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人民教育出版社教材編寫委員程翔:所有國家的母語教材 都在表達愛國主義|讀+

作者:長江日報
人民教育出版社教材編寫委員程翔:所有國家的母語教材 都在表達愛國主義|讀+

2020年12月1日,人民教育出版社成立70周年。70年來,人民教育學會研究、編拟出版了11套中國小教材,伴随着一代又一代兒童青少年的成長。近年來,還成功完成了道德法治(思想政治)、語言、曆史、教材的編輯和分發等工作。多年來教材的建設,充滿了曆時多年編輯們的努力。

在中國小的所有科目中,語言是最特殊的科目,社會也非常關注語言教材的變化,進而産生了最激烈的讨論。語言教材最後是如何準備的?編輯如何看待社會辯論?長江日報的《閱讀+》邀請了人民教學版中文教科書的編輯之一程翔回答熱點問題。

人民教育出版社教材編寫委員程翔:所有國家的母語教材 都在表達愛國主義|讀+

簡介:程翔,北京市101中學語言特聘教師,進階教師,國家"人計劃"教師,全國漢語協會學術委員會主任。從事中學語言教學38年,參與初次和高中教材編制工作20年。聘請為教育部"國家培養計劃"專家庫首批專家、人民教育出版社教材編制委員會、北京大學語言教育學院兼職研究員。

從老師到編輯

從未離開過三英尺的領獎台

經過38年的工作,程翔的工作地點從山東搬到了北京,從泰安六中學搬到了北京大學附屬學校,又搬到了北京101中學。

時至今日,程翔依然帶來兩門課的語言課,還在各校區的101中學組,聽講座、講課,幫助一線教師提高業務水準,并負責校刊《遠方》的編輯工作。寫文章,做研究,忙得夠多,但他和普通老師一起上課,準備,複習作業,輔導學生,不落伍。

程翔是漢語教學界的著名人物。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熱愛課堂,癡迷于教學,把課堂看成是生活。給學生講課的程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激情",他的課堂有着難以形容的魅力,堅持使用PPT,粉筆,教科書,問答,讓學生如穆春風。難怪31歲的程翔在1994年被任命為語言教師,這在全國是罕見的。

他是一名"老師"和"編輯"——在中學寫中文教科書的人。二十年前,程翔參加全國乃至地方語言教學活動,發起成立全國青少年語言協會,積極參與全國漢語協會的活動,結識了多位學長,并被聘為人民教育學會高中、國中語言教材寫作委員會委員, 參與編制必修和選修教材,并與張雄先生一起編輯高中選修子產品"文章寫作與修改"和教師書籍。近年來,程翔還參與了國中教材的編制工作。

"老師"和"編輯"的雙重身份,讓程翔開始了解編輯的意圖,進而看他的教學是否達到了理想的狀态。如今,從教學近40年,到參與教材編制20年,程翔領悟了"教材"與"教材"的關系,也領悟了"課文"這個詞的本質。

歸根結底,教材的準備仍然是一種"理想",教師要貫徹"理想",這就必須打破隔膜。在"課程标準-教材-教學"鍊條中,教師要對最後一個環節負責。對此,程翔心裡很熟悉。

追溯教科書中的典故

通讀該國的主要圖書館

又一年銀杏黃,秋風吹落地金。

每年的這個時候,同學們都會捧着一堆"金扇子",程翔圍着,請他在銀杏葉上寫下像字樣:"和"愛""德""勤勞""孝心""仁愛"......程翔的小榜樣非常優雅。寫完後,他會鄭重封印,交給同學們。

"我特别喜歡給學生'詩意的栖息地'的靈感,讓周圍的生活沉浸在文化中。秋季,從教室的窗戶到校園那塊金子,美女們陶醉了,為此,程翔還特别寫了一篇《銀杏葉黃》散文,與同學們交流感情。

作為一名語言老師,程翔似乎做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因為《愚人谷》裡有一本教科書,程翔對《說元》做研究,為此,閱讀了全國各大圖書館收藏的《說元》版本,還跑到俄羅斯,尋找宋代最好的版本。他還研究《論語》,不斷擴大漢語教學研究的範圍。經過仔細計算,程翔先後出版了《口文法庭翻譯》、《口文法庭評注》、《論文解釋》、《語言教學的研究與實踐》、《課堂閱讀教學理論》、《語言教師之旅》《我的課堂作品》等13部專著。此外,程翔還喜歡寫一些散文、小說,在書房裡呆上幾個小時,2020年第一期《人民文學》發表了他的短篇小說《那棵桉樹》。疫情期間,程翔除了教學,還創作了30多萬字的小說。

