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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楠,今年38歲,是一名中學國文教師。我和前夫離婚已經有5年了。作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我一直渴望再次找到真愛,組建一個溫馨的家。
我滿懷幸福和期待,想與王偉過上夫妻生活。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王偉對此興趣不大。起初,我以為是因為我們認識時間太短,關系還不夠親密。每次我想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時,王偉總是以工作繁忙或身體不舒服為借口回避。
“王偉,我們都結婚一個月了,你怎麼還是老遠着我呢?” 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氣問王偉。
我失望地點點頭:“那好吧,你忙你的工作吧。我一個人睡了。”
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我甚至來不及欣賞我們新婚的房子就已經淚流滿面。我們明明那麼相愛,那麼般配,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我開始思考我們的關系。我們的感情是否出現了裂痕?王偉到底有沒有愛我?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各種荒唐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翻滾,讓我徹夜難眠。
“王偉,我給你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我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行了行了,你别說對不起了。” 我打斷他,鼓起勇氣說,“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愛我?如果你不愛我,就直說吧,我們取消這個婚約!”
我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什麼問題?你給我說清楚!”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這也難怪王偉總是對親熱關系避而遠之了。
我看着他憋得通紅的臉,心裡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原來問題隻是這個,王偉并沒有不愛我,他一直在顧慮我的感受。
“其實你不用放在心上,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走過去抱住王偉,“我們可以慢慢解決。隻要感情在,别的都是小事。”
“方法總比困難多。”我微笑着安慰他,“我們可以一起去看醫生,或者學習一些專業知識。别擔心,有我在呢。”
王偉終于展開了笑臉,緊緊地回抱住我:“謝謝你,楠楠!你是我的救星!”
從那天起,我開始翻閱各種資料,研究如何治療早洩。我也時常鼓勵王偉,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慢慢來總會治好的。王偉的心理壓力明顯減輕了很多,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回避與我的親密接觸。
就這樣,在我的幫助和鼓勵下,王偉漸漸重拾了信心。一個月後,王偉主動拉着我的手,跟我要求親熱。當他終于撐過了十幾分鐘,成功達到高潮時,我們兩人都松了一大口氣,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
“太謝謝你了,楠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王偉緊緊擁住我。
我輕輕地回抱住他:“傻瓜,夫妻本就是互相扶持的。這點小事算什麼。”
好景不長。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又出了新的問題。
這天晚上,王偉又提出要暫緩夫妻生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可我們已經成功了呀!你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着急地反問。
我失望地閉上了嘴巴。這又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早洩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能恢複正常生活了。可是王偉的心理障礙似乎比想象中根深蒂固。
我沉默了,王偉也沒有再說話。這一夜,我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想得太美好了。也許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并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電話那頭的王偉輕輕歎了口氣:“楠楠,我了解你的感受。的确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給我兩天時間考慮考慮,好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下來:"那好吧,你仔細考慮考慮。我可以等待。"
放下電話,我神色複雜。也許我們之間真的存在太多分歧,這場婚姻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太過理想化,現在才發現那些無以彌補的差異。
兩天後,王偉如約而至。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楠楠,關于你說的問題,我考慮清楚了。"王偉坐下後緩緩地說,"咱們還是離婚吧。"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還是讓我難以接受。"為什麼?難道我們之間的問題還解決不了嗎?"
"不僅是這個問題。"王偉的神色也很黯然,"我們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本來就存在差異。你是一個家庭主義者,我是一個事業型的人,很難調和這種根本性的差異。這樣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公平。"
我的心沉了下去。王偉說得一點沒錯,這些鴻溝一直都在那裡,隻是當初我眼裡心裡全是愛情,根本沒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分歧太大,也許感情從一開始就是缺乏基礎的。
"是,你說得對。我們分開對大家都好。"我點了點頭,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王偉沉默了一會,起身給我倒了杯水,然後輕輕拍着我的後背。我知道他也很難過,隻是作為男人,他把更多痛苦埋在心裡。
就這樣,我們協商離婚的事宜,保持着朋友間的體面與距離。我搬出了我們共同的房子,王偉幫我找了新的住處。收拾行李時,他也親自過來幫我。
"一路順風。"跟我告别時,王偉臉上隐隐綽綽的不舍。
"嗯,你也是。"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有時候深夜驚醒,我會忍不住掏出王偉的照片看。我們曾經那麼甜蜜,那麼相愛,卻還是沒能走到最後。這感覺就像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怎麼也無法調整好心态。
就這樣過了小半年,我明顯感覺自己老了很多。皮膚上出現了不少皺紋,精神狀态也十分低迷。
"小李啊,你最近狀态不太好的樣子?"一天中午,我的好閨蜜小趙看不下去了,"要不要我介紹你認識新的人?"
