澎湃新聞記者 楊開庭
《二十不迷惑》和《隻見三十》兩部作品相繼播出，在目前關注女性成長和女性問題的社會氛圍中，有一種回應感。這兩部作品的制片人檸檬孟影業，多年來因《小歡喜》《小離别》等熱門的現實主義主題作品而受到業内内外的普遍關注。在現實主題的創作方面，這個團隊似乎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創造性邏輯和方法。
澎湃新聞采訪了檸檬孟影業CEO、《三十隻》和《二十不迷惑》的首席制片人陳飛。陳飛表示，《二十不迷惑》和《隻見三十》這兩個項目非常命運多舛，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始策劃和創作的，從去年夏天的一周中左右開始，現在在一周中左右播出。随着人氣的走紅，這兩部作品也構成了《檸檬萌》新女性主題系列的代表作品，"我們希望通過這兩部作品，寫出和探讨不同年齡段女性面臨的多重壓力、困境和成長。其實，"不迷茫"和"隻是"都是态度，認識自己，追随内心，活出真實的自己。"
"二十不困惑"和"三十隻"海報
在《二十不迷惑》和《隻有三十歲》的劇本創作中，陳飛說，共同點是他們都樹立了特殊的個性，讓人物在特殊年齡階段遇到一些特殊事件。"建構一個特殊的人格是創造的起點，但終點必須落到公衆身上，才能産生真正的同理心。從頭到尾，如何處理"極端"和"真實"等一對沖突和沖突的元素？事實上，這對創作者來說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
對于兩部作品創作的差異，陳飛認為《二十不迷惑》是稀缺題材的"創新"，而《三十隻》是相似題材的"突破口"。與青春勵志主題片《二十不迷茫》的新穎性相比，《三十隻》探讨了30歲左右女性事業和家庭的各種困境，這在都市家庭生活劇中并不稀缺，是以很難在同類作品中脫穎而出。最後，《三十歲》的"突破"，不僅在于特殊人物的交流、極緻的劇情和真實的細節，真實的共鳴，更具有符合時代特征的價值觀的犀利表達。
"與20歲的人相比，一個30歲的人正在背負着一個重擔。所謂三十年的中國傳統，要求你年滿30歲，有一個傳遞成果的階段。女性也要考慮自己的社會角色，比如要當是不是做妻子，要當母親？到我30歲的時候，可能會有潛在的心理影響，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嘗試犯錯誤。"
"但我們想表達的是，30歲呢？我們仍然可以重新開始，我們仍然需要認識到自己，我們仍然必須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生活，這是我們态度的表達。"
從作品《三十歲》的延伸，陳飛也談到了自己的成長經曆，20多歲時進入廣電影視專業領域，30歲開始真正将影視定位為畢生的事業方向。"我覺得能夠從事這個職業是很幸福的，對于個人來說，一部又一部作品的創作，其實就是創作者不斷思考和向内探索的過程，這讓我有了更深層次的自我意識，更好地處理了自己與世界的關系;在職業屬性方面，通過作品記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書寫時代，探索自己對某些問題的看法，對外表達，影響他人，撫慰人心，這是影視文藝創作的核心價值和責任。
陳飛，《三十隻》和《二十不困惑》的首席制片人
【對話】
在劇本寫作過程中，調查了這個年齡段女性面臨的一些困境和問題。
論文：你在創作初期是否對同類型題材做過一些觀察或研究，近幾年有很多關于這類題材的項目被拍成了群劇。
陳飛：其實甯萌的現實主義主題作品大多是原創的，在主題定位和問題解決方面，我們不會參考其他作品。在劇本創作過程中，比如二三十，我們會做使用者洞察，去探究這個年齡段女性面臨的一些困境和問題，然後與編劇讨論，看人物和情節如何與話題結合，如何深入挖掘和表達價值觀。
據我們的觀察，群戲之是以在近幾年更受歡迎，可能是因為目前社會的生态和價值表達非常多樣化。從創意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你選擇一個配置檔案，然後在不同角色的生活狀态中做出改變和成長的可取方法。今天的使用者，他們對複雜的資訊有很高的需求，觀看長視訊劇集内容，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資訊，以及更深入的體驗。
