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吃燒烤,遇到了前男友。
他摟着身邊的女人:「這是佳佳,我現在的女朋友。」
「比你優秀,比你有錢。」
沒等我開口。
坐我旁邊的老闆護犢子:「佳佳,你男朋友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
1
原本我以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何宸這個渣男的。
但是奈何世界實在是太小,一個公司的團建活動,居然還能讓我碰上他。
「你不要喝酒,喝果汁就好。」
老闆拿掉我面前的啤酒,遞給我一瓶純牛奶。
我:「……」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公司裡男同僚手邊的啤酒,以及女同僚人手一罐的快樂肥宅水。
不是,這特.麼的誰吃燒烤和牛奶啊?
這是我老闆席牧,同時,也是我未來的男朋友。
至于為什麼是未來……
因為我在追他,現在還沒追上,然後他就開始管起我來了。
呵呵哒。
臭男人。
我斟酌着到底是順着他的意思喝牛奶,還是自己起身去拿快樂肥宅水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一個我化成灰都忘不了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前女友嗎?」
手裡還在斟酌的牛奶瞬間被我捏爆,乳白色的液體溢滿我的掌心。
跟我同桌吃燒烤的同僚們集體安靜了下來。
我面無表情的擡頭望過去,果然看到一張格外騷包臭屁的臉,懷裡摟着一個漂亮的姑娘。
呵呵,還真是越渣的人女朋友越漂亮。
不過,這小姑娘怎麼看着有點眼熟,而且眼神看上去是越來越驚恐了?
「既然都遇到了,那我就讓你們彼此認識認識吧。」
何宸笑嘻嘻的,絲毫察覺不到身邊的女朋友已經焦急且不安的開始用手指掐他了。
「這是佳佳,我現在的女朋友,她叫蘇曼,我前女友,一個渾身怪力的暴力女人。」
何宸摟着佳佳,毫不顧忌的在衆人面前貶低我。
「蘇曼,我現在的女朋友可比你優秀多了,還比你有錢,最重要的是……她比你溫柔太多了!你跟她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怪獸!」
我微微挑眉,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那個滿臉寫着不安的女孩子身上,忽然恍然大悟。
原來是她啊。
還真是……
不巧呢。
何宸嘲諷的話剛說完,我這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席牧就慢悠悠的擡起了頭。
「佳佳,你男朋友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
席佳:「……」
我:「?」
何宸:「???」
席佳滿臉的苦澀:「哥,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
這口改的挺快。
還有,我跟席牧什麼時候就在一起了?
「你不是還沒有答應我嗎?」
我回頭看了席牧一眼,莫名其妙。
說是追席牧……但是我感覺更像是席牧在慣着我,任由我跟在他的身後。
隻是就差了那麼一句話。
席牧垂眸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你說你這麼遲鈍,怎麼能追上人?答應的話,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
「啥時候?」
我懵了。
席佳似乎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一把甩開何宸的手,湊到我身邊。
「嫂子,前段時間我哥不是送了你一款手表嗎,是小情侶之間最流行的情侶表,據說買了的人會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
咱們就不能直接開口說?
2
不過……
既然霸總成了我的男朋友,那我小小的罵兩句渣男不要緊吧?
