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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被敲響。
兩人同時看向大門,隻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停在病床前,手裡拿着病曆,看着南斯年開口說道,“斯年,等下輸完液就可以離開了,這幾天記得要吃消炎藥。”
“你确定我這情況不需要住院?”他聲音充滿疑惑,更多的還帶着一絲威脅的語氣。
時飛把手裡的病曆本關上,看向南斯年那威脅的眼神,随即又看向邊上坐着的簡默。
立即秒懂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住在醫院裡面,把小病當成一個大病,好留下那個他想留下的人。
時飛輕咳一聲,開始找補,“我的意思是,讓你輸完液記得吃消炎藥,你現在傷到的是腦子,一定得小心的養護着,你最好是不要下床走動,我等下叫護士給你把藥送過來。”
他說得小心翼翼,邊上的簡默眉毛輕擰,左右的掃視着兩個人。
南斯年瞪了時飛一眼,你說的還不如不說。
簡默起身,“我去藥房給你拿藥吧。”
話落簡默離開了病房,時飛看着人走遠後,立即走到南斯年床前,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
語氣很是嫌棄,“我說南斯年,你也有今天,老實說,她和你什麼關系,之前沒見過呀。”
南斯年看着門口的方向,“你見過的,不過那次她化妝了。”
時飛一臉愣,“什麼時候?”
南斯年卻不願意說了,瞪了時飛一眼,“你剛剛那演技,真是太拙劣了,真把别人當傻子了。”
時飛忍不住大笑了一下,掏出手機威脅,“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我把你這事給你昭告天下。”
南斯年不願意再跟他廢話,出口趕人了,“你時大主任現在有空陪我聊天呀,外面的病人還等着你手術呢。”
時飛起身,拿着病曆本狠狠地指了他一下,随後走出了病房。
等簡默回來的時候,南斯年正在接聽電話,她默默的把藥放在床頭,接着又去接了一杯溫水。
聽着南斯年像是在跟人解釋什麼,她一言不發的就坐在床前等着。
挂斷電話後,簡默把藥和溫水遞了過去,“把藥吃了吧。”
話剛說完,南斯年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簡默一直等在邊上,隻是短短的時間裡,南斯年的電話響個不停,打過來都是問他現在網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南斯年解釋得煩了,挂掉電話後摁了關機鍵。
打電話過來的有關心南斯年的親戚,也有公司的董事。
這才看着簡默的臉,伸手從她手裡拿過了藥。
等他吃完簡默一臉的憂心,“對不起,這次趙大哥做得事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
畢竟這事還是因為自己而起,簡默心裡很是難受。
她倒是從來不知道,趙波強對自己還有這樣的想法,一直以來都以為隻是關系好談得來,而且又是鄰居。
現在也聯系不上趙波強,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是一番什麼操作。
她的愧疚全然浮現在臉上,南斯年看着也心疼。
伸手握住簡默的手,特意放低聲音,“默默,這事你沒必要跟我說抱歉,本就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的關系,你就更沒必要跟我說道歉。”
簡默低下頭,“我剛剛看了下手機,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為何會發酵的這麼快。”
她不明白,可是他卻清楚,這件事雖然出鏡的是趙波強,但是始縱俑者确是簡有儀,而這後面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簡默一直陪着南斯年在病房,可是心思卻在網上,總是忍不住的想刷一下現在網上怎麼樣了。
她知道,現在南氏集團的門口圍了不少做自媒體的人,還有許多記者。
都想在第一時間采訪到南斯年。
好在現在南斯年受傷的事沒有公布出去,中午來的那些拍照的人,想來是被周密搞定了。
南斯年估計是因為藥物的作用,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在休息。
眼看就到了晚餐的時間,簡默放下手中的手機,看着南斯年問道。
“你餓了沒,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南斯年緩緩的睜開眼,“你看着買就是了,買回來我們一起吃。”
簡默點頭,遂起身出了病房。
簡默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周密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拿了不少的裝置。
她連忙小跑上前,“周特助,這是要做什麼呀?”
想來周密此次前來,應該是南斯年要有所行動了,可這幾個小時她一直在他身邊,他也沒有聯系過周密呀。
周密清楚簡默的身份,是以對簡默的态度也很是恭敬。
他沒有隐瞞,“目前還不知道南總要如何處理,他的手機我也打不通,是以就擅自準備着,等下上去聽從他的安排。”
周密都如此說了,簡默不好再繼續追問。
隻好轉身出了醫院,想着趕緊把晚餐買上去,再問問南斯年要如何做。
半個小時後,簡默手裡提着打包盒回到了病房,周密早已經離開,隻是他帶來的裝置放在了病房。
簡默看了看,這下是看清楚了,有筆記本還有幾份檔案。
他這是準備在這裡辦公了?
