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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馬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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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爆發的那一年,馬雲與鋼琴家凱瑟琳·斯托特(Catherine Stott)合作了一張新專輯《Songs of Comfort and Hope》。"這張專輯中的曲目是我們想對每個人說的話,"他說。

在解釋這張專輯的初衷時,馬雲談到了他的音樂英雄伯恩斯坦。肯尼迪遇刺後,伯恩斯坦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我們将讓音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更好、更專注、更動人,作為音樂家,這是我們對暴力的回應。現在,馬有友的音樂是一個音樂家對當今世界的回應。

|李費蘭

音樂人類學家

大提琴家馬有友在演奏音樂時經常閉上眼睛。演奏者旁邊的大提琴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每一種情緒都是毫不掩飾的,緊接着快闆上來大笑,拉到慢闆上皺着眉頭往下,接着旋律變成悲傷。他的鋼琴在音樂廳裡響起,在嘈雜的人群中演奏,但無論他身在何處,他的音樂總是具有令人陶醉的力量。現場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跟着他進入了一個由音符組成的夢境,隻有呼吸在人群中,弓弦交錯,最響亮的聲音屬于大提琴的馬有友。

因為他和他那令人陶醉的大提琴,馬有友赢得了很多贊譽,他常被稱為偉大的馬有友,人們稱贊他的音樂和性格。但在音樂之外,馬有友有一種孩子的頑皮,在随附的紀錄片中,他經常做鬼臉,愛講笑話。主持人在台上每讀一句他個人的介紹,等着馬有友在背景低聲跟着曲調。

......他錄制了90多張專輯...... - 其中一半是我偷的!

......17項格萊美獎(注:現在是18項) . . . - 算了吧!

和他一起等的人聽了介紹,問:"你是從茱莉亞畢業的嗎?

不 不 不。馬有友是正義的否認,是他編造的。

事實上,舞台上的所有演講都是真實的。馬有友是一位著名的才華橫溢的大提琴家,四歲開始學習大提琴,六歲時獨奏,七歲時參加美國各地的現場音樂會,由美國指揮家伯恩斯坦介紹給當時的總統約翰·肯尼迪和前總統德懷特·艾森豪威爾等觀衆。到16歲時,他曾與一些世界上最知名的頂級樂團合作,在曆史悠久的音樂廳舉辦音樂會并錄制熱門專輯。他确實去了茱莉亞音樂學院,音樂大廳,并且是初級系的頂端,但背景的馬有友沒有撒謊,畢業前一年,他辍學了。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确認自己是否想成為一名音樂家。離開茱莉亞後,他去了哈佛大學,主修人類學,他認真考慮過畢業後作為人類學家不再彈鋼琴。在大學期間,他取消了大量的演出安排,專注于人,與各種人互動,觀察他們的生活,傾聽别人的想法,與實體學家交談,與哲學家交談,與生物學教授讨論人,并開始閱讀中國古典文學傑作,閱讀唐詩和宋歌,思考紅樓夢中的各種人。

畢業後,馬有友回到了起點,依然是大提琴手,依然與世界最強樂團合作,依然錄制古典曲目,但他變得有些不同,他開始出現在更古典音樂的邊界上,在兒童啟蒙節目《芝麻街》中,在市民公園的角落裡,在沖突前線中間沒有音樂廳, 人群吵鬧,馬有友在大提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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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有友曾兩次出現在芝麻街節目源網

馬有友喜歡音樂,但正如他所說,我真正愛的是人。他關心别人,不是出于禮貌,而是出于好奇。他是極少數在采訪前要求介紹記者個人經曆的人之一,在采訪開始時,他還在低着頭閱讀我的履歷。

我的生活沒有那麼有趣,不值得寫一個長篇大論,我也值得你寫一篇很短的文章。但是,我遇到了許多非常有趣的人,應該說我的經曆比我的有趣得多。馬有友笑着對《人物》說。音樂是我的空氣,它讓我呼吸。但對我來說,音樂就像晚上看一顆星星,或者看世界地圖,它讓我覺得我在自己之外有一個更大、更廣闊的世界。我最大的樂趣是看到一個人的眼睛,發現了新知識的驚喜,新鮮的發現,新鮮的了解,周圍的每一件小事都是全新的。我們可以從彼此身上學到太多東西。

這位音樂家花了一半以上的時間談論他在别人身上發現的偉大事物——中國音樂家吳偉在疫情爆發期間寫了新的曲調,太平洋上的漁民可以通過海浪識别方向,他的小孫子如何學會走路,他最後一次在中國演出時,他遇到的西安人設計了偉大的建築。他離開後很少談論自己,反過來問我,你是如何在家度過與世隔絕的日子的?

