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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到,十年之後,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我在新疆混政府的時候,拿着每個月2000多塊錢的補助,免費住着機關提供的140平米大house還帶暖氣,主要工作就是給上司打水、替上司跑腿、跟上司混吃混喝喝到美,周末了就跟驢友上山徒步,到戈壁灘上撿石頭。

現在,每日奔波在大鄭州的地鐵和公共汽車上,加班到吐血,租住在十平米的小房子裡,也沒見掙着啥錢。

很多人說我是個傻逼,有時候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跟我一批去新疆的一個研究所學生老哥,跟媳婦兒一起過去的,兩口子都在核心部門,直接給編制,還有額外補助,可以說是非常完美了。

半年後,兩口子雙雙辭職,選擇回到家鄉縣城,開辦一家輔導班。曾經的風光,卻是半點兒沒能夠帶走。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

如果這麼繼續待下去,我能想象到,十年之後的我,是什麼樣子,那太可怕了。

你能想象到,十年之後,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你能想象到,十年之後,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前幾天跟一個在遊輪上工作的朋友聊天,也開展了一場走心不走腎的對話。

我:你們船上還要人不?

她:咋,你要來?我這還準備辭職呢。

我:我回鄭州了,感覺整天像個傻逼一樣。

她:我也覺得我在這像個傻逼。

朋友畢業之後,就到了遊輪上,朋友圈的定位滿世界地漂,一會兒在阿姆斯特丹,一會兒在斯裡蘭卡,一會兒又在越南,這一漂就是快兩年。

而我,不管是之前小心翼翼地坐在政府辦公室裡,還是現在戰戰兢兢地坐在寫字樓裡,都很向往那樣的生活。

結果朋友對我的向往嗤之以鼻,反問:你來能幹什麼?服務生?保安?還是housekeeper?

哪怕想象的再美好,說到底跟在城市裡做服務生、保安沒什麼差別,可能就是每月一千多一點美金,掙得多一點兒,但也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對她而言,盡管不知道重回城市能幹嘛,但辭職是必然的。

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

你能想象到,十年之後,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我們因為害怕一成不變,逃離了安穩的家鄉,選擇漂在北京上海廣州乃至中國的任何一座城市。

我們背負着大城市高額的房租和生活費用,奮力生存着,每走一步,都竭盡全力又不敢有半點懈怠。

我們忍受着一日又一日疲倦的生活,不斷告訴自己,還有希望,升職加薪,掙錢買房。

我們快要忘了,當初選擇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的自己,擁有何等的勇氣。

而現在的自己,已經快要忘了這份勇氣。

你能想象到,十年之後,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我們要的不是吃飽喝足掙點兒小錢,而是那個更有價值的自己。為了這個理想,成了孤獨而卑微的漂泊者。

如今勇氣已被孤獨和卑微埋葬,剩下的,也就隻能是苟活。

咪蒙或許能教你月薪5萬,可那又怎麼樣呢?

職場老人們總是在跟你講什麼混職場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宗旨就是存天理滅人欲。

菜鳥們醍醐灌頂,把這套理論繼承下來,留着荼毒下一代人。

那些曾經梗着脖子,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輕人,也就慢慢變成了四平八穩的中年人,用輕蔑的語氣和不屑的态度對新人講:理想?不存在的。

整個社會都在講,如何在職場混的更好,如何改變自己,如何适應規則,如何升職加薪。

卻沒有人講,如何重拾熱血與勇氣,如何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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