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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下午五點,簡默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來電人“老公”。
額~簡默忘記修改備注了,她先接起了電話,南斯年的聲音傳來,“默默,我下班了,晚上你是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
他什麼時候下班這麼早了。
還有他現在的問話,是完全把之前兩人協商好的要隐婚的事忘了嗎?
這要是和他出去吃,明天~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就會上蓉城的頭條。
簡默有些無奈回答,“回去吃吧,在外面吃會被别人看見。”
南斯年頓了下,“好,那我來接你一起去買菜?”
簡默無語,一起去買菜還不是要走在公衆的視線裡面,跟在外吃有什麼差別呢!
正好這附近有間超市,簡默想着他從公司過來起碼的需要二十分鐘,她去買好菜出來時間足夠。
于是說道,“我先去買菜,等下你到超市門口接我,我把位址發你。”
“可是我已經在青姿的門口了。”
“啊!”
簡默有些無語,伸手拿過包走了出去,果然剛出門就看見了南斯年的邁巴赫。
真是太顯眼了。
她趕緊走過去打開車門坐好,随後把車門帶上,“走吧!”
南斯年伸手從車後座拿出一束花,随後笑着遞到簡默的面前,“送給你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叫店員給我推薦的。”
“阿嚏~....阿嚏.....阿嚏....”
簡默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伸手從包裡趕緊把鼻子給蒙住。
南斯年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把花叢簡默的前面給拿開,“對不起,簡默,我不知道....”
簡默狠狠的擰了鼻涕,随即又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稍微舒服些簡默才扭頭看着南斯年,剛想說他來着,卻看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
語氣一下就緩和了下來,“南斯年,你謀殺呀!”
得到的還是南斯年充滿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以為每個女孩子都應該喜歡花,是以……”
白天他還特意在網上搜尋了一番,看女孩子一般都會喜歡什麼。
好多網頁上面都說了,下班的時候給心愛的她準備一束花,她看見的時候一定會欣喜若狂。
這現實不按劇本來呀!
簡默的鼻子通紅,又伸手揉了揉,不忍心再繼續責怪,本來也是不知者不怪嘛。
“那等下你去買菜,我在車裡等你。”
南斯年點了下頭,這才松開刹車把車子開了出去。
幾分鐘後,南斯年的車停在了路邊,簡默不明是以,明明離超市還有一段距離。
隻見南斯年下車,随後打開後座的門把花拿了出來,走到垃圾桶直接扔了進去。
簡默看着他西裝革履的,然後帶着情緒的把花扔進去。
這樣看起來他也挺可愛的。
很快,南斯年一隻手裡拿了兩盒藥,一隻手端着一杯水,回到車裡遞給簡默。
“這個藥吃了,店員說吃了會舒服一點。”
簡默聽話的從南斯年手裡接過藥丸,再拿過水杯喝了兩口。
看着簡默吃下,南斯年這才又再次啟動車子。
簡默卻突然變了主意,轉頭看着南斯年,“南斯年,你平時吃辣嗎?”
他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個店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人我可不會告訴他。”
簡默有些傲嬌的說着這話,她突然很想吃那家巷子裡面的川菜。
而那家川菜的生意一直很好,主要是因為口味很棒,是以她覺得南斯年一定會喜歡。
并且那個巷子,生活在那裡的人都是平民百姓,自然不會認出南斯年。
是以可以輕松的品嘗美食。
南斯年幾乎沒有猶豫,笑着點頭,“好,那我們就去那裡,把位址告訴我。”
南斯年開着策劃,簡默就坐車玩手機。
突然,簡默被手機上的一個新聞給吸引住了,标題寫着“南氏集團總裁在蕭家訂婚宴上,維護青姿員工與蕭家少爺大打出手。”
“我去,這媒體說話看真是誇張。”簡默一邊感慨,一邊打開了那則新聞。
新聞上的主圖就是南斯年為她蓋上西裝外套,把她擋在背後,和蕭延對視的畫面。
不得不說,這媒體是會搞事的。
簡默偷偷的看了下開車的南斯年,見他一臉認真的看着前方,想着還是等下下車後再告訴他吧。
車按照導航到達了簡默所說的目的地附近,裡面巷子太窄了,車不友善開進去。
南斯年隻好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停車。
車剛聽聞,簡默輕咳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将欲言又止完全表現在了臉上。
南斯年疑惑,“怎麼了,這裡不能停車?”
簡默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新聞,上下快速的翻動了一下,随後遞還給簡默,“這照片的角度拍得不錯,隻是把你拍得不怎麼好看。”
簡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這樣說。
難道不生氣嗎?那新聞後面的分析說得可難聽了,說他就是想讓蕭延不痛快。
底下評論更是有路人發出了上次宴會上,簡默被蕭延和南斯年一人一手牽住的照片,底下的評論一邊倒的說,南斯年和蕭家二公子為愛生恨。
不過發照片的人,卻把簡默的臉給打上了馬賽克。
南斯年伸手碰了下簡默的頭發,“你瞪我幹嘛,我現在就生氣别人把你拍醜了。”
他的腦回路,簡默真是沒法産生共鳴。
随即開口問道,“那你要不要找人給壓下去呀?”