這麼想着我是頭不疼了臉不紅了。
腰杆子瞬間就挺的筆直了。
我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何宸,慢慢雙手環胸,開始對着他數落道:
「你嫌我不溫柔?你一次劈腿八個女的還有一個年過六十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周圍響起一片嘩然,何宸的臉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席佳坐在我旁邊,一臉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我不着痕迹的往席牧身上靠了靠,生怕待會兒何宸沖過來揍我他來不及救我。
「蘇曼!你血口噴人!」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點卡錄音。
何宸的聲音透着一股油膩,從我的手機話筒裡傳出來。
「王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在場衆人:「……」
席佳喃喃的開口,語氣滿是恍惚:「好老的梗。」
何宸:「……」
他氣的滿臉通紅,沖上來就想搶我的手機。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男朋友坐的近的好處了。
席牧反應迅速的伸手擋開何宸,他一把把我摟在懷裡,眼睛微微眯起。
「何先生,你再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我不介意跟你去警局交流。」
何宸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他惡狠狠的瞪着我,到底沒敢招惹看起來就很不好惹得席牧。
我翻了個白眼,仗着席牧撐腰越發猖狂。
「慫.逼!」
「蘇曼你!」
席牧冷冷的看着他,何宸「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東西。
我現在看着他就惡心。
尤其想到他腳踏八條船還叫别人姐,我就恨不得捅死當初答應他告白的自己。
席佳看着何宸的目光一言難盡。
我不想再看渣男,轉頭對着美女開始苦口婆心。
「佳佳呀,聽嫂子一句勸,這男人有什麼好的?男人隻會阻擋我們賺錢的腳步!」
「你看看人家!六十了還能出來包小鮮肉,靠的是什麼?那不就是妥妥的人民币嗎!」
「是以我們也不能被一時的美色迷昏了頭腦,還是要先賺錢,這有了錢什麼男人找不到啊!」
我越說越上頭,忍不住掙開席牧的懷抱,一把握住了席佳的手。
席佳聽得熱淚盈眶。
她滿臉崇拜的看着我,眼中已經燃起了對金錢的向往。
「嫂子!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我堅定的對她點了點頭。
她在我鼓勵的目光中看向何宸,堅定道:「渣男,我們分手吧!你别糾纏我了!」
何宸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白好不精彩。
半響,他似乎再也受不了這種羞辱,轉身憤憤的離開了。
3
何宸走了之後,安靜的餐桌才又熱鬧了起來。
席佳已經被我的一席話說成了我的小迷妹。
而我同樣對她果斷明智的選擇贊賞有加。
我們兩個相見恨晚,湊到一起把渣男從宇宙誕生罵到了銀河毀滅。
等我終于罵了個暢快,這才反應過來許久沒聽到席牧的聲音了。
席牧就坐在我跟席佳旁邊,修長的手指正淡定的拿着水杯搖晃着。
我被他好看的手吸引了目光,眼淚差點不争氣的從嘴角流出來。
注意到他手腕上跟我同款的手表,我這才想起來問道:
「對了老闆,你怎麼就突然答應當我男朋友了呀?終于還是被我的美色拿下了?」
席佳被一口水嗆到,在我旁邊瘋狂的刻了起來。
席牧表情不變,眼神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誰說我是你男朋友了?男人隻會影響你賺錢的速度。」
他優雅的喝完了杯子裡的茶水,轉過頭對我微微一笑,「下個月開始工資減半,包你的小鮮肉去吧。」
我:「……」
「佳佳,你哥他欺負我!」我欲哭無淚的抱住佳佳,減半的工資讓我現在根本不想看見席牧。
席佳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難盡道:「嫂子……這個我真幫不了你。」
我痛苦的賣了半天慘,席牧巍然不動的吃着烤串。
眼看着我面前的烤串一根一根的減少,我不爽的直接從席牧手裡奪下了最後一串羊肉。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連肉都不給我吃,你是想虐待死我嗎!」
我一邊不滿的控訴他,一邊一口咬下了燒烤的羊肉。
孜然跟辣椒的香味瞬間充斥我的口腔。
美食在這一刻成功代替男人治愈了我受傷的心靈。
席牧淡定的看着我,開口道:「那串我咬過了。」
我:「……」
我拿着羊肉串僵在原地,一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然而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裡,席牧又從我的手裡抽走了烤串。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連帶我剛剛咬過的地方,一口将最後一串羊肉消滅殆盡。
4
這天團建直到結束,席牧都沒再松口做我男朋友的事。
我因為一時口嗨,生生的失去了一個可以給我撐腰的大佬男友。
我有些郁悶的坐在他的副駕駛上讓他送我回家。
回想起剛剛上頭的時候跟席佳說的那些話,我就後悔的想要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說起來,要是有人問我作為一個跨國集團的小小中層管理,是怎麼有膽子要追自己的老闆的。
那我可就能跟他唠上三天三夜了。
我開始追席牧的契機,那真的是浪漫的無懈可擊。
沒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這事吧要往簡單裡說,那就是同僚聚會我輸了大冒險,被指定來追我們老闆。
那要是往複雜裡說呢,就是我在公司的死對頭為了整我,故意想讓我出洋相被老闆開除呢。
我當時在那個環境裡,被死對頭架在了那個高度上。
就算我想毀約不玩,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也拉不下臉來。
就這樣,我沒辦法,硬着頭皮開始追求席牧。
本來我以為按照席牧的脾氣,我剛跟他告白那天就應該被他掃地出門。
但事實卻是他不但沒有發火,甚至還默許了我在他身邊追他的行為。
要說事情是怎麼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的我也不清楚。
但……
當我聽到席佳跟我說席牧其實也喜歡我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絲絲的甜蜜。
追了席牧這麼長時間,他設麼時候被我攻略的我不知道。
但我要喜歡上他并不難。
畢竟他長得帥又有錢,跟在他身邊久了,被他的魅力吸引那再正常不過了。
5
席牧把我送到了我家樓下,在我一聲「路上小心」說了個「路」之後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跟他說再見的手還舉在半空。
披散的長發被夜空吹的十分散亂。
直到席牧的車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我這才一臉無語的把手放了下來。
好。
行。
他清高,他了不起,他吃飛醋扣我工資。
這人的心眼還能更小一點嗎?