簡默不做聲的把小餐桌推了過去,接着把菜一個個的放到桌面上,再把飯遞給南斯年。
她的情緒稍微有點不對,南斯年很快就能捕捉到。
手聽話的接過她遞來的飯,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回鍋肉給簡默。
兩人心照不宣的各自吃着飯,簡默随意的吃了幾口後,就把手裡的碗筷放了下來。
南斯年停下,“默默,你這是吃飽了?”
簡默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南斯年索性也把手裡的飯給放了下來,沉默了幾秒後開口,“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對你毫無隐瞞。”
想來簡默如此悶悶的,應該是心裡想着這事呢,她一定好奇自己,為何這麼久了也沒個說法。
簡默瞬間擡起頭,“網上都在讨論這事,要不我公開告訴大家,和你領證的人是我,而趙大哥直播的内容都不是真的,他是因為被人騙了。”
簡默瞬間擡起頭,“網上都在讨論這事,要不我公開告訴大家,和你領證的人是我,而趙大哥直播的内容都不是真的,他是因為被人騙了。”
簡默是坐不住了,見到南斯年對現在的新聞一直就沒有回應。
想來他是不是因為當時答應過自己,不會把兩人結婚的事情公開。
他越是保持沉默,網上的人猜測就更加的多起來,這讓簡默心裡很不好受,明明南斯年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婚後的這段時間,他對自己還特别好。
現在網上的一切對他的不利言論,都是因自己而起,她心裡愧疚。
南斯年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簡默,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他老婆這是要公開的節奏?
他自然是歡喜的。
簡默被看得不好意思,疑惑的問,“ 南斯年你倒是說話呀,就這樣看着我幹嘛,我臉上也沒有答案。”
南斯給簡默夾了一筷子菜放碗裡,臉上的表情一臉的寵溺,“先吃飯吧,等下再看看網上的情況。”
他的樣子很是自信,簡默覺得沒那麼簡單。
雖然有些好奇,可還是聽話的拿起筷子吃飯。
吃完飯後簡默把打包盒快速的收拾完,趕緊從包裡掏出手機,一打開網上的風向全部變了。
最新的熱點是簡有儀和一個男子的合照,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來,簡有儀和這個男人關系不簡單,動作眼神都十分的親密。
“照片上的人就是張正,也就是你父親生日宴那天和簡有儀滾床單的那個人。” 南斯年在邊上解釋了一下。
照片上有拍攝的時間,是在南斯年和簡有儀訂婚之後的時間裡。
也就是說,簡有儀雖然和南斯年訂婚了,可是私下裡還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這些都是當初南斯年找人拍下的,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發在網上,也沒有立即和簡有儀解除婚約。
一時間網友炸開了鍋,各種評論又開始了。
——原來是我們誤會南總了,他才是被戴綠帽子的那個。
——突然開始同情南總了,旗下那麼大的集團公司,居然被一個女人這樣欺負。
——我去,現在的人都玩得那麼花的嗎?一個女人放着好好的總裁不要,居然去喜歡一個小白臉。
簡默大緻的看了下評論,趕緊退出又看了另一條新聞。
上面是簡有儀和趙波強在一起的照片,兩人一起上車,之後又從車上下來,而下車的位置就在當地的直播基地。
不言而喻,這趙波強這一番操作都是簡有儀在後面搞鬼。
緊接着,南斯年的個人微網誌上釋出了聲明,内容上寫到:
<是的,我結婚了,趙波強所說的一切都不是事實,我不願意讓我老婆的正常生活受到影響,是以這裡就不做公開了,也請大家給我們兩人一些私人空間。>
雖然評論下面還有人在各種猜測,可更多的人還是選擇祝福。
簡默瞬間放松了下來。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周密帶着趙波強出現在了病房,簡默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
趙波強低着頭不敢看簡默。
簡默轉頭看着南斯年,“我可以和趙大哥出去單獨聊一聊嗎?”
