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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徐卓華: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文/徐卓華

散文|徐卓華: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網絡圖檔)

普希金說:“人的影響短暫而微弱,書的影響則廣泛而深遠”。一部好書,滋潤心靈,開啟心智,充實生活,豐盈精神世界,影響我們的人生。感謝那些筆耕不辍的人,感謝你們讓靈魂在書香的沁潤下,永遠保持幸福和前進。

(一)人生如如初見

七八歲的時候正是資源匮乏的年代,一條胡同裡隻有鄰居楊大娘家有一台電視機。每天放學後,我總喜歡趴在她家堂屋的窗戶邊看電視。腳下踩着兩塊方磚,兩手抓住防盜窗鐵柱,一看忘記了時間。

那時正值87版《紅樓夢》首播,大人們都在議論。正所謂“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我就是那個看熱鬧的小孩。看到劉外婆在大觀園裡引得衆人一通大笑,我也笑到:踩空了下面的紅磚而滑落到地上……

看到肌膚似雪、溫婉大氣的寶钗,大人們極力追捧,都說她是劇中第一美人。那個頭戴紫金冠,身着大紅袍的寶玉,生得“鬓若刀裁,眉如墨畫,臉若桃瓣,睛若秋波”,一度被我認為是個女孩子。還有鬓發如霜、和藹可親的賈母,總能讓我聯想到最疼愛我的外婆。

然而,我卻喜歡上了那個愛哭的林妹妹。她的一颦一笑、 一舉一動,都在我心中留下印記。她在林中邊泣邊吟“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春去紅顔老,花落人亡兩不知”。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每每看到花瓣落地,都令我不由得生出一份傷感。

不記得斷斷續續看了幾集,也搞不清劇中的人物關系,隻是單純的喜歡。後來我才誰知道,這種至純至真的一喜歡就是很久很久……

(二)難以割舍的情愫

二年級的時候,大學畢業的舅舅受邀來學校上了一周的課。臨走的時候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們送了一大堆紀念品。舅舅讓我挑選喜歡的物件留下,我又一次遇見了《紅樓夢》。

遺憾的是,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套畫報,主題是“林黛玉進賈府”。上面的文字我讀了很多遍,閉眼就能背下來。林妹妹與賈寶玉成了我心中最美的神話。王熙鳳的“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起笑先聞”讓我聯想到生活中的許多人……

(三)魂牽夢繞,再度相遇

這種懵懵懂懂的喜歡,是我後來探究《紅樓夢》的動力。直到國中的時候,在地攤上“扒拉”出一本《紅樓夢》,我才從頭到尾地通讀了這部讓我癡迷了好久的名著。通過這次閱讀,我認識了書中更多的人物,熟悉了他們的故事。這本書一直陪在枕邊,讓我愛不釋手。

越看越覺得不滿足。直到畢業後,我才讀到精裝正版的《紅樓夢》。

如果說之前的閱讀都是囫囵吞棗,這一次就是精讀細讀。《紅樓夢》一共有五個名字。每個名字都有它的由來與含義,分别是《石頭記》、《情僧錄》、《紅樓夢》、《風月寶鑒》和《金陵十二钗》。

通讀完《紅樓夢》我感慨萬千。我認為,最好的文章都是真情流露。“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正是作者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讓我感覺更有趣的是,寶玉和黛玉果然不是凡人,绛珠仙子轉世來報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還有那塊女娲娘娘補天遺漏在大荒山的頑石化為美玉,跟随寶玉來世間走這一遭。是以寶黛終歸要回到太虛幻境,《石頭記》的名字也由此而來。我猜測作者正是創設這種神秘感,巧妙躲開清朝的文字獄,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讀者。

書中人物衆多,每一位都有獨特、鮮明的形象,這一點恐怕是很多名著都難媲美的。

寶玉的處處留情,體恤下人最是可愛;林妹妹的超凡脫俗與曠世才情在每一處都自然流露,她的“弱柳扶風”也是令人憂憐;寶姐姐是個“鋸了嘴的葫蘆”,每次說話便是話裡有話;王熙鳳的殺伐決斷、氣派生威,她最後的因果報應也是令人唏噓;“睡美人”湘雲的爽朗耿直、率真可愛,堪稱富有浪漫主義色彩;遁入空門的妙玉“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與塵世有剪不斷的糾葛……

