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檔來源：曹操出行官網
雖名下超一半上市公司股價下跌，但曹操出行若成功上市，61歲的李書福将斬獲人生第10個IPO。
楚小強 | 文
提到李書福，總能與他控股的吉利汽車聯想在一起。
但在近期，這位花甲之年的“民營汽車第一人”，名字頻頻與網約車平台曹操出行一同見諸報端。
4月29日，曹操出行向港交所遞交IPO招股書，欲赴港股主機闆上市。從招股書得知，曹操出行的實控人為吉利汽車創始人、董事長李書福，持股比例接近84%。
在2023年胡潤百富榜上，李書福以1750億元的财富位列榜單第9名，坐擁吉利汽車、沃爾沃汽車、極星、億咖通科技、錢江摩托、漢馬科技、力帆科技、路特斯、極氪等9家上市公司。其中，有7家為近4年新增上市公司。
5月10日，吉利集團旗下高端電動汽車品牌極氪，在紐交所敲鐘上市。
若曹操出行成功上市，61歲的李書福将斬獲人生第10個IPO。
然而，李書福上市版圖持續擴容的同時，他半數以上的已上市企業，業績及股價卻不理想。
01
控股曹操出行
曹操出行成立于2015年，前身及運作實體之一為杭州優行。截至遞表，李書福通過Ugo Investment Limited持有曹操出行83.9%的股權，為公司控股股東。
但李書福未在曹操出行擔任任何職務。目前公司執行董事兼首席執行官為龔昕；董事兼董事會主席為楊健；執行總裁兼首席财務官為柳森森；首席技術官為強琦；曹操汽車中心總經理為劉立群。
作為孵化于吉利集團的網約車平台，李書福對曹操出行寄予厚望，曾經一度給予龐大的資金支援。從招股書得知，曹操出行主要通過債務工具、股東出資為公司業務擴張及定制車車隊提供資金。
2021年至2023年，曹操出行通過融資活動所得的現金流淨額分别為19.29億元、15.2億元、15.65億元。其中2021年來自股東出資的融資活動現金流為24億元，來自關聯方的貸款為22億元，僅此兩項就高達46億元。
起初，李書福主要通過吉利控股、浙江翼真汽車有限公司及浙江翼真汽車研究開發有限公司為曹操出行提供貸款融資，近兩年，随着曹操出行業績持續虧損，來自股東及關聯方的資金支援力度也随之減小。
2022年，曹操出行的融資現金流中，來自關聯方的貸款為11億元，較上年大幅下降；來自股東出資的資金降至9000萬元，降幅達96%。在此背景下，為維持公司的現金流穩定，曹操出行隻能依靠資産支援證券（及票據）和借款來擷取融資現金流，當年這兩項融資資金分别為33億元、15.81億元。
2023年，曹操出行來自股東及關聯方的融資資金進一步縮水，其融資活動現金流幾乎全部依靠資産支援證券（及票據）和借款，兩項資料分别達38.3億元和23.68億元。
然而，對關聯方之外融資工具的依賴，加重了曹操出行的債務壓力，債務規模随之水漲船高。
2021年末至2023年末，曹操出行的總借貸分别為37.89億元、55.79億元、75.3億元。今年2月末，總借貸再度升至79.69億元，更為關鍵的是，一年内到期的債務達到51.76億元，在總債務中的占比高達65%。但2021年至2023年，曹操出行的經營現金流淨額分别為-14.9億元、-11.27億元、1.36億元，今年2月末的現金流及現金等價物餘額不足9億元。
與前一年内到期的短債規模相比，資金缺口接近43億元。公司的經營流動性已然面臨較大挑戰。
02
三年虧損近70億元
流動性備受考驗的同時，曹操出行的業績一直處于“失血”狀态。
2021年至2023年，曹操出行的總收入分别為71.53億元、76.31億元及106.68億元；虧損分别為30.07億元、20.07億元、19.81億元。三年累計虧損近70億元。
與3月份同向港交所遞表的嘀嗒出行和如祺出行等同行相比，曹操出行的虧損規模亦頗顯巨大。
2021至2023年，如祺出行淨虧損分别為6.85億元、6.27億元、6.93億元，三年累計虧損20.05億元；嘀嗒出行同期淨利潤分别為17.31億元、-1.88億元、3.00億元，僅2022年虧損。兩者業績表現均好于曹操出行。