簡默倒是無所謂的,照片上的她是側臉,而且化了妝,根本就看不出是誰,那自然就沒人知道,那個女孩就是她。
再說,下面評論的照片,臉上也打了馬賽克,是以自然也不需要擔心。
南斯年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說道,“你說的地方在哪,你走前面帶路。”
簡默和南斯年一起往巷子裡面走去,幾分鐘後走到了簡默口中的川菜館,簡默停下腳步看了下店裡的環境。
又轉頭看了下南斯年的穿着。
他西裝革履,衣服是深灰色,得體的西褲,穿着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還有腳上的那雙皮鞋,擦得噌亮。
再看了看店裡,幾張老舊的四方桌,因為時間久遠,桌子邊緣都已經有了些廢舊的痕迹。
而且她時常來,知道桌子和闆凳上面都有些污迹。
一時之間,簡默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不願意進去,或者會嫌棄這樣的環境。
見簡默站着沒動,南斯年問,“你說的是這家店嗎?怎麼不進去呢?”
這麼一說,簡默倒是沒在站着,“走吧,就是這家店,老闆在這裡做了好多年了,我之前每次來蓉城都會來這家店。當然也是我和思雨的秘密基地,每次我們很久不見面,再見面都會來這家店吃頓飯。”
簡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始在和南斯年分享自己的生活了。
這點,讓南斯年很開心。
走進店裡後,南斯年找到了一張空桌子。
徑直的走到桌邊,拉開凳子坐了下去,簡默剛還在想,要不拿紙給他擦一擦。
因為她看電視劇裡,男主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略帶嫌棄的,可他從南斯年的臉上以及動作上沒看出來。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坐下後簡默手指着南斯年側邊牆上的菜單,把頭湊過去說到,“那菜單上的菜我全部都吃過,我可以給你推薦哦。”
南斯年笑笑,“好,就聽你的,把你最喜歡的幾道菜給點了。”
老闆娘拿着菜單和一壺茶走過來,笑着跟簡默打招呼,“簡默來了呀,這次想吃點什麼?”
簡默擡起頭,笑着和老闆娘打招呼。
随即報出了幾個菜名,老闆娘拿着本子記了下來,一邊記一邊用目光看着南斯年。
記完後老闆娘收起本子,眼神看向南斯年,“簡默,這你男朋友呀?”
這句話一下尴尬了坐着的兩個人,簡默和南斯年都愣了一下。
老闆娘看兩人的表情,憋出一句,“先坐,我去讓我老公炒菜去。”
菜陸續的端了上來,老闆娘一手端着一碗飯走過來,輕輕的放在簡默的面前,再放南斯年的碗時卻發出了一聲響。
足可以看出老闆娘放的那一下力度有多大。
不過她卻沒覺得不對,扭頭離開後立即又笑着去招待其他客人。
簡默皺着眉看着老闆娘的背影,她今天是怎麼了,每次來這裡吃飯她都和和氣氣的呀。
而且加上很熟了,每次來都要和老闆娘一起聊點家常。
南斯年也是明顯一愣,不過倒是沒有表現出來,端着碗開始夾菜。
一個小插曲,簡默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太表現出來,看着桌上的菜給南斯年推薦。
“你别看這就是個茄子,每次我來都要點一份,這家的魚香茄子我可以吃兩碗米飯。”
氣氛稍微緩和了不少,南斯年的臉上也始終帶着笑。
老闆娘站在收銀台,時不時的看向簡默的這張桌子,越看越生氣,接着用力的把手裡的點餐本放在桌上。
她猶豫了一下,看着簡默開口,“簡默,你能不能過來幫阿姨一個忙,我這個手機不知道怎麼回事,字型變小了,總是看不清文字。”
簡默立即樂呵的同意,放下碗筷就走到了老闆娘的面前。
老闆娘把手機遞了過去,螢幕上正好是簡默剛才在車裡看的那則新聞八卦。
還是那張大大的主圖,老闆娘湊近簡默,用手指了指螢幕,“簡默,我沒看錯吧,這人就是他吧?”
