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集
我投資服裝廠後,好幾個朋友讓我換車,說面包車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看着黃大牛道,我也想換奔馳,可沒錢呀。黃大牛道,你開這麼大的工廠沒錢,怎麼可能沒錢。我搖頭道,我現在是真沒錢。
黃大牛道,不用着急,以後你可以掙用不完的錢,到時候再換奔馳。我疑惑地看着黃大牛問,你這麼希望我換奔馳?黃大牛道,你是我兄弟,我兄弟開奔馳,我也有面子,下次你去我們村探親,奔馳往村頭一停,村裡人都會高看我一眼。
我笑着道,這種思想要不得,你現在是生産隊一員,要和人民群衆打成一片,不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黃大牛道,我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就是覺得在村裡開奔馳很有面子。黃大牛見我沒反應,補充道,村裡人沒見過世面,也不認識什麼奔馳,你不換奔馳,換一輛和平牌小轎車也很有排面。
我拍拍黃大牛肩頭道,你還是努力買一輛機車。黃大牛道,機車是我的夢想,我一定會努力買機車。金正愛白了他一眼道,家裡自行車壞了,你先想辦法換一輛自行車吧。黃大牛摸摸頭道,我是生産隊食堂大廚,騎自行車已經不符合我的身份。
金正愛瞪着他道,就你一個農村人還身份地位?今天的來賓哪個不是城裡的幹部,城裡的幹部都騎自行車,你一個生産隊廚子還想騎機車?黃大牛尴尬道地,我沒說現在買機車,機車是我的夢想,将來有錢了我想買一輛。
金正愛道,還有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都要當爹的人了,怎麼一點沒有當爹的樣子?黃大牛伸手摸摸金正愛的肚子,笑着道,兒子,你媽不讓你爸買機車,等你長大了,掙錢了一定給爸買機車。
我打趣道,你不要吓到娃了,不然他都不敢出來了。黃大牛看向我道,不是我說你,你和孝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沒打算要孩子?我清清嗓子道,我們隻是在處對象,還沒結婚。黃大牛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問,這裡沒有外人,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行?金正愛在一旁下意識看看我的褲裆,我的臉瞬間紅了,生氣道,我怎麼可能不行。
黃大牛道,你就不算不行也沒什麼,正愛的前夫就不行,不行可以找醫生看看。黃大牛爆料金正愛前夫不行,讓我有點吃驚。金正愛的過去我有所耳聞,她從小身體不好,結婚不久老公就去世了,兩人在一起一年也沒懷孕,後來金正愛為了活下去,又和金永恩勾搭在一起。
我隻知道金正愛的前夫英年早逝,沒聽說過他那方面不行。黃大牛信誓旦旦說完,金正愛掐了掐他的胳膊道,你胡說什麼。黃大牛道,我沒胡說,你跟我說的啊,你前夫那方面不行。黃大牛的一番話讓金正愛的臉像潑了血,她生氣道地,那你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胡說。
黃大牛跟金正愛道,胡偉是我兄弟,他不是外人。再說了,我兄弟可能和你前夫可能面臨同樣的問題。黃大牛說完,金正愛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半年前這個少婦對我各種勾引,我無動于衷,想必她也覺得我十有八九不行。
上次我去黃大牛所在的村子做客,離開的時候,他們非要送我豬鞭,讓我補身子。原本我以為隻有我們中國有吃哪補哪的說法,沒想到淳樸的北韓人也有這種說法。金正愛異樣的目光讓我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我語氣堅定道地,你們不要瞎想,我身體很健康。
黃大牛苦口婆心道,我們是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算真不行,我依舊覺得你了不起,你依舊是我黃大牛最好的兄弟。我們一起想辦法,讓你變得行。我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黃大牛對我誤解。我無辜道地,你不要再胡說了,我比你厲害多了。
黃大牛狐疑道地,是不是喲?我得讓正愛問問孝珠,你到底行不行,孝珠同志最清楚。黃大牛說完,我們到了廠房門口,廠房是臨時騰出來當賓客接待室的,裡面準備了茶水飲料,香煙和瓜子。
我們剛準備進去,夢夢和燕子嗑着瓜子從裡面出來了,其中燕子叼着一支煙,把金正愛吓了一跳。夢夢見黃大牛色眯眯盯着自己,頭上還沾着雜草,好奇地問道,胡總,這位是?我跟夢夢道,這是我朋友黃大牛,旁邊這位是金正愛,他們是夫妻。
燕子看了一眼金正愛隆起的肚子,笑着道,胡總北韓朋友真多,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燕子言外之意黃大牛配不上金正愛。從形象氣質來看,黃大牛确實配不上金正愛。
金正愛隻要穿得時髦些,形象氣質秒殺大批羅先城裡女孩。考慮到金正愛懷孕了,燕子在她面前抽煙不好,我禮貌道地,今天的賓客之中有孕婦,燕子姑娘想抽煙,到外面的空地去抽。
燕子也沒生氣,撩撩頭發,扔掉煙頭,用高跟鞋尖踩了踩道,裡面抽煙的人很多,我看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我探頭朝廠房看去,裡面煙霧缭繞,不少男賓客翹着二郎腿抽煙閑聊。
我笑着問燕子,開工儀式馬上要開始了,你們要去哪裡?燕子道,裡面太悶了,我們出去透透氣。說完,她朝我抛了個媚眼,拉着夢夢離開了。望着兩人窈窕的身材,黃大牛眼睛都直了,緩過神來問道,胡偉兄,她們是你的情人嗎?
