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市場經濟應該有中國話語

來源：環球時報

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和人民生活水準都躍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總結經驗，中國的市場經濟不是簡單地移植和複制西方市場經濟，中國不僅堅持發展市場經濟，而且堅定不移地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市場經濟。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成功，在于不斷推動和開拓市場經濟發展的新境界，同時保證和控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大局和方向。

過去，我們在認識和認識市場經濟的過程中有一個誤區，即完全認同西方市場經濟的内涵和定義。根據西方主流經濟理論，真正的市場經濟隻能從私人生産經濟中誕生，市場經濟和公有制自然被排除在外。從曆史上看，正是因為經濟發展中的産品過剩和交換，才促進了私有制，而不是私有制促進了交換經濟的發展。是以，推動市場經濟形成和發展的不是資本主義，相反，是市場經濟使資本主義發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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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經濟本質上是一種交換經濟。交易所起源于分工的發展。在私有制之前先有分工。是以，市場經濟不是以私有制為基礎的經濟制度，而是以分工為基礎的經濟制度。商品經濟也好，市場經濟好，隻是一個概念上的差別，字面上的差別。商品經濟強調交換經濟的形式，市場經濟強調交換經濟的制度。市場經濟的出現和發展，源于分工的出現和發展，分工是分工和交換擴大的結果，而不是資本主義經濟制度及其私有制的結果。作為交換經濟，其起源比資本主義早得多，市場經濟并非與資本主義一起誕生。是以，市場經濟不是一個特定的制度範疇，市場經濟不等同于資本主義經濟。

其實，所謂市場經濟沒有标準定義，沒有獨一無二的市場經濟标準模式，西方市場經濟模式也不是市場經濟的模式，中國的經濟發展也不需要遵循西方市場經濟的教科書。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為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市場經濟道路做出了巨大努力，取得了巨大成就。正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使中國從富強，這是中國相對于西方的優勢。從這個意義上說，西方一些人聲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是市場經濟"，這實質上并不是說中國的市場經濟不真實，不符合西方市場經濟的标準，而是反映了他們對中國經濟體制優勢的"不容忍"。

應該說，早期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是強調自由放任的。但市場經濟隻是原來的市場經濟，市場經濟發展不能停留在起步階段，還需要不斷發展，開辟新的境界。現代市場經濟強調權力集中做大事，原子市場經濟隻強調原子生命力和個人利益，以犧牲集體利益和整體利益為代價。原始市場經濟對效率隻有部分看法，對整體效率沒有看法。是以，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是通過個體差異來實作效率的，必然導緻兩極分化，很難實作和實作共同繁榮。高層次的現代市場經濟應該在政府中發揮更好的作用，低層次的市場經濟是松懈的。

現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既不是标準西方的市場經濟，也不是對社會主義經典作家理論的教條式了解，而是對社會主義經濟理論的正确創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想不是西方市場經濟，是以西方不需要用自己的市場經濟規模來判斷中國的市場經濟。

現在，中國正處于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關鍵時期。面對越來越多的重大問題，特别是需要高層讨論，還需要提出有效的對策。在經濟學上，有人認為西方世界的市場經濟是五彩缤紛的，中國永遠隻能伴随，有的人隻願意跟随西方主流經濟學背後的"鹦鹉舌頭"，習慣于在籠子裡跳舞，不斷用中國的材料來驗證西方市場經濟的主張。這種被動和克制不符合目前世界經濟的發展趨勢，也無助于維護中國的國家利益。

現實是最好的經濟學。正是在這個基礎上，我們今天應該立足于中國實踐，完善中國經驗，用中國話語體系重塑市場經濟的内涵。是時候改寫市場經濟的概念了，沒有必要再把西方經濟學教科書中市場經濟的定義看成是經濟學的幌子。（作者為複旦大學特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