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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也要有好運氣(153)

作者:宇媽說說
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也要有好運氣(153)

臨近期末考試,天氣越來越熱,闫國偉和陳莉站在醫院的病房裡,兩個孩子留在走廊上。

李文碩躺在病床上“哎吆,哎吆”地叫喚,陳莉陪着笑臉,她說:“孩子們鬧别扭,不管怎麼樣,徐亦晨打架就是她的錯,但都是孩子,希望你們考慮私了,不要再去學校鬧了。”

李文碩媽媽說:“你們走吧,這事兒絕對不能私了,這是要毀了我兒子呀,男人的腰多重要,這給打壞了,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後遺症呢,我們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你們怎麼教的孩子?太沒有教養了。”

陳莉說:“是是,都是我的錯,那你們說,這事兒要怎麼辦才能了?”

李文碩爸爸說:“怎麼了?讓你女兒跪在我兒子的床前,伺候他到出院,我就原諒她,還有你那個兒子。”他指着闫國偉說。

闫國偉說:“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件事兒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會查清楚,徐亦晨不是随随便便打人的孩子,如果你們真要這麼欺負人,那我們也不是怕事兒的,就走司法程式吧,我的兒子,不是沒有擔當的孬種,他自己闖了禍,總要自己承擔的。”

闫國偉拉着陳莉轉身就走,陳莉不甘,闫國偉硬拽着她出了病房。

自打第一次晨晨打了李文碩,陳莉回來就想要徐鐘給她辦出國,這個念頭一旦形成,就特别迫切。

如今出了這樣的的事,她怕晨晨留下案底,給出國帶來麻煩。

闫國偉說:“我們都搞錯了一件事,晨晨是你女兒,你最了解她,她不是那種會仗着自己強就欺負人的孩子,我看這事兒,你還是好好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闫國偉攙扶着陳莉出了病房,兩個孩子忙走上前,晨晨攙扶住陳莉,她沖她笑了笑,陳莉說:“沒事兒,别擔心!先回家吧!”

陳莉辦理了出院,如今這種情況,她哪裡還有心思住在醫院裡。

她躺在床上,床頭櫃上堆得都是藥,晨晨端着一杯水低頭坐在旁邊,陳莉說:“就你我,說說吧,這兩次到底因為什麼?媽媽不怪你,也不怨你,但是這事兒,我得知道原因,才能想辦法解決啊。”

晨晨說:“我自己能解決。”

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也要有好運氣(153)

陳莉說:“怎麼解決,再去把他打一頓嗎?晨晨,有很多事,不是武力能解決的,你現在還小,如果你再大幾歲,你就要負法律責任了你知道嗎?雖然現在你年紀不夠,第一,你還得負責任,第二,你的學籍會有案底,将來,你想要做某些工作,或者出國留學,都是有影響的,你還小,我們人生中有很多無形的東西是你看不到但是卻很有用的東西,比如信用,比如聲譽,我是媽媽,你任何事,任何話都可以跟我說,我能了解的了解,我不能了解的,你可以幫助媽媽了解,可以嗎?”

晨晨死死攥着茶杯說:“他欺負我,我就打他了!”

陳莉震驚地看着晨晨,她是練武的孩子,希望她說的欺負跟她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晨晨說:“我們一個年級,但不是一個班級,他開始總是課間堵我,跟我說喜歡我,讓我做女朋友之類的話,我不搭理他,後來他就跟着我,他知道我放學總去拳館,就在公共汽車上總是摟一下我,摸一下我的腰,我都忍了,前些天他也報了課在拳館打拳,看見我穿運動背心和短褲,就兩眼冒光,我讨厭他,那天我上了拳台,小呂叔叔還沒來,我心裡有氣,就打他了,他躺在地上,我去扶他,他就故意捏我胸,我當時氣不過,就給了他臉上一拳,他鼻子就流血了。”

陳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區區十三歲小兒,能這麼壞,她氣得從床上坐起來說:“他一直騷擾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晨晨說:“你那麼忙,我不想讓你操心,這事兒我也說不出口。”

陳莉說:“那這次呢?”

