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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殺進奧斯卡,國内禁止上映,卻看哭全球網友:這才是我們需要的戰争片!
誰也沒想到,亞運會開幕後,最圈粉的是這對夫婦:
叙利亞總統和總統夫人。
當遊客興奮地對第一夫人阿斯瑪說“你好美”時,她笑着回應“你們有一個很美的國家”,
當開幕式上叙利亞僅8名運動員出場時,作為歡迎與支援,全場掌聲雷動,久久不停,
一夜間,那個綻放着大馬士革玫瑰的國度——叙利亞,在各大媒體的字句間,被重新提起,
可是,戰火四起,城倒牆塌,如今它已成另一番模樣,
如果沒有戰争,那裡也曾如阿斯瑪口中所言,如此美麗。
借此,象君想分享一部電影——《金橘》,
無數部戰争大片在前,它卻以單調的取景,平實的劇情,陳列現實的殘酷,一舉殺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
一片橘子園,兩位留守的老友,兩個負傷的敵對士兵,
故事,開始了。
一個橘子園,和兩個老頭
始于1992年的阿布哈茲戰争,日日震蕩着當地人民的生活,
居住在高加索超過百年的愛沙尼亞人,因戰争爆發,被迫傳回遠在歐洲北部的祖先家園,
村莊人去樓空,隻有少數人選擇留下。
年過七十的老木匠伊沃,和橘子園主人馬格斯,是僅剩的兩位村民。
馬格斯忙着摘橘子,他心疼這一片金燦燦的果園,腐爛于無人問津的山間,
伊沃忙着為老友的橘子做木箱,累了稍作歇息,咬一口面包,就一片奶酪,聽聽收音機裡傳來的前線報道。
沉默的生活,在兩個車臣人的闖入後,掐出了關鍵幀,
炮火聲從山坡上傳來,老木匠奔跑着前往,眼前是傾斜的車輛,陳列的遺體,
耳邊隐隐傳來的呻吟,是先前讨要食物的車臣人阿赫邁德。
安頓好車臣人後,木匠和老友傳回事發點,掩埋遺體,
幸運的是,在搬運中又發現了一位幸存士兵,
不幸運的是,他是來自車臣敵對陣營的格魯吉亞人尼卡。
兩個“敵人”,同居一個屋檐下,
車臣人阿赫邁德,是個粗人,卻也是個重情義之人,為養家糊口加入雇傭兵,
格魯吉亞人尼卡,滿腔報國之志,瞞着母親沖上前線,
兩人一對視,便劍拔弩張。
好在有木匠從中周旋,車臣人承諾:
“我絕不會在這個屋子裡殺了他。”
但兩人互嗆的橋段,像極了國小生争奪心愛的玩具,
從早起就開始的唇槍舌戰,成了兩人的相處之道。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從互相為陣,意欲殺死對方,
到坐在一張桌旁,喝酒吃肉,談笑風生,
有個片段,令人印象深刻:
車臣人朝拜後走出卧室,格魯尼亞人立馬将胸前的十字架收入衣服内側,車臣人對他說“不必如此”,
看,人與人之間的尊重,就是如此簡單。
直到一群俄羅斯士兵出現,劇情迎來終點,
來自俄羅斯士兵的猜忌,扳動了槍支的扳手,
僅1分鐘的槍戰,帶走了數條性命,故事仿佛又回到起點,全村僅剩木匠和車臣雇傭兵兩個人。
一個老木匠,和兩個士兵
在高加索地區,有一句古老的諺語:
“一槍射出,槍聲卻能在山間回響幾個世紀。”
導演“以小見大”的拍攝手法,與這句諺語不謀而合,
小小的愛沙尼亞村,為數不多的出場演員,既沒有華麗特效,沒有大場面,亦沒有說教,
而主角對與戰争的态度,高下立見。
一個仿佛“與世隔絕”的橘子園,承載着人性的善良與單純。
陽光掃過山頂,山上的橘林,目之所及是一片黃澄澄。
曾經,這裡是村子裡許多人謀生的希望。
一間曾居住了三代人的木屋,處處是過往美好生活的影子,
竈台的小茶壺,櫃子裡的各式茶杯,屋子裡顔色活潑的窗簾布、沙釋出,
曾經,這裡是老木匠安享晚年的處所。
一間簡陋的木工房裡,能敲打出希望,也能迎來死亡,
鏡頭第一次對準老木匠的雙手,他正在為橘子做木箱,
鏡頭第二次對準老木匠的雙手,他正在為亡者做棺材。
每當鏡頭離開果園與房子,畫面便陷入一片灰調,
這暗示了戰争的陰影籠罩着人民生活的每一寸土地,
戰火取代了燈火,爆炸聲充當着死亡的号角,
最終,普通人成了沖突之下的犧牲品。
片中有數段發生于木匠與士兵間的對話,是導演意欲傳遞給觀衆的有力号召,
木匠:“年輕人,你怎麼了?一直在說‘我要殺了...我要殺了...’誰給你權力那麼做的?”
