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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十大冤(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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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登徒子

中國十大冤(10)

想來比陳世美更冤的人非登徒子莫屬了。

這個故事發生在楚襄王時期,楚襄王處在楚國走向衰敗的時期,楚國的衰敗有大勢之趨也有楚襄王自己昏聩的原因,他的昏聩從兩個小故事就能知道。

第一個就是課本上學到的“亡羊補牢”的故事,第二個就是我們今天講的“登徒子好色賦”的故事了。

話說楚襄王時期有個“文學侍從”名字叫宋玉,這個宋玉就是所謂的中國四大美男子之一的宋玉。宋玉不但長得好,因為師從屈原還頗具文采,有次楚襄王夢見個美女一直念念不忘就下旨讓宋玉寫下來,就有了宋玉注明的《神女賦》,裡面創造的巫山神女的形象被曆朝曆代的文人用來引用為美女,又因為源于楚襄王的春夢是以又被後人引申為雲雨之事。文采如此之好的宋玉自然深得楚襄王喜愛,經常帶着他出入宮廷。

人紅是非多。深得寵信的宋玉遭到了政敵的嫉妒與攻擊。先是有人向楚襄王告狀,說宋玉孤僻不團結同僚。宋玉就開啟了他另一項少有人能敵的能力,嘴炮。他向楚襄王說,他在菜市場看到有人唱歌,從簡單的《下裡》、《巴人》,唱到高深的《陽春白雪》,四周的能跟着一起合唱的人也越來越少,為啥啊?因為曲高和寡,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懂呗。哪裡是我孤僻,分明是你們不懂我的宏圖大志。一番話把楚王和那告狀之人怼得啞口無言。不但嘴炮取得完勝還又流傳下三個常用的成語:下裡巴人、陽春白雪、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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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楚國的大夫不吸取教訓還要挑戰一下宋玉,這個倒黴蛋叫登徒子。登徒子跟楚襄王說,宋玉這人長得好看,人又好色,經常跟您出入後宮非常不妥。宋玉反駁道,好色的不是我而是登徒子。楚襄王心中奇怪,以為大夥都知道登徒子長得非常醜,取得媳婦也很難看,怎麼就好色了。就問宋玉這是什麼道理。

宋玉說:天下的美人沒有比得過楚國的,楚國的美人要算我家鄉的最好,我家鄉的美女之中最漂亮的,就是我東鄰的一位姑娘。這位姑娘,魔鬼身材,不高不矮,臉蛋天生麗質,不用擦粉抹胭脂;眉毛、皮膚、腰身、牙齒,沒有一處不美。她微微一笑的時候,那漂亮更是難于形容,要讓陽城、下蔡那些花花公子見了,不着迷才怪呢!可是,這位“東家之女”,常常攀登牆頭來偷看我,已經整整三年,我一直都沒有搭理她。 而登徒子呢,他的妻子,頭發亂、耳朵斜,嘴唇裂、牙齒缺,走起路來,彎着腰、一瘸一拐的,而且滿身癞疥,還有痔瘡。而登徒大夫卻很喜歡她,已經同她生了五個孩子了。那麼我跟登徒子誰好色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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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王被說糊塗了,沒有認為這是狡辯,反而覺得宋玉說的有道理。這就是後來有名的《登徒子好色賦》。登徒子做為一個當了高官而不抛棄槽糠之妻的典範反而變成了好色之徒的代稱,嗚呼哀哉。登徒子雖然是盤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是被扣上好色之徒的帽子确實太冤了。

宋玉的嘴炮确實有一套,把鄰家小妹觀察的那麼仔細,連别人家的醜老婆有痔瘡的事都知道,還能博得個不好色的名聲也是沒誰了。不過他創造的東鄰之女也成了後世形容美女的代稱。李白的詩句中就有:“自古有秀色,西施與東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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