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韓（210）借錢給北韓女人還債

第210集

我本想讓黑車司機送李慧娟回去，我帶金孝珠去醫院看腳。金孝珠說黑車司機外出送貨了，我隻好送李慧娟回家。我拎着貨物和李慧娟來到商貿城外面。李慧娟笑着道，辛苦你了，你快回去吧，我聯系朋友幫忙把貨物送回去。

我指指旁邊的面包車道，我的車就停在旁邊，我送你回去很友善的。我打開車門，把後排座位放倒，把貨物堆放在上面。李慧娟道，你們這樣幫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跟李慧娟道，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家住在哪裡？你坐到前面來指路。

李慧娟在副駕駛坐好之後，我跟她道，系好安全帶。李慧娟有些尴尬道地，安全帶在哪裡？我笑了笑，動手幫她系好安全帶。李慧娟道，你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買車了。很多北韓男人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一輛機車。我跟李慧娟道，買的也不是什麼好車，當初買車主要是友善送貨。

李慧娟道，這麼新的車，能裝這麼多人，還不是好車啊？我從小到大都沒坐過這麼好的車？我笑着問道，那你都坐過什麼車啊？李慧娟想了想道，我坐過牛車、自行車、機車。頓了頓，接着道，我當年到農村支農的時候還坐過拖拉機。

我笑着道，我坐過自行車和機車，但沒坐過拖拉機。李慧娟道，坐拖拉機很好玩的，拖拉機開起來聲響很大，還會冒煙。轟隆隆的，非常有氣勢。我笑着道，有機會一定坐一次拖拉機。李慧娟道，你一個中國商人，怕是沒有機會坐北韓的拖拉機喲。

我和李慧娟邊聊天邊開車朝郊區駛去，開了大概二十分鐘。來到羅先城鄉結合部，在臨海的地方有一排木質木瓦結構的小房子，每個房子大概四五十個平方。放眼望去，類似的房子有二、三十棟。李慧娟指指前方的瓦房道，我就住在這裡。

我好奇地問道，你住的這麼遠啊？平時到理發店上班怎麼過去的？李慧娟道，其實也不算遠，我都是騎自行車去上班的，一個小時就能到。我把面包車停在路邊，和李慧娟步行回家。因為李慧娟住的地方，屋前道路都很窄，面包車無法通過。

李慧娟住的地方是城鄉結合部，比起羅先市區，這裡更加清淨。我們兩個扛着蛇皮袋，走在狹窄的小道上。沿途不時有人好奇地看向我們。他們大多認識李慧娟，見李慧娟領着一個男人回來了，不少人跟李慧娟打招呼時，都會瞥我幾眼。

沿途不少婦女蹲在屋前洗衣服，也有女人蹲在自家屋前洗頭，還有人在往豬圈扔豬草。我們走了幾分鐘，來到李慧娟家門前。李慧娟住的房子比其他家的房子更小一些，五十平方米不到。李慧娟把貨物放在門前，從包裡掏出鑰匙，開門之後，笑着跟我道，屋子有些小，進來坐坐吧。

我扛着貨物，和李慧娟進了屋。李慧娟指指牆角道，貨物就放在那裡吧。我放下貨物後，掃了一眼房子内部。房子雖小，但布置得很溫馨。斑駁的牆壁上都貼了牆紙，屋子中間是電視櫃，一台黑白電視機旁邊放着一本台曆，台曆的封面圖是靓麗的北韓空姐。屋子面積不大，但有客廳，還有一個房間和廚房。

客廳裡的桌子很矮，桌子四邊放着墊子。李慧娟指着墊子道，你坐着休息會，我去給你倒杯水。我跟李慧娟道，我不渴，我坐坐就回去了。李慧娟還是走進廚房，給我端了一杯水出來。她把水放在我面前，開口道，家裡條件有限，也拿不出什麼來招待你。

我喝了一口水道，不用這麼客氣。李慧娟道，這樣的房子你們中國人住不慣吧？我跟李慧娟道，不會啊，我覺得這裡很好啊，可以種菜養豬，多好啊。李慧娟噗嗤一聲笑道，你還會種菜養豬啊？

我跟李慧娟道，當然會啊，我小時候經常割豬草。李慧娟道，沒想到我們小時候的經曆差不多，我小時候也經常割豬草。我問李慧娟道，你一直住在這裡嗎？李慧娟道，不是的，以前我住在市區，後來離婚了，就搬到這裡住了。

