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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軍老兵回憶:鬼子最可怕的是飛機,子彈能夠把樹攪碎

作者:曆史青竹

1944年,日軍在緬甸叢林裡面發現遠征軍以後,立即發動了可怕的刺刀沖鋒。

遠征軍老兵回憶:鬼子最可怕的是飛機,子彈能夠把樹攪碎

“呀及給給!”這個日軍中隊長把指揮刀朝前一揮,親自率隊朝前沖去。

林中再一次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日軍這一次沖鋒,也不要命了,一邊端着步槍朝前沖,一邊取出了身上攜帶的九七式手榴彈,借助叢林中稀疏的大樹掩護,在機槍的火力掩護之下,開始發動了他們的萬歲沖鋒。

“!鬼子又來這個!”有特務連的士兵一聽到鬼子發出的一片闆載的嚎叫聲,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罵了一句之後,立即就抓起了他的沖鋒槍。

方臻玒楞了一下,心道這些鬼子今天都吃錯藥了?明知道自己這邊火力很猛,怎麼還來這個?這不是誠心找死嗎?

他不了解這些鬼子們的心理,但是他卻明白今天這恐怕是最後一戰了,于是他立即叫到:“不要節省彈藥了!給他們來狠的!老規矩,放近了再打!準備好手榴彈!”

随着日軍的沖鋒,特務連那些新兵們在經曆過一次之後,這會兒已經漸漸适應了鬼子的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于是他們都慌忙從身上摘下了手榴彈,給槍支裝滿了子彈,這次就連噴火兵大騾子,都被準許開火了。

大騾子背起了他的噴火器,把閥門打開,檢查了電源和點火裝置,確定可以點火成功之後,端起了他的噴火槍,緊張而且目光凝重的朝着陣地前面望去。

日軍這一次雖然發動了萬歲沖鋒,可是還是接受了前面那夥被殲滅的友軍的教訓,不但分散開,而且注意借助叢林中樹木的掩護,同時還采取匍匐前進和躍進相結合的步兵戰術,試圖以此降低傷亡,讓他們可以盡可能的靠近敵軍陣地,最後用手榴彈和刺刀發動突擊。

等這幫貴子開始行動的時候,對岸的槍聲逐漸開始變得稀稀落落了下來,通訊兵很快對方臻玒叫到:“白連長說他們那邊結束了!鬼子被他們已經逐散崩潰了!讓我們随時可以過去,他們會掩護我們撤退!”

“廢話!告訴他等着!咱們這邊暫時還不能走!打完再說!”方臻玒抓起他的湯姆遜,對通訊兵叫到。

這時候鬼子已經沖了過來,進入到了一百米距離之内,方臻玒摘下了胸前一顆手榴彈,朝着四周望了一下,确認了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而那個山口居二郎這時候則用綁着的手,用力的抱住了他自己的腦袋,蜷縮在了掩體裡面,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因為他知道,又有一場大屠殺就要降臨在他的那些同胞身上了,他不想死,也不想看着自己那些同胞死,可是他更沒有勇氣反抗,也更不想回到之前的那種日子裡,天天被同胞虐待嘲諷,天天餓的什麼都不願意想,他覺得自己很無助,于是他選擇了當鴕鳥,試圖用被綁着的手捂住耳朵,閉上雙眼,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

當激烈的槍聲響起,山口居二郎劇烈的顫抖着,哇哇叫着,用力把頭埋在褲裆裡面,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些日軍确實很悍勇,他們頂着射向他們的密集彈雨,硬是爬到了特務連陣地前沿幾十米處,在他們身後那個指揮官,不斷的哇哇叫着為他們打氣,最後一支擲彈筒,把所有能用的榴彈都發射到了特務連的陣地上,為他們提供掩護,炸的特務連的陣地上土塵彌漫,硝煙四起。

趁着敵人火力被短暫壓制的瞬間,這些日軍從地上蹦了起來,端着他們的步槍,拿着他們的手榴彈,發動了最後的進攻。

而特務連這邊,在挨了一通擲彈筒的轟擊之後,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從掩體裡站了起來,端起他們的槍,開始朝着陣地前沖過來的這些日軍猛烈射擊了起來。

