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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被頂替,母親被害死,孩子被奪走,她發誓,要把惡人踩在腳下

作者:林兒叮當響
身份被頂替,母親被害死,孩子被奪走,她發誓,要把惡人踩在腳下

1

漓江中心酒店VIP房間門口。

辛月巴掌大的小臉被面具遮住了一大半,面具下水汪汪的眼睛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掃了眼門上的編碼,不等她看清門上的數字,門便由内而外地被打開了。

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眼簾,房間沒開燈,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黑漆漆的,讓她更加緊張。

因為馬上,她就要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這個男人了。

她害怕,她不願。

但是繼母趙雪涵的話曆曆在耳,她不這樣做,母親就得死。

她正想着怎麼開口,男人一下子就把她拽進了房間,暧昧的頂在了牆上。

背後牆面冰冷的觸感讓辛月汗毛直立,感受着面前體溫似火的男人,小聲開口,

“我第一……唔……”

辛月話沒說完,江司承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聲音此時此刻在江司承的耳朵裡早已變成了不可抵抗的誘惑。

嘴唇的柔軟感更是讓江司承一發不可收拾,雙手緊緊摟上了她那纖細的腰身,欲望噴湧而出,這一吻洶湧而熱烈。

他沒想到這藥竟然這麼厲害,要是沒個女人做解藥,下輩子估計就廢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司承沉重的呼吸聲拍打着辛月的耳廓,深沉的聲音讓辛月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身體緊繃的不行,卻又顧不上反抗。

“放松。”

江司承低聲引導。

沉沉的聲音傳到辛月的耳朵裡,她感受着他盡力放緩的動作,她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沒想到在這種情況,對方竟然會在乎她的感受。

“嘶~”

在她晃神之際,一陣鑽心的疼痛進到了身體裡,從腳趾到發尖,這一刻,就好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崩了。

她疼哭了。

他呼吸更重了。

屋子裡的空氣漸漸被春色填滿,床上,地闆上,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每一下都疼的辛月汗流不止,直到她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他才放過她。

江司承看着蜷縮在床上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人兒,正準備開燈看清她的模樣,便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說。”

他的語氣完全沒了剛剛的溫和,單一個字便讓電話那頭的人打了個冷顫。

“江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助理甘揚語氣小心翼翼,這次江司承為了揪出對方的把柄,甘願上了對方的套,被下了藥,這會兒滋味一定不好受。

江司承看了眼床上的人,收回視線:“我沒事了,查到是誰下的藥了嗎?”

“已經查到了,隻是嘴硬的很,不說誰指使的。”甘揚如實回答。

江司承眼底愈發冷冽了。

“讓司機來接我。”說完便挂了電話。

江司承臨走看了眼睡着了身子還在發抖的人兒,也看見了床單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紅,眉頭緊皺,最終腿掉手腕上的手表塞到了她的口袋裡。

雖說這件事不是他本意,但他畢竟毀了一個女孩的清白,他一定會負責的。

可手抽出來的時候卻帶出了一根手鍊,盯着手鍊看了一會兒,最終把手鍊攥在手心,轉身離開了。

辛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透亮,陽光隔着窗簾照射在她身上,刺眼得很,她下意識的想要翻身,下體的疼痛感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現實。

昨晚的一切像走馬燈一樣浮現在腦海裡。

她猛然坐起身子,巡視了一周,男人走了。

忍着疼痛起身,出了酒店門就撥着繼母趙雪涵的電話。

‘嘟嘟嘟……’

接連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辛月越來越焦急,狼狽的趕到家時,一進門便迎來了一巴掌。

“你個死丫頭,還有臉回來啊?你膽子大了是吧?讓你去陪王總你竟然敢逃跑?!”

趙雪涵刻薄的嘴臉瞪着辛月,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齒。

這一巴掌很重,辛月當場就被打懵了,詫異的看着趙雪涵,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我陪他了。”

說話間,想起昨晚的羞恥,眼淚就洶湧而出,心中的委屈就像火山,她很想在趙雪涵面前爆發出來,可是她卻不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母親就會是以喪了命。

一聽這話,趙雪涵眼睛一下子直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狼狽淩亂的辛月,目光觸及到脖頸處的吻痕,擡手便掐住了辛月的耳朵。

“好你個小賤人,你昨天去陪哪個野男人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給你講,你沒陪王總,昨晚錢沒到賬,你那個廢物老媽已經斷了藥,就在你回來的時候剛剛咽氣。”

“咽……咽氣?”

辛月一下子愣住了,身體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根本顧不上疼了,那雙憤恨,詫異的雙眼猛然擡起直勾勾的盯着趙雪涵,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咽氣’這兩個字。

“瞪什麼瞪?死了就是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把王總陪好!”

辛月眼眶裡的淚水無聲的落下,心頭就像被人挖了一塊肉,血淋淋的,疼的她無法呼吸,她好恨,好恨自己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到最終還是沒保住媽媽的命……

“媽,媽……不得了了,江司承出車禍了,斷腿斷腳都要死了。媽,我不想嫁給一個将死之人……媽……”辛蕾蕾哭的梨花帶淚,拿着手機上的新聞視訊從房間裡沖出來給趙雪涵看。

趙雪涵也沒顧忌辛月,眉頭一擰,問:“真的假的?”

“媽,是真的,我都讓人去醫院打聽了,就剩下一口氣了,可馬上就是我們的婚禮,我不想嫁給一個死人,我不想守活寡。媽,你要救我……”

趙雪涵聽完,臉色鐵青,一下子眼神落在了辛月身上。

“讓她嫁吧。不嫁我就真的讓她母親變成一具屍體。”

2

這話讓辛月驚的瞳孔都在顫抖,但很快她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我媽沒有死?你剛剛果然在騙我,她在哪?我要見她!否則休想讓我替辛蕾蕾嫁人。”

“翅膀硬了?會談條件了?好,我讓你見,但你也休想花花樣,我要知道弄死你母親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面對趙雪涵的威脅,辛月咬咬牙。

“好!”