他還詢問和教育訓練年輕教師。學校一位年輕教師是古文學專業的博士畢業生,近年來,老師參與了"全美元字"的整理。程翔對此表示贊賞,他認為老師是要教的,一手學,兩隻手抓,兩隻手都要硬。

正是這些看似"不必要"的東西,讓程翔的事業變得理想。"當我剛開始工作時,我為自己設定了目标,我想成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想成為一名學者,我不想成為一名教師,我想成為一名教師,"他說。大學畢業前,他寫了一首詩,其中兩首寫着:"山峰無盡,走出青山路。"

"一個漢語老師,教他的母語,應該對中國傳統文化有更深入的學習。語言老師不能滿足于教一堂好課,讓學生喜歡,這隻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對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站在文化的制高點上進行教學。程翔是北京師範大學、首都師範大學的碩士生導師,符合他"學究教師"的理想。

采訪:>>>

英國教科書一定會選擇莎士比亞,當然,我們也要選擇唐詩和歌曲

閱讀:為什麼公衆密切關注教科書的"增删"?在語言教材中尤其如此。

程翔:因為這是我們的母語,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母語環境中。母語是一個人的精神家園,抛棄了母語,找不到回家的路。社會重視教材、聯想甚至批評的變化,這是一件好事,這表明我們都非常關心母語教育和祖國的傳統文化教育。如果我們不注意,這是不正常的。

教材總會有一些變化。例如,魯迅在教材中的個人作品,引起了廣泛的争議,這是正常的。一個畢業多年的人可能通過閱讀一篇文章改變了他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已經融入他血液的文章退出了,他無法接受情緒,并會問:改變的基礎是什麼?這是不合理的嗎?這很正常。當我還是一名中學生時,因為中央電台取代了《新聞與報紙文摘》節目的前奏,我寫信詢問中央電台,得到了他們耐心的回答。

教材的變化是常态,不必大驚小怪。教科書有時代,時代的發展變了,也要跟着發展改變。語言教學不斷發展和完善,教材不斷調整。

閱讀:你有沒有讀過其他國家的母語教科書,和我的國家相比,你發現了什麼?

程翔:我關注過世界各國的教學大綱和課程标準,也看過美國、德國的中文教科書。事實上,各國的母語教科書都在表達一個主題——愛國主義。各國珍惜自己優秀的傳統文化,選擇最優秀、最有名的作家進入教科書。就像美國的教科書一定會選擇馬克吐溫一樣,英國的教科書一定會選擇莎士比亞。當我通路英國的一所中學時,我碰巧遇到學習莎士比亞《哈姆雷特》的學生,學生們讀了原文,你讀了一段,我讀了一段,就像表演一樣。

西方語言教學非常重視戲劇,我們的語言當然要教唐詩和宋。例如,我們有我們的傳統,我們的傳統之一就是詩歌散文特别多。詞語是中國獨有的,如"給定"風格,在外語中找不到相應的詞語。從詩集、楚書,到唐詩、宋,再到元曲、明、清小說,從孔子、孟子到黃宗軒、翟子貞,每個人都對中華民族有着深刻的烙印。在港澳台漢語教材中,也有不少章節展現了優秀的中國傳統文化。

中文,我們必須走中國的道路,世界上任何其他國家的母語教育,中國都不能複制。這是中華文學特殊性的展現。我反對那種利用西方理論要求中國中國人教育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行為。在目前十幾個中學科目中,大部分内容都是西方科技知識,隻有語言學科的内容才是正宗的"國貨"。

語言老師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使者,我們必須找出前世的"語言"

閱讀:我們是在漢語課上長大的,但是如何了解"語言"這個詞,"語言課"等同于語言課和文本課呢?

程翔:語言課教授國家通用語,它是在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有特殊的語言和寫作政策。憲法的原話是:"國家推廣國語,這在全國都很常見。"一個簡短的句子賦予了語言學科一項重要的任務。還有一部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共同語言和文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法。不學中文是違法的。走進一所國小和中學的校園,你會發現兩個口号:"說國語"和"寫标準詞"。國語是中華民族大團結的紐帶。

語言老師想找出前世的"語言"。漢字,承載着漢字的記憶。從甲骨文到今天,已有數千年的曆史。世界上其他古代文明的文本被打斷了,隻有漢字被連接配接起來。無論我們的方言發音多麼複雜和多樣,寫的漢字總是一個樣子,每個人都知道它們。真棒。曆史是同一個文本,今天是同一種語言。語言類是受責限制的。

是以,一個語言老師,要了解漢字的起源,要對漢字有深刻的了解。我一直認為,語言老師必須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使者和傳播者,必須有文化使命感,而不僅僅是分數。教育學生愛自己的母語,敬畏母語,敬畏漢字。認真對待它,把每個漢字都寫好。愛母語就是愛祖國,祖國是強國。

閱讀:好文章這麼多,選擇教材的标準是什麼?