遠征軍老兵回憶:鬼子最可怕的是飛機,子彈能夠把樹攪碎

整個特務連陣地前面,形成了一場彈幕,鬼子們渾身上下紛紛噴着血,栽倒在地,有的鬼子看到前面自己人中彈,居然兇狠的頂住了前面同伴的身體,不讓他們倒下,用他們的身體當肉盾,替自己擋住子彈,繼續推着已經死了的同伴屍體,朝前沖鋒。

他們哇哇叫着拉開了手榴彈的保險,在自己的頭盔上猛砸一下,怪叫着把手榴彈投擲了出去,但是自己馬上便被子彈打倒在地。

更有鬼子剛剛擡起手臂,還沒來得及把手榴彈扔出去,便中了子彈,倒在了地上,轟的一聲便把自己的手炸掉,把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戰鬥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徹底進入了白熾化的程度,雙方的人都打瘋了,像是一群互毆的野獸一般,等着猩紅的雙眼,嘶聲吼叫着,用盡渾身解數,向對方傾瀉着他們的子彈,投擲他們的手榴彈。

手榴彈的爆炸聲連成了一片,炸的陣地上到處都彌漫着嗆人的硝煙,彈片在空中四散橫飛,切割着任何阻攔它們的東西,直至被徹底擋住為止。

這時候任何指揮都已經失去了作用,所有人都在依靠他們自己的本能進行戰鬥,都徹底展現出了他們人性中最猙獰的一面。

即便是這樣密集的彈雨,可是還是有鬼子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愣是沖到了特務連陣地的最前沿,嘶吼着端着他們的步槍,用明晃晃的刺刀,指向了面前的敵人,向着敵人的胸膛捅了過去。

大騾子一直躲在一個掩體裡面,始終沒有擡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猛地站了起來,端起他手中的噴火槍,奮力的扣動了點火裝置。

氣罐裡的高壓氮氣,催動着燃料罐裡的凝固汽油,瞬間從噴口噴出,黑色的凝固汽油在噴出噴口的瞬間,被噴口處的點火器點燃,一道火龍便出現在了陣地前面。

大騾子被後坐力撞得微微向後一頓,但是立即控制住噴火槍自右向左掃了一遍,這條火龍像是一條火鞭一般,狠狠的抽打在了陣地前面所有還能站着的日本兵。

燃燒的凝固汽油像是豬油膏一般,碰上任何東西,都會牢牢的附着在物體表面,一直燃燒幾分鐘時間,一旦沾到人體上,便會一直燒完為止,不管是用手拍打還是就地打滾,都無法熄滅火焰,還會把火帶到全身。

這些好不容易沖到特務連陣地前的日軍,無一例外被這一條火鞭抽了個正着,每個日本兵身上都沾滿了凝固汽油,幾乎瞬間就變成了火人,發出了非人類般的慘叫聲,丢掉了他們手中的步槍,開始滿地打滾試圖熄滅身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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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越是打滾,火着的越旺,直至全身上下都徹底燃燒起來,皮膚在火焰的灼燒之下,先是起泡,接着開始被燒爛,火一直燒入他們的肌肉,甚至燒到他們的骨頭裡面,劇烈的疼痛是難以想象的。

所有沾上了凝固汽油的日軍,都在地上嘶聲慘叫着,整個陣地前面變成了一片火海,散發着一股子難聞的燒焦肉的氣味。

特務連的所有人這個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射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種慘像,不由得頭皮發麻,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火焰噴射器的威力,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凝固汽油的可怕。

大騾子這時候也瘋了,蹦出掩體,哇哇大叫着端着他的噴火槍站在陣地上,反反複複的來回對着陣地前面噴射,直至把兩罐凝固汽油全部噴光,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陣地前面已經徹底沒有一個日軍站着了,陣地前面寬達四十多米範圍内,都成了一片火海,凝固汽油燃燒時冒起了黑煙沖天而起,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看不清火場對面的情景。

隻剩下一些還沒被燒死的日軍,在貨場之中拼命的慘叫,到處亂蹦,滿地打滾,直至徹底窒息或者被活活燒死。

其中包括那個日軍的中隊長,也在噴火器的噴射之下,化為了一個火人,丢掉了他的指揮刀,燒的是滿地打滾,一直被活活的燒死在了陣地前面。

這時候居然還有幾個日軍沒死,他們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終于集體崩潰了,丢掉了他們的步槍,不管不顧的大叫着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狂奔了回去,什麼帝國軍人的榮譽,什麼向效忠,那都是狗屁,他們即便是再不怕死,也不想被這樣活活的燒死。