我跟李慧娟道，你父母不住在這裡嗎？李慧娟道，我父母和我哥住在一起。我跟李慧娟道，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可以了。李慧娟道，我也覺得住這裡挺好的，就是下雨天屋頂容易漏水。我看看房屋的瓦片道，可能是屋頂堆積了太多的雜物，需要定期清理一下。

李慧娟道，是啊，别人家這種事都是男人幹，我一個女人單獨幹不了這活。我跟李慧娟道，可以讓你哥來幫忙。李慧娟笑道，他不來找我麻煩就好了。和李慧娟聊了幾分鐘，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來了一個穿中山裝的北韓男人。

男人胸前挂着一支鋼筆，手裡拿着一個紅色的筆記本。見穿夾克的男人來了，李慧娟立刻熱情地迎出去道，樸老，您今天怎麼來啦？叫樸老的男人闆着臉，也不搭理李慧娟。他徑直來到屋裡，見到我之後，目光在我臉上稍作停留，自顧坐下了。

他打開手中紅色的筆記本道，你哥在我們那裡賒了很多貨物，到現在還沒還。男人把賬本遞給李慧娟看。李慧娟瞄了一眼道，我哥最近有點困難，他有錢了肯定會還賬的。

男人道，我去找過你哥幾次，他說沒錢還，讓我來找你幫他還。李慧娟低下頭，眼睛一紅道，我家現在也沒錢。男人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地，本來這事兒不該來找你的，你幫你哥還過不少錢了，你一個人過日子也不容易。

李慧娟道，你寬限我幾天時間，等我有錢了一定幫我哥還上。男人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到我店裡上班，給的工資肯定比你在理發店的高，你就不再考慮一下嗎？男人上下打量李慧娟，目光落在她胸前。

李慧娟道，我在理發店工作很開心，不想換工作。男人道，我也不勉強你，我隻是覺得你離婚了，一個人生活不容易，想幫你一把。既然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男人說完，轉頭看着我道，這位小同志很面生，你是哪個部門的？

叫樸老的男人一進屋，我就看他不順眼。他五十多歲了，看起來幹部派頭十足。我跟男人道，我不在機關工作，自己做點小生意。男人以長輩的語氣道，個體戶啊？你們這些年輕人思想有待提高啊。現在腦子裡想的不是進國營機關，為國家做貢獻，整天想着鑽空子賺錢。長此以往要不得。

我理直氣壯地跟男人道，我們個體戶也可以為國家做貢獻。男人不屑道地，你們能做什麼貢獻？你們這些人滿腦子都是錢，一點為人民服務的精神都沒有。我反問道，你一直都是為人民服務，不想賺錢嗎？

男人道，我在人民會社待了幾十年，一直兢兢業業為人民服務。我笑着道，您既然一直為人民服務員，不想賺錢，今天為什麼還來逼一個女人還債。男人道，她哥欠的不是我個人的錢，欠的國家的錢，我是替國家要錢。

男人被我怼得有些惱怒，說話的聲音大了許多。李慧娟立刻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和他争執。我問李慧娟道，你哥欠的賬為什麼要你還？李慧娟道，父母和我哥住在一起，因為身體不好，花了不少錢，我哥家有五個孩子，也很不容易。是以，父母讓我能幫就幫他一把。

我跟李慧娟道，既然條件不好，幹嘛生那麼多孩子？李慧娟剛要說話，男人搶着回答道，我剛才就覺得你這個小同志思想有問題，現在我敢肯定你思想問題很大，多生孩子怎麼啦？這這是為國家做貢獻的最好方式，人多力量大。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幹嘛的，可能缺少對你的思想教育。

我沒有搭理男人，而是跟李慧娟道，你要真想幫你哥還錢的話，我可以借錢幫你還。李慧娟沒開口，男人又插嘴道，你知道她哥欠多少錢嗎，還幫别人還錢，你很有錢嗎？我看你兜裡比我還幹淨。

我知道叫樸老的男人故意激将我，他其實是希望我拿錢出來還賬的。我真的就被他激将到了，從包裡掏出幾百美金，甩在桌上道，這些夠嗎？男人頓時傻眼了，可能沒料到我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錢。見男人不做聲，我又從包裡掏出一大把朝元扔在桌上道，這些夠了吧？

見我動真格了，真金白銀砸在桌上。男人半晌才緩過神，态度也有所改變。他笑着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對身體不好，身體垮了，将來還如何為國家做貢獻，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