老闆娘的目光看向那邊的南斯年。
簡默無奈的點了下頭,趕緊解釋,“老闆娘,這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老闆娘有些心疼的拍了下簡默的肩膀,“你就不要給他說話了,你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這做出的事可不咋的。你是女孩子,年紀又小,肯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我跟你說呀,這女人找對象,可要擦亮眼睛。長相那不是首要的,重要的是看清楚一個人的品質。”
老闆娘的話讓簡默心裡很暖,畢竟她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卻也是真心的在為自己着想。
許是知道她媽媽走得早,是以也是出于長輩對于晚班的關心吧。
簡默對這老闆娘笑了笑,這才又開口解釋,“阿姨,這新聞都是為了博眼球的,而且上面寫的也不是真的,你放心,我會好好了解的。”
得到簡默這話,老闆娘才稍微緩和了不少。
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再次叮囑,“簡默,你就是年紀太小,這找對象雖然經濟條件很重要,但是能否一心一意的對一個人更重要。你試着接觸,要是覺得不行,就要提早抽身知道吧,阿姨知道幾個條件不錯的,我可以給你介紹。”
說到後面,簡默隻覺得頭冒黑線。
這事老闆娘都跟自己說過幾次,說是要給她介紹對象,這說着說着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簡默連忙出聲,“那個阿姨先不說了,我先去吃飯。”
回到座位南斯年看着簡默,看得簡默一陣心虛。
兩人很快吃飽,簡默起身就要去付賬,南斯年緊跟其後。
老闆娘見兩人過來,看着簡默的手機就要掃到二維碼付款了,她立即用手給遮擋住,看着南斯年說,“出來吃飯,哪有讓女孩子付款的道理。”
南斯年溫和的點頭,“嗯,是,我來!”
随即老闆娘拿起二維碼遞了過去,一直用審視的眼光看着南斯年。
出了店南斯年都覺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拉住走在前面的簡默,“吃飯的時候老闆娘叫你過去,你們聊什麼了?”
那老闆娘見他的眼神,讓南斯年意識到,她不喜歡他,甚至有點讨厭。
他就奇怪,自己是第一次來店裡吃飯,老闆娘何必對自己那麼大的敵意。
剛才顧忌簡默的面子,他一直憋忍着。
簡默尴尬的用手撥了下頭發,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的搖了搖,“沒事呀,怎麼了?”
老闆娘表現得太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隻不過簡默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南斯年當然也不信,疑惑的反問,“真的沒事?”
簡默頓了頓,随即想到,現在連像老闆娘這種幾十歲的人都看到了那則新聞,那肯定還有更多的人看到新聞呀。
這南斯年前不久才跟簡有儀訂婚,随後又退婚,現在又被拍到這些畫面,别人對他的看法始終是不好的。
簡默心一橫,直接開口說了,“剛剛老闆娘看到網上你的新聞了,覺得你人不靠譜,就是出于關心我的原因,是以就看你有點不爽。我說南斯年,這則新聞你叫人把他壓下去吧。”
南斯年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她,“是以,你是在關心我?”
他這個腦回路,簡默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癟着個嘴巴,遂才又開口說,“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你就願意讓别人随意诋毀你?還有那下面的評論,都沒一句好聽的,一看就是有心之人故意幹的。”
南斯年何嘗不知道是别人故意的,這則新聞在發出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
之是以沒有第一時間就壓下去,而是想看看對方留的後手是什麼。
他倒是希望,這釋出之人,能出個後續,說他已經結婚了,随後他就可以順勢承認。
眼下看到簡默如此,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行,讓她不開心了。
他沒有回答簡默,而是從包裡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周密,網上那則新聞,給我壓下去。”
放下手機後,南斯年讨好般的看着簡默,“好了,我讓人處理了,你别不開心了。”
簡默的小嘴還是氣鼓鼓的,“我有什麼不開心的,我是看别人誤會你,而你還不着急。”
南斯年笑了,伸手牽住簡默的手往前走去,“好,我們回家。”
她沒有甩開他的手,而是任由他牽着往前走。
夏思雨剛好從店裡出來,簡默和南斯年現在的位置就在她的店對面,看着兩人手牽手,她立即從包裡把手機拍了張照。
接着找出簡默的微信,給發了過去,留言,“很搭!”
簡默看到這則消息,已經是坐上車之後的事情了,她坐在副駕駛看着照片出神,忘記了系安全帶。
南斯年看她那麼出神,坐在邊上沒說話,等了幾秒才出聲問道,“在看這麼,看得這麼出神。”
簡默慌忙把手機按了鎖屏,“沒怎麼,怎麼還不走。”
他有些無奈的扯了下胸口的安全帶,簡默立即明白,原來是自己忘了系安全帶了。
回到家後,簡默拿出手機在看新聞。
關于南斯年的那則新聞,早已經刷不到了,想來是被撤下去了吧。
簡默拿着手機回了卧室,剛進去沒幾分鐘,南斯年也開門走了進來。
簡默狐疑,“你今晚不需要工作呀?”
