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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偉:《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早期出版

作者:古籍

1848 年 2 月,《共産黨宣言》以單行形式在倫敦出版。作為國際共産主義運動的第一份綱領性檔案,它出版後不久,在歐洲國家廣泛傳播,然後在1851年跨大西洋傳播到美國。從那時起,《共産黨宣言》被翻譯成德語、俄語、英語、波蘭語和意大利語。1881年至1891年間,日本學者繼續寫書,介紹《共産黨宣言》。1904年,閻麗燕和于德秋水聯合将《共産黨宣言》翻譯成日文,刊登在《文職新聞》第53期。1906年3月,《社會主義研究雜志》全文出版。

中文版的《共産黨宣言》被譽為"紅色中國第一書",在中國具有特殊的地位和影響力。清朝末年以來,中國報刊一直在發表《共産黨宣言》的相關内容,引起社會關注。1920年夏天,陳旺道翻譯的《共産黨宣言》中文版在上海出版。在這個過程中,以出版為核心的現代媒體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共産黨宣言》在不斷變化的媒體形式中的早期傳播

清末年,随着西方宗教出版物在中國的出現,古騰堡發明的現代印刷技術被引入中國,支援和促進外國報紙在中國的出版活動。這些技術的應用和報紙的出現,給中國人帶來了更豐富的閱讀素材和閱讀體驗,改變了人們的思維方式,激勵了先行者創辦出版物。《宣言》的成功,不僅展現了現代印刷技術的魅力,也彰顯了新書刊在傳遞資訊、影響社會、盈利等方面的巨大優勢。

中日戰争的失敗激發了中國人民的變革欲望。中國人開始重視現代報紙和雜志。現代印刷也從官方圖書局、教會團體等機構出來,到民間。新法律出台後,出現了大量民營刊物。他們的言論,甚至報紙本身,正在創造一種新的社會秩序。這些報紙上的公開讨論削弱了政府的權威,逐漸創造了新的政治想象。國内出版物和海外報紙都在享受新媒體。在這種媒體變革的趨勢下,《共産黨宣言》也開始在中國傳播。

張國偉:《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早期出版

最早解釋《共産黨宣言》的是《聯合國公報》。1889年,重新出版的《萬國公報》從周刊改為月刊,開始發表歐洲和美國流行的社會主義學說。該報于1899年從第121屆到第124屆,出版了"大學校",暗示宗教權力是消除社會分裂所必需的。在"當今世界的願景"一段中,"大同學"首次提到馬克思,并引用了《共産黨宣言》的文本,"做反腐敗機關工作的人,其權力懸在五大洲,突然變得太像一個國家",其現代翻譯是"資産階級, 因為國際市場的開放,使全國所有的生産和消費都是全球性的"。

《世界公報》第121至124卷介紹了馬克思主義,但也包含了其他内容,包括光緒政治領袖、中國人皈依上帝、經濟辯論等。從其内容可以看出,當時的《世界公報》并沒有特别關注《共産黨宣言》和馬克思主義,而是停留在了簡要介紹的層面。應該指出的是,這篇文章與作者馬克思的國籍不符。在"現在世界的願景"段落中,他是"英國馬克思也是",在"競争的原因"段落中變成了"像德國的标志"。即便如此,這份報紙令人印象深刻的發行量——1897年每月發行3,200份,1903年每月4,530份——客觀上擴大了《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傳播和影響力。

1900年12月6日,被馮朝日稱為"國際學生雜志的元祖"的翻譯集在東京推出,即"月一卷,兩個海洋的角落"。1903年2月16日,馬俊武出版了《社會主義與進化的比較——社會黨巨人書記》第2卷第11期。本文評價了"馬克,用唯物主義解決曆史的人",并強調"火星品味階級鬥争是曆史的關鍵"。文章之後是26本關于社會主義的參考書,包括《共産黨宣言》。在日本編輯和印刷的中文出版物非常受歡迎,在一年之内,發行點從成立時的5個擴大到上海,蘇州,杭州,無錫,蕪湖,江西,香港,新加坡,東京,大阪,神戶和台灣的18個。