很明顯,是南斯男叫人把趙波強帶過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何趙波強願意跟着過來,但是他沒有受傷,想來南斯年沒讓人用強。
南斯年點了下頭表示答應。
随後簡默和趙波強一起走出了病房,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确定了周圍沒有人後簡默在轉身看着趙波強。
“趙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簡默的語氣有些發怒,心裡始終是有點不舒服的。
趙波強這才緩緩的擡起頭看着簡默,言語也有點憤怒,“默默,是不是南斯年逼着你結婚的,前幾天你和他回家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會突然結婚,直到簡有儀找到我後,我才知道你是被逼的。”
剛才趙波強也看了網上的新聞,是知道了簡有儀做的事,但南斯年和簡默結婚是事實。
他現在懷疑,南斯年娶簡默就是出于報複,他在報複簡家。
想到此,趙波強伸手按住簡默的兩側肩膀,“默默,他到底是怎麼逼你的,你和你爸爸不是這麼多年都沒聯系了嗎?隻要你說出實情,我就不信他南斯年能隻手遮天。”
簡默推開了趙波強的雙手,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我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楚,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摻和這件事了。”
南斯年現在還沒有為難趙波強,可要是他再後後續動作,簡默可說不準。
畢竟一個集團的總裁,不可能會讓人随意诋毀。
簡默的态度,更加的讓趙波強覺得她是被逼的,整個人也變得着急起來,“默默,我帶你回去吧,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的。”
原本他一直沒表白,可現在他已經把自己喜歡簡默的事說出去了,現在也不怕和簡默明說。
趙波強很激動,“我喜歡你很久了,默默。”
“趙大哥我已經結婚了,雖然我和南斯年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而且他對我也還不錯。你走吧,我會跟南斯年說,讓他不要找你的麻煩。”
趙波強此刻哪裡還聽得進去,他更加覺得簡默有苦衷。
恨恨的指着病房方向,“是他逼你的對不對,我現在就去找他。”
話落趙波強已經邁着步子往病房沖去,簡默見狀也慌了,南斯年才受了傷,對上趙波強這個粗汗肯定沒有勝算。
她直接跑到門口,用身體把門給擋住,“趙大哥,我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是南斯年現在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許你再傷害他。”
趙波強想伸手把簡默從門前給拉開,隻是簡默整個身體死死的抓住門邊。
門從身後被打開,南斯年站在簡默的身後,和趙波強來了個對視。
随即開口,“我娶簡默出于真心,我會對她好,我很感謝你之前對簡默的幫助,但是以後簡默有我,你可以放心。”
越過簡默的頭頂,兩個眼神正目光如箭似的看着對面的人。
趙波強倒是沒料到南斯年會說這話,在原地愣了幾秒,随後質疑道,“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南斯年語氣透着不屑,“用不着你相信,簡默的事本就與你沒有任何關系,好與不好,她自然能分辨。這次的事我念在之前你對簡默的幫助下,我可以不追究,但沒有下次,如若不然,我不能保證我要做什麼。”
簡默不想再如此僵持下去,看着趙波強再次勸說道,“趙大哥你回去吧。”
她其實也擔心,趙波強要是再控制不住脾氣,這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趙波強愣愣的看了簡默好一會兒,有些無力的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醫院。
病房這邊一下安靜了,簡默轉身看着南斯年,帶着指責的語氣,“你起來幹嘛,頭不暈不疼了?”
語氣雖然不好,但南斯年從中也聽到了關心。
南斯年臉上擠出笑臉,“好,謝謝老婆的關心,我現在就去躺着。”
随後直接走到床邊躺了下來,而周密此刻還站在病房角落,處境一下尴尬了起來。
不過,他還等着南斯年下一步的吩咐。
是以他直直的看着南斯年的一舉一動,等他躺好立即上前。
南斯年擡眼看到了周密,冷冷的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周密恍然,總裁這是在怪他礙眼了,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他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那個公司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南總你好好休息。”
話落立即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簡默關上病房的門,緩緩的走到床前,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病房裡面實在是安靜。
簡默努力的在腦海裡想着各種問題,想着此時該開口聊點什麼呢,要不然氣氛太冷了。
這時簡默的電話響了。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起身開口,“那個.....南斯年,我出去接個電話。”
夏思雨打過來的,她也看了網上的消息了,知道這事基本上解決,而且簡默的身份也沒有暴露,她也是放心了。
“默默,我是想問你,之前你說陪我去參加創作者大會還算數嗎?”
