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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标準”讓昆德拉迷人,前瞻性顯出他的深刻:孫甘露、毛尖、董強共話昆德拉新書

作者:上海譯文
“不标準”讓昆德拉迷人,前瞻性顯出他的深刻:孫甘露、毛尖、董強共話昆德拉新書

最近,上海譯文出版社推出了米蘭·昆德拉生前最後授權出版的作品《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收錄了昆德拉早年創作的兩篇思想文化随筆《文學與小國》和《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可以說是集中反映昆德拉特質,勾勒作家精神氣質和思想地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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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日,著名作家、上海文聯副主席、上海作協副主席孫甘露,華東師範大學教授、作家毛尖,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首席指揮呂嘉,以及本書的譯者、北京大學博雅特聘教授、燕京學堂院長董強,在朵雲書院旗艦店,與各位讀者分享了這部《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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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現場

在活動現場,呂嘉結合交響樂演出視訊,詳解音樂與情緒、文化之間的關系,讀者們可以前往視訊号“譯文CLUB”觀看直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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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首席指揮呂嘉結合音樂分享他所了解的歐洲文化

今天,譯文君與各位讀者分享孫甘露、毛尖、董強三位嘉賓分享的精彩内容。

01孫甘露:我對昆德拉的出版亦有貢獻,這是我的榮幸

上一回董強先生來上海,我們聊天說起來,我說譯文社出的這套昆德拉,跟我還有一點點小關系,我不知道你們知道嗎?當年去拿這個版權的時候,那時候是趙武平,他跟我打電話,說通過什麼人跟昆德拉聯系上了,約了一個時間,好像隻有這個時間——這個描述好像跟董強先生講的關于昆德拉的個性還是有點像的。但是他拿不到簽證,很着急,給我打電話。我那時候正好跟當時的總領事有點熟,專門幫他打了電話,後來應該是很快就拿到了(簽證)。昆德拉作品的出版我亦有貢獻,這是我的榮幸。當然這是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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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上海文聯副主席、上海作協副主席孫甘露(右)分享自己與昆德拉作品出版的緣分

昆德拉是我個人非常喜愛的一位作家,這個閱讀的曆史挺漫長的,有一些細節有點淡忘了,包括從最初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玩笑》到後來的《不朽》,再到後來的其他一些著作,包括那些有一點論述性的——《帷幕》《被背叛的遺囑》這一系列,還有《為了告别的聚會》(現譯《告别圓舞曲》),小說也好,文論也好,都是非常喜愛的。

我還寫過一篇小文章,當時讀了他的《慢》,寫了一篇叫《比緩慢更緩慢》。當然是由他的書引出的話題,内容也是關于閱讀昆德拉的一些體會,也可以看出那種喜愛吧。我記得那裡邊還寫到《慢》其實暗合了人類的某種天性,我裡邊引述到遙遠的星體的那種運動,實際上從人的角度觀察星際運動,繞一大圈回來,對人類來講是非常緩慢的,是一個天文事件。

毛老師有一次講短視訊對人的閱讀的影響,實際上它帶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以前人不大從這個背景思考的,現在人會從宇宙的角度思考人的生存。我之前也看到有很多關于這方面的表述,她說你看地球上非常喧鬧,曆史雖然漫長,充滿着戰争,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但是你從宇宙空間的角度看,即便這麼鬧騰,宇宙還是那麼寂靜,這是一個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作家或者一個寫作者他通常思考時候的一個背景,這就講到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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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這本書非常薄,兩篇文章一個是1967年發表的,他在捷克的一個會議上的演講,後面一篇是1983年的文章,非常有意思。第一篇是關于布拉格的,實際上是身份問題。從這篇文章回過頭來再看他一系列的寫作,他所涉及的主題都在這裡面,呈現出來捷克的文化,民族、國家、傳統和一些布拉格藝術家、思想界、知識分子對身份的強烈的敏感,而且他的分析很有意思,西歐、東歐和中歐,他特别強調這個概念。當然也涉及到曆史上波蘭的處境,跟俄國文化上的關系。

