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媽家一碗飯的距離昨天，老爸住院，二哥從外地回來，在老媽家住一晚。今天去醫院陪老爸。上午我給老媽送飯，看她的表情就有

我和老媽家一碗飯的距離

昨天，老爸住院，二哥從外地回

來，在老媽家住一晚。今天去醫

院陪老爸。上午我給老媽送飯，

看她的表情就有點兒擔心，緊繃

着臉，不說一句話，我心裡清

楚，老媽一輩子要強，老爸對她

是唯命是從，絲毫不敢違抗。兒

女們對她的話也從不違背。

可是，自從去年老爸生病，大家

的關注度轉移到老爸這裡，老媽

嘴上不說，我能感覺老媽的情緒

不太對。時常鬧一出兒令人意料

之外的事情來。

上次老爸住院，老媽早上5點就打

來電話，鬧着去醫院找老爸商量

事情。我說：媽，進醫院必須有

核酸檢測，你進不了病房。

老媽說什麼也不聽。

我說：那我馬上給孩子做飯，一

會兒給你帶過去，吃完飯再去。

等我把飯送過去，老媽雷霆大

發。

說：吃飯有那麼要緊嗎?你用我的

時候，就是一句話，等到我用用

你，就這麼難……。

我無語，平時跑前跑後的我，所

做的一切一瞬間全抹平。我還能

說什麼呢？我是她親閨女。

開車拉上老媽直奔醫院。路上，

我問老媽說：媽，有什麼重要的

事兒需要和爸商量。平時不都是

您說了算嗎？兩人的工資卡你拿

着，老爸一分不拿，住院費都

是我們幾個兄妹一塊兒湊的。有

什麼事兒，您自己作主就行了。

老媽不說話。

到了醫院，果然不讓家屬進病

房，隻有核酸檢測證明的陪護

才讓進病房。老媽說什麼也不答

應，無奈人家攔着就是不讓進。

并給她解釋說：這是醫院規定，

不能破壞。

老媽拗不過，就給陪護的四哥打

電話。說：四兒，趕快讓你爸回

家，醫院不讓進，不用在這兒看

了，回家吧。四哥電話裡說：

媽，正輸着液呢，有事兒明天回

家說吧。老媽又哭又鬧，别人圍

着看熱鬧，我的臉火辣辣的。

無奈，四哥扶着挂着吊瓶的老爸

顫巍巍的從四樓下來，在外面的

長椅上坐下。可憐的老爸一臉病

容，卻滿臉堆着笑容，小心翼翼

的和老媽說話，我心裡一酸，不

知道何種滋味，五味雜陳。

今天，剛吃完午飯，一點鐘不

到，接到老媽的電話，我心裡一

驚。老爸昨天住的院，不知道又

會發生什麼事兒。到老媽家，也

就是一碗飯的距離，我三步并作

兩步走，一路小跑到家，果然，

老媽又哭又鬧，拎着包下樓，這

回是鬧着回老家。老家早已沒人

住了，隻有幾間舊房，多年沒有

收拾了。路上，我拉都拉不住。

到小區大門口，門外馬路上車輛

來往穿梭不斷，我用盡力氣使勁

抱住她的腰，不讓她往外走。老

媽索性坐在地上哭嚎着。

急得我，連忙打三哥、四哥的電

話。三哥和二哥在醫院，四哥今

天值班。幸好三嫂及時趕到了。

三嫂一邊勸，我趕緊回去開車。

不一會兒，接到電話的四哥也請

假趕過來啦。

豪不誇張的說，我們仨個費了九

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媽勸回家。

幾年前，做過乳腺癌手術，身體

時常感到疲憊的我，今天的一場

鬧劇，我精疲力盡到連說話的力

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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