這幾天确實忙,簡默都把這事給忙忘了。
她把手機放眼前看了下當天的日期,距離創作者大會還有兩天的時間,要去參加的話明天就得坐飛機去。
可眼下南斯年還在醫院住院,她此刻離開怎麼能行。
于是簡默沉默了。
夏思雨等了好久,最後忍不住的再問,“去還是不去,你倒是說個話呀,就這樣不開口怎麼回事?”
“夏夏,你也知道現在南斯年還在醫院呢!” 簡默有些為難。
電話那邊的夏思雨可急了,“臭簡默,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你之前可答應過我的,而且這次機會多難得呀。”
這邊又是一陣沉默。
夏思雨都等不耐煩了,“你要不去和南斯年商量一下,反正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他是傷着腦袋了,又不是不能動,再說了,他這麼有錢,請個護工也沒關系嘛。”
簡默隻能回答,“等我考慮考慮。”
挂斷電話後,簡默站在原地想了想,這才回到病房。
坐下後南斯年一眼就看出了她不對勁,“怎麼了默默?”
簡默覺得,要是自己提這事他應該會同意吧,隻是自己真是說不出口呀!
她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故作輕松,“沒事,夏夏打電話過來問你現在怎麼樣了。”
南斯年沒再追問,而是看着邊上的電腦,“默默,幫我把電腦拿過來吧。”
簡默皺了下眉,不過還是起身去幫忙把電腦拿了過去,再把床邊桌推過去放好,“少看一會,早點休息,本來就傷到腦袋了就少用腦。”
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南斯年看着電腦處理公事。
簡默則拿着手機無聊的刷着各種新聞和視訊,腦袋裡也在想,到底要不要開口跟南斯年說創作者大會的事。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簡默放下手機看着南斯男,他還在認真的看着電腦螢幕。
簡默起身走過去,直接把電腦螢幕給蓋起來,語氣十分強勢,“不準看了,現在休息了。”
南斯年笑了笑,“好,聽老婆的。”
從什麼時候,他開始叫自己老婆的?
簡默一下楞在原地,南斯年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身上挺不舒服的,老婆是不是該給我擦擦。”
給你擦身體?
簡默一時之間瞳孔睜大,這事她做不合适吧。
可好像也隻有她合适,畢竟她現在是南斯年名義上的老婆呀!
南斯年一直覺察着簡默的表情,看着她先是震驚,随即又轉變成思考,他忍不住的又笑了笑。
再次催促道,“默默,你發什麼呆?幫一下我嘛,我這直接睡真睡不着。”
這語氣,怎麼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他居然給自己撒嬌,簡默整個表情都透露出不可思議。
但此時此刻她隻能硬着頭皮去找毛巾,可走了兩步簡默有些不甘心的又轉頭問道,“你隻是腦袋有傷,擦身體洗澡應該沒影響的吧?”
南斯年頓時做出痛苦的樣子,“哎,這頭真是暈,多站一會我怕自己暈倒了。要不默默你帶着我去洗手間,你給我親自洗澡?”
好吧,如此說簡默确實沒話了。
隻得去洗手間打了熱水,把水直接端到了床前,相比給他洗澡,擦身體可好做太多了。
擰了擰毛巾的水,簡默坐在床沿,把毛巾直接覆寫到南斯年的臉上,随後快速的上下擦拭了幾下。
快速的把毛巾拿下,她又把毛巾投進水盆。
接着拿起南斯年的手,把他的手臂也給擦了擦。
不過簡默卻觀察到了南斯年的微表情,其實他也不是那麼自在嘛,明顯能感受到他身體有些緊繃了起來。
頓時簡默反而輕松了,于是再次把毛巾往水裡一放,彎腰就要去解南斯年的襯衣扣子。
簡默快速的把襯衣上的第一顆扣子解開,再次伸手去到第二顆扣子,南斯年一把抓住了那雙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他聲音略微顫抖,“算了,我自己來吧!”
其實是他敗下陣來了,簡默和自己的距離現在十分的近,手還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動着。
簡默眉眼一挑,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來。
她正覺得尴尬得很,剛才也是發現南斯年緊張她才敢如此做的。
簡默轉身去把毛巾從水盆裡面拿出,手往後遞給南斯年,“你擦吧,擦好後把毛巾遞給我。”
等南斯年擦洗完畢,簡默起身端着水盆去了洗手間。
從裡面出來後,她徑直的走到沙發邊上,躺下繼續玩着手機。
看着夏思雨給自己留了言,簡默點進微信放了語音,頓時整個病房夏思雨的聲音響起。
“夏夏你和你老公商量了沒有,到底去不去呀!...”