後面的那篇文章,實際上兩篇文章我覺得是有内在關聯的。因為他談到很多捷克的作家、藝術家,包括音樂,也談到了很多中歐的作家,歐洲的作家。我覺得這本書還可以有一個話題,當然這個可能要聽董強老師來詳細地講,就是說就我喜愛的一系列東歐的、中歐的以及後來昆德拉移居法國的這些作家,保加利亞的克裡斯蒂娃,還有巴特,還有不久前去世的菲利浦·索萊爾斯,他專門創辦過這樣的雜志,叫《無限》,以前叫《求是》。我覺得昆德拉的寫作,為什麼後來融入了法語寫作,這其中也有關聯。法國學者,他的文學和哲學是密不可分的。就是說,他小說的寫作跟哲學的思考是緊密聯系起來的,像克裡斯蒂娃,實際上中國翻譯也不少,但是較少被談論和閱讀,她是比較艱深的。

還有其他的,包括他說的米沃什,就是20世紀前後的這些作家。有時候也被稱為小語種作家,當然這樣說起來好像政治不正确。是以昆德拉非常關心捷克的民族國家問題,語言問題,以及它在歐洲中的位置,因為他說到很有意思的問題,東德和西德的關系,還說到波蘭,包括德國曆史上的這些演變的脈絡。還有東歐的那一批作家,我一下子沒有記起來,這是一個很長的名單,都是一些真正的思想者。這個可能跟法國文化能夠契合,這個思想者既是哲學,又是文學的,也是日常生活的生活。

後面一篇文章更長一點,圍繞中歐展開的。這本書很薄,我以為很快就能讀完,其實不是的,我讀了三分之二,很值得細細地品位。在今天不是說一種實用主義的閱讀,因為現在國際間的形勢,你可以通過他對曆史回溯。他講中歐、東歐,是很好的一個參照。

02毛尖:歐洲的命運也覆寫在我們頭上

董強老師的法文特别好,昆德拉看到他就很驚訝,他說:“你的法語沒有口音,我的法語是有口音的。”我覺得某種程度上昆德拉的法語不是特别标準,成就了昆德拉。你的法語特别标準,讓你成為很好的法語教授,現在還去了北大的燕京學堂。昆德拉法語的不标準,我覺得它成了昆德拉核心的東西。你去看昆德拉所有的東西。音樂有副調,他會說這個世界是由劊子手和詩人一起掌管。在他的小說中,上帝和美是兩種聲音。但是在他所有的描述中,上帝也好,美也好,詩人也好,劊子手也好,都是似是而非的,都是不标準的形象,就像他的法語一樣,都是不标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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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師範大學教授、作家毛尖(右)談昆德拉引發的諸多思考

《生活在别處》中有一個情節,主人公雅羅米爾愛上一個女孩,他對這個女孩的占有欲非常強。有一次他跟這個女孩約會,女孩沒去,他質問女孩為什麼沒有來?女孩說我去看哥哥了,本來她想用這個理由讓詩人平複,但詩人依然非常憤怒,他說:“你哥哥比我更重要嗎?”女孩被他逼得沒辦法,就說謊了,她說因為我哥哥要偷渡了,詩人就把女孩和她的哥哥告發了,很多年以後才被放出來。可以看到在米蘭·昆德拉的筆下,詩人是不标準的,愛情也是不标準的。其實那天女孩赴了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男人的約會,但是女孩沒有說。在這裡面,愛情終是謊言,詩人和劊子手的交集也是混亂的。

在昆德拉的小說中,包括天堂也是一個很奇特的概念,像《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薩賓娜跑到教堂,她本來是想去教堂尋求安慰,但是她在教堂中感受到了美,她在教堂中感受到教堂和美,既是對峙的東西,又是互相沖突的東西。

