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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啟動“金融核彈”,把俄羅斯逐出SWIFT系統,對中國有何啟示

俄烏戰争撼動世界,将對世界經濟和政治格局産生深遠影響。

戰争發生後,美歐不斷加碼對俄羅斯的制裁。但外界最關注的是,西方會不會把俄羅斯踢出全球支付系統SWIFT,這是一枚“金融核彈”,不能輕易使用。把俄羅斯逐出SWIFT系統,意味着斷開俄羅斯銀行與國際金融體系的聯系,阻止俄羅斯執行他們的大部分全球金融交易和大宗商品進出口,影響很大。

美國啟動“金融核彈”,把俄羅斯逐出SWIFT系統,對中國有何啟示

鞋子終于落地了。

當地時間2月26日周六,美國,加拿大以及歐洲多個國家在發表的一份共同聲明中宣布,将把俄羅斯從全球銀行間支付系統SWIFT中踢出去。這個制裁将切斷俄羅斯與大多數國際金融交易的聯系,包括出口石油和天然氣産生的利潤,這些利潤總共占到俄羅斯财政收入的40%以上。歐美各國在聲明中說,“我們和烏克蘭政府以及烏克蘭人民站在一起,我們會讓俄羅斯為戰争負責,并集體保證這場戰争成為普京的一場戰略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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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對俄羅斯采取“核彈級制裁”,也就是将俄羅斯從SWIFT踢出去,自俄烏戰争開始以來成為西方輿論強烈關注的問題。歐盟成員國經過反複談判,多數國家立場漸趨一緻。在這個過程中,最大的阻力來自德國,因為德國在能源上特别依賴俄羅斯,德國所需天然氣超過一半從俄羅斯進口。此前在是否停掉“北溪2号”天然氣管道上也出現争議,最終德國作出禁止“北溪2号”的決定。

但是,對于把俄羅斯從SWIFT結算系統踢出去的問題,德國政府一直很有顧慮,擔心其天然氣和煤炭供應會出問題。周六通路德國的波蘭總統杜達公開批評德國 “自私”,他對媒體說,“我來這裡,就是要撼動朔爾茨總理的良心,撼動德國的良心”。而在“基輔争奪戰”進入最關鍵時刻,烏克蘭總理澤連斯基也一再敦促德國“鼓起勇氣”把俄羅斯驅逐出SWIFT系統。在反複權衡之後,德國明确表示贊成“有針對性”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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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總理朔爾茨

最終,在2月26日,美國,加拿大,歐盟委員會,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共同簽署了把俄羅斯踢出全球支付系統SWIFT的聲明。一名白宮進階官員表示,這次制裁旨在防止俄羅斯總統普京使用俄央行6300億美元的外匯存底。此外,這份聲明還表示,美國、加拿大、歐洲各國将對促成這場戰争的個人與實體采取措施,例如限制與俄羅斯政府關系親密的富豪加入西方國家國籍以及進入歐美的金融市場。

需要指出,把俄羅斯踢出SWIFT系統也會對歐美造成傷害,這是一把雙刃劍。俄羅斯在全球能源出口中占據重要地位,石油、天然氣就不用說了,俄羅斯還是原鋁等重要的金屬出口大國,大宗商品價格的暴漲無疑會加重美歐通貨膨脹壓力,甚至會造成歐洲的能源危機。此外,對俄羅斯關閉“SWIFT”系統,将對俄羅斯銀行造成沉重打擊,将使歐洲債權人難以收回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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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SWIFT名義上是一個中立組織,但它很難擺脫政治影響。按理講,總部設在比利時布魯薩爾的SWIFT系統應該受歐盟的主導,但事實上美國才是真正的主導國,SWIFT多次淪為美國對他國發起金融制裁的工具。美國對SWIFT支付系統的控制,是基于美元的霸權地位——美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貿易結算貨币和外匯存底貨币。現在,SWIFT已經淪為美國控制的一個協會,一旦SWIFT中某個協會的會員上了美國财政部的黑名單,就有可能被阻斷與外界銀行的金融往來,這無論對企業、金融機構還是國家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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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俄羅斯被踢出SWIFT系統,對中國有什麼啟示?

俄羅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大國,與歐洲的經貿關系緊密,被西方踢出SWIFT系統,我們可以來觀察産生的影響,就等于是用俄羅斯做了個壓力測試,看看這顆“金融核彈”到底能産生多大的威力。同時,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與俄羅斯及其他國家建立一個獨立的國際支付結算系統,對人民币國際化,削弱美元霸權地位,都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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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出SWIFT系統,其實中國也面臨着這種風險,美國一些政客也多次叫嚣要這樣做。為此中國必須最壞打算,提前做好應對準備,要知道未來某一天,這種事很可能也會洛在中國身上,比如在解決台灣問題的時候,或者其他重大事件發生的時候。

普京在北京冬奧會開幕時通路中國,也與中方讨論了減少對美元依賴的問題,探讨建立獨立于西方的國際支付系統的可能性。中俄現在已經加大了在雙邊貿易中用本币結算的比重,2015年時,中俄貿易近九成用美元結算,到2020年時用美元結算的比重已跌破50%,替換美元的是歐元和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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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已經意識到,要想在世界上增強自身的戰略自主性,就不能受制于美元霸權,是以我們一直在穩步地推進人民币的國際化,包括推出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統(CIPS),開發和推出數字人民币。

小知識:SWIFT是環球銀行間金融電信協會的英文首字母縮寫。該組織成立于1973年,總部位于比利時布魯塞爾郊外,成員包括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1000多家金融機構,全世界幾乎所有重要金融機構都是該系統成員,其中包括近300家俄羅斯銀行。SWIFT是全球最安全、最便捷和最重要的跨境支付系統,一個國家的主要金融機構如果被禁止使用該系統,對一國的金融與貿易體系來說,幾乎是災難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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