反正她已經失去清白,替嫁又如何,她隻想她媽媽活着,隻要活着,就有機會救走她。

随後辛月被趙雪涵蒙上雙眼,上車下車走了很久才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摘下眼罩,确認母親沒有死,她也就安心很多。

看完母親過後,第二天一早,江家的人就來了。說‘請’新娘子,辛月就像個木偶一樣被人擺弄,一舉一動,乖巧又認命。

就要進禮堂,耳邊響起父親辛天晟的警告聲:“你現在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咱們整個辛家,一會必須好好表現,臉上開心一點,可千萬不能給辛家丢人,聽到沒有。”

現在整個漓江都知道江司承癱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很多人可都是在等着看江家的笑話呢,而辛月的反應是最大的笑點。

“我知道。”辛月乖巧點頭。

江司承人是死是活,對辛月來說,并無差別,她隻要好好做他的妻子,江家自然不會虧待辛家,趙雪涵也就不會虧待母親。

交響樂響起,禮堂大門緩緩打開,辛月望着裡邊座無虛席的賓客們,臉上挂上淡淡的微笑,可這微笑隻維持了半分鐘,原因很簡單,在這座無虛席的賓客中,江家連一個人出席都沒有。

主持人用眼神暗示辛月走上前來,堂前也并沒有等待她的新郎。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江家給辛家的第一個下馬威。

辛天晟臉色更臭,倒是趙雪涵和辛蕾蕾看着辛月難堪的樣子心情舒暢。

此刻禮堂二樓的拐角處,江司承坐在輪椅上聽着下邊的喧嚣,那暗沉的眸子一直落在身穿白紗的辛月身上,他倒要看看自己這新娘子會怎麼辦?

若是她現在羞愧難當,當場逃婚便再好不過了,也省了他不少力氣。

“江司承呢?”

辛月全然不顧旁人的反應,盯着禮台一側的甘揚铿锵有力地問道。

這一聲,全場嘩然。

整個漓江任誰提起江司承不尊一聲江總,再不濟也要喊聲江先生,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這般呼他全名的,辛月是第一個。

“江……咳!江總身患重疾不能到場。”

甘楊驚訝的都差點跟着辛月呼江司承的名字,還好他調整的快,頓了頓繼續開口:“今天這婚禮隻得委屈一下您和這隻雞拜堂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輕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辛月,就好像是在說,看吧這就是死皮賴臉攀上江家的下場!

辛月眉頭緊皺,一臉不悅的盯着堂上被拴着的公雞,它不停的在堂上撲騰,那樣子特别滑稽,就好像是現在的自己,臉上說不難堪是假的。

甘揚看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辛月,她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道。

“這樁婚事到底是怎麼來的,我想辛小姐心裡最清楚,你若是願意,就走上前來舉行儀式,另外,以後可要好好尊夫德,像剛剛那種沒有教養直呼江總名諱的事情千萬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你要是不願,大可以現在轉身就走,沒有人會攔你。”

這些話可謂是把辛家的臉摁在地上踩!

辛月一雙美瞳有着從未有過的殺氣,她在辛家低聲下氣是因為母親,現在,衆目睽睽之下,江家不能不認這門婚事,那麼,她就沒在怕的了。

“既然過了三書六禮,我生是江家的夫人,死是江家的鬼,就連墓碑也是要進江家的祠堂,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助理來教訓我了?”

甘揚驚訝無比,他本是想讓辛月知難而退,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乖巧懂事的辛月骨子裡竟然有這份傲氣。

别說甘揚了,就連一旁的辛天晟也對辛月另眼相看。

這婚事是辛家上趕着的,但在這種情況辛月無非是告訴大家,辛家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我的丈夫江司承有病在身不能到場,那這場婚禮不過是個儀式罷了,不舉行也罷,還請甘助理讓人直接把我送進婚房吧。”

俗話說嫁雞随雞,可也不能真的嫁給一隻雞啊。

甘揚借着擦汗的動作,偷偷看了眼二樓的江司承,耳機裡傳來江司承預設的話,便給一旁的甘菊使了個眼色。

“太太,我叫甘菊,江先生吩咐了,從今以後讓我來負責伺候您,請跟我來,車已經準備好,這就帶您回家。”

甘菊音色溫和,姿态恭敬。

辛月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甘菊,無論是從談吐還是氣質,都讓她刮目相看,這個傭人不簡單啊。

“謝謝。”

辛月斂去了眼底的鋒芒,乖巧點頭,跟着甘菊,一步一步走出了婚禮殿堂。

新娘子都走了,在場‘看戲’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趙雪涵和辛蕾蕾對視了一眼,平時辛月乖巧的緊,沒想到還有這麼果敢的一面啊,看來以後更要看緊她了。

禮堂二樓走廊的拐角處,江司承看着辛月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江總,這新太太是外柔内剛不好對付呀,我……”我還真是小看她了。

甘揚後半句沒敢說出來就被江司承冷冽的目光給堵了回去。

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不需要再彙報一遍,他也确實沒想到辛月竟不退返進,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告訴甘菊,一個月内必須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主動提出離婚。”

3

他好的時候,辛家把最寵愛的女兒嫁給她,他癱了,便塞給他一個不受待見的女兒。

更何況他要娶的是另一個女人。

若是一個月之後還賴着不走,他可不介意用非正常手段。

“是。”甘楊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為辛月搖了搖頭,這以後有她受的了。

“之前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江司承轉頭看着甘楊再次開口。

“還……還沒有……”