我憤憤的對着他消失的方向tui了一口。
轉身回家,這個男朋友我不要了還不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把席牧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的狠狠打了一頓。
第二天我睜開眼隻覺得神清氣爽。
突然之間對于多席牧這樣一個男朋友又覺得可以接受了。
我起床洗了個漱,然後久違的美美的化了個全妝,決定今天去哄哄席牧。
男人嘛,尤其又是像席牧這麼優秀的男人。
他都沒嫌棄我是沒錢沒勢了,我哄哄他又怎麼了?
這麼想着,我心情十分美麗的來到了公司。
然而我剛剛把包放到工位上,那個想坑死我的死對頭林夕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高仿奢侈品包臀裙,長長的指甲看起來可以直接當啤酒的氣瓶器。
她趾高氣昂的看着我,臉上是滿滿的嘲諷道:
「蘇曼,你别以為昨天污蔑了阿宸幾句自己就赢了,席總說是你男朋友隻是解圍,等他看清那你的真面目,我看你還怎麼在這個公司待下去。」
我愣了愣看着她,這句話在我的耳朵裡就是「abcdefg……阿宸……hijklmn」。
我大腦飛快的轉了下,然後恍然大悟。
「阿宸?原來你也是八條船啊!」
林夕:「……」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着氣急敗壞道。
「什麼八條船!阿宸從始至終愛的就隻有我一個!倒是你,當小三拆散我們,你也不怕遭報應 !」
我這會兒終于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林夕,何宸的不知道第幾條船,被他cpu之後以為自己是虐文女主,正滿世界的控訴着她的不滿跟悲慘。
我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推開她,感覺自己跟她較真是拉低了檔次。
林夕被我無視,憤憤的站在我桌子前面罵我。
我當着她的面從旁邊的儲物盒裡拿出了一副耳塞堵上。
隔絕了她聒噪又尖銳的嗓音,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6
林夕被我氣跑了,就跟之前無數次一樣。
這個女人——又菜,又愛玩。
我等林夕走了之後才把耳塞從耳朵裡拿了出來。
這幾天公司跟别的公司剛簽了一個合作。
是一家現在影視行業的龍頭公司,讓我們幫他們的一檔節目設計演員服飾。
我跟林夕還有其他兩個設計師都被選進了這次項目。
但我們這次不是合作,而是在對方糾結的幾個風格上各自做出一個設計來供對方選擇。
我本身對于自己的設計能不能被選中其實并不在意。
因為本來對方就還沒有确定一個風格,我們現在給出的設計也并不一定就是最終的選擇。
甚至最後對方很可能哪個都不選,而是重新找一個風格讓我們拍闆工作。
這種甲方的套路我太熟悉了。
要不是對方當初點名要我參與,我根本連接配接都不想接這個項目。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幹了,我的習慣就是要把他幹到最好。
這周五是最後的交稿日期。
在給對方公司的上司過目之前,我們幾個需要将設計稿先給席牧過篩一遍。
因為這個項目,我這幾天空閑的時間都泡在設計裡,根本沒抽出空來哄席牧。
周四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個快遞讓我去公司樓下拿。
然而等我去了樓下卻沒看到人,再給那個号碼打的時候已經無人接聽了。
我蹙着眉看着手機,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詐騙還是惡作劇。
然而當我回到工位,卻敏銳的察覺到我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剛剛定稿的設計圖被人放反了方向。
我桌子上其他的一些廢稿也都有人為擺弄過的痕迹。
我沉着眼眸盯着桌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林夕已經下班走了。
我擡頭看向她空空蕩蕩的桌位,一時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7
然而很快,她就把她想幹什麼的答案送到了我的面前。
周五,我們幾個人一起去席牧辦公室交待工作。
席牧戴着一副辦公時用的金絲邊眼鏡坐在椅子上,仔細的聽着我們每個人闡述自己的想法。
我是最後一個說的,前面人講述自己的設計構思的時候我就津津有味的聽着。
然而等到林夕開講,這個味就慢慢不對了起來。
我忍着她發着嗲的聲音講了一半,實在忍不住打斷了她。
「林夕,你稿子抄我的吧?」
林夕瞬間頓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把手裡的稿子推了出去。
「你昨天讓人裝快遞給我打電話,趁我下樓偷了我的創意,你倒是也挺大膽的。」
林夕聽了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泫然欲泣的看着我。
「蘇曼,我講的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污蔑我?咱們兩個都不是一個風格,我有什麼好抄你的?」
「再說了,就算我們畫的有些元素一樣,為什麼就是我抄你不是你抄我了?」
我被她白蓮的樣子惡心的翻了個白眼。
林夕咬着唇,轉頭看向席牧。
「席總,我沒抄襲,我不知道蘇曼對我哪裡不滿意,您要幫我做主啊。」
她說着,還有意無意地把墊了好幾層的胸往前送了送。
席牧不着痕迹的退開,趁着推眼鏡的動作遮住眸中的厭惡。
然而我這個角度看得清楚,心裡忍不住有些好笑。
林夕以為席牧是何宸那個傻.逼啊?
