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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姚崇和宋璟為何成了短命宰相?唐玄宗:姚崇詭詐,宋璟賣直

作者:代号鏽西瓜

賢相姚崇和宋璟堪稱唐朝政治舞台上的兩顆明星,他們在盛世王朝的璀璨星空中熠熠生輝。可是遺憾的是,這兩顆明星的光芒黯淡得太快,他們執掌宰相的日子隻有短短幾年。作為一代名相,他們為何命運如此沉淪?姚崇一生詭計多端,是否是以引起唐玄宗的不滿而遭免職?宋璟銳意求名,剛正不阿卻招緻唐玄宗的惡評,究竟是何原因?賢才輩出的開元盛世,為何會有如此出人意料的宰相命運?這些令人費解的謎團值得我們深思。

賢相姚崇和宋璟為何成了短命宰相?唐玄宗:姚崇詭詐,宋璟賣直

一、開篇直抒賢相短命宿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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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盛世,必有賢臣輔佐明君。唐玄宗在位期間,屢屢延攬重臣入朝為相,開創了開元一代的繁榮昌盛。其中最著名的非姚崇和宋璟莫屬。姚崇智計過人,宋璟操守剛直,二人同被史冊載為"四大賢相"之列,可謂享譽盛名。奇怪的是,這般賢明之臣卻命途多舛,宰相之任實則隻維持了短短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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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在唐玄宗即位後的開元二年被征召為相,然三年之後便被免職退休。雖仍官至太子太師,但已不複掌大權。宋璟接任宰相後亦隻坐鎮四載,遭到唐玄宗彈劾"賣直求名",遂被革職。兩人身居高位的時光轉瞬即逝,如此賢能之士為何命運如此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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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姚崇和宋璟在宰相任上的生平際遇正展現了二人性格品行的巨大差異。姚崇心術不正,詭詐多端,雖政績斐然卻處處設圈套陷害異己;宋璟則為人正直,锲而不舍地秉持原則,但執拗過當惹是生非。這份反差使兩人最終命運迥然:姚崇術數精湛進而死後名節無礙,宋璟直性難移反遭唐玄宗惡語相加。前濁後清,真乃是一段令人深思的戲劇化命運。

二、深剖姚崇詭谲陰暗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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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自幼英明闳秀,十五歲即以秀才摘取桂冠。年紀尚輕,已初顯銳氣異禀。然而随着年歲漸長,姚崇的為人處事愈發機警詭谲,俨然一位儒雅外表下的老謀深算。開元初年,姚崇被征召為相,由此施展淵才廣計,同時亦漸露狡詐嘴臉。

在姚崇擔任宰相之初,其政績頗有可圈可點之處,如減輕民賦、廉正吏治等,遂獲唐玄宗嘉許。但其隐秘做派卻引人深疑,如暗中高薪延攬門生,另遴重臣入朝,借機排斥異己。姚崇尤其畏懼那些才高望重的嫡系功臣,如高力士等,生怕他們在朝中贻笑其地位,于是便想方設法将此等人物排擠出京師權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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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異己,姚崇手腕了得,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頗有周瑜用"李植為糧草"之狡猾手法。他對宿敵張說如是,早年二人恩怨交織,你争我奪,互相傾軋。及至姚崇出任宰相,便調遣心腹探聽張說的行蹤舉止,并暗地裡編造流言,說張說常常暗昧往返于唐玄宗的弟弟李隆範府中,意圖謀反。唐玄宗一怒之下,遂将張說貶黜出京。

如此做派實在駭人聽聞,然而,姚崇對待心腹黨羽卻又是另一種作風。隻見他屢次包庇私訪,美其名曰"濟濟之交",極盡縱容之能事。當時魏知古為相,手肘幹淨,不肯縱容姚崇。姚崇便設計讓兒子姚弈求魏知古為其在朝謀取重用。魏知古拗不過去,隻得向唐玄宗揭發實情。誰知唐玄宗反而責斥魏知古"見不容情",由此将其革職貶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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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狡谲背信,恣行無忌,确是姚崇的寫照。雖其政績可圈可點,卻終因蛇蠍心腸而陷于唐玄宗疑忌,最終功高震主,被免去宰相之職,結果可謂咎由自取。

三、闡明宋璟性格剛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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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姚崇狡黠多端迥然不同,宋璟乃一位操守剛正、锲而不舍的硬漢子。作為晚年出仕的老臣,宋璟素來循規蹈矩,遵紀守法,從不做違背原則的事。這份堅持不移的個性,最終使他在朝中遭遇不少是非曲折。

宋璟為官一塵不染,秉持廉潔作風,待人亦無半點偏私,絕不徇私舞弊。當年他為相,部下手下有人貪贓枉法,宋璟斥之無情,絕不手軟。更有甚者,連侄兒受賄一事,宋璟亦旗幟鮮明地将其繩之以法,絲毫不徇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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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宋璟的為人處世崇尚公正,端方正直,對錯一概視同。不過,宋璟做事雖有道理在先,但有時卻執拗過當。比如,有一年唐玄宗頒布減免賦稅的诰令,當時朝野上下無不拍手稱快。惟獨宋璟卻直言國朝無戰亂災禍,無須輕易減免賦稅,導緻國家财政收入大減。雖然宋璟的擔憂實屬良苦用心,但此舉引起朝野一片嘩然。