我苦笑着搖搖頭:"不了吧,我已經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了。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趙深深地歎口氣:"也罷。不過你真的不要再這樣消沉下去了,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值得重新開始!"
值得重新開始嗎?我不知道。我曾那麼用力地愛過,那麼用力地試圖抓住幸福,但最後一無所有。我已經不再有勇氣去相信什麼美好的未來。現在的我,隻想靜靜地活着,單純而平淡地度過剩下的時光。
王偉偶爾也會打電話過來,但我們都很有分寸,沒有超出普通朋友的範圍。聽到他工作順利,戀愛狀态不錯,我也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這世界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至少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是以後果也隻能由我自己承擔。
人生沒有如果,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相信上蒼對我還是不薄的,至少我還有體面工作,經濟獨立,身體健康。我不能也不該貪心地奢求一個完美的婚姻或愛情,那樣我就太任性、太貪婪了。正如王偉所說,我是不是太貪欲了呢?
是啊,也許我真的是太貪心了。我想要事業,想要愛情,想要完美的婚姻,這在現實中也許根本不可能。我不該因為得不到想要的一切就消沉不前,我還有自己的人生需要繼續 。
轉眼之間,離婚已經一年了。我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工作變得忙碌起來,學生們也讓我感到欣慰。空餘時間我會跟幾個好朋友出去逛街聊天,偶爾也會跟家人視訊。
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的時候,一封郵件突然打亂了我平靜的生活。
“李老師,你還好嗎?我一直很挂念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新的打算,如果你還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再試試看。請告訴我你的想法。王偉”
我瞪大了眼睛把這封簡短的郵件反複看了十幾遍。王偉突然的來信着實超出了我的意料,我完全沒有想到分手一年後他會突然主動聯系我。看語氣,他似乎一直無法真正放下我們的關系。
我神遊天外地度過了幾天。我該怎麼辦?是直接回絕王偉,還是給這段感情最後一次機會?我反反複複地思考着,那些逝去的點點滴滴又重新湧上心頭。
我苦笑搖頭:“可惜也無濟于事,他無法給我想要的生活,我也無法成全他的人生。感情沒有基礎是純粹的癡心妄想。”
“這你就不一定了。”小趙挑眉,“我相信感情需要兩個人共同打拼的,你們當時面對的困難其實也不是不能克服。這個社會,哪有完美無缺的婚姻?成功都是建立在雙方妥協和互相成全的基礎上的。”
我沉默了。的确,我和王偉當初也許退出的太早,沒有給感情一個繼續戰鬥的機會。他主動找上門來,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确實有救贖的可能性?
“去見見他吧,然後好好談一談。”小趙鼓勵我,“這可能是你們感情的最後一個拐點了。”
經曆種種思想鬥争,我終于鼓起勇氣,答應了和王偉見面。約定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廳見面。走進咖啡廳,看到牛角包時光仿佛倒流,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李楠,你來了。”王偉站起身,眼中滿是激動與釋然。我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
“一年多不見,你看起來樣子很好。”我扯出一個微笑。
我沉默着,一時間五味雜陳。我明白一段感情就像一座橋梁,需要兩邊共同搭建,兩邊同時妥協。也許從前的我們都太過固執,沒有意識到關系最珍貴的地方在于互相扶持、共同成長。
“我願意試一試。”最後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王偉眼中燃起了希望,激動地握住了我的手。
重歸于好的日子,我們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這不易維系的平衡。我盡量了解包容王偉的工作狂和隐私,他也學會積極回應我的小小期盼。我們訂了情侶遊,一起去登山健身,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個溫馨時刻。
一天,王偉突然跟我求婚,為我戴上訂婚戒指。“這一次,我會珍惜你直到永遠。”戒指在我的無名指上閃閃發亮。我知道,這一次,我們終于可以攀登頂峰,迎向人生的下一個高峰。
我也終于明白,愛情和婚姻的成功,建立在兩個人之間互相扶持,互相鼓勵,共同克服困難的基礎之上的。隻要雙方都願意為之付出,為之改變,那感情之花就終将綻放。我很慶幸,王偉的出現,讓我有機會重新審視對愛情婚姻的看法,讓我成為一個更加優秀體貼的女性。人生的路還很長,但有你在我身旁,我就不再害怕風雨,因為我知道,終有彩虹。
和王偉重歸于好,我感到久違的安心和滿足。我們一步一個腳印地建立起新的關系,我也逐漸摒棄了當初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學會了更加包容了解另一半。
有一天晚上,王偉突然說家裡有重要聚會,不能陪我如約出去吃飯了。
我有些失落,但很快調整了心态:“沒關系,你去忙吧,我們可以改天補上。”
“抱歉啊寶貝。”王偉歉意地看着我,“我會補償你的。”
“好好,你放心去就行。”我笑着打趣他。
一個人在家實在沒意思,我決定出去轉轉。剛出小區,就看到一個面生的高個子男子站在對面。
那人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然後遲疑着走過來:“李、李楠?”