正是這個馬有友,在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中,第一件事就是找同僚商量:防疫一線有這麼多醫護人員,我們能做些什麼?

由于與世隔絕,他開始在網上彈鋼琴,供别人聽。坐在書房裡,他在《回家》中演奏了超過1800萬個陌生人,該劇改編自德沃夏克的交響曲《飛越彩虹》和二戰經典作品《我們會再次相遇》。

回到現場演出後,他與老鋼琴家凱瑟琳·斯托特(Kathryn Stott)合作,将這些曲目錄制為專輯,并在台北舉辦了一場音樂會。這張專輯名為《Songs of Solace and Hope》,收錄了德沃夏克、門德爾松、拉赫瑪尼諾夫、來自世界各地的民歌和小曲調,以及電影原聲帶和流行歌曲,所有熟悉的旋律都喚起了溫暖的回憶。這一切的開始,都來自于馬有友在辦公室的決心,你看,我這裡有一把大提琴,我可以做點什麼。

三月的一個周末,馬有友去家附近的一所社群學校接種了新的冠疫苗。這個地方很大,有十幾個人分散在很遠的地方,從業人員負責接種疫苗,附近的居民同時接種疫苗。在接種完疫苗後在球場上等了半個小時後,他拿出大提琴,戴着口罩為他們演奏,空蕩蕩的大廳回蕩着巴赫和Ave Marie,演出結束後,人群熱烈鼓掌。當地記者沖了進來,但馬佑友很快就離開了,他說,那隻是對别人的一點點獎勵。

他的兒子尼古拉斯(Nicholas)說,他小時候不懂大提琴手,他的父親總是拖着一個大箱子去機場,他以為自己是一名飛機修理工。現在他的父親也是一樣,整天拖着大提琴盒,飛遍世界去表演,他是一個想在世界上有所作為的人,但他手頭上有一把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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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友友在接種疫苗後播放 圖檔來源 視訊截圖

找到自己的聲音

馬有友是一位美籍華裔音樂家,在某種程度上,他被視為東西方的奧秘。他在兩種文化中都有一種罕見的天真。

他創立了絲綢之路項目,其簡單目标是将不同地區風格的新音樂彙集在一起。參與其中的音樂家回憶說,釋出節目的感覺是我真的被吓死了。這個簡單的目标讓反對者産生了質疑,這些人總是說出一個看似現實的真相,充滿了消極的反對(不)——馬有友試圖融合民族音樂,不,舊的規則都被他破壞了;

馬有友也擔心Nay的聲音,很多人不相信純潔的存在,但他告訴成員們,我們要相信純潔的力量。

一個相信純潔的人是罕見的,但建立在他的基礎上。他有一張亞洲面孔,會說一些中文,喜歡讀中國古典文學,但音樂對于一個中國家庭來說,有着他從小就從未經曆過的現實内涵。如今,中國最有名的鋼琴家小時候練鋼琴,每彈錯音,父親都會捶打自己的小腿,為兒子設定的音樂目标是,必須把彈鋼琴在中國的第一名,然後世界,七歲那年他每天練鋼琴的時間将近6個小時, 輸掉了一場鋼琴比賽,鋼琴的強度愈演愈烈,他繼續參加音樂比賽,并發誓不會再輸,直到第一屆國際比賽。不止一個人告訴父子,音樂不僅僅是一場遊戲,而是父子堅信努力工作的意義,很多父母也相信這種信念,以他們為榜樣。