聽到聲音簡默慌忙想把語音停止,随後她趕緊把語音轉換為文字。
南斯年躺在邊上自然也聽到了,眼神一直看着簡默,夏思雨的聲音她記得,一下就記起了簡默要參加創作者大會的事。
他本想着利用這次受傷給簡默示弱,讓她能因為自己受傷而關心自己,和她更多的時間相處。
現在看來,卻讓簡默對于在照顧他和實作自己的理想之間進入了兩難境地。
半響,南斯年掏出手機給時飛去了短信:“明天來病房,我要出院。”
時飛看到資訊的時候一臉懵,說住院的人是你,現在說出院的也是你。
随後南斯年又給周密發去了資訊。
翌日一大早。
時飛拿着病例本走進了南斯年的病房,簡默見醫生進來立即起身站在南斯年的病床一側。
他一本正經的翻開病例本,眼眸看向南斯年,“最近我們醫院的病房挺緊張的,你的情況還好,等下我給你重新給你包紮一下,你就可以去辦理出院了。”
“出院?” 簡默很是疑惑,這一大早來還沒檢查就可以出院了?
南斯年瞪了時飛一眼,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時飛被瞪得心虛,他趕緊又找補道,“這不傷到腦袋嘛,昨天住院觀察了一天,現在看穩定了,可以出院了。”
醫生都這樣說了,簡默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下頭。
時飛松了一口氣,還好這給忽悠過去了,這要是因為自己這裡露餡了,還不知道南斯年怎麼折磨自己。
随即時飛開口說道。
“跟我來吧,我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南斯年從床上坐起來,跟着時飛一起出了病房。
簡默看着空蕩蕩的病房,内心開始糾結,他既然可以出院了,說明也沒有多大的事,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跟他說要出去兩天的事了。
難不成是不是昨晚她外放語音他聽見了?
可他要是聽見了,昨晚為什麼一言不發。
她在病房來回的踱步,走了兩圈始終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遂走出病房走到護士站,看到護士立即問道,“你好問一下,剛剛時醫生帶着病人去哪裡了?”
護士指了下邊上的辦公室。
簡默趕緊走向護士所指的方向,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時飛的話,讓她頓時停下了腳步。
“南斯年你就作吧,這俗話說一物将一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就你這頭上縫了兩針,别說住院,就是給你打點滴我都覺得多餘,你這簡直是浪費醫療資源。”
南斯年的聲音響起,“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你别管。”
時飛笑了兩聲,“不管?不過你現在讓我把纏着的紗布給去除掉,就貼一小塊紗布會不會被她發現異常呀?”
“要你多話,我要出差幾天。”
這樣纏着不友善。
宜市,這不是自己要創作者大會的舉辦城市嗎?
可簡默現在腦海裡隻知道時飛那句話,南斯年的傷不嚴重,根本就沒到住院的地步。
而昨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虧得她昨天那麼擔心他,原來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簡默轉身默默的離開了,随即走回病房,她提着自己的包走了出去,遂拿出手機給夏思雨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簡默就開口了,“夏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夏思雨還蒙着被窩睡覺呢,她昨晚玩得很晚,就想着今天要坐飛機,到時候可以在上面補覺。
她倒是沒料到簡默居然答應和自己一起去了,昨晚沒收到回複都以為簡默不去了呢。
夏思雨的瞌睡頓時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九點多一點而已。
“你家老公願意放你去了?我就說嘛,還是默默對我最好了,等一下我馬上訂機票。”
挂斷電話,簡默又拿出手機給南斯年去了資訊,“我有事得離開蓉城幾天。”
放下手機簡默加快的步伐,走到樓下騎上 機車直奔青姿總部。
唐悠悠把青姿交給她,那她就得負責呀,既然要出差幾天,她得去交代一下。
到了公司簡默放下包就去開了會,随後跟幾個負責人安排了下最近的工作。
一直到中午一點多才回到辦公室。
拿出手機看了下,不知道何時已經關機了。
她連忙找到充電器 ,手機充上電後開了機,南斯年的電話立即打了過來。
簡默卻不願意接,索性直接給挂斷了。
她心裡是有點生氣的,氣他昨天要騙自己。
挂斷電話看到了夏思雨給她發的機票資訊,是下午四點多的,現在就得回去收拾一下,然後趕去機場。
她并沒有打算回西山半島,而是直接騎着機車去了長虹閣。
等她收拾好行李,再趕到機場已經是三點鐘的事了。
她拿出手機給夏思雨去電話,想問問她在哪個位置。
撥通電話簡默環視了下四周,隻見南斯年正站在機場的進門位置,後面跟着周密,幫忙提着行李。
他怎麼在這?