我警覺地後退一步:“你是誰?”
“我是王偉的朋友丁洋。”那人解釋道,“之前公司年會上見過一面,你還記得嗎?”
公司年會?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想不起确切的問題出在哪。見我遲疑,丁洋又補充道:“是三個月前的年會,在帝王大廈。”
“啊,我記起來了!”我恍然大悟。三個月前的年會我的确參加過,隻是後來有些醉酒,具體情形記不太清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你、你确定嗎?”我努力使聲音不要顫抖。
“住口,我不要聽了!”我突然大喊,丁洋吓了一跳。我感到天旋地轉,險些當場暈倒。
王偉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相信他,重新給了他機會,他卻還是去找其他女人!
“丁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要離開。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再也無法相信王偉分毫。
這就是我重新給他機會的結果嗎?上帝在跟我開這種殘忍的玩笑嗎?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坐了多久。手機響了好幾次,應該都是王偉打來的。我沒有接,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他。
也許我注定孤獨一生。注定被男人傷害,被現實打擊。我太天真,太自不量力了。
這一夜,我徹底崩潰。
王偉很快打來電話,但我直接按掉了。然後他又發資訊試圖解釋,但我一個字也沒有看,直接拉黑屏蔽了他。
我再也不想見到他。我再也不想聽任何解釋。
這輩子我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他們都一樣,有了新歡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抛棄你。
我請求調離原先的學校,然後搬去了遙遠的老家。這裡安靜祥和,沒有絲毫都市的喧嚣。
也許我本該在這樣的小城鎮安度餘生,不該妄想擁有都市的繁華與美滿的婚姻。
我要在這裡好好教書,度過平靜而知足的人生。隻有遠離一切誘惑,一個人獨處,我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
我也很少聯系外界的朋友。偶爾閨蜜小趙會打個電話過來,但我都敷衍了事。我不想讓任何外來的資訊打擾我現在的生活。我隻想一個人靜靜地生活,直到生命盡頭。
直到有一天,一封信突然打破了我的平靜生活。
“李老師你沒事吧?”幾個學生跑過來扶起我。
“我沒事。孩子們快去上課!”我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從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中平複自己。
下午課間,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急速地來回走着。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王偉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得的是什麼絕症?離死亡還有多久?他有沒有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有沒有想過來找我?”種種問題攪得我心神不甯。
終于,一個念頭突然劃過,讓我的身體猛然一震。
我必須去見他最後一面。無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無論之前我做過怎樣的誓言,我都無法忍心就這樣讓王偉離世。
王偉微微睜開眼,目光有些渙散地落到我身上。
“楠楠?你真的來了?”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見喜悅和釋然。
我點點頭,忍不住哽咽起來。
“你别說了!”我泣不成聲。雖然我早已原諒了他,他卻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之後的時間我就守在他的病床前,日夜地照料,與他訴說我最近的所見所聞。病房裡常來些孩子氣的笑聲,讓周圍來探視的病人們都羨慕不已。王偉的狀态在我到來之後似乎好轉了一些,起碼比以前精神煥發。
“要是我沒有得這該死的絕症就好了,我們明明還能有 更多的時光在一起。”臨終前夕,王偉流着眼淚輕聲說。
我哽咽着點點頭,一言不發。我知道我将面臨巨大的悲痛,但我已經準備好了。
就這樣,王偉在我的陪伴下平靜離世。臨終前他懇求院方不要通知他的其他家人,他隻希望我能陪在他身邊。我照做了。
我為王偉辦了簡單的後事,然後獨自一人回到了我熟悉的小城鎮。我知道我此生都不可能忘記這樣一個男人,但我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逃避自己的内心。
人與人之間本就會互相傷害,這是無可避免的。但感情的美好之處也正在于彼此了解、寬恕和扶持。我想我已經不再責怪當年的王偉,也不再逃避自己的内心。失去之後,我更加看淡了。
我會繼續自己平淡的教師生活,隻不過偶爾也會去看看王偉的墳墓,在那裡輕聲地與他說說話。
沒有什麼永遠的錯誤,時間和寬恕可以治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