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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才叫占有?

作者:公衆号記憶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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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寫被卷走幾個億的“中國首父”。

文末說,一條撒尿畫圈的狗,自以為擁有了全世界。

沒有嘲笑的意味。

如果非要說,那我也是嘲笑了整個人類,當然包括我在内。

人這個東西,有放不下的執念,是很正常的,99%的人終其一生,都放不下我執。

我收到過很多讀者的留言,這裡面不乏有跟我吐露心聲的。

有男讀者跟我講,他很想開後宮,他覺得一輩子如果隻和一個女性打過撲克,這樣的人生太不值。

但真的那麼做,又礙于道德,不那麼做,心裡又放不下執念。

有女讀者跟我講,她很介意孩子跟老公姓,她也很想讓孩子跟自己姓。否則有一種為别人生孩子的感覺,好像自己什麼都沒留下。

但真那麼做,會有很多問題,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可能被誤以為是前夫帶來的,兩代以後,孫子可能又歸宗改回去了。

類似這樣男男女女的執念,我聽過很多。

我是這麼看的,很正常,真的很正常。

我青春期的時候也想過開後宮,我高三的時候,跟一個漂亮的女同學寫情詩,她問我的愛情觀是什麼,我說凡是漂亮的,我都喜歡,多多益善。

自然沒有下文了。

很顯然,當時的我,還不懂得前些日子寫的那四招。

其實大多數男性,甚至可以擴大到雄性動物,都會有類似于開後宮的想法,否則大學寝室裡,怎麼那麼多男生熱衷觀摩島國愛情動作片呢?

難道都是為了學術研究麼?

食色,性也。見一個愛一個,是男人的本性。

人這個東西,就像山坡羊·十不足,是分階段的。

想要開後宮,想要百子千孫。

如果更進一步,就會想要長生不老。

如果還進一步,就是那句話,宇宙那麼大,我想去看看,俗稱不想做人了,長生亦是人,如果能不當人,該多好。

這個欲望是無止境的,直到什麼時候?

直到你能夠意識到,這個我,你所有欲望依托的這個我,其實并不存在。

如果我都不存在了,前面那些也就自然從你腦中消散了。

人似浮雲影不留,事如春夢了無痕,就像一場夢,你忽然醒來。

你開始從外觀到内觀,到觀自在,你開始向内求,忽然發現,裡面也是一個宇宙,全新的宇宙。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你來過麼?如來。

這是個過程,人這輩子,如果你能拿得起,放得下,那你這輩子很圓滿。

反過來,你七老八十了,插着呼吸機,還想着開後宮,還念念不忘,那挺可悲的。

你好好想想我這句話,拿得起,放得下,雖然隻有六個字,其實一輩子過去了。

沒有人說你應該20歲出頭就放下,放不下很正常,但一輩子都放不下,那就太可憐了。

我是指精神上太可憐。

其實女讀者的問題也是一樣的。

我年輕的時候也想過一個問題,就是我為什麼非得跟我爸姓,跟我爺爺姓?

我為什麼就不能創一個姓,以我為始,二世,三世,乃至無窮?

姓氏誕生之初,就是部落的标志,地域的标志,這個東西的實質就是開創。

你開辟了一番事業,謂之姓。

拿破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姓波拿巴,拿破侖是他的名,可是拿破侖覺得,我這麼大能耐,開創這麼大功績,應該以我為始,于是他就賜姓,讓人以拿破侖為姓。

我小時候看拿破侖傳,看到這一段就備受鼓舞,大丈夫,當如是也。

我怎麼能跟别人姓呢,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應該是開辟者。

你去讀曆史,有過這樣想法的人很多,男女都有。

武則天也想要改唐為周,還想要改李為武。

其實她一度想過,為什麼要姓武呢?武和李都是别人的姓,李是她老公的,武是她爸爸的,都不是她的。

隻是她還沒有腦洞大開,像拿破侖那樣,想到以名為姓,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自己來當鼻祖。

其實這一切,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長久來看。我們根本沒有以父為姓而是一直以國為姓。百家姓之初其實就是諸侯國。

