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的傲慢與刻薄!
一一讀《詩經·葛屦》
葛屦
糾糾葛屦,可以履霜?
摻摻女手,可以縫裳?
要之襋之,好人服之。
好人提提,宛然左辟,
佩其象揥。
維是褊心,是以為刺。
《葛屦》這首詩揭示了惡毒女主人和勞作女仆人的依從關系,刻畫了她們一個刻薄冷漠,一個窮苦勞作的生動形象。《毛詩序》說:“《葛屦》,刺…其民機巧趨利,其君儉啬褊急,而無德以将之。”
我認同他的看法,就是說,此詩是寫一個縫衣女仆為主人家日夜勞作的貴賤不平等現象。女主人象解放前的地主婆,高高在上,四體不勤,虐待下人,惡毒刻薄。而女仆人則卑賤凄苦,缺衣少食,日夜勞作,還要面對地主婆的豬婆臉、黑面孔。正是岀于這種不平等狀況,詩作者忍不住胸中的積怨,憤懑的寫下了《葛屦》這首詩。請看白話譯文:
葛屦
糾糾葛屦,
可以履霜!
摻摻女手,
可以縫裳。
要之襋之,
好人服之。
一一隆冬嚴寒穿草鞋,
冰霜刺骨腳凍裂。
雙手纖纖結厚繭,
日夜針線不停歇。
鞋帽袖領做仔細,
主婦光鮮見賓客。
好人提提,
宛然左辟,
佩其象
維是心褊,
是以為刺。
一一養尊處優地主婆,
從沒正眼瞧過我。
發髻簪子常刺人,
心地惡毒又刻薄。
咒她早日見閻羅。
我認為,《葛屦》這首詩,雖然寫的隻是女主人" 維是心褊"的刻薄;女仆人草鞋"履霜"的境遇。然而,還是産生了" 是以為刺"的結果。正是由于存在這種剝削與被剝削,壓迫與被壓迫關系,是以,"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從這個意義上講,《葛屦》不亞于是對奴隸社會的咀咒,不亞于是推翻奴隸制的輿論宣傳,不亞于是吹響了奴隸制的一曲挽歌。也就在此詩的幾百年後,即公元前473年(不知記得準嗎),孔夫子岀生那一年,奴隸社會終于被封建社會所代替。
大風起于青萍之末,這也許就是《葛屦》的蝴蝶效應,一一亞馬遜雨林一隻蝴蝶翅膀振動,也許兩周後會引發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