更令唐玄宗不快的是,宋璟經常對朝野大臣加以限制,處處包打天花闆。有一次,太子侍讀學士張鎮忽染恙疾,宋璟竟不假思索,即下令将其撤職。朝中一幹文武大臣無不扼腕歎息,認為宋璟處事愈加剛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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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最終被革職的導火索,還是因為他格格不入的犷犷作風。當年有一疆吏上書請求朝廷開赦,宋璟駁回了這一要求。其理由是疆吏提出的開赦理由實在牽強附會。然而,唐玄宗适逢當年誕辰,正有意赦過天下,因而對宋璟的決絕拒絕甚為不快。加之朝中大臣亦對宋璟不遺餘力地貶斥,唐玄宗遂認定宋璟是"執拗賣直、目空王命",進而将其革職。

縱觀宋璟的性格品行,雖是一位剛正不阿之士,然而過于堅持己見不通情理,最終隻能使其前程暗淡,黯然下課。一代賢相,實為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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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窺探唐玄宗對二人評價隐情

姚崇和宋璟作為開元盛世的重臣,其仕宦生涯實際上都折射出了唐玄宗獨特的用人哲學。透過對二人的評價言辭,不難發現唐玄宗對他們的複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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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及姚崇,唐玄宗對其是褒貶不一。一方面,他确實認可了姚崇的政績和才能,如"汝固聰敏有為"等盛贊之語。然而與此同時,唐玄宗也将姚崇的缺陷挑出來加以诟病,如"姚崇雖有才略,然詭詐谲灬"。這番話不無微詞,似是對姚崇在治理方略上的陰謀詭計頗有微辭。

回看姚崇被免的前因後果,唐玄宗對其的評價更加曲折。當年姚崇被指排斥異己、肆意縱容親信等弊政,遭到朝野大臣的集體彈劾。唐玄宗随之下旨将其革職退休,然而在訓詞中卻又說"非汝不可"、"我甚自傷"之類婉轉之語,似是不舍姚崇的功勳與才幹。可見,唐玄宗對姚崇才能的肯定與對其品行的否定之間,存在着一種沖突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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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宋璟,唐玄宗曾一度對其贊賞有加,如"為人款款",即是稱贊宋璟的品性謹嚴穩重。然而最終卻評價宋璟"務求直名"、"目空王命"。這番話裡明确地暴露出唐玄宗對宋璟性格剛愎自用的不滿。

細思之下,這一評價的轉折恰與宋璟被彈劾革職的緣由相吻合。當年宋璟被指執法過于嚴苛、處事剛愎自用,遭到大臣們的集體控诘。唐玄宗聽信讒言,遂将宋璟革職退休。由此可見,唐玄宗雖然一開始倚重宋璟操守剛正的個性,但最終還是被其執拗态度所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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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延伸二人前因後果的曆史影響

姚崇和宋璟盡管隻在開元盛世短暫執政數載,但其治理手腕的優劣,實際上對随後唐朝的大局走向産生了深遠影響。

先說姚崇,其所主張的"寬刑縱囚"政策暫時遏制了朝野上下的沖突激化,緩解了一時的執法困境。然而,這一政策長期施行下去,也為後世留下了難除的禍根。它縱容了一大批貪官污吏,使他們沆瀣一氣,心安理得地斂财巧取。加之姚崇為求維系自身地位,不惜排斥異己,導緻黨争日趨激烈,遂為日後安史之亂火上澆油。

相較之下,宋璟雖性躁果決有失水準,但其勤勉廉潔、奉公守法的作風确是一劑強心劑。隻可惜,主張緩急并濟、未能徹底付諸實施。及至宋璟被革職,唐朝的吏治日漸敗壞,接任宰相的竟是一批阿世蒲伺奸佞小人,如元載、趙郎等,他們無所作為,朝政一蹶不振,最終釀成了動蕩不安的大亂局面。

是以,姚崇和宋璟的失位雖然并非導火索,但确是加速了這一程序的重要因素。由是觀之,二人政治生涯中的得失,無疑昭示着一個盛世的沒落征兆。

姚崇詭詐多端,賞罰乖張,為權位所困;宋璟操守剛正,手腕過于生猛,終難自圓其說。觀其個人際遇,則是一路馳騁的賢士最終隕落無光,一番春華秋實的努力化為烏有。置身于當時的政治版圖,姚崇的做派助長了黨争離間,宋璟的作為亦未能遏制吏治腐敗,二者疊加之下,終釀成了開元之後的烽火連綿。由此反觀二人的成就與過錯,着實讓人扪心自問,當年唐玄宗何以屢次起用賢良,卻終未能賞識留銘,緻使天朝走入混亂迷途?這段富有戲劇張力的宰相遭際,确是值得後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