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04年11月15日清晨,位于美國紐約州德爾瑪小鎮的一處住宅中,發生了一起殘忍慘絕人寰的兇殺案。這起慘案的受害人,正是住在此處的波爾克夫婦。丈夫彼得·波爾克已經不幸遇害,妻子喬安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喬安在鮮血淋漓且滿身瘡痍的情況下,勉強支撐着僅剩的一線生命,向趕到的警方透露出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兇手,就是他們的小兒子,21歲的大學生克裡斯。
這起慘案發生在一個原本平靜祥和的小鎮,突如其來地打破了居民們的生活軌迹。住在這個小鎮的波爾克夫婦并不是本地人,他們10年前從曼哈頓搬來此處居住。
彼得·波爾克是一名律師,在紐約中級法院工作多年;他的妻子喬安是一名兒童語言病理學家,經常要外出見客戶。兩個人搬來此處,主要是為了享受清淨的郊區生活。這個小鎮上住着許多類似的中産階級家庭,所有人都互相熟識,沒有聽說過發生過任何犯罪事件。
居民們對波爾克家的印象一直不錯,這對夫妻善良熱心,經常主動與鄰裡打招呼。他們的大兒子喬納森已經在海軍服役,小兒子克裡斯在大學就讀。
平日裡隻有兩位老人與家中的金毛尋回犬相依為命。是以,當這起命案發生的消息傳開時,整個小鎮都為他們感到無比惋惜,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溫馨的家庭會遭遇如此慘烈的結局。
警方懷疑克裡斯,喬安矢口否認
面對喬安的指控,警方立即展開調查,很快鎖定克裡斯有重大嫌疑。克裡斯否認指控,聲稱自己就在學校宿舍,且有同學作證。但是,警方通過車輛監控錄像和現金收據,證明克裡斯的車輛有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的高速公路上。加上克裡斯此前與父親嚴重沖突,動機明确,警方認定克裡斯是此案的兇手。
警方在現場調查時發現,這對老夫妻的死因都是腦袋遭到鈍器強烈撞擊。房間内有大量飛濺的血迹,頭骨碎裂,下颚骨移位。這表明兇手對受害人進行了連續且密集的攻擊。兇器應該就是卧室裡的那柄血迹斑斑的斧頭。在這樣殘暴的殺人手法下,受害者能有一口氣尚存簡直是個奇迹。
更令警方感到驚悚的是,喬安身受緻命重創,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她在鮮血淋漓和劇痛中,依然勉力支撐指認出兇手就是自己的小兒子。一個母親竟然會在臨終時刻,選擇告發親生骨肉,這充分顯示出她對兇手的恨意有多深。
然而讓警方十分疑惑的是,在2005年的法庭審判中,喬安突然翻口,聲稱她記不清案發當晚的場景了,無法肯定兇手就是兒子克裡斯。她堅稱兒子是無辜的,不該冤枉他。喬安不顧被砍掉的眼珠和打碎的下巴,花費25萬美元保釋了克裡斯。這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究竟是證據在說謊,還是母愛在蒙蔽真相?