平時他晚上回家,都會先去書房待好長一段時間,這一下改變習慣,簡默多少是有點疑惑的。
而且他在卧室,她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自在。
雖然現在兩人稍微熟悉了,而就是這種有點熟卻又不太那麼熟的感覺,總讓人在相處的時候會有點畏手畏腳的。
南斯年走到邊上的沙發半躺着,話聲慵懶,“今天沒什麼事,想早點睡。”
“那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南斯年的臉上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笑,眼神落在簡默的臉上,“一起洗也可以。”
簡默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給了南斯年一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正經不超過三秒。
本來剛才和他吃飯回家的時候,覺得他還挺一本正經的。
簡默拿起衣服快步走進洗手間,很快從裡面出來,拉開被子躺進去後閉着眼睛沒再搭理他。
翌日。
簡默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青姿要負責一場宴會的甜品台。
忙碌起來的時間很快,她一直公司裡和員工們準備當晚需要的東西。
電話這時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夏思雨的,接起就一頓抱怨,“夏夏我今天忙呀,晚上....”
話沒說完就被夏思雨打斷,“簡默,南斯年被趙波強打了。”
簡默瞳孔驟縮,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怎麼會呢,趙大哥不是在鄉下嗎?他怎麼會打南斯年?還有南斯年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一連串的問題,簡默一時不敢相信夏思雨的事。
夏思雨微微歎息,“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還不是剛好在南斯年公司附近,這才看見的。”
“具體位址發我。”
挂斷電話,簡默連忙跟青姿的從業人員交代了一下,說完立即跑出大門。
騎着她那機車直奔南氏大樓。
車剛開出去沒多久,簡默的手機再次響起來,原本她是不想理,可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她無奈隻好找個地方停下車,從包裡摸出手機。
電話依然是夏思雨打過來的,接通後夏思雨告訴簡默,“默默,你直接去醫院吧,南斯年被送去醫院了。”
醫院。
簡默一臉擔心,怎麼就送去了醫院,是很嚴重嗎?
不過此刻她來不及多想,一腳油門調轉方向,直接朝醫院奔去。
她到醫院速度很快,十幾分鐘後就到了醫院大門,放下車子就往裡面開跑。
夏思雨早已經等在了邊上,看到簡默後她立即上前拉住簡默的手,“已經送進去了,你跟我來。”
簡默的表情一臉擔憂,一路和夏思雨往裡走,一邊問着,“思雨,很嚴重嗎?”
夏思雨不好說什麼,拉着簡默一路往前,最後來到了急診室。
此刻南斯年還在手術室裡面縫針,周密之前用簡默的身份證辦過房産過戶手續,他一眼就認出了簡默。
他立即走上前跟簡默打招呼,“簡小姐你好,我是南總的特助周密。”
簡默聽過幾次周密的名字,好幾次南斯年打電話叫的是這個名字,簡默立即看着周密,語氣着急,“怎麼回事?南斯年嚴重不?”
周密解釋,“南總出事的時候,我沒有跟在他身邊,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流着血,于是我就把他送醫院了。”
雖然不知道南斯年現在的情況,但想來已經在醫院了,醫生會處理好。
醫院裡面也沒看見趙波強,簡默詢問,“那打南總的人呢?去哪裡了?”
周密回,“我去的時候現場人挺多的,他打完之後人跑了,我已經報警了,有情況會通知我。”
意思是現在不知道趙波強的行蹤。
簡默聽完立即摸出手機,找到趙波強的電話給打了過去。
隻是響了好久沒人接通,簡默連續打了好幾個,依然沒有接聽。
她有些焦急的在原地來回的踱步,夏思雨和周密默默的站在邊上不敢吭聲。
想了想簡默扭頭看着夏思雨,“夏夏,你看到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夏思雨:“我今天約了人在南氏邊上的咖啡店談事,坐下後我看到南斯年也進來的,剛坐下不久,我就聽到好大的動靜,擡頭看南斯年已經被打了,那趙波強之前我見過,是以我認識,可他打完人後就直接跑出了店。”
簡預設真的看着夏思雨,聽着她說着事情的經過。
随後夏思雨把頭湊到簡默的耳朵邊,低聲的開口,“我還聽到趙波強吼了一句渣男。”
簡默怔怔的站在原地,還沒緩過來門口突然跑進來好幾個人。
他們手拿着相機,一股腦的往外科這邊沖過來。
周密反應最迅速,把簡默和夏思雨拉過護在身後,然後和幾個人對峙。
拿着相機的人開始問話,“請問南氏集團的南總是不是被送到醫院了,有人看見他在咖啡店裡被打了,請問周助理,是因為什麼事?是不是因為感情糾紛呢?據現場的人說,當時男人口中喊了一句渣男。”
一連串的問題往外蹦,周密站在前面一臉嚴肅。
“對不起,這裡是醫院,請你們離開。”
前面的幾人完全當沒聽到,反而是不斷的拍着照片,很快他們就看見了簡默,把照相機對準簡默開始一頓狂拍。
拍完之後又是一頓瘋狂輸出
“請問,那天在宴會上南總帶你離開後你們去了哪裡?”
“你和南氏集團總裁南斯年是什麼關系?”
“你們是在交往嗎?”
“慈善晚會那天,那晚你是蕭氏二少爺蕭延的女伴,請問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
......
