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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誰相約過周末:陽光、冬青、我

文|潘玉毅

周末吃過午飯,我踱步來到陽台。陽台上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層層疊疊不知凡幾的書籍。我身子一倒,靠于椅背之上,還未坐定,就伸出手,準确無誤地從書堆裡取出蘇滄桑的《紙上》。

自去年買來後,這本書我已經看了五六十頁,很喜歡,看着看着,我便入了迷,不願将眼挪開。

與誰相約過周末:陽光、冬青、我

陽台的南邊和西邊都是窗戶,透過它們,屋裡的人能看見屋外的人和物,屋外的人同樣也能看見屋裡的我和書。晌午時分,屋外陽光很好,還有部分跑到陽台,将地面照得暖暖的,将紙張也照得暖暖的。這暖暖的感覺,讓人愈發不願挪動位置。然而,在日頭下看書,時間長了,眼睛就會酸痛,于是,我将椅子換了個方向,面朝屋裡,背對陽光。

讀到精彩處,忽然發現有半個腦袋落于紙上,我扭頭它也跟着扭頭,我低頭它也跟着低頭。思索片刻,我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那是自己的影子,雖然如此,可我總覺得是陽光偷偷溜了進來,在蹭我的書看。

我将書合上直起了身子,一縷陽光斜斜地落于腳邊,一道風景正正地落入眼簾:離我兩米遠,有一個藍色的塑膠凳子,凳子上有一個白色的塑膠花盆,花盆裡插着幾株冬青,無花無葉,隻有枯瘦的枝條和稀稀落落的紅色果子,明明簡單而樸素,襯着邊上米黃色的窗簾布,竟有一種别樣的美麗。

其實,我知道冬青才是近兩年的事情,但一見面,就仿佛見到了一位老朋友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在花圃老闆的朋友圈初見它時,就覺得它與那些大株的綠植不同,沒有蓊蓊郁郁的茂密感,也與那些嬌氣的落葉喬木不同,風一吹,簌簌地落一地。如果以人作比的話,它就好像一個幹淨又幹練的小年輕,既無富家子的纨绔,又無流浪漢的邋遢,清清爽爽,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感。

每次看到冬青,不是在花店,就是在别人的朋友圈,隻有紅色的果實和褐色的樹枝,而無片葉綠色。曾有一度,我以為冬青的青不指顔色,而是借指它的生命力。等到翻了些資料我才知道,冬青竟是一種常綠喬木,而且它不似我們日常所見那般低矮,按照百度百科裡的介紹,成年的冬青樹甚至可以高達十多米,遺憾的是,未能有緣一見。

與誰相約過周末:陽光、冬青、我

不過,這依然不妨礙我對冬青的喜歡。我對着它拍了兩張照片,将之發在朋友圈,配文為:“與誰相約過周末,陽光、冬青、我。”不一會兒,就收獲了許多贊。

想來,對于冬青的喜歡,大家都是相同的。屋外,陽光正好,屋裡,冬青正好。此時,我的心情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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