不過,音樂對馬有友來說卻不一樣。他的父親馬小軍是第一位中國小提琴家馬思聰的學生,在法國學習完成音樂博士學位,1954年他回國的申請被推遲了,他不得不拖着家人去巴黎的一家餐館工作。馬有友出生時,一家人過着緊張的生活,住在一個冰冷的舊房間裡,然後不得不舉家搬到美國。音樂是他們生活中難得的樂趣,他們的家經常演奏巴赫,這是父母與孩子分享美的禮物。

在音樂生涯之初,父親馬小軍也指導兒子的鋼琴練習,但他要求他每天最多練習兩段巴赫的音樂,隻要嘗一點音樂就夠了。20世紀最偉大的大提琴家巴勃羅·卡薩爾斯(Pablo Casals)聽到了七歲的馬有友拉琴(Ma Youyou lachen)非常喜歡這個男孩的話,并告訴他不要隻是練習鋼琴,并且總是留出一些時間出去打棒球。告訴馬小軍不要給他任何限制,讓他自然長大。

父母在不正常的生活裡保護孩子的清白。馬有友從未參加過音樂比賽,也從未因為練鋼琴而被打敗,他不需要用音樂賺一條出路,也沒有人要求他這樣做。在學鋼琴的第一天,父親每天隻讓他彈鋼琴15分鐘,鋼琴就是要學會集中注意力,剩下的時間都要一起玩遊戲,吃得好吃,講有趣的故事。姐姐在家拉小提琴,馬有友拉大提琴,兩個人有時争奪音樂,這是我的大提琴音樂,你不能拉,媽媽糾正他們,音樂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音樂是每個人的。她經常要求周圍的人不要叫他天才,并反複告訴兒子,你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什麼不同,你也不是天才。

在馬有友的世界裡,音樂就是音樂,大提琴時間是一天中最大的放松。六歲的馬有友已經能夠發現同一首歌中不一樣的拉法,每一次發現都是為了分享别人的快樂,他經常追着媽媽給她看,你喜歡嗎?在音樂的陪伴下長大是他的好奇心——為什麼大提琴這麼大,小提琴這麼小?巴赫為什麼寫這首歌?當他寫旋律時,他是高興還是悲傷?為什麼這個部分被拉得這麼大?還有其他方法嗎?

音樂總是快樂的,自由的,無憂無慮的,不是謀生的手段,與尊嚴,地位和生存壓力無關。這純粹是為了馬有友赢得音樂的成功,也帶來了不刻意追求的名聲和利潤。16歲的馬有友已經是世界聞名的,各種聲音對他說,你是個天才。因為音樂,他飛遍了世界各地,每個演唱會的夜晚都能收到鮮花和歡呼,名聲讓他的生活變得輕松,可以得到任何NBA門票,他和同學打賭,他就能輕松赢得女孩的親吻。

當時,美國作曲家萊昂·基什内爾(Leon Kirchner)提醒他,你是一個偉大的音樂家,但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這提醒着馬有友,他的聲音是什麼?音樂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伯恩斯坦曾經有一個流行的美國音樂啟蒙計劃,"年輕人的音樂會"。面對坐在觀衆席上的孩子們,他讓整個交響樂團配合他的叙事,反複演繹,向孩子們證明音樂的意義是虛無的,它可能會讓你哭笑、飄來飄去,但音樂本身并不構成意義,音樂是生來就富有感情的,但重要的不是音樂。

由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位16歲的年輕人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反對者。他開始抽煙、喝酒、逃課,不按時練鋼琴,下雨天故意打開蓋子,讓大提琴下雨。他以一種瘋狂的方式描述了他叛逆的青春期 - 作為一個音樂家,Nay,來吧,從一個音樂廳飛到另一個音樂廳,一遍又一遍地拉舊曲目,所有的音符都在循環,這個職業到底意味着什麼?