夏思雨把簡默的臉擋住,一直把她抱着不讓這些人對着她拍。
簡默也意識到,這些人不像正經的記者,更像是被人請來鬧事的。
夏思雨忍無可忍,對那些人大吼,“你們有毛病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可那些人壓根就不聽夏思雨的問題,還是一直怼着簡默攝像,夏思雨急了。
提起手裡的包走上前,揮舞着手裡的包就
往那幾人身上給砸去,簡默立即也跟上去,伸手去奪那些還在拍着自己的相機,一時之間場面混亂。
周密原本是沒動手的,看着兩姑娘都動手了,他也沒再怕的,抄起邊上的闆凳。
夏思雨攔住周密的手,“别砸,我們是女人,你砸了事情就嚴重了。”
周密愣了一下,就看見夏思雨又加入了戰鬥。
幾名保安很快跑過來,控制住了幾個攝像的人,随後周密過去交涉。
手術室的燈關閉,門随之打開,南斯男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頭上纏了不少紗布。
他此刻是清醒的,看着簡默後給了個淺淺的笑。
簡默立即走上前,“你感覺怎麼樣,現在如何了?”
她又覺得南斯年應該說不清楚,擡眼看着邊上的醫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病人後腦勺有一條裂縫,且傷口較深,我們已經做好縫合。” 醫生盡可簡便的把情況給簡默說了一下。
簡默跟着護士一起,把南斯年推進了病房。
周密很快也來到了病房,看着南斯年後交代了現在的情況,“南總,打你的人警察現在還沒有抓到人,不過剛剛又來了很多人來拍照,我把相機裡面拍攝的内容都删掉了。”
南斯年,“周密你去查一下這次的事情,想來應該是誰有意為之。警察抓到人,第一時間通知我。”
接到指令,周密點了下頭,随後走出了病房。
夏思雨站在邊上看了看病房裡的兩人,開口說道,“默默,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一下南總。”
夏思雨站在邊上看了看病房裡的兩人,開口說道,“默默,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一下南總。”
簡默起身,“那我送送你。”
夏思雨急忙伸手示意,“别.....我自己走出去就好了,現在南總更需要你的照顧。”
她可不想南斯年瞪着她,瘆得慌。
話落她逃似的離開了病房,快步走到電梯前離開。
病房裡隻剩下簡默和南斯年,她扭頭看了看他,低聲問道,“想不想喝水?”
“想。”
得到回答,簡默看了下病房,裡面也沒有杯子一類的物品,轉身要往外走。
南斯年見狀馬上改口,“我又不想喝水了。”
簡默停住腳步,隻好又走回床前,正好護士推着醫療車走進來。
醫療車上是幾瓶液體,還有一些消毒的基本工具,簡默往後退了兩步,好使得護士給南斯年紮針。
趁着護士紮針,簡默拿着手機想出去再給趙波強打個電話,剛走到門口南斯年說話了,“你去哪?”
簡默摸了下手裡的手機,“我去打個電話。”
不用猜,南斯年也知道她應該是去給趙波強打電話,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也沒明白,為何就被打了。
倒是趙波強吼出的那“渣男”二字讓他很是奇怪。
他怎麼就成了渣男了。
正在他疑惑之際,護士的針已經紮完了,簡默也早不見了蹤影。
兩天前。
簡有儀因為在蕭家訂婚宴上,被南斯年逼着向别人道歉,她心裡很是不爽,更是對南斯年恨得不行。
一路上回家都嘟着嘴生氣,林秋心挽住她的手一直安慰。
下車回到家後,簡五德狠狠的甩了簡有儀一巴掌,并大罵,“沒用的東西,做事都不會做,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打完後簡五德就氣得回了書房,留下簡有儀和林秋心在原地。
簡有儀很是委屈,立即抱住林秋心,“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恨好恨,我恨他南斯年給我退婚,我恨簡默她搶走了我的人。”
林秋心拍了拍簡有儀的後背,她又能不生氣嗎?
思索了幾秒,林秋心把簡有儀推開出自己懷裡,保持和她對視,“這樣,你去鄉下一趟,那簡默在那裡生活了十多年,我就不信沒有可以利用的事。”
簡有儀疑惑,“我去鄉下做什麼,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去的。”
林秋心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在她腦袋戳了一下,“你呀笨死了,你去鄉下是以簡默妹妹的身份去的,把簡默在城裡的事給他們說一遍,再看情況行事。”
簡有儀雖然不樂意,可林秋心如此說,她就想試一試。
隔天一大早,她就根據林秋心提供的位址,開車去了簡默之前的鄉下。
她來到簡默住的房子門口,很快趙波強就發現了她的到來。
趙波強原本以為是簡默回來了,可到了簡默家,卻發現來的是個陌生人,頓時很是失望。
但也很警惕。
簡有儀立即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簡默的妹妹簡有儀,我來看看她之前住的地方。”
聽說是簡默的妹妹,趙波強也沒有好臉色,這些年簡默和她母親雖然沒有向他們提起過家事。
但趙波強通過奶奶那一輩,大緻知道一些事情。
這裡是原來簡默爺爺的老家,後來先後有了林雲和林秋心兩姐妹後,林家就舉家搬遷了。
直到多年後,林雲帶着簡默又再次回來了這裡。
趙波強毫無任何表情,“你是簡默的妹妹,之前這麼多年你怎麼不來看她,現在她搬走了你卻來看她了?”