澎湃新聞：的确，短視訊的興起，其實改變了觀衆對長視訊的需求。
陳飛：是的，因為短視訊資訊節奏密集，解構了使用者再次觀看長視訊的心理節奏，擠出了花在長視訊上的時間，改變了消費長視訊的使用者的審美和需求。以前沒有短視訊的時候，一個使用者可能一年要看10集以上的長劇集，而在有了短視訊之後，短視訊中消耗了大量的碎片化時間，這樣使用者就可以花更多的時間看一部40集以上的劇集，并且必須給他一個理由。原因要麼是社會需求，比如我周圍的人在看、讨論;或者對同理心的需求，從中我找到了内心的反思和精神上的共鳴和滋養。是以，如何讓長篇劇集更豐富，承載更多的資訊，如何創新，如何感同身受，是我們創作中一直關注的問題。
童瑤 飾 顧佳
姜淑英 飾 王曼妮
毛曉彤 飾 鐘曉琴
澎湃新聞：對主創團隊建設中的一個考量過程感到好奇，我們是否看到三位女主角和演員其實都很契合？
陳飛："二十不迷茫"和"三十隻"其實是檸檬萌現實題材精準選角的展示。我們之前的選角，無論是《好先生》還是《小小歡》或者《小喬伊》，也相對被大家認可，我們也每年都在嘗試挖掘和推出一些業内新鮮面孔。
我們的選角主要從兩個層面考慮，從現實主題的角度看，首先，演員要符合角色，"七點如三分"，找到接近角色的演員，是非常重要的;其次，在整體考慮演員的互動關系時，演員是否在一個表演體系内，他們的互動組合是否有新的化學反應。比如《三十歲》中，三位女主角都是比較成熟的演員，之前大家都看過自己不同的畫面畫面，但是當三者結合在一起時，會産生不同的化學反應。那麼對于男性角色的選擇，我們會盡量考慮新鮮的面孔，讓整個組合産生全新的空間感。
《隻有三十歲》其實是同類作品的"突破"。
The Paper：作為制片人，當你創作《Thirty Only》時，你面臨的新挑戰是什麼？
陳飛：《三十隻》的難點可能在三個方面，一是《三十隻》是同類作品的"突破"，因為類似的主題并不少見。它與"二十不困惑"不同，後者是稀缺作品的"創新"。
《二十不迷茫》梁爽（管小通飾演）、姜曉國（蔔冠金飾演）、羅岩（李庚曦飾演）、段家寶（董思義飾演）都是群像劇照的劇照
第二點是，它的出發點是一個特殊的人物和一個極端的情節，但最終卻落入了大衆的同理心，從創作的角度來看，這更加困難。《三十歲》的編劇張英基也表示，"目前，新女性非常複雜多變，難以書寫，而且對狗血的無常感很重，寫得輕而不痛也不癢。"從寫作一直到制作，最後到示範，這種規模很難掌握。
第三個也許是最難的，如何制作一部表達清晰女性視角和女性地位的作品。比如劇中，當男女有沖突沖突的時候，如何表現男性一方的态度？如何展現女性地位？對操作員來說非常具有挑戰性。如果做得不好，就會形成一種忽視，把雄性推向對立面，就會有偏見。
澎湃新聞：這三個困難，您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解決和克服它們？
陳飛：我們克服的第一個困難是通過團隊的集體創造，我認為集體共創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比如《三十歲》的劇本，是編劇張英基親自創作的，但在創作過程中，檸檬萌在公司層面做出了使用者洞察，通過大量的群像訪談和對30歲女性的一對一深度訪談，攔截了這些女性面臨的問題和困境，這些都有大量真實的素材， 而他們真正的價值在其中，然後交給編劇整合在一起，這是一個互動的集體創作過程。進入制作階段，我們将與導演張曉波及各大創作者、主演，在各方面深入挖掘劇本的用心、真實細節的呈現、形象美學的創新、藝術造型的設計、表演風格的統一等方面進行探索和突破。 等。最後，這部作品必須脫穎而出，全面呈現集體共同創造。
如何從特殊的人類環境中獲得大規模的同理心也是如此。比如王曼妮的豪華櫥櫃姐姐，足夠特殊的人，特殊的職業，她每天都要面對陌生的有錢人，但她自己卻是一個比較普通和普通的上海漂流，這種差距本身就為戲劇的特殊性提供了足夠的表演空間。她面臨的困境是，在30歲的時候，我會在事業上有一個分娩的階段，或者我想在婚姻感情中有一個着陸點，找到一個理想的伴侶來組建家庭。她在職場中一步一步做出的選擇和情感上的困難，讓邏輯和真實的情感落地，都能讓觀衆感同身受，甚至讓觀衆為她感到難過，扼住她的手腕，為她鼓掌。這是我們在創作時所關注的方向。
