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奧會正在舉行，國人對冰雪運動的認識，又跨上新台階。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人類滑雪起地就在中國雪都、新疆阿勒泰。距今1.2萬年前的敦德布拉克滑雪狩獵岩畫，揭開了阿爾泰山區滑雪的“前世”。
2月5日，2022北京新聞中心的160餘名中外記者采訪北京冬奧會文化活動重要項目——“中華瑰寶——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和工藝美術展”。筆者邂逅了國家非遺傳承人喬龍巴特·阿勒先，他在展現蒙古族綽爾這種古老豎吹管樂器魅力的同時，也特别介紹了自己的家鄉阿勒泰是“人類滑雪起源地”。
北京冬奧會的火光燃起，照亮了組成火炬台的每一片雪花，也照亮了迪妮格爾·衣拉木江的眼睛。作為将最後一棒火炬直接放在主火炬台上的兩名“00”後中國運動員之一，來自“人類滑雪起源地”的她已經實作了自己的冬奧夢想。
20歲的迪妮格爾·衣拉木江是一位維吾爾族姑娘，出生在祖國西北角的新疆阿勒泰地區。2005年，一幅阿爾泰山先民腳踏雪闆、手持單杆滑雪狩獵的岩畫在她的家鄉被發現，據專家推斷其年代距今約1萬年前，甚至更早。此後，阿勒泰作為“人類滑雪起源地”的觀點得到越來越廣的認可。
這幅岩畫，曆經歲月的沖刷，色澤深淺不一，有的偏紅，有的偏暗紅，屬于彩繪岩畫。喬龍巴特·阿勒先介紹，這些彩繪岩畫是先人們将鐵系天然礦物質研磨成粉後，調配動物血液和植物汁液，再同動物膠質黏合劑混合，用手指或動物毛當做工具，在岩面直接作畫。鐵礦粉顔料穩定的化學特性和動物膠質較強的黏合滲透力，使彩繪岩畫的色澤和形象得以保留至今。
圖說：新疆阿勒泰汗德尕特鄉敦德布拉克滑雪狩獵岩畫。
“滑雪狩獵彩繪岩畫”便直覺地呈現了先民使用滑雪闆滑雪狩獵的真實畫面。 阿勒泰地區山高雪厚、每年雪期長達6個月以上，獨特的地理和氣候條件使得當地人的生活離不開滑雪。岩畫所在地汗德尕特鄉的人為烏梁海部落，其祖先使用一種“毛皮滑雪闆”縛于雙腳之上，手持單支木棍穿行于雪山老林之中捕獵野獸。也就是說，最早的滑雪闆，其實就是“羊皮”。
介紹完自己的家鄉，喬龍巴特·阿勒先也給中外記者表演了一段别具特色的民族傳統藝術：吹奏綽爾。蒙古族綽爾是新疆蒙古族圖瓦人的一種古老豎吹管樂器，是蒙古族最古老的藝術形式之一，更多地保留了原始歌唱的因素，是一種來自民族記憶深處的久遠回音，與蒙古族的曆史和文化息息相關。
綽爾的原材料，就是當地的一種草，叫紮拿特，是空心的。喬龍巴特說，因為空心的特點，對管子吹出來的氣會穿膛而出，普通人很難掌握。吹綽爾最難的就是吹不響，最大特點是和聲，能同時吹出兩到三個音，一個音和另一個音同時出來，猶如山澗湧泉，堵都堵不住，這是綽爾最神奇的地方，三個孔、五個音，卻能吹出天籁之音。
有趣的是，制作綽爾隻能使用在阿爾泰山生長的紮拿特，别的地方出産的都不能用。“曾經有學綽爾的音樂人，讓我幫忙給寄點紮拿特種子過去，種子寄過去了，可是他們種出來的紮拿特要麼是實心的，要麼因為上了化肥長得特别高，或者管壁特别厚而用不成。”喬龍巴特坦言道。
圖說：美麗的新疆阿勒泰。
據悉，中國工藝美術館、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館于2月5日開館，喬龍巴特每天在這裡要有近10場表演，每天接待近2000名參觀者，十分辛苦。在場館入口處，是一個滑雪的主題雕塑，介紹着新疆阿勒泰是“人類滑雪起源地”的故事。喬龍巴特說：“我沒覺得辛苦。借助北京冬奧會的東風，我們希望有更多人知道 綽爾這項非遺，也希望更多人來阿勒泰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滑雪運動。”
欄目主編：陳華 文字編輯：陳華 題圖來源：陳華
文内插圖：新華社、阿勒泰新聞網、陳華 等 來源：作者：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