在昆德拉的小說裡,以前被所有的小說家描寫過的詩人、陽光和美都是不标準的,我覺得這個不标準成就了昆德拉。昆德拉跟世界上所有的作家不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昆德拉的小說在中國的傳播就變得特别地廣泛。因為作家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原來這個世界可以被這麼書寫的,愛情可以這麼被書寫,性可以這麼被書寫。他寫性非常大膽,我因為看不懂原文,原文中的表達應該更加激情。比如說他反對集權其實也是不标準的,昆德拉在中國的傳播,很多時候被單一化解釋為一個反對集權的作家,但昆德拉并不是那麼标準的反集權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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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謝董強先生把《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這本書翻譯出來。可以看到昆德拉的思考,比把他的形象塑造成反集權的作家要複雜得多很多。對昆德拉來說,與其說他反集權,不如說他反政治,昆德拉的文本當中,政治也要反對,全部都要反掉的,他就是反媚俗,所有的東西都要反掉。他根本不緻力于一個反集權的國家,這裡也看到他并不隻是反對蘇聯的入侵,如果這樣的話,昆德拉就顯得很簡單了。在這裡面非常有力地提到,我覺得昆德拉也顯示出前瞻性和偉大性,他說:“在這片尚未滅亡的小國組成的區域,歐洲的脆弱性,整個歐洲的脆弱性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更加明顯,更早被發現。”他說事實上在我們現代世界,權力越來越集中到少數幾個強權的手中,他就談到“不久以後”,那時候他的前瞻性有多厲害?!他說:“不久以後,歐洲所有的國家都有成為小國的危險,并将遭遇小國的命運。”他所謂的小國有他的定義,大家回頭看到書的話,會了解昆德拉對小國的定義。昆德拉很早的時候就談到,所謂的小國并不是地理意義的小,而是文化被滅掉以後的那種小,我還是比較粗暴的概括了他。他對這個小國的概念,并不是當時有效,因為美國正是在全世界傳銷他們非常簡易的文化,歐洲的命運也覆寫在我們頭上。當然這是另外的話題。但是昆德拉非常具有前瞻性的,文學的小國,所有的歐洲國家都會淪為小國的命運,慢慢也會在21世紀是一個被發酵的題材。

這本書雖然不長,我其實讀了兩遍,還是花了兩個晚上認真地讀完。一個看這本書的意義,你可以重新體驗昆德拉文本中的意義,包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能了解他的那個“輕”所對應的“重”,不是一個反義詞,輕和重是辯證,像天堂、美和劊子手、詩人之間很多辯證一樣的。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輕和重是同義詞,在昆德拉那裡,你看這本書會更好地了解昆德拉的小說,這是一個昆德拉的哲學也好,或者說昆德拉的政治學的入門書。

03董強:昆德拉是作為音樂家來創作文學

米蘭·昆德拉是一個音樂家,他的父親是專業的音樂家,音樂深刻地影響了米蘭·昆德拉的創作。大家如果讀《小說的藝術》的話,會發現米蘭·昆德拉是作為音樂家進行創作的。

我想起米蘭·昆德拉上課。因為米蘭·昆德拉給我們上課,他就是給我們聽音樂。聽各個時代的,然後他的小說史,可以說就是根據音樂史來分的。從貝多芬的音樂,其他的一個個,他就會提煉出一些東西來,然後告訴我們,比方說貝多芬,就像巴爾紮克那樣的,他是把一個種類,交響樂種類發揮到極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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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譯者、北京大學博雅特聘教授、燕京學堂院長董強在現場主持活動并為讀者們簽售

巴爾紮克把小說這麼一個種類發揮到極緻,這個時候你怎麼再去突破他?你就必須從形式和内容,雙向地去突破它。這個時候你要從音樂的源泉,比方說貝多芬前面的一些作曲家,他(在課堂上)會給我們聽海頓和其他的,然後巴赫。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漸漸發現了其實文學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去解讀。我覺得昆德拉特别了不起,他建立了一個獨特的參照體系,這個體系又跟中歐緊緊結合在一起,是以這就使得他到巴黎以後,剛才孫老師也提到法國一些新小說,羅蘭·巴特,美國人特别推崇的法國理論,解構什麼的。這個昆德拉就受不了,昆德拉受不了法國人太理論化,米蘭·昆德拉和德裡達都算我的老師,他們都在法國的高等社會科學院。他們倆在咖啡館遇上,互相不理睬,米蘭·昆德拉瞧不起德裡達,德裡達也不跟他打招呼。為什麼瞧不起呢?他認為他有更博大的知識體系,沒有必要這麼去鑽牛角尖,他建立在自己的美學的基礎上的一種認識。這個我覺得特别有意思。我們當時上一堂課,基本上不談文學,就聽音樂。然後他突然停下來,你看這個地方跳躍,他說本來是規則規定的,但是這個作曲家他就有個選擇,我是不是要遵循這個規則?還是說我可以有自由的方式?小說家好比一個章節跟另一個章節之間,剛才毛老師提到的副調,在講人物的時候,是不是得像巴爾紮克一樣為了讓人物顯得豐滿,我繼續講幾個情節,我能不能把它放下?完全開啟另一個人的故事,顯得跟它沒有關系的,但是最後你突然發現,原來這個樂章跟前面幾個樂章是有關聯的,音樂就會重新出現,主動在一個什麼地方又出現了。他以這種方式又創作了很多小說,好多副調小說都是以音樂的這種很嚴格的一種參照,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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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小說家從米蘭·昆德拉這兒學到了很多東西,我記得王安憶對昆德拉非常推崇,王安憶對文學的很多思考。我記得第一次見到王安憶,她聽說我是昆德拉的學生,她直接董強你來講,我就不講了。到了現在中國的作家們,可以說什麼都見過,中國作家很幸運,因為說得慚愧一點,因為有很好的翻譯家們替他們不斷地提供“養料”,各個語言,中國的翻譯是全世界可以說是最最豐富,最好的。

