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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作家系列之石黑一雄騎士傳奇主要以騎士的冒險經曆來架構全文,它在大多數時候都遵循着一種冒險的環形結構:在故事的開篇,人

作者:崛秘局

世界作家系列之石黑一雄

騎士傳奇主要以騎士的冒險經曆來架構全文,它在大多數時候都遵循着一種冒險的環形結構:在故事的開篇,人物一般都處在位于卡美洛的亞瑟王宮廷之中,騎士在這裡接受足以建立功勳的任務(如奇幻生物的挑戰、财寶的下落或君主下達的指令等),并以此為目的展開一場充滿奇幻色彩的冒險,騎士們在經過一系列奇遇後,以自己的勇武或美德戰勝敵人榮譽而歸,又于亞瑟王的宮廷之中暢談自己精彩的冒險經曆,并得到國王的獎賞,結局往往是皆大歡喜的。

但《被掩埋的巨人》并沒有遵循這種結構,它雖然仍如騎士傳奇一般,以數個主人公的冒險來架構情節,但并沒有人能夠成功地回到原處,達成自己的願望,更不用說獲得榮譽加身的幸福結局。

小說可以分為埃克索和比特麗絲夫婦,高文爵士,埃德溫和維斯坦這三路,每個人踏上旅程的目的都各不相同:年老夫婦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享受天倫之樂;高文爵士想要防止任何人加害母龍,遵守他對亞瑟王的諾言;埃德溫想要找到自己的母親,而維斯坦想要屠龍來完成君主的指令以及對不列颠人的複仇。

他們在時而交織的旅途中建構出了對彼此的信任和溫情,但當真相浮出水面後,每個人的目的都和記憶緊密相連在了一起。

埃克索與比特麗絲想起了兒子逝于瘟疫之中,也記起了他們根本不是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婦,而是一對因短暫的出軌而彼此折磨的怨侶,他們不但沒能獲得寶藏,還最終被死神船夫否定了對彼此的愛情,被帶去了不能再度相見的島嶼;

高文想要保護亞瑟王造成的集體性失憶,卻抵不過自己的年老體弱,最終為了守護母龍而死在了異教徒武士維斯坦的劍下;維斯坦通過屠龍的方式重新開機了充滿仇恨與鮮血的記憶,他完成了自身的複仇,卻并不為此感到喜悅;

埃德溫被維斯坦灌輸了對不列颠人的仇恨,但高文和埃克索夫婦的影響讓他無法對此全盤接受,他隻能在撒克遜人和不列颠人的厮殺中慢慢摸索自己對種族主義的看法。

可以說,小說中的所有重要人物的結局都是悲哀的,跌宕起伏的冒險奇遇并沒能讓他們獲得渴求的寶藏,反而逐漸逼迫他們走向自我毀滅。

其中,最為符合環形結構并且成功完成任務的維斯坦,最終很有可能獲得由撒克遜國王賦予的榮耀與财富,但他哪怕以複仇的名義都無法逃避自己犯下的罪孽,隻能陷入自我懷疑和自我折磨的輪回。

我會引以為樂的,因為那将是正當的複仇。但是,我在你們當中生活得太久,變得軟弱了,就算我努力,心中也有個聲音反對這仇恨的火焰。這是個弱點,讓我感到羞恥。(《被掩埋的巨人》,306)

小說的結局充斥着殺戮、死亡、仇恨與分離,濃郁的憂傷和以凱旋而歸為基調的騎士傳奇的瑰麗産生了鮮明的對比,加深了閱讀時的落差感,凸顯出了戰争與曆史的悲壯性,歌頌青春與愛情的傳奇故事和其相比更像是讓人忘卻現實的麻醉劑。

與此同時,從維斯坦的遭遇可以看出,小說的關注點并非在單個騎士的建功立業之上,騎士傳奇歌頌國王與騎士在侵略與冒險之中的功勳,但一将功成萬骨枯,騎士的劍下滴落的不是黃金而是群眾的鮮血,石黑一雄更看重在英雄光輝的外表下給絕大多數普通人帶來的傷害。

當然,這并不是說在面對邪惡的巨龍和外敵的侵略時應消極抵抗,而是上位者應當在行事之前多考慮後果,不能像亞瑟王一般殘暴,也不能像維斯坦一樣偏激,隻有這樣才能從渺茫的希望中找到真正和平之路。

參考文獻:Alexandra Alter.For Kazuo Ishiguro,The Buried Giant is a departure[N].The New York Times,2015-02-19.

世界作家系列之石黑一雄騎士傳奇主要以騎士的冒險經曆來架構全文,它在大多數時候都遵循着一種冒險的環形結構:在故事的開篇,人
世界作家系列之石黑一雄騎士傳奇主要以騎士的冒險經曆來架構全文,它在大多數時候都遵循着一種冒險的環形結構:在故事的開篇,人
世界作家系列之石黑一雄騎士傳奇主要以騎士的冒險經曆來架構全文,它在大多數時候都遵循着一種冒險的環形結構:在故事的開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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