江司承瞥眉,沉默了一會兒。

自從那天晚上,他有事離開,卻不想再回來,小女人早就離開了,連她的面容都沒有來得及仔細看,都找了一個月了,也了無音訊。

他淡淡開口:“給我換個身份,名叫K,亞洲聯盟商會總董事,然後大張旗鼓的再去找,新聞媒體都能上。”

甘楊瞪大眼睛,這身份……就這麼爆出去了?要知道這一旦被有心人發現了端倪,可不得了啊……

為了引出來一個女人,可真是出了底牌了。

上一次本以為江司承就是一句玩笑話,可這會兒看起來,他還真是認真的,認真要找來結婚的,想到這裡,不免再次為辛月歎了口氣。

“新聞媒體能上是能上,但是咱們找人總得有些已知條件吧,比如姓名,年齡,或者在什麼時間,和什麼人有什麼接觸……”

甘楊說着,江司承的臉色越冷,說到最後,甘楊聲音越來越小:“我……我……江總你放心,我一定盡快幫您找到。”

江司承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開什麼玩笑,一夜情,細節還得公布公布?

甘菊帶着辛月走進大别墅的時候,這富麗堂皇的家具擺設還是讓她吃了一驚,從大物件到小細節,一看就是講究人家,想來,富太太也不是好當的。

乘坐電梯直達三樓。

“太太,三樓是特意給您和先生設定的婚房,早上八點半會有傭人上來打掃,其他時間隻有先生和您可以上三樓,您請吧,我就退下了。”甘菊一邊走一邊介紹,到門前的時候,止住了腳步。

“好。”

辛月點頭,可甘菊剛轉身,她就伸手拉住了她。

“我能問一下,江……江司承在裡面嗎?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需要我照顧吃喝起居嗎?怎麼照顧,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到現在她都沒見過江司承本人,都是從照片,新聞上了解的他,都說江司承病重,奄奄一息,雖然她不在乎他什麼樣子,但萬一把人照顧升天了自己就真的慘了。

可甘菊并沒有回答她,反而神秘一笑,下了樓。

辛月一頭霧水,聳了聳肩,想來是自己想多了,江家人也不可能把江司承的命交到自己的手裡,婚禮都不露面,這會也不會見到。

擡手推門而進,卻看到一個長相到驚豔的冷面男人坐在輪椅上盯着門口,就好像是專門等了自己很久一樣。

辛月愣住,盯着他的面容,腦子飛快運轉,這不會就是她的丈夫吧?這容貌簡直比照片上好看太多,而且看他的臉色,紅潤健康,也不像個将死之人啊。

“簽了它。”

在辛月腦子光速運轉的時候,江司承隻覺得這個女人傻愣愣的,得虧剛剛還對她高看了一眼。

辛月看着江司承遞過來的檔案,一臉疑惑,打開一看眉頭擰在了一起。

剛結婚就簽離婚協定?

“不簽。”辛月把檔案又塞回了江司承的手裡。

她簽了字,母親命就沒了。

江司承眼底瞬間染上一絲嘲諷,辛家好不容易攀上的婚事,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簽字。

“我想娶的人并不是你,這個協定,簽不簽不過是早晚的事,我勸你,還是識相點。”

“我要是識相,剛在婚禮上我就走了。”

“别挑戰我的耐心。”

“我沒挑戰你,你想想,我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嫁給一個快死的人的,你看你現在,你不會還以為你和以前一樣魅力無限大放異彩吧?”

“……”

江司承雖然面無表情,但手已經掐的輪椅‘咯咯’響了。

辛月泛着他那已經泛白的指尖,也不在乎,看樣子,他都瘸了,也是教訓不了自己的。

“好!那就拭目以待。”

江司承最終把協定丢在辛月的面前,便按動輪椅直接離開。若不是他們之間存在着婚姻關系,辛月此刻恐怕就是一具屍體了。

辛月看着他陰冷的背影,蹩了蹩眉,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協定,從婚禮,到剛剛,她深深的感覺地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厭惡,她的态度好與不好,都不會改變他對自己的厭惡。

既然這樣,不如爽一次,忍氣吞聲的日子,她一點也不想過了。

想着想着還是長歎口氣,褪掉身上繁瑣的飾品平躺在床上。

自己的丈夫新婚當天她離婚,還直言要娶别人,看他的架勢,以後這棟别墅估計要成為自己的冷宮了。

辛家别墅。

辛蕾蕾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讓李媽把辛月的所有東西都扔出去,可算是請走了礙眼的人。

李媽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辛月的東西,辛蕾蕾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突然一條新聞吸引了她的目光。

【大家好,這裡是一檔尋人節目,近期接到了亞洲聯盟商會高層的委托,化名為K,說是在一個星期前啊,他曾贈予一位女士一塊手表,現在他想告訴那位女士,如果她願意,希望她能出現見他一面,他非常想她,更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辛蕾蕾驚訝的嘴都合不住了,她沒聽錯吧,亞洲聯盟商會?她以前隻聽朋友圈的人說過,那可是超級富豪的存在,就算漓江是國家發展之都,就算江家是漓江數一數二的家族,可和亞洲聯盟商會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呀。

哪個女人命這麼好?能遇到那麼有錢的人,還這麼癡情……

‘啪’

金屬落地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辛蕾蕾正在羨慕嫉妒的思緒,望向聲源處,定睛一看,隻見李媽抱着一堆辛月的衣服,在她面前的地上躺着一塊……手……手表?