1903年3月,廣志書局出版了趙碧貞的《近代社會主義》譯本。這本書最初是由日本福井研究所撰寫的。在第二卷《第二期社會主義:德國的社會主義》中,該書介紹了馬克思(加盧·馬科斯)和恩格斯(諾奇盧斯),以及《哲學上的貧困》、《共産黨宣言》、《英國階級的處境》、《政治經濟學批判》和《資本主義》等内容。趙碧珍翻譯不流暢,且翻譯名稱不一緻,一般能反映譯者的翻譯水準不高或内容不熟悉。廣志圖書局在《新人民叢書》上的廣告稱贊道:"這本書與中國未來持有者的關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勞工問題......一是組織黨,......是最詳細的書籍分析,有抱負的人請先看看。從這則廣告中,可以一窺出版界:一方面注重社會現實,另一方面做好營銷工作。

朱德新是同盟的早期重要成員,1905年成為《人民日報》的主要撰稿人。他積極關注西方思想,巧妙地利用現代報刊,發表多篇文章宣傳孫中山的三文明主義,反對改良派的思想。1906年1月,朱德新化名"縣治",在《人民日報》第三期、第五期上以"縣治"的筆名發表《德國社會革命家》和《論社會革命與政治革命并存》等文章,翻譯了《共産黨宣言》第五段和十項革命措施。朱還指出了馬克思主義和想象中的社會主義的差別。在《德國社會革命者》一文中,他說:"在馬可之前,有很多人談論社會主義,攻擊首都,但他們可以說他們做了什麼......Fumalk的共産主義宣言也有所不同。這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對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生平及其神學内容進行更多的介紹"。毛澤東還評論說:朱是國民黨人,是以好像是馬克思主義者還是國民黨人。

1906年6月,宋世仁在《人民日報》第5期上發表了《各國社會黨代表大會史》。同年9月,葉複生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無政府主義黨和革命黨的筆記》,介紹了《共産黨宣言》的十大綱領。

1907年12月30日,甄蜀在《天一日報》上發表了《婦女革命與經濟革命》。該文章的附錄,由Marquez Jaggers共同撰寫的《共産黨宣言》引用了《共産黨宣言》的部分内容。在同年出版的《論女性對共産主義的認識》中,甄臻對共産主義的描述如下:"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告訴你不要依賴人,自然有食物......這是共産主義......"1908年1月3日,該報發表了兩篇文章,即《共産黨宣言》和《共産黨宣言》序言,稱贊人類的階級鬥争學說"不容易說"。1908年春,劉思培的《共産黨宣言序言》出版,這是《共産黨宣言》首次以中國人為序言。它暗示着,雖然作者不同意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但他可以通過這本書了解西方社會主義思想。

看看上面的報紙,我們會發現:日本的《翻譯書集》、《人民日報》、《天一日報》,除了當時清政府的演講政策外,鉛印刷技術的發展和可及性也是一大原因。廣志書局的廣告反映了當時非常活躍的出版市場。所有這些現象都與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的媒體變化密切相關。

從傳教士報紙《國家公報》到女權主義報紙《天一》,從國内出版小鎮上海到日本東京,從林樂芝到劉石培,都在享受着鉛印刷技術的便利。這些來自不同背景的報紙和媒體,連同編輯們,成為《共産黨宣言》的傳播者。到目前為止,新媒體已經深入參與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這種現象将在中華民國成立後改變。

随着中華民國的建立,全國已慢慢進入新的軌道。中國的傳媒業日趨成熟,出版印刷業本身也得到了法律的認可和保護。雖然第一個中華民國暫時結束了改革與革命的鬥争,但尚未決定選擇什麼樣的政策平台來建設國家。北洋政府尚未正式提出或采納系統治理理念,這無疑為許多理論命題提供了更大的論證舞台。在此背景下,各種理論解讀和思想辯論在日益成熟的媒體領域更加活躍,媒體的政治功能更加強大。以《共産黨宣言》為代表的馬克思主義,在媒體上更為頻繁地出現,其内容在報刊上的論述更具選擇性,其制度得到更深入的解釋。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使馬克思主義成為各種團體組織的理論來源。

