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探親（74）我被北韓人民軍關進小黑屋

第74集

北韓人民軍小哥喜歡偷看李春香，我能了解他的心情。他們這些士兵血氣方剛，常年生活在兵營，很少和女生接觸。見到李春香這樣的美女，自然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但人民軍小哥喜歡看李春香，胖軍官居然也和李春香搭讪，問李春香多大了，做什麼工作之類的問題。李春香一一回答。胖軍官很滿意。

吉普車行駛在惠山街頭，颠簸得很厲害。突然我感覺車身猛地一抖動，然後減速滑行，最後停在了路邊。

胖軍官問開車的士兵怎麼了。司機回答說，汽車抛錨了。然後胖軍官讓我們待在車上，他和司機下車檢查吉普車。

司機打開吉普車引擎蓋，胖軍官用手電筒給他照明，他趴在車頭處搗鼓了半天。最後，他滿臉油污擡起頭說，這車今天修不好了。

胖軍官又和他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朝我喊道，中國的小同志，你會修汽車嗎？

我雖然沒幹過汽車修理，但發小大頭是幹汽車修理的，經常在我面前聊汽車修理知識。

我回應胖軍官道，我懂一點點，可以下車幫忙看看。一旁的人民軍給我打開車門，我戴着手铐跳了下去。

司機滿頭大汗，跟我說，你看看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就抛錨了。

我看看胖軍官道，手上戴着這個，不好檢查。胖軍官瘦瘦的人民軍使使眼色道，給他打開吧。

人民軍非常利索地幫我打開了手铐。我笑着跟胖軍官說，其實沒必要給我們戴手铐的，北韓人民軍都聰明英勇，我不可能逃跑。

胖軍官說，你們自然逃不掉。你們中國不是有這樣一個說法嗎？孫悟空再厲害，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趁熱打鐵，急忙拍馬屁道，沒想到您不但看起來骁勇善戰，而且學問也很高啊，對中國文化都有很深的造詣。

胖軍官嚴肅道地，什麼叫看起來骁勇善戰，我們北韓人民軍本來就英勇善戰。不然，你以為當年的美帝國主義怎麼被我打跑的？

我笑着說，是的，北韓人民軍都很厲害。我趴在汽車引擎前東看看，西瞅瞅。說實話，我也沒看出個是以然來，但裝作很内行的樣子。

司機在一旁問我，什麼原因導緻車輛抛錨了？

我嚴肅認真地說，這輛汽車因為太舊了，是以抛錨了。

對我的回答，司機表示很無奈。

他說，這輛汽車确實開了很多年，平時也出一些小毛病，這次是什麼毛病讓它跑不動了？

我随口說了一句，可能是電路的問題。司機恍然大悟，開始重點檢查電路。搗鼓了一會兒，司機朝我豎起大拇指說道，果然是專家，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我非常不好意思，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真是電路的問題。因為車齡比較久，車内的電路老化了。

雖然找到了汽車抛錨的原因，但缺少維修裝置和配件，是以汽車依舊無法修好。司機和胖軍官溝通了一番，最後決定把吉普車留在原地，等明天找人來修理。我們則步行前往目的地。

胖軍官讓車上的兩名人民軍和李春香都下車了，李春香依舊戴着手铐。我跟胖軍官商量，能不能把她的手铐打開。

胖軍官拒絕道，不可以，你現在也得重新戴上手铐。胖軍官讓下屬又給我套上了手铐。

我心中雖然非常不爽，但臉上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敬。給我套手铐的人民軍笑道，小同志，你委屈一下，我們也是按程式辦事。

惠山街頭沒有路燈，行人非常少。兩名人民軍持槍走在後面，胖軍官和司機打着手電筒走在前面，我和李春香肩并肩走在中間，像兩個被押赴刑場的重犯。

一路上李春香都沉默不語，我開口問李春香，你怕死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李春香居然堅定地說，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不害怕。李春香的回答，讓我的心暖暖的。

胖軍官聽到我們的對話，對我說，小同志，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們北韓是文明國家，隻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北韓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敵對分子。

我好奇地問旁軍官，如果我的身份不是中國人，而是美國人會有怎樣的後果。

胖軍官道，美帝國主義是我們的頭号敵人，如果你是美國人後果就很嚴重了。因為美帝國主義喜歡安插間諜。

胖軍官的話匣子打開了，我繼續問他，那你們抓到過美國間諜嗎？

胖軍官說，這是國家秘密，不能告訴你們。

我又問胖軍官，我們這是要被帶到哪裡去？

胖軍官說，我同樣不能告訴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又問了胖軍官一些問題，他不再回答。我們就那樣沉默地走在漆黑的砂石路上，偶爾能聽到巷子裡傳來狗吠聲。

北韓人其實很少養狗，因為養狗意味着多了一份食物支出。

在北韓這個糧食嚴格定量配置設定的國家，人很多時候都吃不飽，哪裡有多餘的糧食給狗吃。在北韓也不是完全見不到狗，比如警犬就很常見。

在鴨綠江邊，時常能見到人民軍牽着警犬巡邏，北韓的警犬大多也很瘦，和北韓人的精神風貌差不多。

我們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來到一棟老建築前。胖軍官對我和李春香說，我們到了。

然後我和李春香分别被帶走了。我在人民軍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小黑屋。屋内設施非常簡陋，裡面隻有一條凳子，四五個平方大小。

人民軍打開鐵門，把我關了起來。我覺得自己像進了監獄，但這裡和監獄又有所不同。因為除了我，沒有見到其他囚徒。人民軍把我送進小黑屋後，轉身就要離開。

我想上廁所，問人民軍如何解決。人民軍留下一句，在屋内解決，鎖上鐵門就離開了。

直到人民軍離開，我的手铐都沒打開。屋内沒有燈光，不過過道上的燈光可以透過鐵栅門射進來。我雖然不想在屋内友善，但是在憋不住了。

于是面對着牆，背對着鐵栅門，在牆角痛快淋漓地友善了，友善完身心舒暢了許多。我在凳子上坐下，很快聞到一股尿騷味。

可見，在屋内友善過的人不止我一個。我戴着手铐，手腕都磨破了皮。像我這種細皮嫩肉的學生，第一次被關進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