4

“快把手表拿過來。”辛蕾蕾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李媽本來以為會少不了一頓責罵,聽到辛蕾蕾的話這才回神,彎腰撿起手表給辛蕾蕾拿了過去。

辛蕾蕾盯着手表研究了一會,越看臉色越震驚。

“媽,快來,快來。”

辛蕾蕾大聲喊着趙雪涵,這手表不簡單啊,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可是全球限量版,又想起電視裡的新聞,心中越來越激動。

趙雪涵來到辛蕾蕾身邊,見她興奮地指了指手表又指了指電視,瞬間明白了。

“辛月那賤丫頭命還真是好,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有身份地位的男朋友,還死心塌地的在節目裡找她。”辛蕾蕾滿眼都是嫉妒。

趙雪涵眼珠子一轉,一個大膽的想法計上心來:“别激動,手表在咱們這,我先打電話探探口風。”

辛月剛洗完澡,趙雪涵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辛月放下手中的浴巾,最終接起了電話。

“死丫頭,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别以為你現在嫁出去了就翅膀硬了。”

聽着電話那頭趙雪涵警告的話語,辛月心頭窩火,但終究忍了:“我剛在洗澡。”

趙雪涵聽着辛月那不緊不慢的話語就沒啥好臉色,想都不用想她在電話那頭肯定擺着一張喪臉,不願跟她多說一句話,便直入主題。

“說吧,你房間裡的這塊男士手表是怎麼回事?誰送你的?”

手表?辛月皺眉,響起之前在兜裡翻出的手表,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手鍊會變成手表,但想來也是那一晚上之後,或許是那男人走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吧。

“我撿的。”辛月不願和她們說那麼多,開口想敷衍過去。

“撿的?”趙雪涵有些不相信,但這個回答倒也是情理之中,想來辛月那張喪臉也傍不上這麼優質的大款。

“嗯。”

“行吧,既然是撿的,手表我就拿去賣錢給你媽媽買點藥,我給你講啊,你以前沒操心過你媽的醫藥費,現在你都出嫁了,人我可以幫你照顧,但這錢你得自己出,你媽媽這一個星期下來,最少需要十萬塊,你在江家好好籌錢,每周記得打錢過來,就這樣,挂了。”

辛月聽着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眉頭皺在了一起,她要是把手表給賣了,自己若是有一天有幸遇到那晚的男人,也沒辦法拿手表把手鍊換回來呀!而且她一個星期就要十萬?敲詐也不敢這麼要吧?

可氣的是她現在還毫無辦法,不給的話說不定這個瘋女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可她上哪裡弄錢?

除了從她這新婚丈夫身上刮錢,好像也别無他法。

想起江司承那張冷漠的臉,辛月歎了口氣,打開衣櫃,江家到底是江家,給她準備的衣服琳琅滿目,挑選了身最妖豔的穿在了身上,外邊裹了層厚重的風衣便出門了。

JS集團樓下,辛月蹲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甘楊推着江司承從行政大樓出來,直接上了私車。

辛月趕忙攔了輛計程車緊随其後。

路途行至一半,甘楊發現後邊跟着的計程車面色嚴肅:“江總,有人跟蹤。”

“做了他。”江司承靠在後座上小憩,看都沒看一眼便開口道,這語氣就好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就在甘楊準備打電話部署怎麼樣抓住後邊人的時候,江司承突然睜眼,從後視鏡看了眼身後的計程車:“剛甘菊打來電話說辛月出别墅了?”

“啊?是的。”甘楊有些不明白江司承的腦回路,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讓她跟着吧,開慢點,别讓她跟丢了。”江司承再次閉上了眼睛休息,放着安分守己的江太太不做,偏要出來搞幺蛾子,辛家人果真是不老實啊。

甘楊不解地挂斷了正準備部署的電話。

辛月看着江司承的車停在漓江最豪華的酒店門口,他甯願在外邊住酒店也不回家,歎了口氣,向司機付了錢便趕忙下車緊随其後。

一路上,她故意壓低自己的帽檐,跟着江司承上了五樓,在拐角處蹲着,看清了江司承進的房間号,又等着甘揚離開才挺直了身子走上前去。

看了眼走廊上的攝像頭,辛月提了提氣,擡手摁了門鈴。

沒事的沒事的,江司承現在是個癱瘓,自己就算行為開放一點他也是有心無力的,嗯,有心……

辛月的自我安慰還沒有做完,門便開了,這開門的速度就好像是他故意等在門口一樣,她看着坐在輪椅上的他,雖說不是第一次見,但那氣場還是讓她有些犯怵。

“來做什麼?”江司承率先開口,看着辛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帶着口罩和帽子,想來為了跟蹤自己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江司承的态度淡定的讓辛月意外,定了定神說。

“來道歉。”

江司承臉色才緩和了點:“想通了就好,協定簽好直接給甘菊,我會給你一筆錢離開。”

他說完就要關門。

“不不不……”辛月趕忙擡手抵住門:“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剛惹你生氣是不應該,但我向你道歉,但協定我還是不會簽的,而且我是你的妻子,你現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辛月想起趙雪涵每周要十萬塊錢的嘴臉,臉皮也厚許多,她隻有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她才能有錢。

“不需要。”江司承态度又變的冷硬,還以為這女人想通了,原來還是這麼不要臉,對她更是沒半點好感。

“我說的照顧,不是這種照顧。”

“是哪種?”身為一個男人,不難猜到她口中的照顧是什麼,但見辛月不達不目的不罷休的姿态,緩了緩心中對她的厭惡,等着看她接下來的表演。

辛月臉皮薄,這話把她問的異常難堪,盯着輪椅上的男人,最終她解開風衣的腰帶和扣子,裡邊的風景若隐若現的露了出來:“春宵一刻的照顧。”

5

江司承有些驚訝,這個女人裡邊竟然隻穿了内衣……

“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妻子,要是再不進去,就算在走廊上的攝像頭拍到我這幅樣子,他們也說不出什麼,畢竟,名正言順嘛。”辛月心一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擡起雙手遊上自己的雙肩,手指攥着衣領,一點一點的往下褪着風衣。

看着她的動作,江司承臉色一下子變了,這女人為了錢路子這麼野嗎?

