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
在帝都吃的,還是老字号,398一隻,号稱酥不膩,師傅現場片鴨,動作幹淨利落,鴨肉整齊劃一。
鴨皮沾點白糖,酥脆爽口,果然名不虛傳;鴨肉我先直接吃一塊,軟糯中又帶點韌性,令人回味。
再拿張荷葉餅,用筷子挑點甜面醬抹勻,夾塊鴨肉,将蔥絲、黃瓜絲放入去,卷起放嘴裡。
這個時候感覺不對勁,嚼不動,荷葉餅像放久了的煎餅,化身盾牌頑強抵抗我的牙齒進攻,頗有人在陣地在之豪氣!
我敗下陣來,好心情一掃而光,食欲全無;同去的小夥伴們也是如此,大眼瞪小眼,太TM敗興了,細節決定成敗啊有沒有……
蘭州拉面
師傅的刀工有如廚神附體,切出來的牛肉片薄如蟬翼;而且面條沒熟,中間還有白芯,我覺得自己沒見過世面,人家這樣整是為了脆口彈牙。
但我吃到嘴裡,怎麼也感覺不到彈牙,反而是粘牙,還有股說不出是堿水,還是什麼雜七雜八的味道,令人作嘔。
旁邊的人指點我:兄弟,你吃的是“青拉”,你去嘗嘗“甘拉”,味道不一樣的,記住,甘拉不叫拉面,而是稱蘭州牛肉面。
還真是漲知識了,拉面在型号上分為大寬、中寬、韭葉面、二細、三細、細面、毛細、龍須面。
蘭州牛肉面口感筋道,有嚼頭,牛肉湯底夠味道,好吃,但是沒有牛肉!
不,有牛肉,但我看不見,直到我連湯都喝完,在碗底細細密密排着一層肉末,原來彩蛋埋在這裡,令人驚喜連連。
熱幹面
到武漢出差,下車是早上,我沒有選擇在車站旁邊吃早餐,而是跟着點評攻略去了内街的小店,選了家賣熱幹面的。
當時客人挺多,店主用本地話和熟客打招呼,我聽得明白但不會說,隻學會兩個字:“過早”。
熱幹面的做法很有意思,要煮兩次,第一次煮好撈出來,要用風扇吹着,還加食用油拌勻,這叫“撣”面。
然後再煮第二次,澆入芝麻醬、酸豆角、榨菜拌面就可以開吃;我也看着其他客人的手法有樣學樣,面條筋道,味道也對,但我吃了三分一就不想吃了。
太幹了……
歸家路上,我就想明白了,無論去旅遊或者是出差,我都是一個過客,根本沒資格對當地的食物評頭品足。
就如烤鴨、拉面和熱幹面,人家根本就是給本地人吃的,自然照顧的是當地飲食習慣,都吃數千年了,可不會為外人改制作方法。
這又讓我想起了白切雞,以前有個北方妹子經常和同僚來我店吃飯,她說其他菜都好吃,就是白切雞接受不了,有紅色不熟。
來的次數多了,妹子也試着吃一兩塊白切雞,嗯,皮脆肉滑清甜,可以接受。
半年後,妹子:「服務員點菜,要個例湯,半隻白切雞,甜酸咕噜肉,幹煎蝦段,豉汁蒸排骨,姜絲炒芥藍即上!」
妹子被同化了!
我想,自己到帝都生活幾年,豆汁鹵煮會吃得很香;換作蘭州,都不用出聲,店主會預設給我拉二細;武漢的話,我會研究白芝麻醬和黑芝麻醬那個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