随即簡默記起了早上在醫院聽到的話,他說過要出差幾天的。
是以他是來坐飛機出差的。
南斯年已經向着簡默這邊走了過來,他的速度極快,短短的十幾秒就已經站在了簡默的對面,伸手從簡默手裡提過了行李。
簡默用力捏緊行李箱,“南斯年,你要幹什麼?”
她的語氣是憤怒,臉上也帶着疏怨,整個身體也呈現出了防備的狀态。
南斯年低下頭,語氣充滿愧疚,“對不起!”
他早上從消毒室出來,回到病房卻沒看到簡默的時候,他就心慌了。
後來得知簡默出來找過自己,他大概也猜到了,想來應該是和時飛的對話被簡默聽到了。
簡默扭過頭不願意看南斯年,捏住行李箱的手加重了力量,想往前繼續走去。
南斯年快速的拉過行李箱,轉身和簡默保持平行,“我提吧。”
簡默沒說話,自顧自的往機場裡面走去。
走到行李托運台,簡默從南斯年手裡拿過了行李箱,随後拿出身份證把機票拿到了手裡。
辦完手續她沒說話,徑直的往入口走去。
夏思雨老遠就看見了簡默的身影,剛想走過去,卻看見了簡默身邊的南斯年。
忍不住嘀咕一句,“不是吧,居然還跟着,要不要這樣呀!”
雖然有些驚奇,不過夏思雨還是站起來向簡默招了招手,簡默見到後往這邊走來。
夏思雨剛想打招呼,就看着簡默那嚴肅的臉,還有後面跟着南斯年那一副神色不甯的模樣。
周密提着行李箱停在夏思雨的邊上,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夏小姐你好,我們昨天見過的。”
夏思雨扯開嘴角笑了笑算是回應,随即走到簡默身邊挽住她的手,“默默,我想去洗手間,你跟我去。”
等走遠了夏思雨才忍不住問,“默默怎麼回事,南總怎麼會在。”
簡默有些心不在焉,“他出差,應該是碰巧碰到了吧。”
夏思雨似懂非懂點了下頭,緊接着問,“那你倆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起這個簡默就一肚子火,聲調也大了起來,“夏夏你說我生不生氣,昨天我那麼擔心他,結果呢,人家頭上就縫了兩針,還叫醫生給開了住院。這不純粹把我當猴耍嘛,我居然還有一瞬間心疼他。”
夏思雨睜大瞳孔,倒是沒料到昨天南斯年居然幹了這麼一出。
當時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她也以為情況很嚴重,她其實也好奇呢,怎麼剛剛見南斯年就後腦勺上貼着一小塊紗布。
原來如此。
這換誰也生氣!
夏思雨側着頭看向南斯年,随後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呀,這南斯年還是個演員呀,而且還會編劇這一行,當總裁真是可惜了。本來是想引得老婆的心疼,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簡默也轉向南斯年位置,随即生氣的走向洗手間的位置。
十幾分鐘後簡默和夏思雨回到剛才的位置,南斯年依然還坐在那裡,見簡默過來他立即起身過去。
看着簡默坐下後她才默默的坐了下去。
夏思雨率先開口,“南總這是要去哪裡出差呀?”
“去宜市。”
夏思雨秒懂他的用意,輕擡起額頭,“哦~這麼巧,我們也是去宜市。”
周密在邊上默不作聲,他都想插話告訴夏思雨,其實一點不巧,這次出差是南斯年臨時安排的。
本來他是不懂這樣做的原因,直到南斯年叫他查一下簡默今天的航班資訊,他就一下懂了。
廣播此時響起:
前往宜市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3号閘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幾人一起走到了檢票處,夏思雨這次特意訂了頭等艙,當然南斯年也是如此。
是以幾人一起都走向VIP通道,一路上都沒有分開。
上了飛機後簡默走向自己的位置,靠着墊子看向窗外。
夏思雨剛想要坐在簡默的邊上位置,結果周密伸手拉住了她,她擡眼看了眼南斯年。
壓迫感極強,好吧她懂了。
她跟随周密的腳步走向另一側的位置,和周密并排坐了下來。
簡默看到了南斯年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她沒說話,而是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整個航程一個半小時,簡默都閉着眼休息。
起初她是沒睡着的,隻是不想和南斯年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是以閉上眼逃避。
後來她睡着了。
南斯年向空姐要了一張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飛機降落停在宜市機場後,簡默悠悠的睜開眼睛,也感覺到了身上蓋着的毯子。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南斯年給自己蓋的。
她拿着毯子輕輕的折疊好,南斯年轉向她再次輕聲說道,“老婆,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
又叫自己老婆。
他倒是把自己這個身份時刻挂在嘴邊,這一刻簡默都有點不懂了。
明明兩人就是因為婚約綁在一起的,認識也就短短的十來天,他在自己面前裝什麼深情。
沒利可圖呀!
