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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作者:靳老西的過去事

文/傑克老師

編輯/傑克老師

“那時你變姓名,可叫張牽或者叫張招,天涯海角有我在牽你招你。”這是張愛玲對胡蘭成說過的話,她是一個認真的女子,抗日戰争即将結束時,得知漢奸胡蘭成在溫州逃匿,張愛玲沿着他曾經走過的路,千裡迢迢地趕了過來。

胡蘭成知道後如坐針氈,隻有驚沒有喜。張愛玲滿心歡喜的到了之後,胡蘭成幾盡發狂的怒吼:“你來做什麼?還不趕快回去!”他讓張愛玲住到了一家飯店,隻有白天來陪她,因為晚上怕警察查夜。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胡蘭成

張愛玲诘問胡蘭成:“你與我結婚時,婚帖上寫現世安穩,你不給我安穩?”胡蘭成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世景荒荒,其實我與小周有沒有再見之日都不可知,你不問也罷了。”

張愛玲又道:“不,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本領。”她歎了一氣:“你是到底不肯。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緻尋短見,亦不能再愛别人,我将隻是萎謝了。”

張愛玲與範秀美也見了面,是在胡蘭成的安排之下。按說該是尴尬的場景,但也并未發生尴尬,原因無他,那是張愛玲已經對胡蘭成絕望了。哀莫大于心死。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張愛玲

在溫州呆了二十天後,張愛玲帶着傷感和失望離開了。張愛玲在以後寫給胡蘭成的信中說:“那天船将開時,你回岸上去了,我一人雨中撐傘在船舷邊,對着滔滔黃浪,伫立涕泣久之。”

張愛玲隻不過是胡蘭成弱水三千裡的一瓢罷了,而胡蘭成則是張愛玲的整個海洋。不對等的愛,注定是傷害。

回到上海後,張愛玲雖還曾與胡蘭成見過一面,但終究無法扭轉乾坤了。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驕傲的張愛玲

她還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和一封訣别信,信上說是經過一年半的深思熟慮後才下的決定,并讓胡蘭成别再來找她,也不要給她寫信,即使來了也不會見,寫信也不會看。這次張愛玲是真的絕望透頂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我願為你選擇回到孤單,這就是張愛玲。

有人說,張愛玲之是以如此這般決絕,是因為她在上海和一個叫桑弧的導演好上了,這絕對是無稽之談,兩人隻不過是欣賞彼此的才華而已。如果說真有什麼,那麼桑弧這個謙謙君子也是發乎情而止于禮。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桑弧

如果拿胡蘭成和桑弧對比的話,倒真是應了北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這句詩。

胡蘭成的庶母曾經對他說過,花有花神,讀書小官人不可以采花,采花罪過。胡蘭成聽了隻覺得今生的華麗果然是要遠離傷害。

而張愛玲則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華麗也好,華美也罷,終究沒有逃得了傷害,這正是悲劇所在。

張愛玲離開了胡蘭成,範秀美在胡蘭成的身邊也并不長久,後來胡蘭成去了日本,從此也就緣盡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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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在日本

胡蘭成流亡到日本之後,寄居在一個日本人的家裡,女主人是個美豔的少婦,名叫一枝。她的丈夫白天去上班,孩子去上學,隻剩下她和她的後母還有胡蘭成三人。

一枝雖然結婚已經十年,看起來卻仍像一個少不經事的女生。皮膚白皙,走起路來像是小女孩,走在路上陌生人還當她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胡蘭成把她比作是“松樹蔭下的蘭蕙,幽幽的吐着香氣。”

一枝的丈夫是倒插門,而且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不好,是以一枝的情感上就難免有些空虛,而胡蘭成獨自一人流落東瀛,以往的情人沒一個帶到身邊,看着萬家燈火,而他隻能顧影自憐,不得不使他動起歪腦筋。

盡管那時他已經年近知天命,但對于習慣于溫柔鄉裡的他來說,女人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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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日本女人

