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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作者:古熙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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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衆所周知,

老派的維京人無法忍受法律的更替,

于是駕船逃往西方。

這些人中,有的前往冰島,

有的去了奧克尼群島,

其他人則徘徊在愛爾蘭海沿岸尋找家園,

哪裡能尋求到庇護和安甯,

他們就在那兒安頓下來。

[B]W.G. 科靈伍德[/B]

《純粹的索爾斯坦》

(1895)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哈拉爾

在《純粹的索爾斯坦》一書中,科靈伍德引用了本章題詞中的說法,描述了這位與書同名的英雄的祖父到達不列颠群島的過程——據說,包括他在内的許多挪威移民都逃離了國王哈拉爾•哈爾法格裡(Haraldr Hárfagri,即“金發王”哈拉爾)的專制統治。

在與他同時代的史料中,哈拉爾的統治範圍及其生活細節極為模糊,甚至互相沖突。相比之下,在12世紀及後來的傳奇故事中,哈拉爾卻有着至關重要的地位。他被譽為統一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推動了挪威移民在北大西洋和愛爾蘭海的擴張。

正如神話所說,擴張的結果正是在奧克尼群島、設得蘭群島、法羅群島(Faroe)、冰島、蘇格蘭西海岸到愛爾蘭海建立起了許多獨立的殖民地——諸多元京小國由熱愛自由的開拓者、野蠻好戰的逃亡者、亡命徒以及北方海域的小海盜王國(根據對當時形勢的不同看法)統治着。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根據《奧克尼薩迦》一書的描述,哈拉爾的确遠涉北部群島、西部群島及馬恩島,“給那些他再也忍受不了的維京人一些教訓”,在此過程中擴張了挪威王國的領土。這種說法極可能反映(并支援)了挪威大約在1200年的領土主張,那時《奧克尼薩迦》已成書,并非是對300年前所發生事件的真實記錄。

“金發王”哈拉爾的傳說是一個典型事例,表明了若幹年後,移民、文化妥協和政治整合的複雜過程,在傳說中是如何圍繞着某些大人物展開叙述的。不管怎樣,斯堪的納維亞人對不列颠航道的影響有多大,毋庸置疑。雖然命名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實際上掩蓋了我們對過程的無知,但地名确實是最強有力的證明。

例如,愛爾蘭的人名,蓋爾語的地名元素,以及英格蘭西北部地名中古斯堪的納維亞語與典型凱爾特語形态的混合。這些似乎表明出現過說蓋爾語或布立吞語的人口(說這些語言的人口後來被說古斯堪的納維亞語的移民取代,他們或是被迫屈服,或是受到說斯堪的納維亞語的移民影響),而古斯堪的納維亞語地名的存在,使得這種可能性更加明顯。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這些地名似乎表明說蓋爾語的人在此生活過(舉例來說,坎布裡亞郡存在“Ireby”這個詞,意為“愛爾蘭的農場”),另一方面,也可能表明,某些移民恰恰是斯堪的納維亞人和蓋爾人雜居的後代。在這個文化融合的區域,确實可能産生這類雜居的人口。

還有個現象不可否認,即海洋世界的互聯性——在這個世界裡,海洋是一條高速公路,連接配接着海灘與入海口,海岬和小島,風暴與潮汐;在這個世界裡,政治權威往往隻能是暫時的,當地首領和不同的民族結盟、解散、又結盟—— 海潮的湧動不斷帶來新的身份轉變,有些恰如西方廣闊天空中善變的雲朵般更替、變換。

維京時代馬恩島海角要塞或“Llanbedrgoch”(屬安格爾西島)的防守區暴行肆虐,人們整日惶恐不安。人們在該地的溝渠裡發現了四名斯堪的納維亞男人和一名婦女的遺骨,這提醒着人們,生活在這樣一個以暴力牟取暴利、販賣奴隸和白銀流動的邊緣地帶,生命是何等脆弱。

語言的變化

馬恩島和安格爾西島的土地裡掩埋着硬币、手镯和金條,它們訴說着愛爾蘭海和不列颠西海岸的貿易往來。控制這些貿易的人們,在北尤伊斯特島(North Uist)尤德爾(Udal)的赫布裡底群島(Hebrides)和南尤伊斯特島(South Uist)的“Drimore Machair”和“Bornais”以及馬恩島的“Braaid”和“Doarlish Cashen”曾建起長屋。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他們同樣也擁有海盜般的進取精神,是手腕強硬的開拓者,在沿海水域耕耘,并用自己的語言給所到之處命名,這些名詞構成了航海民族的基本詞彙;岬角和海角,島嶼和海灣:威斯特羅斯(Wester Ross)的“Aignish”(ON:egg-nes,意為“嶺岬”);科爾(Coll)的“Skipnes”(ON:“skip-nes”,意為“船岬”);提利(Tiree)的“Sandaig”(ON:“sand-vík”,意為“多沙的灣”)。

威爾士海岸通用的“Gateholm”“Grassholm”“Priestholm”,以及布裡斯托爾海峽(Bristol Channel)兩岸通用的“Steep Holm”和“Flat Holm”,都是古斯堪的納維亞語“holmr”(意為“小島”)的合成詞;“Anglesey”(安格爾西島)、“Bardsey”(巴德西島)、“Ramsey”(拉姆西島)都以古斯堪的納維亞語中的“-ey”(意為“島”)結尾。

