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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作者:上進的溪水4

和平年代裡,家是一片甯靜的避風港灣。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家園卻往往成為噩夢的開端。黃友良出生于1927年的海南陵水,15歲那年,她的一生就被日軍的鐵蹄狠狠踩碎。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就這樣被卷入了人間地獄的漩渦,承受着人生最黑暗、最恥辱的一頁。幸運的是,就在絕境之時,她的父親用一個大智大勇的計策,終于将她從苦海中拯救出來。那一個曲折離奇、驚心動魄的故事,又将如何上演?黃友良一生的巨大遭遇,讓人痛心疾首,不禁要問......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一、和平年代的甯靜生活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穿過陽光灑滿田園的小路,不遠處就是海南陵水縣田仔鄉的一處世外桃源——架馬村。這裡椰樹婆娑,青翠欲滴,清泉叮咚作響,鳥語花香,甯靜祥和。村民們世代生活在這片熱帶雨林環抱的村莊,過着與世無争的田園生活。

每天黎明時分,黃友良家的炊煙就徐徐升起,飯菜香氣便驅散夜裡的沉寂。父母出門去田裡勞作,黃友良便挑起削薄編好的稻草背簍,肩上背着日用品和幹糧,步伐矯健地往田間去。沿路望去,綠油油的稻田一望無際,挺立的稻穗在晨風中翩翩起舞。

在田裡,黃友良會和其他青春年華的姑娘們嬉笑打鬧,一同除草、插秧、織稻草人。雖是體力勞動,但年輕朝氣蓬勃的她們個個神采奕奕,滿臉洋溢着青春的光彩。中午時分,女孩們三五成群,找一片遮蔭處,舒舒服服地啃着家裡做的幹糧。那些曾看不起吃幹糧的城裡小姐,隻怕連第一口都吃不下去。

傍晚時分,黃友良就背着裝滿蔬菜和野味的背簍,踩着夕陽下那無垠的金黃色平原回家。這時,林中飛禽走獸也都歸巢了,隻聽啾鳴陣陣,交織着溪水潺潺,一派祥和甯谧的景象。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到家後,黃友良就忙着做家務,等候父母歸來。每逢佳節,村民們更是彼此走動噓寒問暖,分享美酒佳肴,載歌載舞,熱熱鬧鬧地慶祝一番。如此精彩而溫馨的景象,年複一年,在架馬村延續了幾百年。

然而,就在1941年那個舉世震驚的年份裡,這個世外桃源般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村民們被迫堕落到人間地獄......

二、噩夢般的劫難開端

1941年,太平洋戰争爆發,日軍開始瘋狂侵擾中國南方沿海一帶。海南陵水縣作為戰略要地,自然受到日軍狠狠蹂躏。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為了修建一條通往陵水的"陸田大道",以加強對田仔鄉及其附近地區的控制,日軍在沿線村莊大肆抓捕民夫、征用物資。見到哪個村子,就一把火燒個精光,挨家挨戶搜掠一空。男人被抓去做苦力,年輕女子則被拉去充當慰安婦,沿路數十裡範圍内無一村莊幸免。

就連甯靜祥和的架馬村也難逃厄運。1941年農曆十月初五清晨,15歲的黃友良照常挑着稻籠往田裡去,不料途中就遭到日軍襲擊。一群得力幹将蜂擁而至,将黃友良包圍,上上下下摸遍她全身。黃友良雖拼命反抗,被扒得精光,還狠狠咬傷一名日本兵,可終究敵不過人多勢衆。就在一名日本軍官到來,打算就地蹂躏黃友良時,遠處傳來号聲,日軍隻得作罷。

事後,那名日本軍官糾集手下,将黃友良帶回家中,當場就将她淩辱了一番。黃友良的父母無能為力,隻能撲通跪地哀求,惹來鞭打。此後,那名日軍便形影不離地糾纏着黃友良,每到夜裡就帶人闖進家中,把黃友良拖出來輪流蹂躏。黃友良萬念俱灰,終日惶惶如喪家之犬。

日軍為了友善通往陵水,在架馬村附近設定了兵營,加強了對周邊地區的控制。然而,瓊崖地區活躍着一支善打遊擊的部隊,屢次給日軍制造重創。于是,日軍一方面加緊修建"陸田大道",一方面将怒火發洩在無辜平民身上。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1942年4月的一天,日軍開始大規模抓捕年輕姑娘充當慰安婦。黃友良那天被帶上一輛卡車,同村的陳有紅等幾個姑娘也在其中,一行人被關進藤橋兵營的一間大房子。從此,黃友良成了日軍的性奴,過上了比地獄還凄慘的日子......