“他約我說放學等着他,給他道個歉就原諒我,我想着他媽媽那個樣子,就答應了,那知道他說,我隻要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就原諒我,說着就毛手毛腳,我就摔了他一下,是他先動手摸我的,是我連累了闫可睿,當時他路過,就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他就補了幾腳。”

晨晨說:“這種事兒,我怎麼說?我怕我說了,他爸爸媽媽會說出更難聽的話,媽媽,你不用管了,沒事兒的,讓他爸爸媽媽告我吧,我沒錯,我不怕。”

陳莉說:“你還太小,這世上很多的惡,你都沒有見過,很多事,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那裡,黑白是不分的,你這樣一味地沉默不語,才是李文碩一直侵犯你的理由,晨晨,你從小喜歡運動,後來又打拳,媽媽一直相信你可以保護自己,我還是低估了你們這個年紀孩子的心智,不是所有孩子都像闫可睿一樣天真善良的。”

晨晨眼睛裡都是淚,她戰戰兢兢地說:“媽媽,他們真的會告我嗎?我會坐牢嗎?”

她會怕,她一直都在怕,她隻是不想媽媽擔心而已!

陳莉抱住她說:“不要怕,不要怕,媽媽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陳莉内心充滿了自責,如果說生意讓她忽略了晨晨内心的教養和生存安全的話,她甯可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做,她也要陪着女兒健康的長大。

陳莉必須打起精神,她陪着晨晨入睡,躺在她的身邊,她在想對策,到底要怎麼解決才能不傷害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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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好的辦法,陳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她對晨晨說:“學校還沒有給出處理方案,暫時李文碩的父母在醫院,你要是想去上學就去,不要在乎别人說什麼,這件事你沒有錯,不想去就在家,去拳館也行,不要去醫院好嗎?這事兒在你這兒已經過去了,媽媽會去處理的。”

陳莉離開家的時候給闫國偉打了一個電話,她說:“這個事兒,是晨晨牽累了闫可睿,你不要管了,他針對的是晨晨,你一去更麻煩。”

闫國偉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陳莉說:“不要去,求求你,千萬别給我添麻煩!”

陳莉去買了一束花,一個果籃,拎着去了醫院,在病房門外,聽着李文碩和他媽媽大聲說笑,陳莉的臉更沉了,她的女兒受着煎熬,你們在這裡肆無忌憚嬉鬧,她還不得不低頭。

陳莉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李文碩媽媽一看是她,臉立刻拉了下來說:“你來做什麼?你該讓你女兒來。”

陳莉強壓怒火說:“我來看看李文碩,順便給他說兩句話。”

李文碩媽媽說:“我兒子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要麼就按我們說的去做,要麼我們走着瞧。”

陳莉把果籃和花束放下說:“李文碩,我就問你一句話,徐亦晨為什麼打你?請你說實話。”

李文碩閃過一絲慌亂,他玩世不恭地說:“我哪知道她為什麼打我,她發神經呗,我就讓她跟我道歉,她不但不道歉,還又把我打了一頓,她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陳莉說:“全校幾千個學生,你們又不一個班,她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最清楚,你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别忘了,拳館和學校的路上都是有監控的,如果你不說實話,繼續糾纏不清,恐怕難看的不是徐亦晨。”

她對李文碩的媽媽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揪住徐亦晨不放,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如果你們再敢騷擾我女兒,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會跟你們死磕到底,你最好問問你兒子,為什麼挨打?”

陳莉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她一手扶住走廊牆上的扶手,後悔席卷而來,她今天本來是來道歉的,這件事不管對錯,拖下去,影響最大的就是晨晨。

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也要有好運氣(153)

再有一個多月就考試了,現在她學校也不敢去,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

可是,她又搞砸了,作為媽媽她不能慫,但是,事情似乎越發往壞的地方發展了。

陳莉從醫院出來去了書店,她對黃齡說:“我最近有點事兒,店暫時你先負責,闫先生會抽空過來,有什麼事,你可以跟他說。”

她從樓上下來去了蘇蓓蓓的婚紗店,蘇蓓蓓不在,店員說她明天要去上海參加時裝展。

陳莉從婚紗店出來,站在天井,她擡起頭,看着從天井一洩而下的陽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她看了一會兒,低下頭,眼睛裡一片漆黑,眼前慢慢明亮的時候,她看見了常曉涵妝容精緻的臉,她說:“陳莉,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陳莉說:“沒什麼!”