她就這一個動作比我跟席牧告十次白還容易被開除。
其他兩個人面面相觑不說話,看着我們的紛争一片茫然。
我真的不想在這種低等級的活動上跟林夕battle。
我畫這份設計稿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瞞着什麼人,總有人看到過我的原稿,能證明我的原創。
席牧靜靜地看着我們兩個人的稿子沒說話。
我想了想,剛準備說我回去找人作證,席牧突然開口了。
他目光平靜地在我跟林夕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淡淡道:「林夕,這幅設計稿不是你平時的風格。」
我跟林夕同時愣了愣,她有些慌亂道:「席總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我的風格!」
我挑了挑眉看他,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們自己發現沒有,你們四個在做設計的時候其實都有很重的個人風格。」
席牧一邊說着,一邊把我們四個人的設計稿都擺在了桌子上。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一一把我們四個人在做設計的時候的個人特征都點了出來。
為了讓自己說的更有信服力。
席牧甚至準确的點出了我們四個自入行以來參與過的各種設計,有些項目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席牧卻都記得十厘清晰。
等他說完,我們都有些恍惚。
我忍不住敬佩的看向他。
不管席牧是有超憶症還是他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能做到對公司的每個員工都了解到這種程度,這就足以說明為什麼他能當老闆而我當不了。
我打心底的服氣,越發覺得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席牧說完後便把目光放在了林夕身上。
林夕已經完全愣住,這會兒面對席牧平靜但充滿壓迫感的目光,她隻是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8
席牧暫且留下了我跟其他兩個人的稿,然後直接把林夕開除出了公司。
林夕感覺憋了一肚子的辯解要說。
席牧卻根本不聽,給我們解釋完他判斷後,二話沒說的開除了林夕。
我看着林夕離開辦公室時失魂落魄的背影。
不但沒有半點同情,甚至還有些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席牧作為老闆,在處理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十分的果斷堅決。
我本來想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去好好欣賞下林夕離職的美景。
結果席牧卻點名讓我留了下來。
林夕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怨恨的看了我一眼。
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狠聲道:「蘇曼,你給我等着,這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挑了挑眉,故意好笑的提高音量反駁她。
「不是吧林夕,開除你的明明是席總,你想着報複我幹什麼啊!」
席牧坐在老闆椅上淡定的擡眸看向我們。
我對他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拿他當當鍵盤的羞愧感。
林夕憤憤的剜了我一眼,她不敢回頭看席牧,隻能慌亂的趕緊跑了。
我對着她的背影小聲的罵了句「慫貨」。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總裁辦公室,我這次走回席牧的桌前。
「席總,你單獨留下我什麼事?可先說好,我可不賣身啊。」
席牧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在公司的時候他總是比任何人都要正經。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說道:「這個給你。」
我低頭看了眼那個盒子,看外觀像是某種首飾。
我對他挑了下眉,忍不住調侃:「席總不是不當我的男朋友嗎?怎麼還再給我送禮物啊。」
「你先打開。」他沒回答我,而是敲了敲桌子示意。
我聽話的打開了那個盒子,裡面果然是一條黑天鵝的鑽石項鍊。
我看到這條項鍊忍不住眼神一亮。
這條項鍊是當今國際上最出名的珠寶設計師今年的典藏之作。
全世界一共限量發行兩條,是所有設計師們仰望向往的存在。
我當然知道這條項鍊是真的,畢竟以席牧的身份,他也不屑于去搞一個山寨品來給我。
「你月底跟我去參加一個時尚品牌的新品釋出會,到時候記得帶上這條項鍊,他們的晚宴需要一個通行證。」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晃了晃盒子:「這是通行證?」
「不是。」席牧淡定道。
我不解的看着他:「那你要讓我戴着?這東西這麼珍貴……」
席牧依然面不改色,隻是淡定道:「讓你戴是怕你給我掉價,既然知道珍貴,你就好好保管他。」
我:「……」
我很想直接拒絕他的要求。
然而席牧已經低下頭開始工作,用行動對我下了逐客令。
我看着已經變成席總的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微微冷氣——
嗯……算了。
讓我戴就戴呗,這麼好的東西,說到底還是我賺了!
