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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傳:薛葵征交趾演義 第三回 演武場禦駕考元帥 彩山殿韓公奪先鋒

作者:靈風堂
南唐傳:薛葵征交趾演義 第三回 演武場禦駕考元帥 彩山殿韓公奪先鋒

大唐征交趾演義 初集

第三回

演武場禦駕考元帥 彩山殿韓公奪先鋒

帝細視此丐,面雖垢而五官清秀,身雖污而道骨仙容,因再三請問。丐乃對曰:“狂賤無知,奚敢與貴人語?”

帝曰:“餘有一字,請為測之,是何等人?”

丐曰:“可出一字。”

帝曰:“大字。”

丐曰:“大字天下一人,君乃當今天子。山野狂夫,傲慢帝王,祈為赦罪。”

帝曰:“請為一蔔,吾家現有何事否?而今請占一驗。”

丐曰:“可也。”因為蔔之,急袖出一紅丸,謂曰:“主公可急回,申後有暴疾危症。回宮後,急以此丸納入申娘娘口中,病愈根除。不必妄服他藥,速歸,速歸!”言畢,飄然而去。

帝思術士哄人,申妃素無是疾,亦不以為意。及至慶馨宮,内監宮女已亂如麻,帝急趨視之,申妃已口噤眼閉,體冷如冰,奄奄欲絕。帝急以紅丸納入申妃口中,片刻後,申妃四肢略溫,口角已動,突然嘔出紫黑瘀痰一塊,轉瞬眼開氣複,精神如初。帝大奇之。翼旦,複微服私行,一連訪三日不遇。

至第四日,乃在于一望樓酒館前,遇前丐仙。帝攜丐手登樓,邀同飲酒。小二先備茶果,後備上等酒殽送至。飲酒之間,帝謂丐曰:“先生真仙人也,請勿拘形骸,朕有所請于先生。測字既準,蔔易又靈,施藥更驗。朕受先生所賜多矣,乃知先生世外高人,何為不仕?”

丐曰:“非其時,未得主。”

帝曰:“朕有即景一對,請先生聯之。”

丐曰:“可。”

帝曰:“唐主王台首。”

丐對曰:“南交父蓋頭。”

帝曰:“甚妙。但未審相法如何?”

丐曰:“極驗。”因為帝細相,駭然急啟曰:“目下險中化吉。”由袖中取筆,書二字于案下。

正談論間,樓梯聲響,已上來一主一仆。帝見之,乃三國舅張臨江,急以目視情,搖首禁勿漏事,呼近丐前,使相之。丐審視良久,乃笑曰:“身居國戚,實是國賊,一喪天良,命亡頃刻。”

國舅聞言大怒,又見姊丈天子與丐為伍,心甚惡之,于懷中抽出短刀,欲砍丐。刀近丐身,丐急藏于案下。

帝急止之曰:“此乃真仙,朕之先生,豎子何得無禮,速速收刀,否則以忤逆論定罪。”

國舅亦怒曰:“堂堂天子,與乞丐為伍,足見當日流落通州之時景況。乞兒原與乞丐同一體,故得相依為命。”

帝大怒曰:“如此逆賊,敢揭寡人短處,惜無保駕大将,以除此賊。”

張臨江亦怒曰:“既欲除我,先誅昏君,保我父登極。”一揮短刀,欲來殺帝。

丐于案下趨出,用手一指,張臨江眼發直,身如柴。帝正欲奪刀,丐曰:“主公保重,護駕大臣來矣。”丐又逸去。

帝回首視之,乃越王羅昌,急宣曰:“卿家救駕,速斬逆賊。”

羅王領旨,抽出太阿劍一揮,賊首落地。帝傳旨:“念貴妃面上,罪不及家族,以蘆席埋之。”羅王急傳旨畢,保駕欲回宮。帝命羅掀案視之,案底乃刺客二字,愈覺神驗。看畢回宮。

次日登殿,傳文武大臣預備随駕,命工部築拜将台,備車駕欲迎賢臣,定次日辰刻舉行。諸臣俱以羅王救駕有功,必然拜帥。及散朝,是夜帝在禦園備香案祝天,求得賢臣。次日排駕到南郊,乃遇丐者。帝親下輿,攜手請入護國寺,賜易冠帶衣履,親請上辇。帝為扶毂推輪,盡一心誠敬。此丐仙從容不迫,頭戴綸巾,身披繡袍,腰束絲縧,足穿雲履,手揮羽扇,如諸葛重生,子房再世。至金殿下辇,帝升座賜墩,待以師禮。欽定次日登台拜将。諸大臣有未服者詢姓氏,帝亦細細詢家世。

丐仙對曰:“容臣訴明,臣祖徐茂公,父敬猷,臣名孝思。因家父仗義換薛蛟,臨斬之時,蒙太一山窦青老祖救,為徒學藝六年,又将臣送至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之處學法。今因有事,仙師命臣下山。現觀諸大臣有未服者,不出一刻,兩廣告急文書便至。如無是事,請斬臣首,以警妄言。”

語未畢,午門官已急奏明,東西兩粵有八百裡加緊命文書奏明。帝傳進啟視之,果然與徐言無異,諸臣方服。帝大悅,當殿封為護國軍師,然後退駕回宮。

次日登台拜印,賜上方劍,先斬後奏,征伐自由,統轄天下全師。禮畢回朝,傳旨來日教場考選元帥。諸臣散朝,各自回府。是夜各自準備,次日好奪帥印,無不欣望中選,可以職掌三軍。軍師徐孝思回酇國王府,與諸侄輩叙情。

次日,武臣皆先往教場候駕,文臣随班禮畢。軍師出班奏曰:“太子平王及廿一家功臣,百日災難已滿,願帝赦出,以考元帥。”

帝曰:“謀反大逆,焉可赦?”

