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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産隊時期,隊長和飼養員偷偷殺豬,晚上關燈燒肉吃,那肉真香

作者:柳成蔭老人

文/柳成蔭

假話說三遍就成真話,說十遍就成真理。各位看官,讀了此文,你認為是真話還是假話?

有人在網上發文,說當年的生産隊隊長吃香的喝辣椒,隊長就這樣成了“土皇帝”;有人寫小說,說生産隊時期餓得吃煤炭,煤炭成了“美食”。我想說的是,隊長不是土皇帝,群衆沒有餓得吃煤炭,純粹是嘩衆取寵。

本文透露一件真實的事情,那年我是生産隊第三任隊長,屬于末代皇帝溥儀一樣的性質,說“吃香的喝辣的”還真有個一次,那年飼養員“偷偷”殺了一頭豬,請我和會計美美的吃了一頓豬肉,是唯一的一次。

生産隊時期,隊長和飼養員偷偷殺豬,晚上關燈燒肉吃,那肉真香

我們生産隊150人,按照偉人提出的“一人一豬”、“一畝一豬”的名額,得養150頭,這是任務。那時在魚塘邊上有一排房子,是生産隊的豬舍,既養母豬,也養壯豬,每年肥豬出欄超過200頭,算是不折不扣完成偉人對全國人民下達的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然而,那時的豬吃的是山芋藤、胡蘿蔔、水花生、水葫蘆、水浮蓮這些青飼,且飼料中不含預防豬生病的化學添加劑,常常生病,不是發高熱,就是腹瀉,死豬的現象經常有。人吃五谷雜糧都會生病,何況豬?

那天剛上工,我正在和社員一起挖墒,飼養員柳二叔風風火火地趕到農田裡,一見面就說豬圈裡死了一頭豬,說是晚上死的,都硬了。待我趕過去一看,是頭二十多斤的仔豬。我說:太小了,扔魚塘裡喂魚吧。

下午還沒放工,飼養員又來了,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晚點到豬舍吃肉。原來柳二叔沒有把死豬扔了,他說那小豬急病死是,還不瘦,全身都是肉,就殺了,燒熟了。

生産隊時期,隊長和飼養員偷偷殺豬,晚上關燈燒肉吃,那肉真香

唉,快一個月沒吃豬肉了,饞了。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鄉親們都睡了,我和會計悄悄的來到了豬舍裡。豬舍裡沒點燈,柳二叔在門口接我倆。剛一進室内,豬肉的香味就撲鼻而來。

柳二叔說,不能點燈,這麼晚還亮燈,被人撞上就難說得清了。

豬舍裡沒有桌子,裝肉的缽頭直接放在地上,地上放着三捆稻草把子,三個人坐在草把子上。沒有碗,也沒筷子,直接動手抓。肉真香,細嫩多汁,香味十足。忍不住大嚼大咽,簡直就是狼吞虎咽。

此時,陶醉在美味的享受之中,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早已忘記了躲在黑暗中、瞞着全隊社員在偷偷吃肉。

這是我一生中吃到的最美味的豬肉。

生産隊時期,隊長和飼養員偷偷殺豬,晚上關燈燒肉吃,那肉真香

憑心而論,現在的二百多斤的豬殺出來的豬肉看似不錯,吃到嘴裡總覺得不香,入口幹柴,甚至有股異味。那時,殺一頭淘汰的老母豬,或者死一頭七八十斤的豬,殺了把肉分給老百姓,煮出來總是香噴噴的。

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生産隊時期,一家煮肉,全隊都聞到香味。誰家在煮肉,你打門前經過,從竈房裡飄出的香味足以讓你口水橫流。

唉,那個年代飼養的土豬沒有了,取而代之是洋豬;原來喂草和粗料,号稱“草豬”,現在喂添加劑,号稱“飼料豬”;原來養一頭豬要一年時間,就這死了的二十多斤的仔豬也生長了兩個月了,而現在養一頭豬僅僅四個月。

諸多原因,導緻了現在的豬肉沒香味了,并非是現在吃豬肉頻繁了,人們的嘴挑剔了。前幾年,地方上限養令、限殺令沒有出台時,筆者還養了兩頭豬,用山芋藤、南瓜藤、胡蘿蔔櫻子拌麸皮、稻糠、豆粕喂豬,過年殺了分給孩子們,那豬肉煮出來真香。

生産隊時期,隊長和飼養員偷偷殺豬,晚上關燈燒肉吃,那肉真香

扯遠了。第二天,仔豬肉的香味還留在牙縫裡,我後悔了,怎麼就這樣自私,把公家的豬肉吃進肚子裡,這可是全隊社員的血汗養出來的豬。真後悔,應該把那小豬的肉拎給生産隊的一個五保戶,甚至盛一點送給他,也心安理得。

一晃四五十年過去了,至今想到這件事,就感覺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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