1912年6月2日,中國社會黨紹興支部官方報紙《新世界》第二期發表文章《社會主義人民的理論》。文章着重于《共産黨宣言》和《資本論》的大綱,突出了《共産黨宣言》的階級鬥争思想和十項革命措施。在此之前,該報以《理想社會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實作》為題,翻譯了《社會主義從空到科學發展》的前三節。

1919年3月25日,譚萍山的《Demklasi的臉》在《時尚》雜志上發表。譚萍山從政治、經濟、精神、社會四個次元,探讨了民主的發展曆程,介紹了《共産黨宣言》的主要内容。

1919年4月,程曦在《每周評論》著名專欄上發表了《共産黨宣言》。文章介紹了《共産黨宣言》中的10項革命措施,特别強調"這個宣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意見......鼓吹階級戰争,要求勞工聯合,是新時代的工具"。

1919年4月1日,《晨報》刊登了袁權(陳伯生)的《馬克思的鬥争,近代社會主義的祖先》。自5月以來,《晨報》連載了袁權對馬克思唯物主義曆史觀的翻譯。袁泉的翻譯與現在使用的翻譯非常接近。

1919年8月,《南京學生會雜志》刊登了張問天關于社會問題的文章。張問天在文章中提到了《共産黨宣言》的10項革命措施。與之前的另一位翻譯家葉夏生不同,張問天有意識地用唯物主義的曆史觀點來分析當時的中國社會狀況,解釋和宣傳共産主義理想。1919年11月,由學生救助大會贊助的國民黨第2卷第1卷在翻譯的陪同下出版了《馬克斯和安格斯共産黨宣言》。文章内容是《共産黨宣言》第一章的翻譯。

作為新文化運動的焦點,《新青年》雜志在翻譯《共産黨宣言》方面特别活躍。在1919年5月第6卷《馬克思傳記》第5期中,劉秉林介紹了《共産黨宣言》的主旨和該書的背景,稱其為"傳播最廣,從所有歐洲國家翻譯","書中的文字,仿佛是槍林彈雨"。用他書中的話說,沒有一千個呼籲,就沒什麼可說的。同時,李大昭在《我的馬克思主義觀》中,引用了《共産黨宣言》的八段自然段落,系統地介紹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闡釋和解讀了唯物主義的曆史觀點和科學社會主義,深入探讨了生産力對生産關系的決定、經濟基礎對上層階級的決定、促進社會曆史發展的階級鬥争。 無産階級的曆史使命和無産階級的國際主義。

民國成立後,介紹《共産黨宣言》的報紙集中在上海、北京、南京等地。除了大量的本地讀者外,現代印刷技術的廣泛傳播也為這些報紙的出現提供了堅實的基礎。無論是新的月刊、每周回顧,還是早報及其增刊,它們已經大量分發和出版。如果沒有強大的印刷力量的支援,這些工作就無法完成。至于長期沒有生存,财力有限的《南京學生會日報》和《國家報》,如果沒有已經廣泛使用的印刷技術的支援,它們的建立和傳播幾乎是不可能的。

印有《共産黨宣言》内容的報紙廣為流傳,推動了《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由淺層向深層次的傳播。社會進步人士對其内容的了解和積極回應,凸顯了現代出版技術在思想傳播中的巨大能量。在這種情況下,全面傳播《共産黨宣言》變得勢在必行。國民黨與早期共産黨人的合作最終促成了這一點。

張國偉:《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早期出版

《共産黨宣言》的譯本在媒體行業出版

清末清初印刷技術的變化,不僅改變了中國傳統書籍和報紙的形式和内容,擴大了讀者群,增加了其影響力,而且塑造了現代出版業。當時,印刷技術經曆了從雕刻、石材印刷到鉛印刷的轉變,新技術的使用影響了出版業的形式。

在分形時期,出版活動已經出現在行業的早期階段。青楓的石印熱,催生了一點石寨,與文官局、洪文局、掃葉山莊和大量石材印刷局合作,産業氛圍更加濃厚。鉛印刷技術的提高,為出版機構提供了更成熟的技術保障,使其通過印刷獲得更多的利潤,而利潤則為出版業的技術創新和産業擴張提供了資金支援。此時,媒體行業版圖更加清晰。