看着女房東銷魂的倩影,胡蘭成無恥而又坦誠地說道:“我是陋巷陋室亦可以安住下來,常看見女人,亦不論怎樣平凡的,我都可以設想她是我的妻。是以我心裡當一枝已是我的妻倒是真的。”

對女人的渴望,已經使他忘記了自己為人夫,一枝為人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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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在日本

日本人民宿對客人無微不至的招待給胡蘭成提供了絕好的機會,一日三餐都是由一枝親自來伺候,早上過來打掃衛生,晚上過來鋪床疊被,還給洗衣裳。日間如若有空,還給端茶送水。

每次一枝道胡蘭成房裡,胡蘭成總要留她坐一會兒說話。你想想胡蘭成何許人也,花花腸子裡盡是哄女人的鬼話,一枝很快就對這個儒雅且又風流倜傥的中華男子暗生了好感。

沒過多久,胡蘭成就邀請一枝和其後母晚上去看電影。說白了邀請一枝的後母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胡蘭成的心全都在一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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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和年輕女性

胡蘭成和一枝的座位是挨着的,時值酷暑,一枝穿的是短袖衣,胡蘭成就故意把手指搭在一枝的玉臂上。胡蘭成還沾沾自喜地說:“自己也分明曉得壞。”分明曉得壞卻仍然還要壞着去做,不是流氓是什麼。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仿佛是沒有國界的普世法則,一枝那晚回去臨睡前,竟然愛撫着胡蘭成碰過的胳膊,嫣然一笑。

有一次,胡蘭成在房裡寫文章,一枝悄悄地溜了進來蹲在他背後叫他去吃飯。胡蘭成轉過身去就把一枝攬入了懷中,一枝含情默默的看着胡蘭成嬌嗲着說:“我的好人,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你若叫我去死,我就死。真的,你說一聲,我此刻就死。”

胡蘭成能把一個異國人妻哄到這份上,也不得不讓人對其刮目相看。但胡蘭成叫一枝離婚與他結婚,一枝始終沒有答應。一則胡蘭成誠意不夠,二來一枝也不可能離婚了,上有後母,下有孩子。

他們倆在一起三年的時光裡,有過歡笑,有過淚水,雖非夫妻,勝似夫妻。春光雖好,鴛鴦也得作别離,自古天下就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胡蘭成搬了出去,想必是一枝始終不肯離婚随他,寄人籬下偷來的歡愉到底也會膩歪。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年老的胡蘭成

情有遷異,緣有盡時。自此經年,兩人再無聯系。李太白詩雲“永結無情契”,胡蘭成就是這麼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但是胡蘭成并沒有離開日本,他也沒甘于寂寞。中國古代有四大喜事,其曰:“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胡蘭成這次遇到的正是故知,而且兩人喜結良緣,獨占“兩喜”。

佘愛珍,上海黑幫頭子吳四寶的遺孀。胡蘭成在汪僞政府工作時曾與他們打過交道。後來吳四寶被人殺害,佘愛珍就做了寡婦。

張愛玲給胡蘭成寄了三十萬分手費,他卻轉身找了日本人妻

抗戰勝利後,也被劃歸為漢奸行列。和胡蘭成的命運一樣,隻好亡命天涯,先是到香港,後來到日本。同是天涯落落人,相逢還是舊相識。兩人誰也不嫌棄誰,搭起夥來過起了日子。

胡蘭成說這是緣,佘愛珍說這是冤。無論緣也好,冤也罷,自古不是冤家不聚頭。胡蘭成一生有那麼多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他,為他流淚,為他犧牲,幫他渡過危機關頭,到頭來真正白頭到老的卻是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世上哪裡有什麼緣分,隻不過都是剛好遇到而已。

胡蘭成曾寫道:“我與女人,與其說是愛,毋甯說是知……情有遷異,緣有盡時,而相知則可如新,雖化離決紀了的兩人亦彼此敬重,愛惜之心不改。人世的事,其實百年亦何短,寸陰亦何長。《桃花扇》裡的男女一旦醒悟了,可以永絕情緣,兩人單是個好。這佛門的覺.在中國民間即是知,這知競可以解脫人世滄桑與生死離别。”

我隻能送他四個字: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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