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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院15天無人問津,出院我就把要過戶到兒子名下的房産收回

作者:家和糾紛坊

老劉本是那個小區裡人人稱道的退休老師,清晨與夕陽,局促的公園總能看到他的身影,不是在跳跳廣場舞,就是在和老年活動中心的夥伴下下棋。他的生活規律而充實,直到那個周五,北風有點狠,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老劉也不例外。可沒想到,一輛突然沖出的電動車讓他躲閃不及,結果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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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的老劉躺在床上,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悄然停歇,他的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病床旁的小桌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紅樓夢》,似乎在述說着他的閑暇時光。可是,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15天,他的兒子劉浩和兒媳小慧,卻始終沒能來醫院看他。老劉每天盼着手機上能有他們的一個電話,哪怕是寥寥幾句問候,但螢幕上始終是幹淨得像新的一樣。

今天,是住院的第15天,他細長的指尖輕輕滑動着手機螢幕,卻不由得歎了口氣。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是護士小張,帶着一貫的和氣。

“老劉,早上好,今天感覺如何?”小張一邊檢視着監測裝置,一邊和老劉攀談起來。

“還過得去。”老劉淡淡回答,他擅長藏着情緒,“小張,我兒子還沒來,你有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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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略帶尴尬地笑了笑,答道:"沒有呢,老劉,您放寬心,說不定他們忙着呢,這個社會壓力都大,可能抽不開身。”

老劉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然而他的心裡清楚,兒子的公司就在五公裡外的寫字樓裡,有時間送個快遞過來都足夠了。

“兒子啊,他...忙吧,今年生意難做,我了解。”老劉邊說邊用顫顫的手按下手中的手機,螢幕亮了又滅,沒有消息,劉浩和小慧的肖像靜靜地占據在那裡,仿佛一切尚在平靜。

護士小張又安慰了幾句,便忙碌去其他病房了。老劉又一次獨自面對四白牆壁,心裡既失望又心痛,他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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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帶着劉浩去公園玩耍,每當劉浩摔倒,他總是第一時間沖上去,一把抱起,溫暖的懷抱和那句“别怕,有爸爸在”,總能讓劉浩重拾勇氣再次站起。而現在,劉浩似乎忘記了這一切,即使是自己躺在病床上,他也無暇顧及。

就在老劉愁雲密布時,他意外聽到了隔壁病床的對話...

“阿姨,你兒子今天真好,又給你送來鮮花了。”有病房裡的患者感歎。

“是啊,我兒子心疼我,每三天就來一次。”隔壁床位的李阿姨幸福地笑道,手中捧着盛開的鮮花,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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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曾經強健的老劉眼眶開始蓄滿了淚水,他不知道是該羨慕李阿姨,還是該為自己的孤獨感到悲哀。他搖搖頭,暗自下定決心,出院之後,一定要和劉浩好好談談。翌日,李大媽像往常一樣悠哉地品着她的早晨綠茶,她留心觀察着老劉的情緒。昨天的對話并沒有消失在她的記憶裡,李大媽深知那刻骨銘心的失落感。

“老劉,我看你這幾天總是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家裡有什麼鬧心事?”李大媽故做輕描淡寫地問。

老劉望着窗外,歎道:“大媽,這個世界變了,以前家家戶戶團團圓圓。如今嘛...”他話鋒一轉,沒再向李大媽傾訴。

“這事兒啊,老劉,你也不能全怪孩子,如今這社會,忙忙碌碌的,誰還像咱們那個年代那麼重情重義啊?”李大媽接着說,“你得看開點,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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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像是忙碌的問題吧。”老劉仍舊不甘心。

正當他們聊得起勁時,護工阿芬推着清潔車悄然來到,“老劉,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新鮮空氣對身體好。”阿芬熱情地邀請。

老劉興緻缺缺地答應了,和阿芬一同走到了醫院的小花園。那裡,阿芬分享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家裡呢,老頭子早走了,倒是兒子媳婦操心,但他們也忙,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阿芬一邊修剪着花草,一邊聊着,“瞧我這不是也挺好,醫院裡的大家都對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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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聽後,感歎道:“阿芬,你這心态不錯!我看我也得向你學習學習。”

“老劉,你要明白,兒女是自己的,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阿芬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道...”老劉的聲音越來越低,“我隻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樣。”

回到病房後的幾天裡,李大媽和阿芬成了老劉傾心話的對象。與阿芬的交流讓老劉更多地思考了家庭關系的變遷及新時代背景下人與人之間冷暖的差異。他開始意識到,或許他也需要改變一些觀念,但他的心裡依舊有一塊地方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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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和阿芬的散步中,老劉終于打開了自己的心扉,“阿芬,你說的都對,我看開了很多。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想,我這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阿芬安慰他:“老劉,人生就是這樣,你總有影響别人的地方。就像你對你兒子的影響,雖然他現在沒有表現出來,但你對他的教育和關愛,總有一天他會懂得的。”

老劉望着阿芬,眼中閃過了一絲感激,他深知阿芬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醫院的這個小環境,就像一個縮影,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面對生活的溫度差異。