程翔:教材的選擇是有根據的。我們過去以蘇聯的名字命名為教學大綱,現在它被稱為課程标準。事實上,我們很久以前就把"課程标準"稱為"課程标準"。現在回到"課程标準",俗稱"新課程标準"。

準備教材,從小冊子開始。目前的語言教材是由一個又一個單元組成的,單元的主體是一個文本。有的課文是教讀的,有的是自讀的,自讀也可以分為課堂自讀和課外自讀。每個文本的辨別和權重不同,所承擔的功能也不完全相同。

教學和閱讀是給學生一種示範,激勵學生從這個和另一個,一個接一個地,展現出遷移的效果,在自讀中還可以觸及課堂旁路、融合。這展現了葉聖濤的教材思想。葉老說,教材不過是一個例子。但是這個例子要選擇,編譯好,不能随便選擇一個。我們将廣泛搜尋樣本,重複比較,長時間讨論并放棄大量文章。可以選擇作為文本進入教科書,必須既有文學性又有美感,有代表性,能經得起推敲。

延伸閱讀:從「大綱」到今天的「新課程」,是術語的改變,還是基底核心的改變?

程翔:變化明顯,"大綱"是粗線,"新課程标準"要詳細得多。以新的高中課程為例,它将學術水準分為五個級别,非常具體,反映了"标準"的含義。還有考試的要求,以前非常簡短,但現在它們更詳細了。總的來說,它正變得更加科學和完整。最重要的是,明确提出了"漢語學科核心素養"的概念,從語言、思維、美學、文化四個次元提出了詳細的要求,形成了更加科學、完整的課程架構。

語言教師應該是一個有文化追求的人,站在文化的制高點上教授語言

閱讀:寫一份教材,要考慮到所選文章成為教材,是否會有負面影響。作為編輯,這是不是很多思考?

程翔:這個因素應該考慮在内。但是有太多的擔憂,教科書無法編纂。比如《雷雨》,有讀者批評曹瑜,說你寫的《雷雨》是某種東西,搞亂了男女關系。這意味着他沒有讀過《雷雨》。經典不容易閱讀。高中新編的教材選入"複活"一節,涉及尤赫柳多夫誘惑馬斯洛娃這個敏感話題,是語言教學要避免的嗎?不。這些作品深刻地表達了人性,對學生具有教育意義,不容回避。中文教科書也選了很多詩來贊美好的愛情,但并不是為了鼓勵中學生墜入愛河。

閱讀:寫教科書的人如何判斷學生不适合學習這篇文章,是深還是淺?

程翔:這些年來,在編纂教材之前,先把前輩們準備的教材翻過來。魯迅在世時,他的《瘋子日記》被選為教材。魯迅知道很擔心,說《廣告狂人日記》不是寫給孩子們看的。但是,如果隻有那些專門為孩子寫的作品,中學語言教材就無法編纂。教材的作者包括教材專家、大學教師、教師和研究人員以及中學教師。教科書編輯對不同年齡的學生的接受程度有一個基本的判斷。即使文章在接受上有困難,也沒有一線老師的指導。事實證明,多年來在語言教材中選用的文章一般是合适的,受到學生的歡迎和接受。

閱讀:一個好老師如何打破教材和教學的隔膜?

程翔:和朱子清一樣,他也是一名中學教師、學者和作家。當時有大量這樣的人。這應該成為漢語教學的優良傳統。到了今天,這一傳統已經中斷。我的理想是能夠延續這一傳統。我認為語言老師應該是一個有文化的人,應該有文化的追求。首先,要成為像老師一樣的學生,其次,必須有學術追求,第三,要成為文學愛好者,最好是一點文學創作。這就是我問自己的問題。語言教師應該是一個有文化追求的人,站在文化的制高點上教授語言。

除了日常教學,我還學習了"口語花園",并逐漸鑽研了中國古代文化的核心。我曾參與古代版本制作,編目,收藏,學校研究等。直到今天,我都沒有中斷學術研究和文學創作。一個語言老師,要修改學生的作文,如果他們寫不出來,不懂書寫規律,病怎麼會下藥呢?

(記者 秦孟軒)

編輯: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