民國後,媒體行業的發展,也逐漸形成了一道壁壘:沒有一定數量的财政資源後盾,很難進入出版印刷業。申報大廳、商業印刷廠和中國書局等大型媒體出版機構,都具有技術和資金優勢,其所有者和決策層都擁有深厚的資金來源。在這種形式的行業中,中小型媒體出版機構需要高度重視利潤,才能在市場上與前者共存。

利潤不僅影響媒體機構,還影響相關從業人員。陳旺道晚年接受采訪時說:"李漢軍、沈冰、李達和我都做翻譯......手稿被出售給商務印書館...一千字四、五元,我們做,你可以得到很多錢。而同期的鄭振軒抱怨道:"我們為商務印刷圖書館工作,一個月拿一百元左右,但是一本書,印刷圖書館能賺幾十萬,為什麼苦來!最好是為書店籌集資金。鄭振軒是商務印書館的全職員工,專攻"少煙少火"文學刊物。他還是很生氣,當時出版市場的商業氛圍很強。

當時在上海,最有實力、最有影響力的出版機構是商務印書館和中國圖書局。他們出版的重點在教科書上,他們的出版地位和方向已經基本确立。企業此時深植樹成蔭,需要健全的經營政策,不想做任何冒險的舉動,而中國書局此時并沒有完全脫離"人民六國危機",經濟問題制約了他們的出版選擇。出版業的這種情況也影響了陳水扁翻譯的《共産黨宣言》的出版和傳播。

戴紀濤、陳獨秀、餘子子、沈玄軒等人熱衷于全文翻譯《共産黨宣言》。戴紀濤有在日本留學的背景,他的思想在當時更加活躍和進步,他接觸過日本版的《共産黨宣言》。他非常欣賞這本書,以至于考慮将其翻譯成中文。1920年,戴紀璋主持《每周評論》,被編委會委員李子閻推薦為翻譯。陳旺道以英文譯本為藍圖,完成了日文版《共産黨宣言》中文版的翻譯。

據戴紀濤等人介紹,《共産黨宣言》在翻譯時将發表在頗具影響力的《每周評論》上。不幸的是,"一周回顧"因宣傳進步思想而被封鎖。此時,商業出版社甚至沒有跟上新文化運動的步伐,更不用說印刷這本高度政治化的書了。《共産黨宣言》的第一個中文譯本"找不到書店來印刷"。

陳光誠的《共産黨宣言》所面臨的出版問題,在此時出版業的背景下,是一個更具經濟性的問題,這樣這個經濟問題才能很快得到解決。在維津斯基的幫助下,陳獨秀等人成立了新的印刷廠,不僅出版了《共産黨宣言》,還出版了其他幾本書。這部作品深刻地影響了中國革命的方向,最終于1920年8月以上海社會主義研究會的名義出版,"第一版印刷了數千冊......"陳旺道譯本第一版長56頁,以32幅小幅打開,以立式形式印刷,以3号字型印刷,定價在大洋的一角。第一個蓋子是水紅色,然後是藍色。由于印刷錯誤,《共産黨宣言》第一版以《共産黨宣言》的标題出版。當它在九月重印時,它被改為《共産黨宣言》。到 1926 年 5 月,共印刷了 17 個版本。

在當時的出版業,廣告書已經很普遍了。這種形式的宣傳也用于《共産黨宣言》的中文譯本。1920年9月30日,沈玄玄在《民國四大增刊之一的《覺知》中寫了一篇題為《回答人民共産黨宣言》的篇幅。如下:

惠新, 明泉, 秋心, 丹初, P. A.你寫信問陳翻譯的《共産黨宣言》,因為要問的人很多,沒有時間回信,是以我借用這個專欄來回答你的問題:"一個"社會主義研究社團",我不知道在哪裡。我看了一本書,陳獨秀先生給了我,獨秀先生是去"新青年俱樂部"拿到的;其次,該書的底部内容,"新青年","國家"——由北京大學出版——《晨報》已經被逐點翻譯了好幾章或幾節。那些研究《資本論》整個學說體系的人,不能不讀《共産黨宣言》,是以王道先生的全文翻譯,比平時辛苦了五倍,由陳獨秀、李漢軍良先生校對......

