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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天才至死評不上職稱,癌症晚期,卻為中國拿下五個世界第一

作者:議史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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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北大數學系研究所學生張築生順利通過了論文答辯,成為了北大第一位博士。

之前,張築生參加開學典禮時,堅定地說:“我一定要為中國數學趕上并超越國際水準做出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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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用他的一生去踐行承諾,他曾強忍癌症晚期的折磨,連續五年帶領中國隊參加國際數學奧賽,拿下了五個世界第一。

張築生用生命換來了至高的榮耀,可是誰曾想到他到死都沒有評上個職稱,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北大首位博士,培養可造之材

1978年,張築生憑借優異的成績拔得頭籌,考上了北京大學,在數學系讀研。

當年的試卷中,有一道題本身就是錯誤的,壓根沒有答案,可是很多考生還是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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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張築生發現題目本身就存在問題,大膽地指出了錯誤,這引起了北大一位導師的注意,主動表示願意培養他。

開學典禮上,張築生是第一名,自然作為新生的代表上台發言,他慷慨激昂地說道:“我一定為中國數學趕上并超越國際水準貢獻自己的力量。”

在張築生讀研期間,他的數學天賦越發突出,導師驕傲地說:“這孩子完全可以給研究所學生開課了,根本不用再讀研究所學生了。”

張築生即便清楚自身的數學能力非凡,還是虛心請教,因為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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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泡在圖書館裡,一般人看到複雜的數學公式往往選擇避而遠之,可是他卻不一樣,每次解出來的一刻就會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根據張築生同學的回憶,張築生擔任班級微分動力系統讨論課的主講,他能夠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給大家講明白問題,有時候一講就是三個小時,寫在黑闆上的字一滿便要擦掉,他講完下來肩頭總是白花花的一片。

有心人天不負,張築生對待數學總是認真嚴謹,在1982年研究所學生畢業答辯時,他成功地把著名的數學家史蒂文斯梅爾的四大猜想之一給突破了,那可是困擾了全世界數學家很久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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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一個研究所學生,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真的做到了,在場的答辯老師無一不感到震驚。

事後,老師們展開了好幾輪商讨,大多數都同意授予張築生博士學位。

從張築生當時取得的數學成果來看,是能夠成為新中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博士。

可是,那時候國内還沒有博士,北大校長覺得要謹慎對待,便将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下來了。

到了1983年,北大校長專門邀請了一百多位數學方面的專家學者,為張築生舉辦了一個博士論文答辯。

張築生面對這麼大的場面,表現得自信從容,雖然他穿着樸素,但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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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張築生成為了北大曆史上第一位博士,獲得了編号為001的博士學位證書。

畢業後,張築生被北大去美國做學術通路,在普林斯頓大學,他曾向外國人展示了自己是如何破解那一世界難題的,台下的人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到了1986年,張築生回國在母校北大任教,成為數學系的教授。

沒過多久,張築生在校園又是個傳奇人物,他平易近人沒有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子,而是經常和學生一起探讨學術,同門的師兄弟也經常向他請教問題,把他當做學問家來看待。

北大注意到張築生的教學能力,想讓他負責編寫适合學生的基礎教材,充分發揮他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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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得到消息後,沒有絲毫猶豫便選擇接下了,開始投入緊張的編寫工作中,想着一定要為學生提供幫助。

不過有一點,大家都知道教師職業很看重職稱,尤其是大學老師想要獲得晉升,是需要科研成果作為支撐的,編寫基礎教材繁冗複雜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最終也不會被列入科研成果當中。

身邊的好友都勸張築生找理由推辭掉這件事情吧,可是他還是堅定地在編寫,相較于自身的發展前途,他更希望能夠傳遞學術薪火,為中國培育更多數學領域的可用之材。

張築生白天進行日常的教學工作,晚上根據自己的教學講義,整理成書稿,耗費的原子筆芯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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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寫基礎教材一事,張築生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編寫了《數學分析新講》共計三冊,還出版了《微分系統動力原理》和《微分拓撲講義》。

北大數學系十大才子之首陳天權,現在在清華大學當教授,十多年來他講課一直用的都是張築生的《數學分析新講》。

面對記者的提問,陳天權教授評價道:“張築生編寫的這本教材很有特色,數學分析是數學系最基礎的課程,講好了十分不容易,可見他投入了多麼大的心血在裡面,是很難得的。”

張築生本人對于這本教材也是十分喜愛,他在書的後記寫到明知吃力不讨好,還是硬着頭皮做了,隻能用“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來表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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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1990年《數學分析新講》問世不久後,張築生便被查出了患有鼻咽癌,開始了長達12年的抗癌之路。

癌症的折磨,并沒有讓張築生一蹶不振,他還是不斷地為中國數學貢獻着自己的力量,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迹。

成長之路坎坷,樂觀面對生活

其實,張築生的成長之路很是坎坷,可以說是遭遇過諸多的不幸,可他還是樂觀地面對生活。

張築生出生在1940年,貴陽人,自打出生便是體弱多病,兩歲的時候,還突然得了腦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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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父母帶着孩子去了醫院接受治療,病被治好了,可是卻對他的小腦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

不過所幸這并沒有影響到張築生的智力,上到國小五年級的時候,他還自己動手制作出一個會爬牆和降落的小人,獲得了全國少年兒童科技發明的一等獎。

父母看到兒子獲獎的那一刻高興壞了,為兒子感到驕傲,晚上專門做了一頓好吃的好好表揚一下張築生。

就在張築生期待自己長大成為一名發明家時,老天又給他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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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13歲時,走路摔了一跤,不幸左臂骨折,本來問題不大,可是卻出了醫療事故導緻他的左臂神經和肌肉嚴重萎縮,左手手指全部不能動彈。