在他生命中的關鍵時刻,他再次遇見了卡薩爾。那是一場演唱會的現場表演,當時他還是個九十歲的老人,幾乎什麼也做不了,但一上台,他的音樂依然震撼人心,震撼人心。他不能再像年輕時那樣演奏大提琴,但他給每個音符的使命是持久的。

卡薩爾斯有一句名言:"我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是音樂家,第三,是大提琴手。他告訴馬友友,音樂發生在音符之間,尋找音樂的無限多樣性。馬有友前往陌生的世界,遇到更多的人,尋找答案。他看到酒館裡忘了彈鋼琴的老人,以及他在墓地約會的那對情侶,我感覺自己離"人類"更近了。

最大的啟示發生在一次非洲之行中,每個人都圍着火炬唱歌跳舞,為部落裡的病人祈禱,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唱歌跳舞,然後問我們周圍的人,我們在做什麼?後來他說,是這個答案打擊了他,我們在創造意義。

馬有友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音樂隻有在人群中現場才能有意義,這就成了他的音樂主題——當音樂響起時,房間裡最重要的是什麼?

在課堂上,在采訪中,在公共場合,或者在私下裡,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同樣的答案:不是270多年前的著名大提琴,不是過去作曲家留下的曲目,不是自己演奏音樂的人,而是聽音樂的人。一旦失去了這一點,音樂的意義就消失了。音樂的成功不在于聲音有多美,樂器有多棒,而在于它證明了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我想為70個人演奏,40個人可以,一個人是沒問題的,因為隻要他從音樂中得到一些東西,我的薪水是值得的。歸根結底,音樂是一對一的交流,隻要有人需要,我就會想辦法給他,音樂就是我可以回饋别人。

從人類學畢業後,馬有友再次成為一名音樂家,直到今天。在畢業之前,他在哈佛的演唱會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有些人因為想聽而沒有得到門票。演出正式開始前,馬有友穿着即将上台的連衣裙,拿着鋼琴走了出來,坐在走廊裡,給那些進不去的人拉了一首歌。這種行為打破了表演行業的規律,走廊噪音大,沒有聲音,這種演奏也破壞了古典音樂的神秘感、莊嚴和美感,但響亮的大提琴聽起來特别明亮,也就是《馬友記》的聲音。

多年後,聲音依然明亮,在飽受戰争蹂躏的簡單音樂廳裡,在911的遺址上,他的大提琴音響是人們關注的焦點。父親去世前,馬有友在床前為他演奏了巴赫無伴奏組曲的第五首薩拉班德舞曲,那是他父親小時候聽過的那首歌,父子倆的音樂總是清澈純淨,他們告别了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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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有友和妹妹正在玩光源網

活着成為太陽

作為一名音樂家,馬有友有一種難得的放松。音樂在他的生活中沒有任何沉重的現實意義,采訪和提問往往會導緻一個普通人的平凡狀态。你最喜歡的音樂是什麼?他的回答是,我喜歡巴赫,拉巴赫的時候累了會讓我放松,但是如果我太累了,我不想拉鋼琴,我會用被子悶燒頭,打鼾睡覺。

他介紹自己的新專輯,講解了音樂在隔離期的重要性,音樂是心靈的解藥,同時破解了自己的意義,強調其他方法也很有效,出門見朋友、做深呼吸、吃飯也是好辦法,但我經常吃得太多,這是個問題, 在說我做一個臉之後。他經常在對話中讓大家發笑,音樂并不比世界大,不比自然大,它是一種生活方式,但它隻是生活方式之一。其他讓你快樂的方法,你也可以嘗試。

他有兩個孩子,他們從小就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和兄弟姐妹一起吃過美食,教他們開車,但沒有教過他們音樂。我不知道如何享受音樂。我喜歡音樂,但毫無疑問如何享受它。音樂中沒有表演,就像生活一樣,也沒有手冊的表演來指導我們如何生活以及如何生活。你聽到聲音,他們編造音樂,你聽它,你感到快樂,你覺得你喜歡它,這就足夠了。馬有友說,他經常發現古典音樂有一個過于複雜的分類,巴洛克,古典,浪漫,印象派,現代主義,隻有一個名字,音樂。