根據"因為問的人數多,沒努力回寫"的幾點數字,可以推斷出,要麼是有購買意向又問了很多人,要麼是出版商想營造大量買家問的氣氛。無論如何,這則廣告旨在宣傳陳光誠對《共産黨宣言》的翻譯,并促進作品的銷售和傳播。有趣的是,陳水扁翻譯的《共産黨宣言》出版過程中遇到的這些問題,在出版其他馬克思主義著作的過程中,還會繼續出現。

《共産黨宣言》出版和傳播中的身份

《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出版和傳播,成為各學科集中的"場所"。仔細研究當時的曆史資料,就會發現,《共産黨宣言》的翻譯、出版、傳播和整個社會的過程實際上是一體的。現代媒體的發展以及由此帶來的文化閱讀習慣的改變,在促進《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傳播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直到它成為中國革命的指導平台。從媒體在使用者(讀者)身份建構中的作用入手,再分析它們對新媒體的應用,更有助于我們了解現代媒體在《共産黨宣言》出版和傳播過程中的功能。

從19世紀到20世紀初的幾十年間,中國報紙在形式和内容上都發生了變化,不再以傳統文化為主要内容,而是刊登社會思想、家庭等資訊。正如李小軒在清末期下層社會啟蒙運動中所論述的那樣,新型的圖書和報紙在啟迪人們的智慧中起着難以察覺的作用。這不僅在于内容的傳遞,還在于塑造人們接受外部資訊的傾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更加相信和依賴新報紙。新聞界也逐漸成為人們了解資訊、交流意見,進而發揮影響力的重要工具。鮑天在他的回憶錄中笑了起來,有趣的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每天閱讀《宣言》時,也充滿了期待和喜悅。在清朝末期,著名的四部譴責小說,正是借助現代媒體的力量,為了把以前密閉的房間、資訊圈内幕,以叢書和報紙的形式,廣泛傳播。這樣的記載,在清朝末期和開始的各種資料上不勝枚舉。

從這些瑣碎細膩的素材和執行個體中,我們可以看出,現代出版拓展了讀者的閱讀範圍,也初步形成了一些現代讀者的身份特征,使他們越來越習慣于現代媒體。越來越多有相同愛好和興趣的人,以現代出版産品為中介,逐漸形成自己的圈子。可以說,從這個意義上說,現代媒體積極參與并完成了現代讀者身份的建設。他們也開始在這個共同的身份下從事各種社會活動。

回想起《共産黨宣言》中文譯本出版前的材料,《共産黨宣言》是由中國人民翻譯的,雖然不同性質的媒體在不同程度上都有涉及,但最突出的表現是在各種團體出版物中。《翻譯》、《新世界日報》、《天一日報》以及後來的《新青年》等刊物都有更明顯的生機。

作為留在日本的江蘇學生的集體出版物,《譯本彙編》側重于政治神學的出版,以及經濟、法律、外交和曆史方面。無論其政治觀點和意見如何,僅從内容取向的角度來看,它就擁有強大的讀者選擇。這使得圍繞翻譯彙編的學生有同樣的興趣。

創辦于1902年,由趙祖德、陳偉珍、馬樹倫、唐彤等人編輯出版了《新世界日報》,創辦宗旨是:不同的目的感恩不敏感。這也證明了現代媒體在思想傳播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對創始人和讀者的身份尤為明顯。《天一》是一份在日本學生中頗具影響力的報紙,以無政府主義為主要宣傳内容,旗下還聚集了一批認同和信仰無政府主義的讀者。雖然上述出版物,關注的焦點并不完全是馬克思主義,而是客觀地發揮了傳播馬克思主義、宣傳《共産黨宣言》的作用。