這麼多的不幸降臨到張築生的身上,可是他并沒有喪失面對生活的勇氣,知道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麼。

既然之前的發明夢想實作不了了,張築生決定繼續埋頭苦學,逐漸發現了沉浸數學海洋的樂趣。

張築生付出了比旁人多數倍的努力考上了四川大學數學系,那個時候他也是學校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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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是川大公認的數學天才,上大二時已經去考了拓撲學,那可是高年級的課程,結果他還拿到了一個最高分,可見當時的數學能力足以給同班同學授課了。

在日常的生活中,張築生也是一個自立自強的人,他的左手不能用,寫字洗衣全靠一隻手。

大學畢業後,張築生選擇留在四川大學任教,這一幹就幹了14年。

張築生無論是工作還是學識,都算是佼佼者,不過他連個講師都沒有被評上,他的能力可遠超講師。

後來到了1978年,張築生便考上了北大數學系,和北大結下了不解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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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知老天還是不肯讓張築生一帆風順,在1990年他被查出了鼻咽癌。

奪下五個第一,至死未評職稱

1995年,張築生主動擔任中國數學奧林匹克國家隊的主教練,雖然這還是一份不計入科研成果的差事,但是他期待帶領中國隊為國家奪得榮譽。

北大一位教授曾經說過:“我以前做過一次教練,就再也不想做第二次了,實在是身心俱疲,外人很難了解其中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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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築生還是義無反顧地接受任務,要知道這時的他已經患癌四年多了,面對這一重任,說道:“我個人名利是小事,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為國家争光。”

張築生從1990年被查出鼻咽癌後,又得了嚴重的結腸炎,癌細胞還擴散到了肝部,可想而知要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一位被張築生帶出的世界奧數冠軍接受記者的采訪表示:“張老師每年都能拿出幾時道新題,讓我很佩服。雖說奧數競賽搞了幾十年,出題也是一件難事,研究出一個有新意的題目,需要耗費至少一周的時間。”

“我記得2001年時,張老師來到南開大學,就他一個人為預賽的200名選手開辦教育訓練班,那七天從頭到尾他一個人做了出題、判題、講題和讨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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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都記得張老師那七天是如何過來的,他全身骨頭疼,腰以下還出現了浮腫,口腔潰瘍,嚴重的結腸炎,他隻能靠吃些流食支撐着。”

就這樣,張築生拖着一身病,帶着中國隊從加拿大一路轉戰到阿根廷,連續拿下五屆的世界第一。

可是張築生連續拿下了五個世界第一,他自身獲得了什麼?他因為沒有科研成果,一直沒有評上職稱。

張築生的癌症已經很嚴重了,他是北京協和醫院曆史上,接受最大量發射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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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張築生還曾為海澱區的數學教學研讨班授課,堅持了整整八年,在前六年,他是一分錢不願意收。

到了後兩年時,對方實在是感到心裡過不去,強行把報酬塞到了張築生的手裡。

對方承諾每月給張築生10塊,被他朋友知道後,還專門提醒張築生:“有這麼低的講課報酬嗎?你還是别去了。”

朋友也是為了張築生好想,身邊和他一個級别的教授,一小時的薪資低于150塊都請不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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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不少人有了錢已經住上了豪華别墅,開上了豪車,隻有張築生還住在原處,手裡邊隻有一輛自行車。

2001年,張築生的病情還在不斷地惡化,嚴重的結腸炎導緻他如果吃東西喝水,就要不斷上廁所,嚴重影響了他的教學。

為了給學生們講好課,張築生提前一天便少吃東西,第二天上課期間不吃任何的東西,醫生多次建議他停下來休息,安心地把病養好,北大也勸他休假。

可是,張築生拒絕了大家的一番好意,他有些激動地說:“如果你們不讓我上課,才是會真的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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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張築生的身子骨越來越虛弱,飽受病痛的折磨,隻能吃着流食,喝着醫院開的營養液,維持着自己的生命。

但是,面對學生時,張築生永遠是穿戴整齊,認認真真地教授知識,一節課每次都快要耗費掉他所有的精力。

2002年,張築生已經失去了方向感,但他還是堅持要來到考場監考,因為這是他微分拓撲課的學生,他得對學生負責,幾位教授好心地把他擡進了考場。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張築生再也堅持不住了,幾位同學趕忙把老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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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2年2月6日,張築生永遠離開了最愛的課堂,永遠離開了人世間。

張築生生前很少跟别人提及自己,展現在衆人面前的也是自信樂觀的一面。

他的學生知道老師去世失聲痛哭說:“張老師也許是我一生中遇到最頂尖的老師,我去過張老師的家,幹淨簡潔,比較清貧,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張築生和妻子一直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一生無兒無女。他曾在講台上拿自身鼓勵學生一定要樂觀,說:“你們年輕人想做什麼就去做,千萬不要害怕。”

“也許你們所有人經曆的痛苦,也沒有我一個人多,但我依舊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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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築生的一生,是熱愛教育事業的一生,他雖然沒有被評上職稱,也不喜歡争頭銜,但是永遠令人敬佩。

時到今日,大家依然可以在北大百年校慶展覽館看到張築生的001号博士學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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