三、被迫成為日軍慰安婦

黃友良被關押在藤橋日軍營内一座圍牆林立的院落裡。院内有幾間大房子,住着數十名年輕姑娘,都是被抓來充當"慰安婦"的。

白天,她們被分成幾路,由日本兵押解前去營地周圍勞作。有的在田裡幹農活,有的在營房打掃衛生,有的在廚房做飯送飯,還有的被帶到工地搬運物資。工作量巨大,加之營養不良,她們個個身體每況愈下。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到了黃昏,更加殘酷的折磨在等着她們。所有姑娘被趕進一間大房間裡,全身赤裸,在日本兵的吹口哨聲中"待命"。随後,一批批日本士兵就蜂擁而至,把姑娘們拉拉扯扯地拖到角落或小房間裡。哭喊求饒隻會惹來更重的毒打,最終她們也隻能低垂着頭,任人宰割。

即便在如此慘無人道的環境下,一些比較嬌小的姑娘還是免不了被幾名日軍輪番蹂躏。有個叫陳有紅的姑娘,年僅13歲,身嬌體弱,每次都是被幾個日本兵同時侵犯。她遍體鱗傷,哇哇痛哭,可除了同路人暗自垂淚,無人敢為她贅言半句。

幾個月後,陳有紅就懷孕了。可即便腹中有孕,仍舊逃不過被日軍污辱的命運。有次她勞累過度,腹部疼痛難忍,沒扛得住就暈倒在地。卻被一名日軍當場踢了一腳,導緻小産。從此,陳有紅就郁郁寡歡,形銷骨立,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被帶到慰安所的姑娘,除了被當作性奴役之外,還要承受各種非人的對待和規矩。比如不允許逃跑,否則就會遭到家人被殺害的懲罰;不允許拒絕日軍的任何要求,無論多猥亵多殘暴;生了重病也不允許請假療養,隻能等到奄奄一息才會被遺棄在外......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黃友良每每想起那可怕的遭遇,渾身仍會遍體生寒,神經也會高度緊繃。她不禁感歎,世上再沒比那4年11個月的時光更加凄慘、屈辱了......

四、父親的大智救女決心

在黃友良遭受恥辱折磨的同時,她的父親黃文昌一刻也沒有放棄尋找女兒的希望。

1942年4月,黃友良被帶走後,黃文昌像失去理智的人一樣,整日在附近村寨裡東奔西走,到處打聽女兒的下落。可每每問到日軍營地,總被攔截驅趕,連滲透營地的機會都沒有。他拼死拼活,幾乎要累垮了,可唯一獲得的線索,僅是有人看見黃友良被抓上一輛開往三亞方向的卡車。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就這樣,黃文昌在洶洶戰火中尋女已逾兩年。期間他曆盡艱辛,幾度遭到日軍虐打,還險些被槍殺。但身為父親的他是決計不能放棄的。

直到1944年夏天,一個意外的機會終于讓他找到了女兒。那天,黃文昌溜進日軍營地,想以民夫的身份混進去窺探女兒下落。誰知剛一進入就被逮個正着,被一名日軍營地的下手狠揍一頓。

就在黃文昌被拖出營地,遭到毒打時,一名慰安婦被押解出來,黃友良正是其中之一。黃文昌一眼就認出了女兒,當場喜極而泣。盡管被日軍重擊狠打,他還是拼命掙紮嘶喊女兒的名字。黃友良聽到呼喊,擡頭一看,當即就認出了父親。可她早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形銷骨立,竟然已全然面目全非。

黃文昌當即就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設法把女兒救出來。他拼死苦苦哀求,終于獲準在營地做工換取探視女兒的機會。從此,每過幾天,黃文昌就能與女兒促膝長談片刻,互訴思念之情,讓黃友良受盡屈辱後的心靈得到些許慰藉。

黃友良自述:15歲被迫給日軍當慰安婦,4年後父親用假墳救了我

然而,單單探視是萬萬不能救出黃友良的。黃文昌在營地裡東看西瞧,密謀了數月,終于想出一個大智若愚的計策......

五、用假墳騙過日軍的救女之計

1944年秋天的一個夜裡,黃文昌終于付諸行動,實施他那出人意料的大計。

那天夜裡,日軍突然接到緊急出動的指令,說是瓊崖抗日隊伍打進了附近村莊。一名日軍沖進慰安所,急忙将所有姑娘趕到安全地帶。黃友良被拉上一輛卡車,押解至一處僻靜墓地附近。

就在車隊剛剛抵達墓地時,黃文昌突然殺出重圍,撲向黃友良的卡車。兩名日軍見狀就要開槍,卻被黃文昌奪路而逃,與日軍陷入激烈搏鬥。就在這時,另一名日軍從旁突然揮舞着長刀向黃文昌刺來,黃友良見狀拼命喊叫,竟吸引了另一輛押解姑娘的卡車。

黃文昌殊死搏鬥間,突然發現身後一片墳冢,當機立斷,飛身撲倒在地,口吐白沫,佯裝死去。那名持刀日軍見狀,半信半疑地在黃文昌身上踢了幾腳,見他毫無反應,終于相信他已經死透了,遂擺手離去。

等那幾名日軍走遠,黃文昌這才爬起來,急忙沖到黃友良的卡車前。二人緊緊相擁痛哭,黃友良滿身是傷,渾身瘦骨嶙峋、遍體鱗傷。眼見已無法就地逃生,黃文昌當機立斷,拽起黃友良就往墓地裡鑽。

墓地裡有一口事先準備好的空墳,躲進去正合适。兩人飛快鑽入空墳,還未等喘口氣,幾名日軍就沖了過來,手持火把四處搜尋。黃友良咽不下去口水,被父親生生掐住喉嚨,幾乎窒息。日軍在墓地裡翻來覆去找了幾圈,終于放棄,作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