克裡斯的童年不幸釀成深仇大恨
為了找到真相,有必要深入了解這一家人的過去。克裡斯的父母喬安和彼得性格南轅北轍,彼得沉穩内斂,工作認真負責,喬安則活潑開朗,注重親子交流。然而不幸的是,克裡斯從小性格孤僻,興趣與其他孩子南轅北轍,無法與人正常社交。
克裡斯從小就不善與人交往,性格孤僻乖張。他的興趣愛好都與常人不同,也不善于與同齡孩子正常玩耍。雖然家境優渥,但是他卻沒有朋友,隻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喬安和彼得對兒子的問題心存疑慮,帶他去看過心理醫生。但專家的結論是克裡斯沒有任何明顯的心理疾病,隻是個性孤僻,需要父母和學校給予更多關愛。
彼得和喬安對克裡斯的教育方式也南轅北轍。喬安過分溺愛克裡斯,容忍他的所有脾性錯誤,這反而使他養成了任性乖張的性格。
而彼得作為家中的嚴父,常對克裡斯的各種行為表示無法了解和失望。這導緻克裡斯從小就對父親懷有深深的怨恨,母親則成為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案發前克裡斯負債累累,竊取父親财物
2003年,已經成年的克裡斯進入羅徹斯特大學學習商業管理。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經常在校外賭博、飲酒,結交一些壞份子為友。為了獲得這些人的認可,克裡斯經常請客示好,結果欠下數萬美元高利貸和賭債。
2004年9月,克裡斯再無借貸來源,欠債開始追讨。為了還債,克裡斯開始盜取父親彼得的财物。他僞造父親的簽名,從父親賬戶取出31000美元現金。他謊稱這是父親給他的生活費。很快這些錢被克裡斯揮霍一空,欠債的問題依然糾纏着他。 債主的眼線無處不在,如果再拖延下去隻會自讨苦吃。
這時,克裡斯心生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父母突然離世,他就能從兩人總共110萬美元的壽險和遺産中獲利。于是,他悄悄詢問過一些父母身後财産的相關資訊,同時向朋友吹噓自己未來會成為百萬富翁。他開始在學校裡到處購買那些能制毒品和模糊車牌的化學材料。
彼得發現真相後遭克裡斯痛下殺手
10月份,彼得發現賬戶被盜取一空的真相,立即與克裡斯通話,嚴肅指責他的所作所為,并要他回家當面談話。克裡斯得知大事不妙,自己的罪行已經敗露。他意識到,嚴厲的父親這次會毫不留情地将他送進監獄。
11月15日淩晨,克裡斯開車傳回家中,心中已經做好了必要的打算。他使用備用鑰匙和防盜系統密碼進入屋内。确認父母都在熟睡後,他悄無聲息來到主卧,手持事先準備好的斧頭。熟睡的彼得和喬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克裡斯已經舉起斧頭,用力向父母頭部砍去。
克裡斯冷酷處理現場,企圖僞造搶劫
在這場瘋狂的屠殺結束後,克裡斯冷靜地處理了現場。他打開家中所有的抽屜,将裡面的物品翻倒在地,試圖制造成這是一起盜竊搶劫失敗的案件。之後他割破了窗戶的防盜網,剪斷了電話線,然後開車傳回校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毫無破綻。作為一個出身中産家庭的學生,克裡斯顯然對如何制造虛假的搶劫現場了如指掌。這表明了整個謀殺案是他經過精心策劃的結果,而不是一時沖動所為。
如果不是彼得的老友邁克爾上門尋找他,發現了這一慘案。克裡斯設計的完美謀殺可能會永遠成為一起懸案。警方趕到後,在臨死的喬安指認下,很快鎖定克裡斯有重大嫌疑。
母親對兒子的深愛阻礙了案件審理
2005年,在衆多證據指證下,法院判處克裡斯50年有期徒刑。然而始終相信兒子清白的喬安,不惜耗盡所有積蓄,也要上訴為克裡斯洗脫罪名。克裡斯的女友也在法庭指證他性格惡劣,經常撒謊。但是喬安依然堅信克裡斯就是自己最心愛的兒子,不可能犯下這樣滔天大罪。
直到今天,這個案件依然留有未解之謎。究竟是證據在說謊,還是母親對兒子的深愛蒙蔽了她的雙眼?而如果克裡斯真的無辜,又是誰制造了這起駭人聽聞的慘案?我們不得而知。然而,至少在法律面前,克裡斯已經被認定有罪。他接下來的50年牢獄生涯,将會是漫長而痛苦的。
結語:
當親情在利益和法律面前站隊時,它還剩下多少分量?這起案件給我們的啟示是,父母對孩子的愛可以是全世界,但絕不能缺少理性。溺愛之下釀成惡果,終究還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