常曉涵說:“你臉色很差,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莉說:“沒事,我先走了。”

陳莉扭身往外走去,常曉涵在後面喊:“陳莉,好歹我們是朋友,需要幫忙你說話啊!”

她看着陳莉的背影,臉上的笑漸漸消失,滿是輕蔑之色,你們這些人,以前不是看不起我嗎?現在再看,你們誰也不如我,我要讓你們每個人都求着我,看我的臉色!

陳莉心裡一點頭緒都沒有,晨晨上午半天都沒有出門,陳媽媽在家陪着她。

這段時間,陳媽媽的眼淚就沒有停過,為她,為晨晨,整日以淚洗面,這把年紀了,她現在這種狀況,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闫國偉打電話過來,陳莉不想接,開着車子在馬路上毫無目的地亂走。

闫國偉的電話一直打過來,陳莉說:“什麼事兒,我都說了你别管。”

闫國偉說:“睿睿說晨晨沒去上學,我問問什麼情況?”

陳莉說:“我讓她在家裡休息幾天,你别擔心了,你要有空就去書店看一看,我最近可能沒什麼時間,就這樣。”

陳莉想哭,她想要大哭一場,但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現在的這個家,她就是頂梁柱,她要是垮了,剩下的一老一小怎麼辦呢?

陳莉開車去了拳館,白天的拳館沒有小朋友,都是大男人,她找到拳館的老闆,表示想要看看那天晨晨打李文碩的影像。

拳館老闆跟小呂關系很好,他是認識陳莉的,他讓陳莉自己看監控,陳莉調出那天那個時段的影像。

先是晨晨上了台,她在台上蹦跳熱身,大概幾分鐘後,李文碩上了台,兩個人說了些什麼,晨晨扭頭要走,李文碩說着話,勾了勾手。

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也要有好運氣(153)

晨晨轉身給了他一拳,李文碩倒地,晨晨匆忙過去蹲下檢視,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不知道李文碩說了什麼,晨晨突然放手,右手出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至于晨晨說的李文碩捏了她的胸,她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半邊監控,另外的半邊被拳台的安全繩擋着,什麼也看不到。

當時李文碩躺在地上翻滾,繼而曲起身子,看着晨晨笑,李文碩的媽媽應該是聽到了他的嚎叫,在教室外沖進來,檢視他的傷,他拂開了。

在陳莉和小呂趕到之前,李文碩的媽媽已經辱罵過晨晨,而且有了肢體的推搡。

晨晨站着,縮着肩膀低着頭,看起來那麼的無助!

陳莉看着螢幕上的女兒,再也控制不住,無邊的無助和委屈襲來,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哭完了,她覺得好受多了,不管什麼事兒,好的壞的,總要有解決的辦法。

陳莉離開拳館,去了學校,學校門口往右走是一個胡同,平時家長大多在這裡接孩子,往左走是一條馬路,馬路盡頭的拐角處是一個街心公園。

她站在晨晨和李文碩打架的地方,看着周邊的攝像頭,這裡已經是攝像頭範圍外盲區了,校門口有一個,被拐角限制了視線,另外一頭離這裡又很遠。

她無奈的的站在那個地方,想來想去,現在學校不管,讓自行解決,而且說還要處分晨晨。

現在陳莉一頭亂,她不知道該從何入手了。

上次診所事件是許曼幫忙找的律師,那時候沒用上,她也沒有留個電話。

陳莉打給許曼,而許曼此時正坐在會議室裡,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的,而且龔自強也在。