9
我回去之後林夕已經走了。
除了跟我一起待在辦公室的兩個同僚,其他人呢對于林夕突然之間的離職都表現出了一股茫然。
有人八卦的湊到我這裡來問原因,我十分大方地把實情告訴了他們。
所有人聽完了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後都忍不住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有不恥林夕抄襲的,也有佩服席牧的本事的。
不過剛剛被席牧嗆了一下,我對他的濾鏡倒是摘了不少。
席牧作為老闆固然是厲害的,但他能記住我們幾個人的設計風格,估計多少也跟我們都是公司的設計部門的頂梁柱有關系。
在心裡這麼給自己洗腦,我再想到席牧對我那個口是心非的态度而罵他的時候就安心多了。
幾天之後,我們三個的稿子最終被定闆。
對方的公司最終選擇了我的設計,而這也讓我的工作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席牧這段時間經常會給我送一些東西。
小到鮮花巧克力,大到鑽石藝術品。
我租的那個小較高價的電梯大廈都快放不下了,他就是不自己來見我。
然而我最近因為工作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沒空去哄他。
百忙之中,我抽空給他寫了一封情書,裡面訴說了大量我愛他的心意。
情書是讓席佳上午幫我送你,微信是席佳下午給我拉黑的。
我不知道席牧對于我的情書有什麼不滿,但死線的到來讓我根本沒空去質疑他!
終于,我趕在最後的死線之前把設計稿交了上去。
而就在當天晚上,席牧帶我去了他私人的造型室,做好妝發後跟他出席了宴會。
10
這其實不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
之前在國外進修設計的的時候,我也曾跟着我的老師出席過好幾次時尚圈的晚會。
是以這次作為席牧的女伴,我十分自信的沒有給他丢臉。
席牧下車之前還跟我說緊張的話可以隻看着他的臉。
下車之後我跟在他身邊,遊刃有餘的樣子讓他都露出了幾分驚訝。
等他好不容易應付完了各種跟他攀關系的社交,這才抽出空小聲問我:「你怎麼這麼熟練?」
我對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心裡忍不住得意的翹起尾巴,想着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該發現我的魅力了。
然而我們兩個還沒說幾句,有人直接來叫走席牧。
我大大方方的放開席牧說自己去轉轉,體面禮貌的讓對方請走了席牧。
等席牧走了之後,我開始百無聊賴的在會場裡閑逛。
雖說我在設計的圈子裡也小有一些名氣。
但像是這種聚會比起設計師之間的交流,各種老闆之間的商業來往明顯更緊密一點。
我走了兩圈,跟幾個熟人聊了聊天,然後便拿了杯酒走向陽台。
大廳的陽台是完全敞開的。
我還沒來得及走近,就看到了陽台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微微眯了眯眼,确定了那個人的身份。
林夕。
怎麼到這都還能碰上她?