徐曰:“陛下須知,太子諸功臣乃受冤被誣,吾主不知其中原委,有負慈愛。”

帝曰:“親筆畫押,焉有被冤?先生有何法以改朕疑?”

徐曰:“太子與諸臣之故,臣今不便指出,天機難洩,時候未到,後來自知。”原來奸王與太師用移花接木計,以雙張紙疏,一寫求天疏文,一寫逆表,折過兩張套粘。平王等不知是計,誤為畫押捺印,在于反表,被奸王抽起,以求天疏文焚之。此等毒計,誰人能知?軍師不肯現說明,後來自白。

軍師又奏曰:“惟現際表明一事為驗,應者赦太子諸功臣,不驗者請斷臣首,警妄言。今禦苑金水池孽種興波,此乃臣得腳力之兆,望吾主賜此腳力與臣。”

帝曰:“可。”忽内侍匆匆奏上,為禦苑池中興妖作浪,水勢高數丈,請旨定奪。帝始信軍師妙算,傳旨排駕,請軍師降妖。

及至金水池,波浪大作。徐用法服之,現出一匹四不像:麟頭龍尾,龍腳虎腳、鹿腳馬腳。帝大悅,禦賜鞍辔,與軍師作坐騎。勅赦旨:“太子及廿一家功臣,俱複原職,随後到禦教場比武。”

帝駕與軍師并諸大臣先行。時經巳刻,教場諸将迎駕禮畢,随後太子諸功臣亦到,謝恩之後,站立兩班。

軍師先用一柬進帝,候標明啟之,然後傳令曰:“敵兵臨境,先考勇武為上,對陣交鋒,英雄為先,誰敢承令帥印?”

言未已,一将應聲而出,衆視之,乃程豹也。執宣花斧,騎鐵骅馬,耀武揚威,在教場中馳騁。馬成舉大刀戰十餘合,程豹敗去。尚元培舉槍來戰二十餘合,馬成敗去。雄壩大斧直進十餘合,元培敗走。伍榮槍到二十餘合,雄壩敗退。怒了白文豹,雙錘一起連敗十餘将,秦、羅、尉遲亦敗。邱齊揮棗陽槊,大戰白文豹百餘合,尚不見勝敗。戰鼓如雷,又戰八十餘合,文豹已戰十餘将,力乏退下。薛蛟搖動白龍槍,催動玉麒麟,大戰邱齊百餘合,邱齊力怯,勉強交戰。前時邱齊守洛陽之時,廬陵王欲複國,邱齊踹營,連敗吳奇、馬贊、南建、北齊、薛氏三雄、邬家五虎,何以至今日不及一薛蛟?其中有一緣故。原來薛蛟自戰花月姑吞狐狸丹之後,日壯一日,況槍騎皆是四聖祠所收,槍騎俱妙。邱齊先戰文豹,力已乏,退下。

薛蛟正欲取帥印,忽教場中大喊一聲:“元帥印當留與我!聲如巨雷。”衆視之,乃中宗朝西宮驸馬無敵趙王薛葵,為往高麗國催貢方回,聞此事,速到教場欲接戰。薛蛟知弟勇力,元帥願讓弟作。

薛葵大嚷曰:“不怕死者,來領雙錘!”邱齊不服,出戰三十餘合,敗去。白文豹來戰二十餘合,亦敗。皆是先戰力乏。其餘諸将來戰,多者五六合,少者三四合,便敗。

天子龍顔大悅,宣薛葵上殿,謂曰:“卿維勇為主帥,猶恐行兵布陣,戰守未孰?”

薛葵奏曰:“臣蒙家母自幼教讀兵書戰策,深知為将之道。”并宣明十古陣,自一字長蛇陣起,至十面埋伏陣止,熟如念書。

帝大悅,當殿封為征南大元帥,薛蛟副元帥,邱齊為正先鋒,白文豹為副先鋒,其餘諸将随征元帥以下,均聽徐先生指揮。

薛葵曰:“誰為軍師?”帝指明。薛葵曰:“既為軍師,本藩在高麗催貢往來,有何異事,先生可知否?”

徐孝思曰:“有。王爺因高麗進貢照夜玉獅子九點桃花玉馬一匹,高四寸,長五寸,夜間免燈燭,玉馬能放光,故号照夜玉獅子。王爺心念,欲萬歲爺賜與賞玩,有乎?”

薛葵咋舌欽服。帝許玉馬賜之。軍師請帝開柬帖,其略曰:

葵蛟正副帥,前鋒是邱齊,文豹先鋒副,四名柬上題。

帝與諸臣俱皆欣服軍師先見之明。考畢,帝親賜正副元帥先鋒四印,各賜禦酒三杯,金花一對,紅绫丈二,當殿領賞,方散班排駕回朝。正接兩廣雲南急報,欲知後事如何,四回續出。

《大唐征交趾演義》,另題為《新編薛葵征交趾》,署為“閩省泉同金門紫雲氏著;閩候黃錫祉編輯”。小說内容承接《反唐演義》,描述唐睿宗李旦中興複國後,因聽信皇親李從吉、張天慶讒言,誤囚太子李隆基與多位世爵。此時交趾見大唐内亂,欲趁機出兵奪中原。為平定交趾之亂,李旦派遣薛葵、徐孝思領兵南征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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