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暴君：剝下死囚臉皮後命其歌舞， 百姓道路以目

曆史标簽：“鑿頂剖腹”

　　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的身着氐族服裝的老人，目光冷冷地瞅着一個七八歲的頑皮健壯小子，他隻有一隻眼睛。老人忽然戲問侍者：“我聽說一眼瞎的小兒隻有一行眼淚，是嗎？”侍者連忙回答：“是。”不料這個小兒一聽，竟然臉紅筋漲，“嗖”地從腰間抽出一把精巧的小佩刀，兀自往臉上瞎眼部位一戳，鮮血頓時汩汩直冒，他似乎不知道痛地說：“爺爺你看，這也是一行淚！”大家都被他這吓人舉動驚呆了，老人也是大吃一驚，用鞭子狠狠抽打小兒，小兒倔強地說：“我能忍耐刀槊砍，不堪鞭子捶打。”老人大罵說：“你還不服，我就罰你為奴隸。”小兒嘴硬地說：“我怎麼會不如（從奴隸到皇帝的）石勒！”

　　老人對他的無畏感到恐懼，光着腳來捂住小兒的口，對一個同樣打扮的中年人說：“苻健，你的這個兒子實在狂悖，應該早點除掉他，不然，長大必破你家！”這個叫苻健的人猶豫片刻就準備下手，其弟苻雄勸阻道：“哥哥，小兒嘛不懂事，長成後自然改正，何必如此！”苻健就順勢停手了。

　　這個老人就是給前秦奠基的苻洪，演出這一幕的小兒就是著名的前秦二世暴君符生，一代大帝苻堅的哥哥。

　　厲王苻生：一代暴君

　　前秦的第一個二世皇帝——符生字長生，是苻健的第三子，從小就無賴好強，不輕言服輸。長大後，能力舉千鈞，手格猛獸，雄勇好殺，騎術和武藝冠絕一時。桓溫北伐時，被他單馬入陣，斬将奪旗前後達十多次，是一員虎虎生威的猛将。

　　前秦建立。氐人首領苻家本非苻姓，因他家的池中生有長五丈，五節如竹形的蒲，故以“蒲”為姓。後來為了應和谶文“草付應王”，又因氐王苻洪的孫子苻堅背上有“草付”二字又改為苻姓。公元350年，苻洪自稱三秦王；但同年，被降将麻秋在宴會上鸩殺了。苻家本屬石虎的後趙，苻家兄弟幾乎被石虎父子屠戮殆光，苻健上台後就歸順了東晉，占據了關中，軍師将軍賈玄碩等推他為大單于、秦王，不想符健大怒說：“我官位的輕重，非你等所知道的。”遂指使賈玄碩等上尊号，于公元351年在長安稱天王，改元皇始，國号（前）秦，次年稱帝即前秦世宗，他是前秦的第一代皇帝。

　　苻健稱帝後，頗知勤政愛民，省刑薄賦，修尚儒學，使關中稍得複蘇。公元354年東晉權臣桓溫親率步騎四萬餘人，第一次北伐，在陝西藍田擊破苻健軍隊數萬人，進駐長安東面的霸上，苻健堅壁清野，桓溫因缺糧退走，苻健的太子苻苌率軍追之，在戰鬥中被流矢所中而死，苻健因為谶言“三羊五眼”而更立苻生為太子。

　　公元355年，苻健重病，侄兒苻菁勒兵入宮将殺苻生自立。此時苻生正侍奉着苻健，苻菁以為苻健已死，就回攻東掖門。苻健聞變，走上端門布兵，叛兵見狀皆逃散，苻菁被殺。數日後，二十九歲的苻健死去，苻生繼皇帝位，改年壽光。