哈佛學校的日記錄下了這樣一位馬有友,回到學校看望老師,對方的妻子正在醫院,馬有友答應去病房為她拉一首歌,作為康複的祝福。當他确實把鋼琴帶進病房,躺在床上的病人反複說,想吃泡菜。照顧她的人提醒,馬有友專程來看你,你想聽馬有友大提琴,還是吃泡菜?聽到答案還是泡菜,老師無奈地回頭,卻發現大提琴手不見了。半個小時後,馬有友汗流浃背地跑回病房,懷裡抱着五六罐口味迥異的泡菜。

馬有友會主動去适應别人,幾乎所有和他合作過的音樂家都有這種印象。他和他的音樂,像水一樣,容納了各種各樣的差異。已故鋼琴家Leon Fleischer講述了他和馬有有一次合作的時候,指揮在排練中途突然換了大提琴演奏技巧,這是一個毫無準備的改變,他看到馬有友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迅速适應了新的表演要求,無影無蹤地完成了整首歌。

這種随和偶爾出現在頂級音樂家身上,但并不常見。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一旦音樂變得随和,就很難堅持下去。指揮家卡拉揚依靠獨裁暴力成就了柏林愛樂樂團曆史上最有特色的表演錄音,小澤和村上在談到音樂時,Oncestein是一個真正的音樂天才,但他太想成為一個好人,總是聽大大小小的意見,絕對的平等主義破壞了他的管弦樂隊的威嚴, 最後,音樂失去了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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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馬友友和小澤正兒一起為源網排練

不過,馬有友一直是馬有友。他與世界上所有最着名的管弦樂隊合作,與不同風格的音樂家合作,與曆史上最強大,最随和的指揮家合作,他融入了非常不同的環境,但保留了自己的聲音,當音樂響起時,彙集了非常不同的團體并産生共鳴。

也許這就是大提琴家真正的天才所在。馬有友已經成為音樂的磁鐵,古典音樂不再是隻存在于唱片和音樂廳的優雅符号,它吸引着彼此之間沒有聯系、生活在人群中的群體。越來越多的人喜歡弓弦交響樂、電視劇、卡通片、好萊塢大片、兒童節目、天文報道、婚禮、生日,都響起了馬有友的聲音。他不止一次在電視上拿起鋼琴,拉着弓來示範和解釋音樂哲學。

馬有友把自己的工作形容為共享生活,舉辦演唱會的本質是将作曲家、表演者和聽衆聚集在一起,同時在時空,而演奏音樂的唯一目的,就是一起見證真理的誕生。

他總是對别人的意見感興趣,在演唱會結束後,他總是問别人在做什麼和想什麼,不管是關于音樂的還是不重要的。他是一個非常真誠和誠實的人。英國指揮家本傑明·贊德告訴美國媒體。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班上的人如此謙虛......因為他是如此謙虛,善良,有愛心,并避免他成為超級巨星。

他鼓勵他遇到的幾乎所有與馬有友接觸過的人,都稱他為快樂的源泉,美國記者克裡斯塔·蒂皮特(Krista Tippett)問他,為什麼他總是活着成為太陽,即使他沒有散發出喜悅。

馬有友回答說:娜迪亞·布朗格(注:19世紀法國音樂家)說,音樂家是祭司,音樂就是要讓人走進教會,你要帶大家升華存在更高的意義,至少音樂應該或多或少地讓大家變得更好。當然,我們生活在21世紀,我不确定它是否會奏效,但我想嘗試并努力讓它發揮作用。

他的兒子尼古拉斯(Nicholas)将他的父親和他的職業生涯描述為周遊世界,演奏的音樂并沒有把他帶到更遠的地方,在他的世界裡,音樂一直把他帶回家。

事實上,音樂給了他一份禮物。這位66歲的老人在現場演奏時身臨其境的外表與大提琴首秀的小男孩完全相同,他将夢想交給了别人。在他的生活中,音樂是自由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從未改變過。

在馬有友的紀錄片中,他結束了惡作劇式的背景調情,走上舞台發表演講,以一個笑話開場。

曾幾何時,有個小男孩對父親說,我長大後,我要當音樂家。爸爸聽了又想,可是孩子,這兩個願望是不能同時實作的。

當我完成時,我首先笑了。當他第一次演奏大提琴時,他隻有四歲,60多年後,人群中仍然有朋友和他的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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