眼看她白皙的香肩暴露在視線裡,他顧不上其他起身拽住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拽進了屋裡,第一時間關上了房門。

江司承動作太猛,辛月整個人直直的撞進了他的懷裡。

辛月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與他身體挨着身體,她能明确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氣味,能清楚的看到他那毫無挑剔的五官,感受着那富有生命力的心跳……最最重要的是,他……他竟然是站着的!

江司承看着懷中驚慌失措的小人兒,心頭一驚,就在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那感覺,像極了那晚的女人。

那天晚上太黑了,他不知道對方的長相,卻對面具下那雙水靈靈的眼神記憶尤深。

他下意識的擡手,想要去遮擋住她的臉,可不等他找到那記憶中的眼神,辛月便擡手想要推開他。

可慌亂之下她不但沒有把他推開,自己還差點摔了,還好江司承再次拉住了她。

“你……你的腿……”

“腿好着呢。”

見辛月站好後,江司承後退了一步,禮貌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剛剛真的是瘋了,怎麼會覺得辛月是就是那晚的人呢?像她這種女人,若是發現了那麼昂貴的手表,還知道有個隐形富豪在找她,早就撲上去了,甘楊也不會這麼久還找不到人。

離開江司承的懷抱之後,辛月第一時間把風衣扣子給系了上,過程中,雙眼一直盯着江司承那雙大長腿,這個男人騙了漓江的所有人,這騙人的技術可真是爐火純青,這要是以後幹點什麼事想騙她,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男人,果然不可信。

看着辛月系扣子的窘迫樣,想起她剛在走廊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便開口諷刺道。

“既然做不來這種事,就别為難自己了。”

“誰……誰說我做不來了?”辛月不甘示弱,本來以為他癱着呢,想動自己也動不了,誰知道……

“行,那你來吧,我準備好了。”江司承張開雙臂,等她的投懷送抱。

辛月袖子下的手緊張的扣着手指,這江司承是把自己算準了。

“辛月,不該有的心思不要動,老老實實把離婚協定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另外,關于我的腿,要是有别人知道,你就完了。”江司承轉身背對着她,不想再與她廢話。

辛月聽着他逐漸冷下來的語氣,面色凝重,她知道他這是在下逐客令,可她最終不但沒有出門,反倒一股腦的鑽進了江司承的被窩。

看着蜷縮成一團的人兒,江司承皺起了眉頭:“你又做什麼?”

“我們是夫妻,應該睡一起的,更何況今天是新婚之夜。”辛月在被窩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

江司承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耐心?他在冷落她,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還不明白?

“出去。”江司承的音色冷了下來。

“我什麼也不幹,不會碰你,也不會打擾你,就一晚上,明天我就走,再也不來了。”辛月露出一雙眼睛,哀求道。

她不能被趕出去,今天第一天出擊,要是就這麼被趕出去,她以後想再獲得江司承的好感,可就更難了。

江司承盯着她那雙可憐的眼神,從今天的接觸來看,這女人小心思是不少,可人也單純的很,這點倒是和她那個父親不一樣,最終歎了口氣,把床讓給辛月,自己躺在了沙發上。

江司承沒了動靜,辛月從被窩裡挑開一條縫,偷偷看着他,隻見他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着休息,他這樣,就是預設她留下了吧?

她成功了?

辛月松了口氣,可這口氣剛松,心裡便又七上八下了起來,出了上次在酒店的一夜,這可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屋子裡。

她不知道江司承睡着了沒有,反正她直到淩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沙發上早就沒了江司承的身影。

辛月歎了口氣,起床洗漱。

走到洗手間,洗手台放着嶄新的洗漱工具,辛月拿着嶄新的牙刷,江司承有這麼細心?想來也是酒店準備的吧。

收拾完畢,辛月拿着房卡走到前台直接退了江司承這一個月的房。

“辛……江太太,您如果要退房的話,我們是要打電話咨詢一下江先生本人的意見的,經他同意後,我才能同意您退房。”礙于江司承的面子,酒店前台的态度還是不錯的。

“不用的,你剛也喊了,我是江太太,這件事我還是有權替他做決定的,最重要的是……”辛月說着向前台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前台聽後,臉上有些尴尬:“那好吧,我這就把錢退給您。”

辛月滿意的看着手機微信裡的銀行轉賬,一個月竟然有三萬多,她在辛家,趙雪涵一個月可是連一萬塊都舍不得給。

下午兩點鐘,甘楊風風火火的進了江司承的辦公室。

“慌什麼?”江司承睨了甘楊一眼。

“有……有消息了!”甘楊氣喘籲籲,神情激動,他可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江司承看着甘楊這模樣,開口試問道:“找到了?”