　　作惡多端。符生在位，最大的成績是派閻負、梁殊出使涼州，使得國主年幼的前涼稱臣，其餘全部是殘暴的記錄。

　　古代行酷刑的暴君以夏桀、商纣王等最為著名，其實符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苻健臨死前怕他不能保全家業，就對他說：“六夷酋帥及貴戚大臣，如不從命，宜設法早除，毋自贻患！”符生對這句話倒是“忠貞不渝”地實行，他的曆史就是殘暴的曆史。中書監胡文、中書令王魚說星象表明不出三年，就會國有大喪、大臣戮死，希望他修德惠民。不料他們不說還好，偏執狂符生聽了反而說：“皇後與朕一起君臨天下，符合大喪之變。毛太傅、梁車騎、梁仆射受遺輔政，就是大臣。”于是毫不留情地殺了梁皇後及太傅毛貴，尚書令梁楞、左仆射梁安。接着又殺了侍中、丞相雷弱兒及其九子、二十七孫。雷弱兒是南安羌酋，他的被殺引發了諸羌全叛。

　　殺人需要理由嗎？符生不需要。他荒誕淫虐，殺戮無道，常常彎弓露刃以見朝臣，錘鉗鋸鑿備置左右。又納佞臣董榮之言，誅司空王堕以應日蝕之災。一次他大宴群臣于太極前殿，命尚書辛牢勸酒，一會兒見還有未醉而坐着的，就大怒引弓射殺之。于是百官大懼，無不昏醉，污服失冠，蓬頭僵仆，符生反以為樂；還有一次，他宴群臣于鹹陽故城，遲到的不問理由一律皆斬。

　　一次，長安大風，掀屋拔樹，宮中騷擾，有的說是敵人來了，宮門于是白日關閉，過五日才平息。符生追查凡說是賊的，挖其心殺之。左光祿大夫強平曾經勸谏他愛惜百姓，尊重百官。符生哪裡聽得這些話，大怒，以為是妖言，竟然不顧舅甥之情，鑿其頭頂而殺之。衛将軍苻黃眉等叩頭固谏也不饒恕，生母強氏是以憂恨而死。他還為追求刺激，曾經下令剝下死囚的面皮，令其歌舞以為嬉樂，還令群臣觀之，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令人不寒而栗。

　　符生的性格古怪，令人難以捉摸。左右若說陛下聖明，天下太平，他就會說：“媚于我也”斬之；若說刑罰稍過，又說：“汝謗我也”亦斬之。他還因為自己是“獨眼龍”，自卑得心态失衡，凡有說“不足、少、無、缺、殘、偏”等字而死的不可勝數，受截胫、刳胎、拉脅、鋸頸之刑的不計其數。他前後殺了五百多人，居然還認為沒到一千，還殺的不夠。于是大家為了免禍，路上隻是以眼神打招呼。

　　暴君之死。上帝要其滅亡，必先令其發狂。符生隻當了三年的皇帝，卻是壞事做絕。苻生曾經做個一個“夢大魚食蒲”的奇夢，又長安有謠：“東海大魚化為龍，男便為王女為公。問在何所洛門東。”東海是苻堅封地，時任龍骧将軍，府第在洛門之東。苻生不知是指苻堅，以謠、夢之故，誅殺了錄尚書事的太師魚遵及其七子、十孫。這時又有謠：“百裡望空城，郁郁何青青。瞎兒不知法，仰不見天星。”于是苻生悉壞諸空城以禳之。

　　苻生對其他同宗兄弟也很猜忌，必欲除之而後快。一天夜裡他對侍婢說：“阿法兄弟亦不可信，明當除之。”這夜，苻堅的庶兄清河王苻法做了一個奇夢，夢見神告之曰：“旦将禍集汝門，惟先覺者可以免之”。苻法吓醒後心有餘悸，正好這個侍婢來告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苻法就率壯士數百人彙合其十九歲的弟弟苻堅與大将呂婆樓闖入宮門，苻生的宿衛将士都歸降苻堅。此時飲酒數鬥的苻生還在昏睡，苻堅就廢之為越王，接着又殺了年僅24歲的苻生。

　　苻堅欲立其兄苻法，苻法認為自己是庶出而不敢當，于是苻堅被擁立為帝，從此開辟了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誰知苻堅之母苟氏見苻法高朋滿座，恐其不利于苻堅，就賜死苻法，苻堅哭之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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