這些報紙的創始人和具體從業者在很大程度上是現代出版的熟練經營者。從接受者的角色出發,他們逐漸意識到并意識到現代媒體在傳播新知識和影響思想方面的巨大能量,并變成了傳播者。這些身份轉換的傳播者也開始嘗試利用現代媒體來影響他人。這在翻譯和出版《共産黨宣言》的過程中尤為明顯。

當時的發起人或領隊戴紀濤可以說是資深媒體人,在日本,經常在媒體上發表各種文章,曾參加過《中外日報》《天宇報》和《民權報》的主辦,筆名《天祁》刊登得很多,當時主編的《周刊評論》, 新聞界的作用可能非常清楚。中間的發起人餘麗姿,當時為《覺知》增刊工作,熟悉媒體對公衆的影響。至于譯者陳旺道,這篇"非孝"的文章借助現代報紙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大概能讓他直接意識到新聞界的巨大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利用現代媒體出版和傳播《共産黨宣言》,對于那些已經更了解《共産黨宣言》的人來說,是最合适的選擇。

根據溝通理論,隻有溝通者"想象共同體"一方的努力和行動才能成功完成溝通操作。兩者都必須能夠解碼主題,以便傳播過程完整有效。即使接收者自己解碼了與傳球相反的傳票,也是成功的,畢竟有來自傳球者的反應。

讀者處于收件人的位置也是溝通成功的決定性因素。由于媒體的宣傳,《共産黨宣言》在發表之前就對陳旺道有了初步的了解。李大昭之是以能夠組織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研究會議,部分原因在于之前的零星傳播。通過梳理曆史資料,我們可以發現,此時,已經有一批讀者認為自己屬于馬克思主義者,他們作為馬克思主義者的身份已經通過新聞界的傳播得到了證明。

在同一時期的新文化運動過程中,許多讀者對新聞界經常出現的新詞"青年"、"革命"、"保守"、"無政府主義"、"馬克思主義"等新詞有強烈的歸屬感和認同感。後來創刊社也經曆了這樣的情況,不少年輕讀者為了成為所謂"創世"的一部分,也加入了購書的行列,創造了"每個星期天下午,門口四路台東書局,往往擠滿了一群年輕人"的活動。

接收者和傳播者共同參與同一傳播活動,當然可以保證傳播效果,如果有其他媒體的旁觀者參與,可以提高傳播效果,至少可以提高影響範圍。當其他媒體在談論同一話題時,媒體議程制定機制開始發揮作用。周福海在自己的文章中就有這樣的記錄,"......有很多雜志講社會主義,雖然是短命的,但似乎都帶有不講社會主義的出版物的精神,但還不足以把新文化運動稱為"新文化運動"......"有一段時間,"革命"和"青年"這兩個詞成為一種時尚,談論這樣的内容成為一種"時尚"。在這種文化的驅使下,在現代媒體的暗示下,不僅活躍的讀者,還有活躍的傳播者,當然還有其他害怕被冷落的媒體,正日益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一部分,完成自己的身份建構。

結論

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共産黨宣言》在中國早期傳播到全譯本出來,這個過程可以稱為曲折。當時,傳播者的初衷可能不同,甚至大相徑庭,然而,在他們自覺或無意識的努力下,《共産黨宣言》終于進入了中國社會。

晚清以來,新媒體的出現不僅推動了西方學問的逐漸發展,傳播了大量的西方思想,也打破了中國傳統的社會結構,塑造了中國社會的新形式。其中,媒體、資本、工業和新社會團體之間的密切互動影響并促成了《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傳播。從隻介紹文字到章節評論,再到全書出版,現代媒體一直是這一切的平台。

在21世紀的網絡時代,馬克思主義應該如何傳播?與清朝末年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初相比,馬克思主義此時已經是國家的指導思想,而且政府也有更多的媒體管道和資源,可以更友善地從事宣傳指導工作。"如何傳播"的問題似乎已經解決,但事實并非如此。新媒體不斷湧現,原有的媒體格局和社會形态也産生了重大影響,由此産生的新媒體形态,将對馬克思主義的傳播産生更大的挑戰。如何應對這一挑戰,傳播馬克思主義,需要更加全面、系統地加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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