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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懸崖縫隙的那道光67》其實不想寫下去了,有粉粉一遍遍問,好吧,努力的寫下去。在高密服裝廠打工的那段時間說實話是快樂

作者:趙大小姐啊

《透過懸崖縫隙的那道光67》

其實不想寫下去了,有粉粉一遍遍問,好吧,努力的寫下去。

在高密服裝廠打工的那段時間說實話是快樂的,有慧慧陪着。

服裝廠生意開始不錯,後來陸陸續續也不好,大家來一批活就忙活一會,沒活了就歇着,工資也不高,一百多塊錢,多的能開二三百,跟知足了,畢竟那時候物價低,這不是小錢。

工廠宿舍不是學校管理那麼嚴格,男女不能近距離接觸,工廠沒人管你,十幾歲二十幾歲又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談戀愛的到處是,樹林裡,宿舍裡,倉庫布料間裡,甚至是西牆外的荒地裡,墳堆裡都有三三兩兩的人群,都跟開春發情的小動物一樣亢奮。

有一個技術員男的22歲,姓劉,南方人,個頭矮小,瘦不拉幾,但是很幹淨利索的一男孩,他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心思很明确,就喜歡往女孩堆裡竄,我們班長經常笑話他說他是猴子精轉世。

他對熨燙班一個女孩有意思,天天沒事跑到3号宿舍幫人家抄歌詞,抄完一首再貼上演唱這首歌的明星,一般都是四大天王,也不知道他從哪買回來的小貼畫,郭富城,黎明,張學友,劉德華,抄完了就貼一張在本子上,橫着的,豎着的,斜着的,貼的很好看,闆闆正正的,其他女孩都很羨慕,唯獨他追的這個女孩不領情,愛答不理的。

不過不得不佩服這男孩的毅力,不管女孩對他多冷漠他總是笑嘻嘻的跟在身邊,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用一條格子圍巾打動了女孩的芳心,同意跟他談談,哎呀那時候這技術員高興的走路都是又蹦又跳天天嘴巴裡哼着:“特别的愛,給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過你的眼睛…”。

我們就逗他,特别是慧慧隻要看到他來了兩個人在宿舍親親我我,慧慧就去打擾人家敲敲窗戶:“哎,劉技術,我帶進去?”

裡面就傳來嚓嚓的聲音,慧慧就催:“快點來,在屋裡幹什麼?耍流氓?”

過一會就看到劉技術員打開門眼睛裡都冒着火,那個女孩就躲在後面羞得不好意思擡頭。

劉技術員不敢惹慧慧,他那個小個子也就到慧慧的下巴殼子,慧慧一隻手都能把他提溜起來,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後來他在一次次的驚吓中開竅了,買幾包瓜子送給慧慧,希望她高擡貴手,不要去打擾,畢竟他22歲了找個老婆不容易,那時候在農村22歲屬于大齡青年了,慧慧呢,有的吃之後也給了他機會,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小子,姐妹放過你了,加油!”

然後把瓜子平均分給我一半,我兩個就磕着瓜子到處看談戀愛的也是一種樂事。

沒對象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在南排男生宿舍度過,不是幹壞事,是打撲克,五人保或者是打夠級,三男三女,在男生宿舍那張小鋼絲床轉圈坐着上蓋着被子打的熱火朝天,餓了去食堂打飯,吃飽了繼續打,有活就去工廠中的房間幹活,沒活的時間都是在打牌,想吃水果了順着西牆爬出去,地裡到處是周邊村裡人種的蘿蔔,剩下的幹吧茄子,沒出息的地黃瓜,好的人家摘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一些用衣服兜着順着牆遞進來,大家蘿蔔纓子一撕吧,一手攥着蘿蔔腚,用牙齒順着蘿蔔頭咔嚓咔嚓轉幾圈,一根長長的蘿蔔皮磕掉,就跟兔子一樣啃着吃了,辣的臉紅脖子粗刺啦刺啦的。

吃飽了,繼續打,一直打到半夜,晚上出去上廁所黑燈瞎火的,大家都是拉幫結夥,一個人害怕,工廠效益不好之後院子裡的燈九點就滅了,廁所離着宿舍有一段距離,晚上又是在城外四周都是荒涼的莊稼地,還有墳地,院子裡還種着鐵掃帚苗子長得都一米多高了,有的甚至兩米多了,風一吹唰啦唰啦特别瘆人。

慧慧捅咕我一下提醒我她要去茅房,讓别人替我兩打着牌,俺兩個就順着宿舍前面的水泥道路往廁所走。

瞅着那烏黑的一片鐵掃帚我快走幾步拽住了慧慧的

胳膊:“哎,你說那裡面有沒有鬼?”

“艹,别吓人,哪有鬼。”

“真的,我聽别人說西面墳地晚上有鬼火在那裡飄來飄去,說是含冤而死的都這樣,沒法投胎,是以晚上出來找替身。”

“你閉嘴吧,讓你整天看故事會,看出來病了吧,還替身,找也是找你,快點走,别在後面瞎心思,越心思越害怕。”慧慧呵斥我。

“嗯,要不咱在這牆角尿吧,你撒尿還是拉屎?”

“尿尿。”

“咱在這裡尿吧,不去茅房了,還那麼遠,裡面一排坑,也沒有門,萬一再掉下去,重點是茅房後面一排排透氣坑對着外面墳地,你蹲在那裡撒尿,外面有鬼看你怎麼辦?”

“安陽我那個親娘來,我試着真草雞你了,行,就在這裡尿吧,誰先尿?一個尿的一個看着人的?”

“你先尿,我看着人,有人來了我就咳嗽。”

“你先尿吧,我先給你看着。”慧慧吆喝。

“好!”

《透過懸崖縫隙的那道光67》其實不想寫下去了,有粉粉一遍遍問,好吧,努力的寫下去。在高密服裝廠打工的那段時間說實話是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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