我之前聽說林夕離職後就去了我們對家的公司,還以為短期内不會有機會重新碰到她。
畢竟對家公司跟我們的關系不好,她從這裡跳槽,對方肯定不會很快的信任她。
而我們這個圈子又很看重資曆跟地位。
她要去一家新公司從頭打拼,想要爬回原來的位置并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我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就已經能來參加這種級别的晚會。
而且看她身邊那個人……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對家公司的設計部經理吧。
11
我遠遠的停下腳步看了他們一會兒。
林夕跟那個男人表面看起來并沒有很親密的動作。
然而憑借我吃瓜多年的經驗,我還是從他們眼神的粘稠程度中看出了他們關系不尋常的蛛絲馬迹。
饒有興緻的觀察了片刻,我好像明白了林夕這麼會爬的這麼快。
想通之後,再看下去就已經完全沒有了意思。
我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準備換個地方去待着。
然而我剛準備離開,一雙手突然從旁邊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離開那個人後瞬間跟他拉開距離,這才不爽的看向他。
何宸那張油膩又惡心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略微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他一下,毫不客氣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何宸這次見我跟上次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他不知道從哪裡又翻出了之前那副僞君子的面孔,現在正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我。
「曼曼,我看你在這裡好像有點無聊,要不要我們一起去那邊喝一杯聊聊?」
我眼神古怪的打量着他。
說實話,我有點不太清楚他是怎麼做到這麼自然的不要臉的。
「何宸,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已經撕破臉了吧?你現在擱着裝你媽呢?」
何宸聽了我的話臉色扭曲了一下。
當他很快又調整好表情,一副溫柔的模樣看我。
「曼曼你别這麼說,我們之前不是有點誤會嗎?我就是想來跟你解釋一下的。」
他說着就想要上手來抓我。
我惡心的躲避着他的手,黑着臉對他厲聲道:「何宸你差不多得了,再碰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宸僞裝出的耐心也基本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眼中隐隐燃燒着怒意,壓低了聲音對我吼道:「蘇曼,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辦了你!」
他似乎氣急了,抓住我的胳膊就想強硬的把我帶走。
我隻要一想到他不知道碰了多少個人染了多少種病就覺得惡心。
尤其是他現在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我感覺我渾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我又嘗試掙紮了兩次沒掙紮開,氣急之下,我直接擡起腳,一腳踹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何宸「嗷」的慘叫了一聲。
那一腳我用了十成的力氣,何宸沒有防備,這會兒直接 疼的倒在了地上。
我微微喘着氣,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何宸。
也托他那一嗓子的福,我們兩個瞬間成了整個宴會的焦點。
12
林夕挽着那個經理的手走了過來。
那個經理也算時尚圈的一個大佬,這會兒皺着眉看着我們。
林夕剛看到我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
然而很快,她的眼中就露出了幾分怨毒,嘴角更是惡劣的彎了起來。
我看到她趴到經理的耳邊說了什麼。
經理聽完,直接一臉厭惡的看着我。
「第三者要跟那男的辦事也應該出去,這地方不是給你們撒潑的。」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揚手就要來叫保安。
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何宸見狀,更是直接忍着痛大喊。
「蘇曼你個婊.子!你不就是爬了席牧總裁的床才撈來現在的機會嗎?你當初嫌我窮抛棄我,我今天就讓你在這身敗名裂!」
我簡直給他們氣笑了。
随意的撩了把頭發,我提起裙擺對着何宸又來了一腳。
這一下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但我不是很怕,畢竟他污蔑我沒有證據,我揭穿他的證據可是一抓一大把。
我目光淡淡的掃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大不了我就從頭講起,雖然我被綠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比起讓何宸跟林夕身敗名裂,我丢丢臉就丢丢吧。
我深吸了口氣,剛準備說話,席牧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外淡淡的傳來:
「我都不知道,我席牧的床什麼時候變成想爬就爬的了。」
人群瞬間安靜了一下,接着不知道從誰開始,圍觀的人自動給席牧讓了一條道。
我看到席牧越過人群,堅定有力的向我走來,暴躁的心莫名就靜了下來。
席牧一步一步,穩健快速的走到我身邊。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自然地将我護在懷裡,目光平靜的略過在場的所有人。
他最後将視線停在了跪在地上的何宸身上,向來從容冷靜的聲音染上了不可忽視的冷意。
「何宸,男,28歲,離異,跟前妻有兩個孩子,離婚的時候搶走了所有的财産,把孩子跟前妻扔進了山裡。」
席牧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将何宸的經曆背了出來。
這些東西連我都是第一次聽說,聞言忍不住驚訝地看向席牧。
何宸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強忍着慌亂,似乎想從地上站起來。
席牧毫不客氣的又一腳把他送了回去。
「你這些年沒有正經工作,就靠着做假人設騙女人的錢生活。我查過你的資料,你三年前還因為偷竊進去蹲過一年牢。」
席牧說到這停了一下,接着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表情,「我聽說你在監獄裡找到了真愛,幹柴烈火的獄警都看不下去了,怎麼這一出來又開始騙起女人來了呢?」
我實在沒忍住微微張大了嘴。
順着席牧的視線看向何宸,我突然有點不忍直視這個男人。
13
何宸的臉色滿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怎麼會被人知道。
然而周圍已經炸開了鍋。
何宸被人群的爆呵聲拉回了神,下意識的張嘴反駁:「你污蔑我!」
席牧目光同情的看着他,神情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何宸張了張嘴,有些慌張的看向周圍。
剛剛那些還相信過他的人幾乎在席牧出現的同一刻便轉向了席牧。
我看到他的臉色漸漸灰敗失去血色,最後頹然的倒在了地上。
是的,席牧在圈子裡就是這樣的地位。
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做了什麼。
隻要他肯站出來,所有人都會無條件的去相信他。
當然,這跟他平時嚴于律己的處事态度有很大的關系。
不過怎麼說呢……
反正在我的眼裡,這一刻的席牧帥的簡直可以跟鋼鐵俠媲美!