8世紀末,第一批海盜襲擊北方島嶼時,英國北部和愛爾蘭海地區形成了一個複雜多樣的世界。包括種族和語言兼具不列颠特點的威爾士諸王國,克萊德河附近的神秘的阿爾特克萊德王國,講蓋爾語的達爾裡阿達(Dal Riata)王國——該王國以阿蓋爾和和南赫布裡底群島為中心,還有統治高地和北部群島的皮克特王國。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我們對馬恩島和安格爾西島所知甚少,但兩個島似乎在愛爾蘭海的貿易和旅遊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其人口中混雜着愛爾蘭人、不列颠人,甚至英格蘭人,不過有些隻是短暫停留。 最終,北至福思河、西貫奔甯山脈的諾森布裡亞王國,與講英語的威爾士諸王國和阿爾特克萊德王國,形成勢均力敵之勢。

然而,在經曆了一個多世紀的掠奪、分裂、殖民和戰争之後,10世紀初,皮克特王國消失了;阿爾特克萊德王國亦如此,至少在最初的朝代更疊中,其首都敦巴頓(Dumbarton)在克萊德河岸變成一片廢墟。達爾裡阿達王國不複存在,其島嶼被侵占,不再有王國的影蹤。

諾森布裡亞王國被幾個維京國王控制,斯堪的納維亞後裔的軍事領主們,統治着從設得蘭群島到布裡斯托爾海峽的島嶼和海上航道;連聖哥倫巴(St Columba)的遺骨都被移出艾奧那島,“以逃脫外國人的(Gaill)”魔爪。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920年,愛德華宣布自己為愛爾蘭人、諾森布裡亞人(包括“英格蘭人、挪威人和丹麥人”)和斯特拉斯克萊德不列颠人(據推測,其中包括許多阿爾特克萊德王國的遺民)的最高統治者,北方疆域或已荒蕪一片,或已成遺失的王國,而曆史程序也是以改變。

但是,就像在英格蘭一樣,新的王國和新的種族身份最終會在這種混亂和分崩離析之中誕生。在馬恩島和赫布裡底群島,以及奧克尼、設得蘭群島和凱思内斯群島,斯堪的納維亞人的統治作為一種政治實體将一直延續到中世紀,其獨特的文化足迹在今天仍清晰可見。

維京人對分崩離析的蘇格蘭的重新組合,猶如“維京潮”退潮時所留下的雜亂無章的零碎東西拼成的馬賽克。它們具有相同的底色,不過被組合成了全新的形狀,形成了全新的圖案:新出現的是阿爾巴(Alba)王國——蘇格蘭人的王國——“蘇格蘭土地”,與聚集在南部的“盎格魯土地”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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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英格蘭不同,關于引起和形成這些動亂的事件,沒有詳細的曆史記錄(哪怕是像有破綻的《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及其衍生作品那樣的也沒有),這意味着學者們不得不依賴七零八碎的證據,包括一些留存下來的零星書面資料,或者龐大的考古證據彙編,了解斯堪的納維亞文化是如何、在哪裡、在何種程度上滲透甚至改變所接觸的群落的。

但這些資料往往在時間和因果關系的問題上含混不清、模棱兩可。盡管如此,關于9世紀到10世紀初北部地區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仍然可以描繪出一幅印象派的畫面,隻是,這畫面略顯粗糙。

福特裡烏

自8世紀末開始,英格蘭北部海岸就不斷發生襲擊事件,但直到839年才發生了第一起重大政治分歧事件。據《阿爾斯特年鑒》(Annals of Ulster)所載,“異教徒(gennti)赢得了一場與福特裡烏(Fortriu)人的戰鬥。

“金發王”哈拉爾——挪威王國的開國君主

在這場戰鬥中,安格斯的兒子歐甘南(Euganan)、布蘭(Bran)和博安塔(Boanta)的兒子埃德(Áed)以及數不勝數的士兵戰死沙場。在愛爾蘭編年史中,“福特裡烏” 指今天蘇格蘭本土的東北部、莫裡灣(Moray Firth)周圍的一片區域——一個巨大的V形裂縫将大峽谷暴露在北海的湧浪中。

福特裡烏一直是皮克特王國的中心,這個名字是羅馬部落名稱“Verturiones”的蓋爾語翻譯。時運不濟的歐甘南(皮克特語中發音為“Wen”)正是皮克特的國王,也是布蘭的兄弟;埃德則是達爾裡阿達的國王。

顯然,關鍵時刻,他與皮克特結盟了,而且很有可能在這段不平等關系中處于劣勢一方。沒有人知道這些異教徒是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發生在哪裡。一切皆是未知,勝利者的命運和身份似一團迷霧般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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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想而知,對于歐甘南的支援者來說,這不是愉快的一天,但也就僅此而已。隻要被記錄下來,就證明其具有非同尋常的曆史意義,而這一點正是有關這一時期的曆史記錄的局限所在。用一位研究中世紀早期北方曆史的現代著名曆史學家的話說,它甚至可能是“英格蘭曆史上最具決定性、最重要的戰争之一”。

之是以如此重要,在于維京人對諾森布裡亞和東盎格利亞的襲擊一樣,侵襲軍隊的介入,為當地人治理的王朝帶來了徹底的、不可逆轉的終結。随着歐甘南及其兄弟的死亡,“Wrguist”家族的統治——阿努伊斯特一世(OnuistⅠ)于732年登上皮克特王位——走向完結。

參考文獻:

K. A. 赫默,J. A.埃文斯, C.陳.,蘭姆,《沒有人是一個島嶼:前維京人時代遷移到馬恩島的證據》,《考古科學雜志》第52期(2014年),第242-9頁

L. 查爾斯-愛德華茲,威爾士和英國人,第14頁,148-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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