這番話語,就像是一股暖流,漸漸地流進了老劉心底,他不僅對阿芬産生了一種親情般的感激,更對外界的冷漠有了一種新的了解。而這段日常所帶來的情感體驗和思考,也為他接下來的決定鋪墊了道路。老劉的出院這天,朝陽透過白色的窗簾,灑在了那張熟悉而簡樸的木床上。跌宕起伏的住院生活落下帷幕,接替而來的是對家庭溫暖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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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門口,老劉背着醫院開的藥,原本以為能擁抱到期盼已久的自由,哪知道命運總能出其不意地安排驚喜也安排傷心。

步入家門,一個并不熟悉的聲音傳入老劉耳中。“你說老頭子這是怎麼想的啊?住了這麼久醫院,咱們又沒時間照顧。”

老劉停住腳步,那是媳婦小慧的聲音,他不由自主地凝神靜聽。

“哎呀,我看他就是想要糊塗嘛,房産過戶之後咱們就少操心多了。”劉浩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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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我媽今天還叨叨我,說什麼我的時間都浪費在這老頭子身上了。”小慧的聲音透着無奈。

“不過房子一過戶,将來咱也好說話,老頭子是不是該去養老院了?”劉浩繼續說。

老劉心中的火苗被一點點地點燃,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的兒子嗎?這是他辛勤培養大學畢業、企業管理層的兒子說的話?

他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靠近客廳,看着坐在沙發上聊天的兩個人,他的心突然落入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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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小慧,我回來了。”老劉的聲音平平淡淡,不帶一絲波動。

劉浩和小慧一見老劉,頓時變得手足無措。“爸,你怎麼沒事先電話一聲?”

老劉看着他們,平靜地說:“哦,我想給你們個驚喜。”

小慧迅速站起來,硬擠出一絲微笑:“爸,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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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劉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話語上,他望向劉浩:“浩兒,其實我剛才在門口聽到你們的談話了。”

空氣頓時凝固,劉浩咽了咽口水,連忙解釋:“爸,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在開玩笑。”

“玩笑?”老劉終于展現出了憤怒,“我身為你們的父親,身體不适需要人照顧就成了負擔了?還有我的房産是不是成了你們心裡真正的負擔?”

劉浩和小慧的面色煞白,他們沒想到老劉會這樣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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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會改。”劉浩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劉搖頭:“我想我應該考慮清楚。一個把兒子當作财富的父親,與一個把父親當成累贅的兒子,肯定有哪裡不對勁。”

看着眼前的劉浩和小慧,老劉的心疼與憤怒交織,這房子,這個家,還有那些年付出的親情,到頭來卻換來了談資和計算。老劉的心,那一刻涼了。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老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疲憊而堅定地關上了門。明天,他将去律師事務所,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考慮。經過那次事情,老劉暗自下了決心。接下來的日子,他并沒有立即與兒子劉浩和小慧溝通,而是開始密切地觀察身邊的人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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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餐後,他故意提起房産的事:“你們覺得這房子,是不是應該提前辦理過戶呢?”

劉浩遲疑了一瞬,然後說:“爸,這個事情…不急,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老劉淡淡一笑,心知兒子語氣裡的勉強,這話題就此打住。

之後的某個下午,老劉約了好久不見的老友小趙和顧叔,順便他也咨詢了一位律師朋友,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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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房子歸你自己,該留給懂得珍惜的人。”小趙一邊抽着煙,一邊認真勸說。

顧叔沉思着,“老頭子,我看這世上誰對你好,你心裡清楚。房子不過就是一堆磚瓦,關鍵看有沒有溫度。”

律師朋友張律師則是客觀分析:“法律上說,你的财産你有權決定如何處置。對你關心,照顧你的人,賦予他們這份權益也是很自然的。”

老劉聽後沉默,他心中自有盤算。過了幾日,他找到了護工阿芬,以一種近乎鄭重其事的口吻對她說:“阿芬,我有個想法,我希望把房子過戶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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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大驚:“老劉,這不合适,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老劉卻已經決定:“阿芬,你是個好人,這幾個月來你對我的關照,勝過了遠在天邊的親人。我不是無家可歸,我隻希望房子能歸屬一個真心待我如親人的人。”

最終,經過一番手續,老劉的房屋權證上,新的名字清晰地印着“阿芬”。阿芬感動之餘,也承諾會照顧老劉,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

劉浩和小慧知道後,憤憤不平卻又頗為内疚。“不是說好了嗎,爸爸?為何要這樣?”劉浩無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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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不願多分一點時間來關心我嗎?早點過戶,是不是連這最後的羁絆也沒了?”老劉盡力平和地說。

小慧和劉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們終于懂得,這世上,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房産的去向,似乎成為了一個普通家庭中最普通的暗戰,感情與物質的糾葛讓每個人都措手不及。劉浩和小慧的淚,是悔恨還是釋然?而老劉的決定,又是一份釋懷還是一次教育?

房子留給了真正關心他的人,老劉的心也終于得到了一絲甯靜。這一路的颠簸與溫暖,讓他更加明白,愛與被愛,不是簡簡單單的權利和義務,而是一場時刻都在上演的,不言而喻的了解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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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老劉坐在阿芬遞給他的搖椅上,輕輕搖晃,目光透過已有些斑駁的窗戶,凝望着遠方那一輪圓月。

在這甯靜的夜晚,終究誰是為了誰的溫暖而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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