簡有儀的臉上頓時十分愧疚,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小聲了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簡默現在過得好不好,可她不願意我們打擾她的生活,是以我一直把這份關心藏在了心裡。”
說着簡有儀的眼裡有了眼淚,“可現在簡默過得不好,我真的很心疼她。”
簡有儀剛才已經從趙波強的隻言片語中,大概猜測得出,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關心簡默的。
是以她隻能扮弱先擷取他的同情。
果然,趙波強在聽到簡默過得不好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出現變化,眼神也露出了關心的神情。
這讓簡有儀心生一喜,看來媽媽說得沒錯,這次來鄉下果然有收獲。
她在眼裡醞釀出了兩團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去。
趙波強見狀,對她完全沒有了防備,連忙上前關心,“你先别哭,有事你慢慢說嘛。”
簡有儀伸出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我原本已經訂婚,家裡人都很開心,爸爸生日的時候就叫簡默回來聚一聚。可沒想和我訂婚的對象,就是南斯年他居然看上了簡默,随後和我提出了退婚,後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竟然騙得簡默和他結婚。”
“想來也是我這姐姐在鄉下呆得時間長,以為這南斯年對她是真心的,是以就答應了和他結婚。誰知領完證後,這南斯年卻不願意公開我姐姐的身份,後來更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現在還上了新聞頭條。”
說着簡有儀把事先得到的照片從手機翻了出來,螢幕上面正好是南斯年在蕭家維護簡默的照片。
隻是因為簡默化妝了,沒人知道她是誰,隻覺得這個人陌生。
趙波強看到照片後,很是憤怒的站起來,伸手狠狠地在牆上砸了一下,“那天簡默帶他回來的時候,我就看他不爽,原來他居然如此。”
成功的激怒起趙波強,簡有儀立即又再加了一把火,“現如今也不知道簡默手裡有什麼把柄被南斯年握着,簡默都不敢回娘家了,而我爸也有心想幫簡默,可是卻連人都見不到。”
趙波強狠罵出聲,“南斯年你個混蛋。”
看效果已經達到,簡有儀這才佯裝不解的問,“你這麼擔心簡默,想來也是心疼他,我也很想幫簡默,可簡家現在也難過,就怕他在商業上給我們家使絆子,那整個簡家都在蓉城混不下去了。”
趙波強看向簡有儀,嘴裡吐出幾個字,“我可不怕他。”
簡有儀露出欣賞的眼神,“我姐姐在鄉下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想來這些年過得也不太艱難,這些年真是謝謝你了。你要是想去找着南斯年的麻煩,我可以給你提供他的位址,還有每日的路線。”
這些之前簡有儀都有了解過,當初是為了讨好南斯年,現如今卻也起了些作用。
正巧,林秋心給簡有儀發了一個連結。
點進去一看,就是一篇寫南斯年的新聞,文中說出了南斯年當晚的行為,她随即眉眼舒展開來。
看來老天都在幫她。
簡有儀把手機遞到趙波強的眼前,讓他大緻了看了一下裡面的内容,這更是引得趙波強的火氣再次冒了起來。
趙波強打完人後,快速的離開了咖啡館,随後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送他去簡家别墅。
三十分鐘後,計程車到達了簡家别墅附近。
他剛下車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簡默打來的。大概也知道,她打電話來無非就是問自己打人的事。
趙波強此時不想接簡默的電話,這事是他自己要做的,沒什麼好跟簡默解釋的。
他不想把簡默扯進這件事裡面來。
遂即把手機調了靜音,快步走到簡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簡家傭人把門打開,看是生面孔問道,“先生你找誰?”
“我找簡有儀。”
傭人回答,“先生不好意思,我家小姐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話落傭人把門給關了起來,趙波強吃了閉門羹。
簡有儀昨天來鄉下找自己,聊天後根本就沒有留下手機号,她隻是說了,她會幫助他的。
趙波強在簡家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可根本沒見到簡有儀的人影,他無奈拿出手機,簡默已經給他打了十幾個未接了。
剛把手機解鎖,簡默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趙波強猶豫了幾秒按了接通。
簡默着急的聲音傳來,“趙大哥,你現在在哪?”
換來的是趙波強的沉默。
接着簡默繼續問道,“趙大哥,你在聽嗎?你現在在哪?”
“趙大哥,今天的事我聽說了,你倒是說話呀,你說話我才好幫你。”
“趙大哥....”
趙波強不想這事讓簡默不開心,索性直接挂了電話,接着把手機給關機了。
擡眼就看見簡有儀在門口下了車,趙波強立即跟了上去.