将時間線拉長，曹操出行的虧損規模則遠超70億元。“自注冊成立以來，我們各财政年度均出現淨虧損......我們未來可能無法實作或維持盈利能力。我們能否實作盈利将取決于我們管理成本及開支的能力。”曹操出行方面表示。
公司究竟何時能夠扭虧為盈？持續虧損是否會對此次IPO造成影響？面對這些疑問，記者緻電曹操出行了解情況，截至發稿時間，對方尚未作出回應。
持續深陷虧損泥潭，曹操出行着手“管理成本”。
2021年及2022年，曹操出行的銷售成本分别為88.99億元、79.7億元，均超過公司當期營業收入，這也導緻公司毛利率一度為負，同期毛利率分别為-24.4%及-4.4%。
2023年，經過一番“節衣縮食”，曹操出行将銷售成本壓縮至100.52億元，盡管較上年仍在上漲，但這已是近3年其銷售成本首次低于公司營收。在這一年，曹操出行毛利率開始“轉正”，為5.8%。
03
半數以上股價下跌
事實上，抛開曹操出行，作為在汽車行業“摸爬滾打”30餘年的李書福早就擁有一個頗為“豪華”的上市版圖。
截至目前，李書福名下的上市企業已有9家，包括吉利汽車、沃爾沃汽車、極星、億咖通科技、錢江摩托、漢馬科技（目前已披星戴帽成為“*ST漢馬”）、力帆科技、路特斯、極氪。
追溯李書福的汽車創業曆程，從1997年進入汽車行業，2001年吉利汽車成為國内首家獲得轎車生産資質的民營企業。此後，吉利汽車一路高歌猛進，2005年成功在港股上市。2010年，他斥資18億美元收購歐洲擁有近百年曆史的老牌車企沃爾沃汽車，成功締造了“蛇吞象”案例。
随後，吉利汽車開始向新能源汽車轉型，并在2017年與沃爾沃汽車合資成立中高端品牌領克汽車，聚焦混動高端市場。同一年，吉利集團又成功收購馬來西亞寶騰汽車、英國豪華跑車品牌路特斯以及美國飛行汽車公司Terrafugia。
2020年，吉利商用車收購華菱星馬，後更名為現在的漢馬科技。這年末，吉利集團再次收購中國首家上市民營車企力帆汽車，将其更名為力帆科技。
2021年3月，吉利汽車投資成立極氪，這一品牌被定位為豪華智能純電汽車。同年10月，沃爾沃汽車在瑞典斯德哥爾摩證券交易所上市。次年6月，李書福旗下定位為高性能電動化汽車品牌的極星在納斯達克上市；半年後，由李書福創辦的汽車智能化科技公司億咖通科技，又以SPAC方式在納斯達克上市。
2024年2月，路特斯以SPAC方式在納斯達克上市；成立短短3年的極氪， 5月10日正式登陸紐交所。
李書福的9家上市公司，有7家為2020年以後新增。
在短短4年多時間内，李書福孵化出7家上市公司，這放在整個資本市場也是鳳毛麟角。這位花甲之年的“浙商”，堪稱上市公司“收割機”。
不過，在曹操出行向港交所遞表沖刺IPO之際，外界也頗為好奇，李書福手中已經上市的企業現狀究竟如何？
首先，從股價（截至5月10日收盤）方面來一探究竟。
吉利汽車：股價9.89港元，近一年累計漲幅3.51%，總市值為995億港元。
極星：股價1.27美元，近一年累計下跌-61.63%，總市值為27億美元。
億咖通科技：股價1.61美元，近一年累計下跌-67.67%，總市值為5.44億美元。
錢江摩托：股價22元，近一年累計漲幅16.21%，總市值為116億元。
漢馬科技（*ST漢馬）：股價4.53元，近一年累計跌幅-40%，總市值29.64億元。
力帆科技：股價3.28元，近一年累計下跌-8.12%，總市值149.7億元。
路特斯：股價7.5美元，上市以來（上市不足一年）累計漲幅-44.49%，總市值50.76億美元。
極氪：股價28.26美元，上市以來（上市不足一年）累計漲幅34.57%，總市值69.97億美元。
不難發現，李書福名下4家上市公司近一年（或上市以來）股價下跌，其中跌幅較大的極星和億咖通科技，跌幅超6成。
從業績方面來看，極星、億咖通科技、漢馬科技、力帆科技、路特斯、極氪等2023年的淨利潤（扣除非經常性損益）亦均處于虧損狀态。
剛上市的極氪，盡管開盤首日股價大漲34%以上，但2021年至2023年的淨虧損分别為45.14億元、76.55億元和82.64億元。
極氪3年累計虧損超過200億元，已經遠超目前正在沖刺IPO的曹操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