“是的,剛通了電話,時間地點她都能對上,還給我拍了手表的照片,我約了她兩點半在咱們私人企業的商務廳裡見面。”

“漂亮。”江司承難得誇人,低頭看了眼時間便直接起身出門。

6

“江總江總,輪椅。”甘楊在江司承出門前喊住了他。

江司承頓住腳步,他剛失态了?因為一個隻見過……不對沒見過面的女人失态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坐上了輪椅,甘楊推着他出門,上車,直達目的地。

另一邊,辛蕾蕾化了精緻的妝容也出門了,隻要今天見面順順利利的,她就能抱到隐性富豪的大腿,一想到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辛蕾蕾隻覺得車開的慢,不由得催促着司機。

到達目的地,辛蕾蕾沒有第一時間奔向商務廳,而是繞到了後花園,據說在這裡能透過窗戶看到商務廳裡面的情況。

臨出門前,趙雪涵一再提醒她要謹慎,等她先看清楚對方是誰,再現身也不遲。

可當她偷偷看清楚商務廳裡的人時,瞳孔瞬間增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這……這男人身形修長,樣貌可謂是人間尤物,這張臉不正是江司承嗎?那氣色紅潤,健健康康的樣子……而且他竟然是站着的!沒癱?沒病?

商務廳裡的江司承看着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三點了。

“甘楊,你約的到底是幾點?”江司承質問。

“兩點半啊。”甘楊再次看了眼手機确認了一遍,江司承平時最不喜歡不準時的人,知道他沒什麼耐心了,便開口解釋着:“這女人嘛,出門總是需要時間……尤其是這麼重要的場合……”

甘楊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江司承淩厲的目光給打斷了:“我這就打電話問一問。”

正在驚訝中的辛蕾蕾耳邊響起手機鈴聲,打了個激靈趕忙藏在了石牆後邊按下了消音鍵,看着手機螢幕上的号碼,選擇了無視。

她不能就這樣與江司承見面。

她怎麼也沒想到江司承竟然就是亞洲聯盟商會的高層董事,這本是她的未婚夫呀,誰料他竟然沒有癱,倒是讓辛月那個賤人撿了個便宜,不行,她必須從長計議,想辦法把江司承奪回來才是。

想到這裡,辛蕾蕾悄悄的離開了。

這邊的甘楊聽着手機裡的嘟嘟聲,眉頭緊皺:“沒人接……”

江司承目光更冷了,他這是被人放了鴿子了?

“回酒店。”江司承坐回輪椅冷聲指令着。

“江總,對方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要不要……”

“我說,回酒店!”

甘楊話沒說完便直接被江司承給打斷了。

甘楊趕忙閉上嘴,繞到江司承身後,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江總,五點鐘還有個會議要開,咱們現在回酒店恐怕不合适。”

江司承擡手便按下了輪椅上的刹車按鈕,甘楊臉色煞白立馬換了方向,直奔酒店。

真是伴君如伴虎,甘楊還沒松口氣,回到酒店,聽到前台說房間已經被退了的消息,更怪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要知道是這樣,他今天應該請假的。

“江……江總……”

“誰退的?”

甘楊的話還沒說完,江司承直接略過他,目光落在前台的身上。

江司承心情不好,誰都看的出來,前台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江司承壓了壓心頭的不爽,遞給甘楊一張卡:“重新開一間。”

甘楊二話不說拿着卡就遞給前台,可前台卻遲遲不收,甘楊冷起臉:“怎麼?開間房也讓你為難了?”

前台害怕的腿都抖了,下意識的跪到了江司承的面前:“江總,不是我不給您開,而是今天您太太特意交代過,說您新婚不回家,在這酒店裡養小三,我們酒店要是給您開了,就是縱容這種不軌行為,這事就會傳到整個漓江,到時候對咱們的名聲都不好,再說了,您就算想養小三,像您這樣的人物,随手一揮就是一套私人别墅,就别為難我們這小小的酒店了。”

這話說的江司承的臉黑一陣白一陣的,前台都這樣說了,他要是執意要開房,豈不是承認了自己養小三?可他要是不開房,不也是承認了自己養小三?!

這個辛月!怪不得昨天以後都不再來酒店打擾他了,原來是在這給他下着套呢!

如此看來,他堂堂江司承,今天先是被女人放了鴿子,然後又被女人擺了一道?!

“江總,咱們現在去哪?”甘楊此時此刻說話的語氣更卑微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表面上乖巧懂事的辛月竟然敢在背後弄這麼一出,這次她可是玩大發了。

“你說呢?”江司承愣了他一眼。

甘楊吓的手心都在冒汗,這讓他怎麼說?

“那不如……咱們回集團?五點鐘還有個會議必須由您親自主持。”

江司承臉色才平和一些,現在好像隻能如此了。

新瀾别墅。

甘菊看着一大早回來就親自去購物,下午又親自準備食材,這會又親自下廚的辛月,這狀态不對啊?她怎麼這麼高興,這麼積極?是她打壓的不夠?還是昨天晚上江總沒給她冷臉?

“太太,您不用這麼忙前忙後的,先生今天是不會回來的。”甘菊忍不住出聲。

辛月看着鍋中最後一道菜即将成熟,又看了眼時間,收汁關火,然後沖一旁的甘菊甜甜一笑:“他會回來的。”

甘菊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還真不忍心打擊她,不過她還是想讓她早點面對現實,畢竟早一天看清楚,也早一天解脫。

“太太,您是哪裡來的自信……”

甘菊的話還沒說完,隻聽玄關處‘啪嗒’一聲,門被打開了,江司承身穿一身考究的西服,坐在輪椅上被甘楊推了進來。

7

“先生,您回來了。”甘菊一掃剛剛松垮的姿态,語氣裡有掩不住的驚訝,眼神有意無意的漂着甘揚,這怎麼回事?