04翻拍《告别圓舞曲》?昆德拉:就算是姜文,也不行

董強:毛尖老師有一個特别重要的身份,就是電影的評論家。剛才孫老師也提到,米蘭·昆德拉有一部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拍成了《布拉格之戀》,這部電影大大地傳播了米蘭·昆德拉的小說,因為電影可以說風靡全世界,但是米蘭·昆德拉看了以後非常失望,他寫下了遺囑,遺囑裡面說我的作品不能被改編為任何其他種類。我的作品隻能以小說的形式永遠存在下去,不能以任何方式。我覺得這個也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很多作家特别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搬上熒幕,以其他方式傳播,但是他做的非常決絕的。

我給大家透露一下,姜文曾經想拍他的《告别圓舞曲》,我還真跟昆德拉說了,但是昆德拉已經立下遺囑,他表示即便姜文是個大導演,也不能破例。除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沒有任何一部他的小說搬上熒幕。

剛才我們已經聽到了毛老師關于昆德拉的正面的講話,又碰到這麼一個對于電影這麼抵觸,抵觸把他的小說改編成電影的。毛老師,不知道你會不會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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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布拉格之戀》劇照

毛尖:昆德拉為什麼會不要所有的文本,包括後面立的遺囑,我覺得昆德拉特别聰明,因為電影太“甜”了。他意識到文本中的一個問題,它有點甜了。我是比較他和同時期其他作家的,他自己欣賞的那些作家,都會覺得在翻譯的文本裡面,包括他自己喜歡的電影《雛菊》,還有卡夫卡的,還有《好兵帥克》這些,所有這些東西都不像他那麼甜。我想他在最後要立遺囑的時候,為什麼他會對電影那麼憤怒?電影說實在很好了,一線的明星,丹尼爾·戴—劉易斯、朱麗葉·比諾什都是最最好的明星了,這個電影本身比昆德拉的小說還要甜。我能感受到昆德拉自己也好,或者他的批評者也好,昆德拉在自己的母國很多批評,很多人覺得你昆德拉神經病用法語寫作,還這麼暢銷。因為暢銷其實是讓一個作家非常警惕的,就像當年布努埃爾拍好《一條安達魯狗》,他是帶着石頭去看電影的,他怕觀衆噓他,他準備觀衆一噓他,他就扔石頭。結果觀衆集體起立鼓掌,他一下子就懵了。他第二天就被未來主義者抛棄,《一條安達魯狗》是非常兇殘的電影,刀片劃過眼睛,很恐怖的電影。但是他為未來主義那麼接受,被中産階級這麼接受,他就覺得心裡很可怕,他覺得我太“甜”了嗎?其實這是因為電影本身就是“甜”的,他很警惕這個。

我想昆德拉當然意識到在這個位置上的甜味,是以他肯定要拒絕電影。在這一點上,昆德拉一直沒有得到諾貝爾獎,我覺得跟諾貝爾獎對他的警惕是有關聯的。是以我對昆德拉的批評,其實跟這個有相關性的。

- END -

昆德拉作品

《一個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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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笑忘錄》《生活在别處》《小說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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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不朽》《告别圓舞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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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的遺囑》《帷幕》

《小說的藝術》《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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