席牧順手叫來剛剛那個經理找的保安,直接把何宸拖了出去。
而他走了之後,席牧抱着我,對周圍的人朗聲道:「正好趁大家都在,跟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未婚妻,蘇曼,我們過一段時間就會舉行訂婚儀式,到時候還期待各位前來參與。」
席牧目光不鹹不淡的看過周圍所有人。
他的話說的突然,以至于周圍一時連呼吸的聲音都變輕了。
然而很快,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其他所有人都開始跟着鼓起掌來。
我這個當事人反而成了最後還在懵圈的人,被席牧霸道的摟在懷裡,神情還有些茫然。
席牧剛剛那番話既是官宣了我的身份,同時也是在敲打那些看不慣我的人。
最直覺的,就是一開始還對我冷嘲熱諷的林夕跟她傍上的經理已經徹底變了臉色。
其他人挨個跟我們祝福了兩句便各自散開。
到最後這邊隻剩下我跟席牧,還有僵在原地的林夕跟經理。
席牧拉着我的手,卻沒有馬上帶我離開。
他從一開始出現就像是完全忽視了林夕的存在。
然而到了這一刻,他突然帶着我走到林夕面前,神情冰冷的看着她。
「林夕,你用任何肮髒的手段去換得你想要的東西我都不在意,但我希望你可以謹記,不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不然……」
他冷冷的瞟了一眼林夕身邊的經理,嘲諷的笑道:「别說他了,就是你們吳總,也照樣保不住你。」
席牧說完,這次是真的帶着我離開了。
14
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我跟席牧提前離開了會場。
回家的路上,我實在忍不住對席牧問道:「席總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從‘女朋友’都不是又直接更新到‘未婚妻’的?」
我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席牧剛剛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們要訂婚,這就根本沒給他自己留退路。
畢竟我本身又沒什麼名氣,最後要是真的訂不成婚,那丢臉的肯定也不會是我。
反倒是席牧……
他這個霸總的思維我怎麼就這麼猜不透呢?
席牧今天喝了酒,是讓助理來開的車。
我們兩個并排坐在後座上,他淡淡道瞥了我一眼:「怎麼?你不願意?」
「那倒也沒有。」我小聲的嘀咕了下,還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夢幻。
席牧靜靜地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糾結了半響,還是忍不住問道:
「席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真的,我現在安全拿不準席牧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他預設讓我追他開始,這事的走向就很不對勁。
後來我通過他的妹妹知道了他其實也喜歡我,他承認我男朋友的身份幫我解了圍,卻又因為我一句口嗨否定了我們的關系。
如果事情到這就結束了,我還可以了解是霸總的尊嚴。
但他偏偏一邊不松口,一邊還像是調轉了方向一樣的來追我。
我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脖頸上的那條項鍊。
雖然席牧最開始把它給我的時候說得好像十分随便,隻是怕我丢臉。
但我作為一個設計師,對這條項鍊真正的寓意可比手表知道的多得多。
這條項鍊是那位設計師為了紀念相守了一生的妻子而設計的。
而他在全世界範圍内隻發售兩條也不是用錢去買。
反而要用另一樣東西——誠意。
那個設計師曾放言,要買到這條項鍊就要讓他看到對愛情的誠意。
如果不行,他甯可把這兩條有價無市的珍寶扔進貝加爾湖,也絕不會讓世俗的雙手來玷污它。
我不知道席牧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打動了那位設計師賣給他。
但我很清楚,那就一定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漫不經心。
我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我喜歡席牧。
是以我更想要搞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想要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如此特殊的來對待我。
15
席牧平靜的看着我,我倔強的跟他對視。
半響,席牧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很久之前其實見過你,在你剛畢業那年參加的珠寶設計大賽上。」
我愣了下,慢慢回憶起了席牧說的那場比賽。
參加那場比賽的時候我剛剛畢業,我的導師瞞着我給我報了名。
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一整個無語住,但導師嚴令我必須參加,不然他發誓此生都不會再見我。
我當時雖然不了解導師為什麼非要我參加這個比賽,卻不想因為這種事跟老師斷絕關系。
再加上我本來就就是一個随遇而安的性子,老師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順便去參加了。
結果沒想到,我從初賽一路殺到了決賽。
決賽時候的主題是「夢想」,一個十分空泛又老套的題目。
當時參與那個比賽的全都是新銳設計師。
而對于那個年紀的我們來說,「夢想」這個詞簡直有數不清的東西可以去創作。
