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真情。
新來的轉學生被壓在廁所霸淩,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他卻一臉不屑甚至罵我多管閑事。我心裡氣不過把他打了一頓,還踩碎了他的眼鏡,揪住他的校服領子陰狠道好好記住,老子叫病。他嘴裡流着血,台目輕蔑的看着我笑了一下幼稚。五年後我在酒吧被人打得頭破血流。
一個男人救了我,我被人壓着跪在他面前。他掐着我的下颌将煙圈吐在我臉上,戴着金絲礦眼鏡的雙眼露出完美之意,嘴角勾起悠悠道定格許你終于落在我手裡了。這是我第三次看到他被打了。
新來的轉學生裴彥周煙抽到一半,我提起褲子将剩下的半截煙扔進電池用水沖下去。踢開隔間的門時正在打赢,三個男生吓了一跳,罵罵咧咧回過頭看到是我,立馬聳聳的低下頭去。
許哥你怎麼在這裡?猥瑣的成一行狗腿的朝我笑了笑,然後挪了挪身體,擋住了坐在角落的轉學上。我走過去一把拉開他,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生,剛來兩個星期就挨了三頓打,我轉頭看着陳宇航冷冷到你幹的。他嘴角抽了抽腳下的動作明顯是要跑,我手機眼快,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領子拖在地上,狠狠的揍了兩拳,别給我爸找事知道嗎?
他捂着臉恐懼的看着我好好,許哥饒了我吧。看他認錯态度好我起身拍拍手走,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别怪我不客氣。人都走後,我這才回頭打量起這個轉角上來,又喪又拽,跟誰欠了他一樣,明明餓的要死可偏偏就喜歡跟人硬賴。
還記得他剛來那天,臉白的很抹的粉一樣,嘴唇很薄,鼻子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挺長劉海遮住了半邊眼睛,變身陰郁一點也不陽光,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一樣。皮膚感覺一見太陽就要破碎了一樣。老師讓他自我介紹,他理都沒理,直接找了最後一排一個空位坐了下去。陳宇航那夥人看他不順眼很久了,是以故意為難他、欺負他、讓他低頭。
别看他瘦弱骨頭卻硬的不行,被打的頭破血流都不吭聲。最初沒有阻攔他們霸淩,是因為我也想看看這個轉學生的骨頭有多硬,但我沒想到他就像個瘋子一樣,挨完打還笑,笑的很滲人,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了。這人挺有意思。
我想跟他做朋友,我朝他伸出手何須孝道,他們以後不會打你了起來。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冷漠,打開我的手嘴角露出親密的笑,不懈道多管閑事。我高成二中令澤許還沒有被人這樣蔑視過,他掙紮着爬起來要出去。我癡笑一聲揪住他的校服衣領,将他扯回牆角狠狠揍了一頓。他握在手裡的黑框眼鏡被我用腳踩碎。我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拍着他紅腫的臉冷笑道好好記住。
老子叫令,高成所有不良高中生的老大,也是二中校長的兒子,敢蔑視我,我就要讓你知道高成二中到底是誰說了算。轉身離開廁所時,我聽到裡面傳來他瘆人的笑聲,為了讓他徹底服從我,我換了座位跟他成了同桌。我讓他去給我買煙,他把我的錢從窗戶扔了下去,我打了他一頓,他對着我笑你有種就打死我。可是哥們叫我一聲許哥那麼難嗎?打他行不通,我就羞辱他。上課時我把黃曼塞他抽屜裡,告訴老師裴彥周看漫畫,打擾我學習。老師搜出黃曼扔在桌上,氣得渾身發抖給我滾出去。
他陰森森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從座位上離開。出教室時回頭對我用嘴型說道幼稚。我抓着陳宇航問,我整他的方式真的幼稚嗎?陳宇航點點頭确實很幼稚。看着裴彥周那幅頹喪漢欠揍的模樣,我實在頭疼,打也打不動罵也罵不過他還嫌我幼稚,我他媽就想交個朋友怎麼就這麼難。我以為裴彥周無所畏懼,可開家長會時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恐懼,而那種恐懼來自于他父親。聽到老師讀成績排名時,他驚恐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父親。在看到他父親陰冷的臉時,眼中的恐懼猶如見到了毒蛇猛獸一般,甚至被吓得眼眶發紅渾身發抖。
裴彥洲平時不聽課武藝老師,我以為他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可沒想到他卻是個隐藏學霸,上課睡覺都能拿班級第二,這要換成我,我爸都能燒點香把我供起來了。可裴彥洲的父親卻不滿意。在校長室門外,我聽到他爸在打他打的比我很多了,我爸在一旁勸根本勸不動,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爸才停手。
裴彥周的父親對我爸說便周不聽話,我替老師教訓他一下,讓校長見笑了。我爸幹笑一聲孩子挺優秀的,跟我比起來确實優秀多了。裴父走後我爸安慰了一下裴彥周,我聽得入神,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偷聽。裴彥周拉開門看到我時,眼神裡閃過一絲尴尬和羞恥。
我我剛來,慌亂的解釋暴露了我卑劣的偷聽行為,他低下頭去一聲不的走了,腿還有點腐。我跟我爸打聽裴彥周的事,他歎息道豪門水深你少打聽,聽到豪門這個詞時我震驚了。
裴彥洲竟然是富家少爺,可他那個樣子真的看不出來哪裡富了,一身校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鞋子也是100來塊錢的,眼鏡碎了也沒換。最後還是我出錢給他換的,豪門少爺混成他那樣也太慘了吧。
裴彥洲這個人就像生活在迷霧中一樣,虛幻又頹摩,他那樣無所畏懼的一個人,竟然會露出恐懼的眼神,那個眼神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我對他的興趣非但沒有減輕,反而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