梳理清楚紅樓夢裡的人物關系,必須要看了那張關系表才豁然開朗。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藕斷絲連,一衆聚集到榮國府的時候,是整本書的高潮。

這樣的“鐘鳴鼎食”之家如“烈火烹油”。金陵十二钗正钗、副钗兼又副钗及相關人物歡聚一堂。他們辦生日宴、開詩社等等,最盛大的當屬“元春省親”,賈府大興土木,種花培草,下江南買來12個小戲子,合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就連長孫媳婦秦可卿的喪禮都相當排場……有道是“盛極必衰”,表面的風光無限好,家族的滅亡也一步步在靠近。最終是“食盡鳥投林,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四)醉心品讀,終成紅迷

有了精裝的版本,常在碎片時間反複翻閱,但還是有許多疑惑不解。直到2015年暑假,在電視《百家講壇》上,看到劉心武先生的解讀《紅樓夢》,我對這部名著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我索性借助網絡平台一口氣看完了60集解讀記錄片。劉老先生獨特的見解,和他娓娓道來的講述,讓我又一次有了通讀《紅樓夢》的沖動。這次看的是脂硯齋批注、周汝昌校批的經典版本。同時,也關注了張愛玲評說紅樓夢和蔣勳品紅樓等等。

“解讀紅樓”聯系到當時的曆史背景,了解了人物背後的故事。每個人的曆史原型是誰?對洞察作者的用意尤為重要。“秦可卿身世之謎”、“黛玉之死”是謎團;惜春父母的愛恨情仇大有文章;寶钗、湘雲、妙玉最後的命運也是備受争議;賈家的後人如何自處也是衆說紛纭;甚至連這部書的真實作者是否是曹雪芹都是未解之謎……

讀紅樓讀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多麼希望它的原稿是完整的啊!《紅樓夢》原稿有多少回一直備受争議。紅學界也一直有為《紅樓夢》寫後續的名家。

不知不覺中我也成了紅迷。刷個視訊、讀篇文章總能自然聯系到書中的語句。對人物的評判也有了自己獨到的觀點。

最受益的是自己對人生有了一定的領悟,學會了整體看待世事,學會了取長補短,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紅樓夢》中主要人物都有自己的榮辱喜悲,他們的悲劇人生都有不足之處。其實細度紅樓,書中也藏着許多現代人可以借鑒的大格局。如:平兒的平衡智慧和善良溫柔;薛寶琴的見識廣博、開朗熱情、活潑靈動;史湘雲的樂觀開朗、不拘小節、秉直豪爽走到哪裡都會吸粉無數;邢岫煙的端雅穩重、不卑不亢是我最喜歡的典範;小紅的富有見識、思維靈活值得褒揚;賈寶玉的衆法平等觀念具有超前意識;劉外婆的大智若愚、知恩圖報永遠受歡迎……

(五)人生幾何,感謝有你

我認可《紅樓夢》這塊文學瑰寶就像斷臂維納斯的觀點。她是殘缺的美麗,更能激起後人探索的動力。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紅樓夢,這也許正是作者留給後人最好的禮物。

甄士隐與陂足道人的兩個“好了歌”意味深長,沒有一番閱曆的人恐難參透。我想,這也是作者悟出人生真谛的總結,更是生命道法自然的诠釋。

一路讀,一路品,一路生活,一路成長,一路收獲滿滿。

讀到朋友圈一句話:“人這一生,慢慢行,慢慢學,慢慢品,保持一顆平常心。看淡得失,随心随緣,常懷感恩,知足常樂,如此甚好。”用它作為這麼多年來我讀《紅樓夢》的感悟恰到好處!

《紅樓夢》,感恩、感謝你來我在身邊!讀一段文字,賞幾首詩篇,聽一曲音樂,人生有你相伴,是一種别樣的幸福。

散文|徐卓華: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作者簡介】徐卓華,山東莘縣中心希望國小數學教師。教學經曆多種學科,喜歡讀文學作品。願生活有讀書相伴,願人生過成人間四月天。在齊魯文學社發表《一花一木憶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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