簡默的話帶着譏諷,“南總你大可不必這樣,你我的婚姻本就沒有多少感情而言,你要做什麼隻管依着自己的心意來。而我,因着家裡人的緣故從你這拿了不少錢财,你放心我一分沒動,到時候該還你的不會少你的。”
其實簡默知道,她從南斯年這邊拿到的錢對于他來說不值一提。
也知道此刻提這個完全沒有邏輯,可被他騙就是不舒服,說的話也是為了宣洩心裡的情緒。
南斯年被噎住,沒想到簡默會提起錢的事,去他的錢财,他從未在乎過這事。
自始至終,他在乎的都是簡默。
他盯着簡默兩秒,啞着嗓子道,“我從未想過這些,我把你當成自己老婆,而非是婚約捆綁下的交換。”
簡默沒再回話,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幾分鐘後,飛機播報可以下飛機了,簡默一直等着南斯年起身後,她才緩慢的站起身。
剛起身手就被南斯男緊緊的握住,她掙脫了幾下,最後沒能掙脫出來。
隻得讓手被南斯年牽住,然後一前一後的下了飛機。
夏思雨和周密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說話,随後放慢腳步。
等簡默轉頭想尋夏思雨蹤迹的時候,夏思雨早就跑到遠遠的位置了。
夏思雨拿到行李後,和周密一起繞開簡默二人直接出了機場。
她其實也不願意丢下閨蜜呀,可是沒辦法,周密給她的太多了,居然答應給她介紹十個大客戶。
簡默恨恨的看着夏思雨離開,南斯年一手提着她的行李一手伸過來拉住她的手。
原本是想犟脫了,可是南斯年力氣大,就是不願意放手。
“默默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頭還暈着呢。”
簡默有些幽怨的看着南斯年,“你還想演?”
話雖如此說,可是她從南斯年的表情上看着,好像确實有一些不舒服。
算是半推半就,簡默和南斯年也一起出了機場,門口早已經有周密安排好的車輛在等待。
司機下車接過行李箱,南斯年拉着簡默一起坐上了後座。
放完行李箱,司機回到駕駛室,他很識趣的把車子擋風闆升了起來。
南斯年将頭直接埋在簡默的肩膀上,語氣讨好,“老婆,肩膀借我靠一靠,頭真是暈。”
簡默想推開,可轉眼看着他後腦勺貼着的紗布,算了就讓他靠一下吧。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了,簡默轉眼看了一下,應該是南斯年訂的酒店吧。
兩人一起去到了總統套房,簡默走到了窗前看了下周邊的環境,好在這裡有兩個房間,一人一個倒是不用太尴尬。
她沒有猶豫直接拉着行李往小的房間走去,“我睡這間,你既然頭暈就好好去休息吧。”
話落她連忙把門給順手關了起來。
放下行李後,簡默掏出手機給夏思雨打去電話,剛一接通簡默就忍不住的出口了,“夏思雨,那南斯年給了你多少呀,你居然就丢下我一個人跑了。”
她很了解夏思雨,要不是南斯年從中作梗,她是不會如此做的。
夏思雨輕咳一聲,“别這麼說嘛,我看那南總對你确實是認真的,而且你别忘記了,你們本來就是夫妻,我總不能打擾你們夫妻二人的生活吧,好了不說了我有事,明天在會上見。 ”
電話傳來嘟嘟的忙音,簡默把手機随手丢在了床上,整個人也躺了下去。
翻滾了幾圈聽到敲門的聲音,簡默坐起來猶豫了幾秒,還是走去門邊把門打開了。
“老婆你餓不餓?”