岚山項目接近尾聲,崔總撂挑子不幹了,這個項目很大,到現在要完工了,房子才賣了不到一半,之前公司裡捂盤惜售,想着等到完工漲價大賣,沒想到政府二套房收緊,銀行利率上調等等原因,到現在了,就是這麼個狀況。

前兩天開會,許曼說起這個問題,崔總在會上摔了檔案,跟許曼叫闆,當場請辭說要調到下遊企業繼續做銷售,許曼當時就拍闆同意了。

岚山項目必須有人接管,他掌管的地産公司一時領頭人空缺,龔自強說:“你去吧,接過來好好整理一下。”

這就好比以前的大将軍請辭,看你個君王如何收場一樣,連龔自強都在等着這一天。

許曼要親征,這個項目做好了就是功,做不好,連總公司都要受連累。

她也是焦慮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最近心裡一直不淨,公司的事兒,家裡的事兒,陳莉和小呂的事兒,像紮進手裡的一根毛刺,剔不出來,時不時憋着疼,她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陳莉。

而且宋蕊電話一直打不通,這種事情她又不好麻煩别人,現在更覺無法面對陳莉。

陳莉也在聯系宋蕊,她想讓宋蕊通過技術手段,看看能不能把拳館的視訊降噪處理,看看兩個人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

陳莉想要在學校找目擊證人,看看有沒有同學看見過李文碩騷擾晨晨,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否決了。

正當她無路可走的時候,李文碩的爸爸再次給她打電話,他在電話裡流裡流氣的問:“你閨女啥時候來醫院伺候我兒子呀!我看她的學是不想上了。”

陳莉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幹脆直接點,别陰陽怪氣的,你想想你兒子才十三歲,你要讓他的人生觀一直堕落下去嗎?”

李文碩爸爸說:“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個人管好你自己的閨女吧!快點讓她來,伺候到我兒子出院,我們兩清。”

陳莉咬了咬牙說:“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我去,我去伺候李文碩,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伺候好,我女兒從小連杯水都不會倒,她不會照顧人。”

李文碩爸爸說:“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讓你閨女趕緊來,不然要你好看。”

這話真不是随便說說的,陳莉第二天就收到她在醫院跟李文碩說過的話,李文碩爸爸說:“你敢威脅我兒子,他現在心理出現了嚴重的傷害,你要負起責任的,如果你不按我兒子說的做,你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陳莉讓晨晨在家别出門,她去了法院,她聽說法院那裡有法律援助,可以咨詢案件。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現在簡直就是個死局。

她在那裡見到了法院的法律援助律師,律師告訴她,這件事學校也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因為他們這件事驗證比較困難,也是建議私了,本來也沒有多大的事。

像這種在校外的打架鬥毆,因為他們是初二的學生,還都是未成年,屬于限制行為能力人,而且校門口也沒有離開學校的區域,學校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

如果有了第三方責任人,那這件事就好辦得多,陳莉又跑到了學校,學校一味地推卸責任,最後陳莉說:“如果這件事情一直發酵下去,就這樣僵持,最後勢必不會有圓滿的結尾,你們學校的責任是推卸不掉的,如果說我的女兒毀了前程,那你們校長的位子就坐的穩嗎?”

校方終于還是在陳莉的施壓下,同意出面調解,但是調解的結果并不理想,李文碩的爸爸要用校園霸淩事件壓死學校。

這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惡化,陳莉終于覺得這件事的不同尋常了,李家根本不想要解決問題,而是不斷把問題往大的方向發展,這顯然是不合邏輯的!

晨晨在家裡呆了三天,周六的下午,她又去了拳館,晚點兒的時候,小呂到了,跟往常一樣,他熱完身要指導她一下,再跟别人打。

晨晨沒什麼精神,小呂問她怎麼了?晨晨站在拳台上落下了眼淚,她說:“我闖禍了,這一次是大禍,我已經三天沒有上學了,恐怕要被學校開除了!”

小呂一驚問她:“什麼事兒?”

晨晨說:“我把李文碩打進醫院了!”

小呂說:“不是在醫院看了沒事兒嗎?”

晨晨哭着說:“又打了一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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