我跟黃大牛道,你開什麼玩笑,我都沒結婚,哪來情人。黃大牛道,那你結婚了會找情人嗎?我盯着黃大牛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黃大牛解釋道,我聽說中國男人有錢了都會找情人。我問黃大牛道,你聽誰說的?黃大牛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呀。
我跟黃大牛道,不完全這樣的。黃大牛道,那說明這種情況存在。你要是找情人的話,也不要找她們,我覺得她們不是好女人。我問黃大牛,你怎麼看出她們不是好女人的?黃大牛道,哪個好女人會抽煙。
黃大牛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包廉價香煙,從裡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我提醒黃大牛道,正愛同志現在懷孕了,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她面前抽煙,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黃大牛從嘴上摘下煙道,會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我跟黃大牛道,當然了,你吐出的煙霧被她吸進去了,就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黃大牛道,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跟黃大牛道,你沒聽說的多了去,不管誰說的,以後你不要在正愛同志面前抽煙,也不要讓别的男人在她面前抽煙。黃大牛道,在她面前抽煙了會怎麼樣?
我嚴肅道地,可能生出一個傻子。黃大牛吓得把煙放進口袋,狐疑地問,沒這麼嚴重把,我們村的男人都抽煙,也沒聽說誰的老婆生傻子。金正愛插嘴道,隔壁村就有人生了傻子。黃大牛道,那也不一定是抽煙導緻的。
我跟黃大牛道,在孕婦面前抽煙,對肚子裡的孩子影響确實很大,為了孩子健康,我勸你盡量少抽煙。聽不聽看你自己。黃大牛看了一眼金正愛的肚子道,那我以後不在你和孩子面前抽煙了。
黃大牛說完,探頭看向廠房,見桌子上擺滿了零食飲食,高興地跟我道,胡衛星,我們還沒吃早飯,能進去吃點東西。我跟黃大牛道,你進去拿點吃的出來,正愛同志就不要進去了,裡面抽煙的人太多了。
黃大牛看着我道,你身上有袋子嗎?我不解地問黃大牛,沒有,你要袋子幹什麼?黃大牛道,我多裝點吃的出來。我哈哈笑道,中午安排有酒宴,有很多好吃的,來我這裡不用擔心餓肚子,肯定能讓你吃撐……
我話沒說完,黃大牛已經大搖大擺進了廠房,他六親不認的步伐,引得衆人關注。黃大牛臉皮賊厚,也不在意别人怎麼看他,我以為他随便拿點零食就會出來。不曾想到這小子脫掉外套,在桌子上攤開,把盤子裡的零食一股腦往衣服上倒。
黃大牛的“壯舉”讓在場的賓客目瞪口呆。金正愛尴尬道地,大牛性格就那樣,胡總不要見怪。我跟金正愛道,沒事,今天準備的零食很多。
金叔坐在裡面吃零食,見有人沖進來掃蕩桌上零食。頓時坐不住了,他擔心黃大牛把零食都打包帶走,迅速從口袋裡摸出塑膠袋,來到黃大牛面前,打量着黃大牛道,這位同志,你要幹什麼?
黃大牛一邊往衣服上倒零食一邊回答,我是胡偉的兄弟,進來拿點吃的,您是哪位?金叔沒有說自己是哪位,一臉懷疑地問,你真是胡偉兄弟。黃大牛指着門口的我道,我兄弟就在門口,你去問他。黃大牛的嗓門很大,在場賓客的目光都從黃大牛身上轉移到我身上,讓我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