他們内心中現在隻剩下了恐懼,巨大的恐懼牢牢的捏住了他們的心髒,他們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立即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這裡,再也不要碰上這些可怕的敵人了,這些敵人仿佛不是人一般,仿佛是永遠都殺不死一般,他們還是一頭會噴火的怪獸,可以把所有東西點燃。

是以他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哪怕是回去被槍斃,都不想繼續為了虛無的榮譽,留在這裡了。

最後幾個活着的日本兵,就這樣瘋了一般的逃回了他們出發的地方,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還留在後面為他們提供支援的那些機槍手,擲彈筒手,就這樣驚呼大叫着,從他們身邊沖過去,一頭紮入到了密林之中。

遠征軍老兵回憶:鬼子最可怕的是飛機,子彈能夠把樹攪碎

至于那些留在後面提供火力掩護的日軍,這時候也都停止了射擊,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火海,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當他們看到沖鋒的人懷着無限的恐懼,從前面逃回來,并且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從他們身邊就這麼沖了過去,一頭紮入到叢林之中,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内,不管他們怎麼吼叫,都無法攔住這幾個潰兵。

這時候恐懼感傳染給了他們,戰場上就是這樣,恐懼是可以傳染的,一個潰兵可以裹走十個潰兵,十個潰兵可以裹走一百個潰兵,直至所有人都徹底崩潰。

于是這些日軍有人站了起來,也掉頭朝着叢林中跑去,有人一跑,其他人也慌了,于是便站起來跟着跑,就算是最勇敢的那些軍曹、伍長,最終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跑了,幾乎一眨眼的工夫,這些還活着的日軍,就都逃入了來時的密林之中。

方臻玒捂着鼻子,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地獄一般的場景,同樣滿心都是震撼,畢竟用噴火器大燒活人的場景,他在也沒見過,這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武器的殘忍。

另外凝固汽油燒灼的時候産生的煙霧,十分嗆人,這煙霧甚至可能有毒,再加上燒肉的焦糊味,更是讓人中之欲嘔,他不得不趕緊找了塊毛巾,捂在了口鼻之上。

“看什麼看?還看個屁呀?收拾家夥走了!沒仗打了!沒鬼子可殺了!走了!走了!”方臻玒一臉嫌棄的掃了一眼還在燃燒的戰場,對着那幫還在愣愣的看着戰場的那些手下們吼道。

這時候所有人都緩緩的從震撼之中恢複了過來,心有餘悸的又掃了一眼戰場,于是紛紛開始收拾他們的東西,把能帶的東西帶上,不能帶的東西就丢掉,至于他們剛才繳獲的那些日軍的武器,除了留下兩挺九六式輕機槍之外,其他的全部丢到了火場裡面燒毀,或者幹脆就地砸毀。

遠征軍老兵回憶:鬼子最可怕的是飛機,子彈能夠把樹攪碎

方臻玒背上受了傷,沒法背東西,于是背包清空分到了其他人身上,背包也丢到了火場裡面燒掉。

而他隻拎了一支沖鋒槍,背上了一支狙擊步槍,帶着衆人朝着背後的小溪走去,溪流不深,他們直接淌着水向着對岸行去。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人叫到:“有飛機!”

方臻玒擡頭一看,頓時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隻見天空中出現了兩架日軍的戰鬥機,正在朝着他們俯沖下來。

“散開!散開!快跑!”方臻玒歇斯底裡的大叫了起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從旁邊的一個士兵手中搶過了一支bar,也顧不上肩膀疼了,端起來抵在肩膀上,對着天空中俯沖下來的那兩架日軍戰鬥機便開始猛烈射擊了起來。

bag的後坐力很大,開槍的時候猛烈的撞擊着他的肩膀,再加上腳下溪流的沖刷,險些把他撂倒在溪流之中。

其他人都反應了過來,頓時像是炸了窩一般,在小溪裡亂竄了起來,拼了命的朝着對岸奔去。

可是人在水裡,根本跑不快,不管他們用多大力氣,都無法提高速度,甚至幹脆摔倒在了溪流之中,被溪水沖的翻滾着朝下遊飄去。

有膽子大的士兵,幹脆也學着方臻玒,端起槍朝着天空的日軍戰鬥機開火,但是倉促之間他們射出的子彈,根本無法有效命中敵機。

大家隻好撤退了,躲到了林木茂密的地方,這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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