哦,當然這個「我們」不包括我。
我沒有夢想,做設計對我來說最多也隻能算是個興趣。
理所當然的,我的作品最後并沒有得獎。
不過我記得最後我的那個作品被一個匿名買家買走了,我當時還覺得好一個大冤種來給我送錢。
然而這會兒席牧提起這件事,我突然靈光一閃道:「難道當初買走我作品的是你?」
席牧點了下頭,對我笑了笑。
「是我。」
「當時我也是剛剛接手公司,進入這個行業,對整個未來都很迷茫。」
「說實話,當老闆不是我的夢想,我最開始對設計也的确是一竅不通。當時我受邀去參加那次比賽的決賽,在最後設計師闡述理念的時候我看到了你。」
我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對于我當時說過的話,我自己竟然都已經記不清了。
然後席牧卻一字不錯的複述了出來。
他的語氣帶着一種溫柔的暖意。
「你當時說,你的作品沒有名字,因為你沒有夢想。是以你設計了一個很空泛的理念,這個理念就是‘裝入你的夢想’。」
「說實話,我剛剛聽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你在胡編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确實是胡編的,不好意思。」
席牧笑了笑,看起來也并沒有什麼意外。
「我想也是,你當時肯定是腦子裡沒有想法,才會做這種假大空的東西。」
「不過,我卻真的從你的作品裡找到了我的方向。」
「原來人活着,并不是一定要有夢想,有時候去承載别人的夢,也未必不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我看着席牧眨了眨眼,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我們還曾經有過這樣的交集。
他慢慢的将頭湊向我,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又停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溫度灑在我的臉上,心跳開始加快,我聽到席牧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是因為大冒險輸了才來追我的,但我卻是很早就喜歡上了你。」
我心虛的撇開了眼,幹笑了兩聲。
席牧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輕笑道:「是以我才一直沒有明确答應你,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因為遊戲,還是真的喜歡上了我。」
他說到喜歡的時候那麼的自然。
反而是我,隻是聽他說了幾句話就已經心跳的受不了了。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席牧的聲音從我的上方傳來,帶着缱绻的暧昧味道。
「不過現在看來嘛……我應該還是要比遊戲有排面一點的。」
「蘇曼小姐,你可不可以擡頭看我一眼?」
我下意識的擡起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席牧吻了上來。
他的吻跟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褪去了平靜與溫和,他的吻滿是霸道跟狠勁。
我任由他吻了一會兒,等到我覺得他動作的差不多了,這才輕輕動了動嘴唇,給了他一個輕巧的回應。
席牧愣了一下,接着更兇猛的吻了上來。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跟他沉溺在了夜色之中。
16
那天晚上,我跟席牧正式确定了關系。
之後又過了幾天,我才懂了晚宴那天席牧對林夕說的那些話。
原來林夕能迅速爬上高位不是靠的爬經曆的床,而是靠的出賣我們公司的内部情報。
席牧抓到了她出賣公司的證據,直接毫不客氣的把她送進了監獄。
何宸也消失了,席牧沒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我也不是特别在意。
倒是席佳在之後告訴我,她其實早就知道席牧喜歡我。
隻是當時我正在跟何宸交往,她就不了解那個男人到底哪裡比她哥強。
是以她特意去接觸了那個男人,結果發現他果然就是個隻會弄虛作假的草包一個。
我聽到之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好在最後何宸沒有從我跟席佳這裡騙走任何東西,這也算是萬幸了。
我跟席牧真的訂了婚。
訂婚典禮那天,我們雙方父母才正式見面,結果發現他們四個竟然是以前同個大院出來的發小。
我跟席牧聽到之後都有些愕然,然而驚訝過後,我們卻也更加相信是緣分讓我們遇見。
一年後,我跟席牧正式結婚。
婚後沒多久我便懷了孕,休假在家裡養胎。
現在,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無所事事的靠在席牧的身上曬太陽。
陽光暖融融的,身邊夫妻的呼吸平緩又甯靜。
我常常在想,我跟席牧都是沒有夢想的人。
然而沒有夢想,卻不代表我們不會對生活充滿熱愛。
至少,當我每一次抓起席牧的手,聽到他的心跳,感受到肚子裡孩子的胎動,都會忍不住的想。
或許跟席牧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永遠幸福平淡的生活下去。
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夢想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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