第三點也是通過集體共創，因為編劇張英基、我和歐宗（《二十不迷惑》和《三十隻》總制片人徐曉鷗）我們都是女性，我們的視角和地位偏向女性。但是我們的導演張曉波為我們增添了寶貴的男性視角，讓這部劇看起來更加飽滿立體，讓我們的劇情表達更加真實可信。
這個行業最困難的部分是，每一項工作都必須歸零。
澎湃新聞：在您看來，您認為檸檬萌的核心競争力是什麼？而這個行業在過去兩年裡變化非常迅速，影視行業也受到了各種新文化内容的影響，你認為檸檬萌的核心競争力在未來可能會被削弱或取代，還是一個非常大的變化？
陳飛：雖然檸檬萌成立才五年，但我們的合作夥伴和我們自己的精英團隊都是行業經驗豐富的從業者，我總結了檸檬萌的核心競争力，即不斷制作頭部内容的組織能力。我們的内容政策是"超級内容連接配接新大衆"，我們進入市場的最初定位是隻做頭内容。這個頭内容，發展到今天，可以分為台灣網公頭長系列，今年我們将重點開發純網絡層頭短系列。
這個行業最難的一點是，每一項工作之後都必須歸零，沒有一套機械化的流程來複制以前産品的成功，是以這個行業最大的考驗是能否繼續生産出與時俱進的創新頭部内容， 檸檬萌經過多年的努力創造和積累這種能力，這種能力主要展現在組織能力上，包括我們的合作體系+生态組織的精英團隊，以及檸檬内容創作和制作方法的不斷疊代。
多年來，我們也一直在努力建立一個相對較高的護城河，并繼續疊代自己。我不敢說，在瞬息萬變的行業裡，我們可以長期站在無敵的位置上，我們始終保持着創業的心态。事實上，在2014年檸檬萌成立時，行業經曆了巨大的變化，使用者對長篇内容的消費逐漸從傳統電視轉向視訊網站。是以今天，在短視訊對長視訊産生劇烈影響的時刻，我們也一直在關注劇集的變化時間，以及這種變化帶來的影響和破壞。
我認為長劇集正在加速向C級，技術的發展将在未來改變長劇集的産品形态、使用者體驗，甚至制作方式和播出管道。變化是永恒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建立自己的核心競争力，不斷讓我們的生态組織進化，因為任何戰略目标最終都必須依靠人來完成，我們的行業當然需要有才華的個人創造者，但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實作彼此的集體。這也是我個人的重點和重點，如何打造一個好的檸檬萌這個生物型組織，讓很多有才華、志同道合的人走到一起，不斷制作出頭部内容。我們堅信，最終推動公司前進的是相同的價值觀。
澎湃澎湃：就像你說的，檸檬萌近年來總結了一下頭部内容的方法論，你能簡單說說嗎？
陳飛：方法論讨論比較複雜，涵蓋了從前期的研究開發到主題的選擇、軌迹的定位、破解問題的方法，再到人物的建構，如何做人物肖像，如何建構作品的世界觀;然後進入中期生産階段，如何建構我們的半開放式生産體系——核心崗位，我們的内部人員來控制，外部我們招聘到非常有才華的每一個主要創意類型;然後如何做品質控制等等，整個鍊條的每個環節都有一定的方法論。我們會特别注意提煉和總結，我們每部作品都會有兩次評審會，一次評審是清清之後，小範圍的評審發現問題，總結出什麼可以沉澱的方法。又一次在評測播出後，我們做了一次全面評測，結合最終的市場反應做使用者洞察，這是我們多年來一直堅持的傳統。
澎湃新聞：今年的影視市場也受到了諸多因素的影響，個别因素對未來的影響也比較長遠。我還想知道檸檬孟是否對此進行了一些戰略調整？
陳飛：在内容政策方面，我們最大的堅持是隻做頭内容，在頭内容上，原來我們是台灣網公長系列的負責人，經過兩年的醞釀，今年我們還将努力開發一款純網圈頭短系列。與針對最廣大公衆使用者的長劇集相比，具有強烈圓圈屬性的短劇集在追求更新表達的銳度方面更為極端。初次嘗試的三大主題軌道：性别話題、懸疑現實、青春浪漫，更适合承擔檸檬孟的現實主義創作優勢。此外，戰略探索還包括創新的産品形态和一些toC業務變現方式。
主編：張哲
校對：張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