車臣人:“戰争。”
木匠:“太愚蠢了!”
在那個年代,有人是車臣人,也有人是格魯尼亞人,
他們自诩知識青年,飽讀詩書,深刻了解曆史,
卻從未思考過戰争的意義,亦沒有認清戰争的殘酷,
他們成為政治的炮灰,至死都沉浸于自我奉獻的英勇。
故事到最後,木匠将死去的格魯尼亞人,埋葬在自己兒子旁,
車臣人問木匠:“兒子是怎麼死的?”,
木匠說:“他早早奔赴戰場,說要保衛我們的家園,我告訴他那不是任何人的戰争,但他不聽。”
最終,木匠的兒子死于格魯尼亞人的槍下,卻與格魯尼亞人長眠于此。
對老木匠來說,他們都是被戰火無情焚燒的人。
片尾,車臣人開着車,聽着格魯尼亞人生前整日維修的錄音帶,踏上了返鄉之路,
錄音帶裡放的是傳奇詩人歌手Irakli Charkviani演唱的「一艘紙船」,
車臣人帶着敵意踏上這片土地,懷着友誼緩緩駛去。
金橘仍挂在枝頭,
木匠仍守着木屋,
來年,橘園仍會開出新果,
來年,和平也會到來嗎?
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戰争片?
近年來,包含戰争元素的電影,越來越多出現,
從《戰狼》、《紅海行動》、《長津湖》......到最近上映的《志願軍》,
戰争片屢屢創票房新高的佳績,給了行業一股風。
那麼,什麼是真正被需要的戰争片?
它可以像蘇聯的《戰争與和平》那樣,傾舉國之力合拍,
曆時五年完成,影片長達7小時,共調動13萬軍隊參演,耗資5.6億美元,
告訴人們,什麼才是真正曆史下的「戰争片」。
它也可以像《西線無戰事》那樣,故事來自一個真正戰士的筆下,
記錄了千千萬萬的德國年輕人,扛着槍,唱着歌,沖上戰場,以崇高之名,
最終,在最美好的年紀,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影片可以被删減,曆史可以被美化,
而血淋淋的現實,依然存在。
我曾細讀親曆戰争的幸存者,對戰争的描述,
是親人死在眼前,是同胞飽受淩辱,是一次次對準黑不見底的槍口,是尖叫哭泣漫山遍野,
當鮮血在眼前炸開,當心理與身體不堪重負,
倒下,醒來,卻身處屍體疊成的“人海”間。
柯索瓦曾說“隻有經曆了戰争,你才能真正知道和平的意義”。
越來越多的《拯救大兵瑞恩》《現代啟示錄》出現,其現實意義是告訴人們戰争醜惡的真面目,
在這個和平年代,一部合格的戰争片,其最大的意義便是「反戰」,
「反戰」反的是“好戰分子”,反的是“戰争狂熱”,反的是“盲目英雄主義”。(JOY)
“曆史無數次告訴我們,人們憤慨戰争,并不能阻止戰争的到來,
而人們歡呼戰争,戰争就一定會到來。”
——唐一水
(摘編自微信公衆号普象工業設計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