自一統後,你看起來我們有百家姓,實際上所有中國人,都姓中。

如果諸葛亮覺得我很牛,我不要跟我爸爸姓,我要發明一個,後代都跟我姓亮。

如果司馬懿覺得我很牛,我不要跟我爸爸姓,我也要發明一個,後代都跟我姓懿。

那麼最後你就會發現,無非從百家姓,變成了百萬家姓。

實際上還是一樣,百家姓下那十四億人本質上都姓中,百萬家姓下那十四億人,同樣還姓中。

你還是你,明白不?你姓什麼,并不影響你的地位和這個世界對你的評價,如果你有地位的話。

拿破侖不用指定以拿破侖為姓,他還是拿破侖,不會改變他的江湖地位,曆史評價。

武則天的後人沒有姓武,我們照樣記得無字碑的主人。

你自己生造一個詞兒,你說我要改姓夜郎,二世三世乃至無窮,也隻會留下一個夜郎自大的笑話。

這個道理我很晚才明白,那時候我都30多了。

我當年對妻兒說,大丈夫不能青史留名,枉為人也。我很想去郊區買套獨棟,把它改造成類似于名人故居一樣的紀念館,裡面陳列所有我用過的生活用品。

待我百年之後,世人也知,有我這号人,來過一回。

然後我老婆和孩子都笑,那時候我孩子還小,連他都覺得爸爸很可笑。

我老婆當時就說了一句大實話,她說:“你以為名人故居是一套房子裡面擺着的展覽麼?

不,真正的價值在于,到底展覽什麼?

拜托,你到底有什麼功績于天下,于世人,可以拿出來值得展覽的呢?”

我想想,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我的外公,官修縣志,記錄他的人生,是因為書厚麼?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值得寫的事迹。

我可以私人出錢給自己修志的,要多厚可以多厚,要多少廢話可以加多少廢話,自己刊印,免費贈送,出版社不會拒絕這樁生意,但如果那麼做,結局是什麼?

徒留笑柄而已。

明白這個道理了麼?

你越是像唐·吉诃德一樣滑稽,越是惹人恥笑。

你看,我也曾有過執念,我也想要人生三立,立功,立德,立言,我也想要被世人所銘記。

問題是,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如果沒有,那這就是妄念。

就像我是不是一個好爸爸,并不是我說了算的,是我的孩子說了算。

古人上谥号,那都是後人評價前人,不是你自己可以自吹自擂的。

你自己說自己英明神武十全老人,後人沒準嘲笑你不過是個寫了四萬首打油詩的章總。

聽得懂我這意思麼?

你真的有帝舜那麼大的功勞,拯救天下于洪水之中,不怕沒有娥皇女英姐妹花心甘情願一起嫁給你。

你沒那麼大學事,還老想那事兒,那你不就是夜總會裡的牛郎麼?還是倒貼錢的那種。

你自己想想看,難道不是麼?

一個男人想要開後宮還不容易?跑去日本當男優,不僅能開後宮,而且還有錢拿,比女優拿得都多。

同樣,如果你真有拿破侖那麼大的本事,世人隻知拿破侖,有幾人知道他其實姓波拿巴呢?

是以說,人是怎麼放下執念的?

你想通了自然就放下了。

如果發生了關系就能叫占有,那跟小狗撒尿圈地有什麼差別呢?

清末民初有個小姑娘,生在揚州,13歲的時候被舅舅賣去怡春院做瘦馬,後來被蕪湖鹽督潘贊化贖身,結婚,改姓潘,自稱潘玉良。

老公教她識字,資助她學畫,她後來留學法國,學成歸來,被聘為美術教授。

但當時的國人,不接受一個妓女出身的教授,辱罵她,攻擊她,她的丈夫為她辯護,也被打,被排擠。

她隻能再次留洋,回到歐洲,終成一代繪畫大師,終老于國外。

歐洲人給她起了一個外号,三不女士。

不談戀愛,不入外國國籍,不和畫商合作。

為什麼?因為她此生隻愛過一個人,就是她的丈夫潘贊化,她不入外國國籍,是要歸土合葬,她不談戀愛,是因為她心裡隻有潘贊化,她不和畫商合作,是要把畢生創作,都托人帶回國。

你說妓院裡那麼多隻懂得打撲克的客人,又有誰,曾在她的心中,留下過片刻?

倒是那個有些書生氣的潘贊化,最後占據了她全部的心。

什麼叫愛情?這才叫愛情。

什麼叫占有?這才叫占有。

占有不是你想占就能占的,别人的心裡得有你一席之地,才輪得到你去占有。

就像我寫的内容,難道是我想讓人看,你們就會看的麼?

是江山父老能容我,是觀衆老爺擡舉我,是你們願意花時間去看,而不是我能強迫誰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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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才叫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