簡有儀看清楚來人,立即回了車裡,示意趙波強坐上來,随後車子馬上調轉方向離開了簡家。
簡默拿着手機還在說話,聽到電話裡傳來盲音後明白,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她在原地愣了幾秒,随後轉身回了病房。
南斯年靠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聽到聲響後轉過頭,看着簡默後語調閑閑的說道,“默默,我想喝水了。”
簡默看了一眼,随即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南斯年知道她心不在焉,可明明病房裡面就有飲水機,她卻依然沒有看見。
他出口提醒,“默默,這裡有飲水機。”
聽到聲音,簡默才看向那邊的角落,确實有飲水機,環視了一下病房後,随即她忍不住的自嘲一下,這是VIP病房,裡面什麼東西都有。
她走到飲水機邊上,給南斯年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南斯年卻像撒嬌一樣,弱弱的想舉起自己的右手,正好是紮針在打點滴的手。
簡默明白他的意思,在床邊坐下親自把水遞到他的嘴邊,讓他把水喝下後才把杯子拿開。
把杯子放回原處,又皺着眉頭坐在了邊上的凳子上。
南斯年再開口,“默默,我餓了。”
中午是出去談事的,和别人談完事後他去咖啡店點了杯咖啡,沒想到剛坐下後不久就被趙波強砸了。
一個啤酒瓶狠狠的砸向他的腦袋,頓時鮮血直流。
等他起身,趙波強早就跑了出去。
簡默有氣無力的問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吃,就是看簡默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卻不知她到底是擔心自己還是在擔心趙波強。
這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是以就想讓簡默能多看自己兩眼。
南斯年,“随便,你看着買。”
簡默靜靜的看了南斯年一眼,随後起身走出了病房,隻是還在擔心趙波強到底如何了。
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
她隻好放下手機,走出醫院去給南斯年買吃的。
不遠處正好有馄饨店,她去打包了一份馄饨後匆忙的回了病房。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南斯年在打電話,她站在原地沒動。
“好,我知道了。”
南斯年已經看到了簡默,簡單的說了一句後就挂斷了電話,看着門口的方向說道,“怎麼還不進來?”
聽到聲音,簡默這才提着馄饨走進病房,然後把馄饨放在了床前的櫃子上。
伸手把打包的袋子給扯開,接着又把打包盒的蓋子給打開,看向南斯男問道,“能自己吃嗎?”
南斯年搖頭,“我左手不友善。”
簡默微微點了點頭,拿起勺子在碗裡舀了個馄饨,然後遞到南斯年的嘴邊,他張口碰了一下,急忙往後仰了一下。
她看着冒着熱氣的馄饨,“抱歉呀。”
随後把勺子拿回,放在嘴前吹了吹,這才又遞到南斯年的嘴邊,“試試,應該不燙了。”
南斯年張嘴把馄饨吃進了嘴裡,嚼了幾口後看着簡默說道,“你吃午飯了嗎?”
簡默自然是沒吃的,她回,“我不餓。”
說完又從碗裡舀了馄饨出來,放在嘴邊吹了幾口遞到南斯年的嘴邊,隻是南斯年卻不張嘴。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南斯年,想問他又怎麼了。
南斯年挑了下眉,“這個你吃?”
簡默拒絕,“我說了我不餓。”
他自然能看出她情緒不高,也大概明白了,她此刻關心的是趙波強。
頓時覺得心裡像是被許多小老鼠啃着似的,又像是有一團火在心裡在燃燒。
幾秒後,南斯年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在擔心趙波強?”
“現在沒有他的消息,我都打了十幾個電話給他了,結果還關機了。我就是想問問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打你,趙大哥平時性格是很急躁,可那也不至于沒有緣由就把人給打一頓的。”
南斯年皺着眉頭看着簡默說話,她很了解他嗎?
簡默猛然擡頭看着他,“南斯年,剛剛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趙大哥的消息了?”
南斯年認真的看着簡默,“你把馄饨吃了,我就告訴你。”
她幾乎沒有抑郁,拿着勺子就舀了個馄饨吞進嘴裡,嚼了幾口後立即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有人看到趙波強和簡有儀在一起。”
這一刻簡默明白了,為何趙波強會出現在蓉城,又為什麼會找到南斯年進而打他,想來這一切都是簡有儀在搞事。
簡默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随後又擡起頭看着南斯年,“南斯年,我知道我現在說這個不應該,能不能求你,等找到趙大哥後,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想見他。”
南斯年作為一個集團的總裁,簡默都不用想,他的手段肯定是很多的。
能在蓉城立足這麼久,那身邊的關系也自然不簡單。
趙波強隻是一個鄉下來的人,在這裡又怎麼能躲得開南斯年的眼睛。
南斯年有一點不開心,從自己受傷到現在,簡默表現出來的樣子一直是心不在焉,而這副心不在焉卻不是為自己。
他了解趙波強和她認識多年,關系自然比起自己要好得多。
可是到現在為止,簡默都沒問過一句自己,疼不疼?