簡默嘴硬的回答,“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呢,她從中午就沒怎麼吃飯,飛機上她因為南斯年坐在邊上也沒吃東西,現在肚子正餓得咕咕叫。
南斯年卻沒聽簡默的話,反而是低聲說道,“可是我餓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飯。”
二十分鐘後,南斯年帶着簡默出現在了餐廳。
服務員見到南斯年後,立即恭敬的走過來,按照她的指引兩人一起去了包廂。
打開門簡默就看見餐桌上花瓣鋪成的愛心形狀,整個包廂裡面也被裝飾得很是漂亮。
她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花瓣,确實是有心了,應該是南斯年知道她對花過敏,這上面的花是假花瓣,隻是做得逼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懵懵的簡默坐了下來,随後開始上菜。
桌上的菜全部都是她愛吃的,他怎麼會?
等菜上齊包廂的門關上,南斯年坐在了簡默的對面,主動給她添了菜。
這頓飯吃得很輕松,簡默因為餓了一天,不自覺的多吃了幾口。
從餐廳出來後,簡默隻覺得肚子撐撐的,她提出,“我們走一會吧!”
南斯年自然樂意,簡默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慢慢的加快腳步,上前去牽住了簡默的手。
一路走到公園裡,此處的環境很是安靜。
南斯年靠在欄杆上,“默默,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好多年了!”
喜歡我好多年了?
簡默瞳孔睜大,很是疑惑的看着南斯年,他們明明是閃婚,領證多久就認識多久呀?
南斯年繼續開口,“國小四年級,你們班上是不是轉來了一個男生,他胖胖的被人欺負了,是一個叫簡默的女生給他出頭了。”
簡默有點印象,隻是那個男生就轉來了一個禮拜,之後她就轉走了呀?
他不會就是那個男生吧?
南斯年點點頭,“對我就是那個男生,是你媽媽救我爺爺不久後的事,我爺爺告訴我他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我當時死活不願意呀,我年齡那麼小哪裡想過這樣的事,可是我爺爺說了,你人很好。”
“于是我就讓爺爺把我轉到你們的班上,不過身份資訊都是假的,而那時我還胖胖的,我因為想要了解你,主動過來找你說話,可默默當時班裡喜歡你的男生好多呀,他們就是以在放學後堵住了我,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南斯年一張一合的說着當年的事,簡默一臉驚奇的聽着。
幾秒後她覺得好扯,那時候她也就差不多十歲的年紀,她記得不久後母親就帶着她去了鄉下,是以轉學離開了。
南斯年有些失落的說到,“可是我轉來不久後,你就離開了,我也就轉學離開了,之後跟着爺爺一起出國留學。”
“直到前兩年我回國,我多方找你的消息,最後知道你去了鄉下,我從你的社交賬号上找到了你的美食号,我記得和你的婚約,可是我貿然提出要娶你,你應該不會答應的吧。”
“兩年時間我把南氏做到頂部,随後拿出婚約去找了你爸,可是你爸說他就簡有儀一個女兒。我隻好先和簡有儀訂婚,之後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聽完這些事,簡默的腦容量一時真難以消化。
他居然做了這麼多,她以為一切都是湊巧。
回去的路上簡默一直沒說話,回到酒店後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躺在床上腦袋卻在回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否認,南斯年這段時間對她的好,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南斯年對自己是真心的。
對于他為了得到自己關系而騙自己的事,簡默好像已經不生氣了。
翻來覆去很久,簡默起床走出了房間。
一眼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南斯年,他好像很緊張。
簡默走過去坐在他的邊上,靜靜地打量了他好幾秒,“南斯年,之前你給我的戒指呢?為什麼你之後沒拿過我?”
南斯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很快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手伸進口袋把戒指拿了出來。
那次簡默把戒指取下之後,他每時每刻都把戒指放在身上。
簡默伸出手,“給我戴上吧,本就是結婚戒指,就你一個人戴着多不合适。”
這一次的南斯年比上次還要緊張,但是内心卻是愉悅的。
戒指戴好,簡默把手舉起在南斯年眼前晃了晃,“還不錯,以後我們就努力的了解對方吧。”
“嗯!好!”
南斯年用力抱住簡默,腦袋趴在簡默的耳邊,“老婆。”
簡默随機推開南斯年,“你還差我一個婚禮,可别輕易的就讓我認了你老公的頭銜。”
“好!”
不久後,簡默的社交賬号上發表的一張圖檔,圖檔上是十指緊握,戒指發出的光格外刺眼。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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