“老公,你回來的正好,最後一道菜剛剛出鍋,甘菊也不告訴我你的喜好,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各種菜式都做了點,你快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辛月見江司承臭着一張臉回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解了圍裙便笑着迎了上去。

她退了他的房間,還散布謠言,他不生氣才怪呢,不過她才不管,隻要能引起他的注意,也比他把自己當空氣好。

甘菊和甘揚倆人更是面面相觑,這稱呼怎麼就變成……老公了?難道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倆人的表情被江司承看在眼裡,不耐的讓他們都下去了,目光落在笑意盈盈的辛月身上,這女人臉皮還真是厚。

隻剩他們兩個人了,辛月膽子更大了,她特别自覺地把江司承推到了餐桌前,然後把自己的椅子挪到他的身邊,又是夾菜,又是問喜好的,那模樣,特别奉承。

“啊~~”

辛月夾了一塊蔬菜,送到江司承的嘴邊,就像喂小孩子一樣,開口引導讓他張嘴。

江司承心中怒氣瘋長,擡手打掉了她手中的筷子。

“以後要是再私自幹涉我的事情,還散布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我就讓整個辛家給你陪葬。”

江司承語氣陰沉的很,眼神中的冷冽讓辛月愣住了,她知道江司承不喜歡她,但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的氣場竟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看來那些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傳聞真不是假的。

“我……我……那不是子虛烏有,是你自己說的你有喜歡的人……你要娶的人不是我,你新婚都不回家,我很難不懷疑。”辛月淚眼裟裟,她是怕的,但不能退縮,既然不能硬來,就來軟的,江司承軟硬總得吃一套吧?

江司承又詫異了,她之前不是挺硬氣的麼?這會兒怎麼就哭上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行,你現在死皮賴臉的賴着也不會有任何效果的,離婚是遲早的事。”

這話是很無情,但是辛月怎麼覺得他身上的陰翳之氣散了許多。

“還有,我不喜歡和别人一起用餐。”

辛月剛覺得他态度不那麼冷了,江司承就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不喜歡和别人一起用餐,作為一個老總,應酬絕不再少說,也沒聽說他有這潔癖啊,現在擺明是在趕她走呢。

“我不……”

“那我走!”

辛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江司承按動輪椅就要離開,趕忙按住了他按着輪椅按鈕的手。

“别呀……行行行,我正好不餓,那我就先回房間了,你慢慢吃。”

在江司承冰冷的目光下,辛月趕忙收回了手,尴尬的往裙子上抹了抹,然後戀戀不舍的往樓上走去。

江司承的目光漸漸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漸漸收了回來,剛剛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手收回來。

“等一下。”

江司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辛月拉松的臉瞬間精神了起來,揚起笑臉轉身,他這是後悔趕自己走了?

“以後不許喊老公。”

辛月的笑瞬間僵了。

“你是我的合法丈夫,喊老公名正言順,又沒犯法,為什麼不許?或者你更想讓我喊承承?小承承?”辛月語氣有賭氣的意思,不管和他有沒有感情,但被自己的合法丈夫讨厭的這麼明顯,心口還是很不痛快的。

“……”

說完辛月不去看江司承的反應,就直接上樓了。

江司承可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啊,這樣她咋向他開口要十萬塊錢?

回到房間,第一時間去洗了澡,然後挑選着内衣,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一會江司承總要來睡覺的吧?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可他喜歡那種呢?蕾絲的?露點的?還是……薄紗的?

最終辛月還是選了一套最保守的穿在了身上,她這次可沒上次膽子大了,畢竟,江司承可是個健健康康的男人啊,萬一過火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吹頭發,噴香水,一切都弄好了之後辛月久等江司承,可他就是不來。

都十點了!

無奈,辛月起身出了門,他不來找她,她就去找他!

一路摸到二樓的書房,從門縫裡看着裡邊透出的光,看來江司承在這裡了。

辛月看着手中沏好的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擡手敲門,不等江司承說話,便直接推門而入。

“出去。”這個時間,整個别墅裡就江司承和辛月倆人,江司承想都沒想便冷聲指令道。

“我就是看夜深了,給你沏了杯茶醒醒神,你這麼勞累,我怪心疼的。”辛月獻媚的笑着。

這話讓江司承對辛月越發的反感了。

辛月把茶往江司承桌子上放的時候,動作很慢很慢,腦子裡來來回回都在想,要怎麼樣才能騙到錢呢……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你心上人哪一點?我好向她看齊看齊。”辛月試探性的找話題,然後在江司承面前彎着腰,扒拉這自己的浴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誘人一點。

“不能。”江司承瞥了一眼她,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穩如泰山。

“為什麼不能?”辛月見勾引沒效果,就更加使勁往前湊着身子,幾乎都要把自己的身子湊到江司承的眼睛上了。

江司承手中的動作才頓了頓,擡眸對上她的眼道。

“因為你無論怎麼努力,也看齊不了。”

辛月面上笑着,心裡早罵起來了,這江司承真的是毒舌直男一枚!

“行吧,那你送我件禮物吧。”辛月拉好衣服,要錢是重點。

可能是說到重點了,辛月心頭緊張,手一滑,茶便潵了,她趕緊抽出紙巾去擦,可卻在彎腰拿紙巾的時候,江司承為了避免茶水流到自己身上,下意識的起身,還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辛月的嘴唇。

親上了?!

辛月瞬間瞪大了眼珠,溫熱的觸感就好像電流一樣把她的全身給過了個遍,看着江司承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下意識開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沒有勾引你……唔……”

話沒說完,江司承的大掌落在她的後背,俯身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辛月不敢相信的盯着江司承那放大無數倍的臉,他雙眼緊閉,吻的洶湧。

驚訝過後,她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急促。

8

江司承吻的認真,如果說第一次在酒店裡的那一吻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是一種巧合,那麼剛剛隻單單是蜻蜓點水,他也仿佛聞到了那天晚上女人的氣息,為了确定這種感覺,他不假思索的便吻了上去。

即便是他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去想,辛月不會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吧?