簡默也看看出了南斯年的臉色不好,她再次開口,“南斯年,算我求你。”
半響,南斯年輕歎一口氣,“默默,你還真是讓我很難受,你的老公就是我,現在被人打了,頭上還縫了幾針,手上還帶着吊瓶,現在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你卻關心着别的男人,你這可真讓我難受呢!”
如此說得明白,簡默趕緊拿起勺子繼續喂他馄饨。
吃了好幾個後,南斯年呢喃道,“這馄饨真是一般,也不知道我老婆做的馄饨到底是什麼味道!”
簡默錯愕,他此刻還有心情說這個。
沒等簡默說話,他又繼續開口說道,“你放心好了,等趙波強找到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并且我還跟你保證,我不會太為難他的。”
有了這句話,簡默的表情一下變得輕松起來。
臉上也挂了淡淡的笑,“謝謝你,南斯年。”
話剛說完,南斯年和簡默的手機同時響起,兩人對視一眼,随後簡默先從桌上把南斯年的手機遞給他。
接着再拿出自己的手機。
夏思雨告訴簡默,“默默,趙波強開直播了,你快看看。”
南斯年這邊得到的也是這個消息。
挂斷電話後,兩人幾乎是同時登陸進了X網,随後進到了趙波強的直播間。
點進去,趙波強憤怒的訴說着,“南斯年作為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看到我心愛之人後,利用自己的家世背景逼得我愛的女人和他結婚。”
“領證後南斯年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逼得JM和娘家人翻臉。可剛領證沒多幾天,他就在别人的宴會上看上了另外的女人,并且為了這個女人公開和蕭家叫闆。”
直播的評論不斷地滾動着:
——南斯年結婚了?和誰?
___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敢信,南斯年居然結婚了。
——有錢人都是這樣嗎?利用自己的權利就可以剝奪别人所愛的人嗎?
___欺負鄉下人。
南斯男看着直播,倒是顯得很平靜,可簡默就不是如此了,她就是趙波強口中嫁給南斯年的人。
那趙波強所說的心愛之人,簡直就是為了吸引眼球呀。
簡默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并非如趙波強所說這般,而南斯年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
她擡眼看着南斯年,見他表情如常,她很是疑惑,“南斯年,你看着這直播你都不生氣嗎?趙大哥這純粹就是亂說的呀。”
南斯年笑笑,“對呀,你我都知道他說的不是事實就好了呀。”
簡默急了,“怎麼可以讓他如此诋毀你呢,他打你在前,現在又在網上這樣說。”
原本簡默還一直擔心趙波強的安危,還擔心南斯年會通過非常手段找到他,進而報複他。
可這邊南斯年還被他打傷躺在醫院,現在趙波強居然又想通過歪曲事實來中傷南斯年。
這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趙波強。
簡默很憤怒,關掉直播後直接給趙波強去了電話。
而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态。
南斯年拉了下簡默的手,随後把手機遞到簡默的跟前,“默默你看看這個直播間,這身後的環境一看就是一個專業的直播間,想來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簡預設真的看了下趙波強直播的背景,打光已經背景都十分的專業。
想來這也是簡有儀搞的吧。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南斯年關掉了直播,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剛才直播間裡面的留言他都看見了,裡面的人已經一邊倒的開始罵他了,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
與此同時,肯定很快也會有人開始深挖,到底和南斯年領證的是誰。
如今這個情況,他和簡默結婚的事應該是瞞不住了。
他倒是無所謂,可就是簡默。
南斯年靠在床頭,一臉平靜的看着簡默,這事要如何處理,主要看簡默的意思。
要是她願意公開,他自然無比歡喜,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所有人,簡默是她的妻子,兩人是持證上崗的。
可若是簡默不願意,他自然也能想到辦法處理這次的事,隻是稍微麻煩一點罷了。
簡默被這樣看着,反而有些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麼,我沒有好的辦法。”
南斯年依然表現得很輕松,伸出手摸了摸簡默的頭發,“隻是看你這樣着急,言語都是為了我而不平,我覺得心裡暖呀,總算是被老婆惦記了。”
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說這些。
簡默整個就很無語。
随即看着他那纏着繃帶的頭,脫口而出一句,“你疼不疼呀?”
“疼死了!”南斯年順嘴就來了這麼一句,心裡倒是樂開了花。
猶豫幾秒,南斯年又開口說道,“不過,要是老婆願意讓我抱一抱我就不疼了。”
上一秒還一本正經,下一秒就吊兒郎當,說的就是現在的南斯年。
簡默都忍不住的問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想着如何應對網上對你的言論,反而還有心情說這些,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别她這麼一罵,南斯年又做出很難受的樣子,“老婆,我這頭又疼了。給我抱一下嘛!”
續下一篇:
虧得她擔心他,原來一切都是他設計的。老婆生氣跑了,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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