感覺到江司承越吻越深,辛月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推開了他。

“你……你占我便宜?!”

真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家夥,剛還衣服自視清高的樣子,這會兒就想趁機她便宜。

“十月一号的晚上,你有沒有去過雨欣酒店?”江司承沒有接辛月的話,一雙鳳眼直勾勾的盯着辛月問道。

他越來越想找到她了。

辛月愣了,想起在雨欣酒店和王總的羞恥一夜,剛剛的心跳加速,面上羞憤瞬間一掃而光,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婚前和王總的事了?

“什麼雨欣酒店,我不知道,也沒有去過。”這事辛月當然不能承認,試問世間有哪個男人回允許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發生關系,她和江司承的關系本就不好,要是承認了,無疑是火上澆油。

“真沒去過?”江司承瞥眉再次逼問。

“真沒有……呵呵……你看啊,我這麼窮,怎麼會有錢去那麼奢華燒錢的酒店呢。”

江司承看着辛月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面上的急切漸漸變得冰冷,或許真的是自己的感覺錯了,剛還拐彎抹角問自己要禮物,從她嫁進來開始就是一心一意的為錢。

“滾出去,沒事别讓我看到你。”江司承不願再和辛月多糾纏一句,轉身自己抽紙擦了擦桌子便再次工作了起來。

辛月聽的出來,他的語氣厭惡至極。

這是辛月二十年來遇見到情緒最多變的人了,她根本料不到他下一秒想幹什麼。

他現在分明就是占了便宜還想不負責任。

“不走,你剛親了我,不能轉身不認賬,你放心,我也不要你負責,我就想坐這裡陪着你,不說話也不動,更不會打擾你工作的。”辛月說着做到了一旁的小沙發上,表情十分乖巧。

江司承心中冒火,但最終壓了下去,不理她繼續工作,辛月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沾上了就甩不掉了,自己若是跟她糾纏下去,恐怕到天亮文案也改不完。

見江司承沒再趕自己,辛月才放了心,不過江司承臉色不好,自己要錢的事恐怕又要泡湯了。

剛剛他提起酒店……他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着想着,辛月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去,這幾天她實在是太累了,每天都在和江司承鬥智鬥勇。

淩晨三點,江司承終于完成了工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視線瞥到早已睡熟的辛月身上,一雙眸子更是深不見底,起身就準備離開,可走到門口,他眉頭一皺,折回身來,把身上的大衣褪下輕輕的披在了辛月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辛月睡醒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眉頭擰在了一起,自己竟然趴在這小沙發上睡着了,脖子都落枕了。

揉着脖子活動着筋骨起身,身上的衣服随着她起身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辛月看着地上深藍色的外套愣了愣,江司承的衣服怎麼在自己身上?難道是他……

辛月眉梢漸漸上揚了起來,看來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讨厭自己嘛?

正準備彎腰把衣服撿起,卻眼尖地看到衣服口袋邊緣有着金屬物質的反光,仔細看去,像是銀飾鍊子,再看,這首飾質地怎麼這麼像自己的手鍊?

辛月愣住,正準備把手鍊掏出來一探究竟的時候,書房門開了。

“别動。”

江司承一進門就看見辛月準備去他衣服口袋裡掏手鍊,這女人真是想錢想瘋了,他不給,她竟然自己去偷!當下便厲聲呵斥道。

辛月被吓到了,動作也頓住了。

江司承輪椅也不坐了,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衣服。

“不經他人允許就拿别人的東西,視為偷!”

站起來的江司承足足比辛月高出一個頭,他滿身淩厲之氣的靠近讓辛月背脊一涼,即便是之前讓她簽離婚協定的時候,他也未曾這般激動。

辛月定了定神,不得不擡頭看他:“我沒有偷!我隻是想看看你口袋裡的首飾,怎麼就變成偷了?”

“你沒偷怎麼知道口袋裡的東西是首飾?”江司承毫不客氣的直接反問。

他這般兇厲的樣子讓辛月心裡很不是滋味,剛剛她還對他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以為他也并非表面上那般讨厭自己,誰曾想,她在他心裡或許還不如一隻狗!

辛月深吸口氣,不再去和他糾結偷不偷的問題:“你說是偷就是偷好了,不過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口袋裡的首飾,我怎麼感覺像我……”

“辛月,我能忍你,不過是因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是再敢打這個首飾的主意,我一定讓你後悔。”

辛月的話還沒說完,江司承就硬生生的打斷,一雙眸子冷的吓人,說完看都不看辛月坐上輪椅便直接轉身離開。

盯着他的背影,辛月心裡堵的慌,他那麼緊張口袋裡的首飾,想必那是他心上人送的吧?又想起自己的手鍊,心中就更堵了。

自從那一晚後,她的手鍊便丢了,那可是母親親自送給她的手鍊啊,也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她剛還以為自己找到了,沒想到是一場空。

算了,有時間自己還是折回酒店問一問吧,看能不能找到。

接下來的幾天,江司承好像是有意防着辛月,不但不回家了,而且也沒住酒店,她在公司門口堵了一天,也不見江司承的身影,問甘菊吧,甘菊就說不知道。

眼看趙雪涵要錢的時間就要到了,辛月沒辦法,在梳妝台前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便讓甘菊給她準備司機。

“太太,車準備好了。”甘菊在門口,态度恭敬。

辛月沖甘菊點了點頭就上了車,然後看着司機淡淡開口道:“帶我去江家主宅。”

正準備恭送辛月的甘菊一聽這話,瞳孔瞬間增大,擡手抓住車門,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太太,您剛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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