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朝末年,西方列強用炮火轟開了我們的國門,開啟了大陸屈辱的近代史。外國的洋槍洋炮對準了我們國家的無辜人民和有志之士,列強們的貪婪目光也瞄準了中國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度中的奇珍異寶和金銀錢财。
畢竟不管是精美的絲綢瓷器,還是氣派的青銅制品,都是外國人垂涎已久的工藝品
。更不用說一些書法字畫,無不彰顯着深厚的文化底蘊。在列強的軍隊侵略我們的國土時,他們或強搶,或倒賣,讓我們很多珍貴的寶物流落到異國他鄉。
直到現在,我們國家還在努力收回流出國土的文物,回收的過程極其艱辛。西方各國将搶走的東西收到他們的博物館中,在我們索回時強硬拒絕。
更令人痛心的是,在我們自己的同胞中,有人為我們的文物回收工作使絆子
。晚清官員翁同龢——一位為國家盡心盡力的愛國之士,但其後代卻做出了将大陸的上百件文物無償捐給美國的舉動。
就算我們國家想要買回,都遭到了他的拒絕。
空有熱血,無力回天的清朝官員
在說到這位将大陸183件文物無償捐給美國波士頓博物館的美籍華人——翁萬戈時,我們有必要簡單了解一下他家的先祖——翁同龢
。他與翁萬戈不同,是一位愛國人士,但也正是他,給了翁家後代如此豐厚的文物遺産,間接導緻這些文物流落海外。
在晚清那個動蕩的年代,國家内憂外患。期間有兩件影響國家命運的大事:甲午戰争和戊戌變法。在這兩件大事件中,翁同龢都起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作用。但是,這作用是好是壞,卻是有争議的,且争議極大。
我們都知道,甲午戰争以失敗告終,讓我們割地賠款,用我們賠出去的财物養肥了日本。戊戌變法是大陸一次重要的思想啟蒙運動,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那麼,翁同龢在這兩個事件中又起到了什麼作用呢?
簡單來說,翁同龢是大陸古代那種很常見的“清流”人士,思想和行事都帶着來自書本的一闆一眼,一心聖賢,不接地氣,不了解民生。
在甲午戰争中,他以及其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官員們堅決主戰,但完全不了解大陸水軍的真實水準和敵軍的強大,輕視了敵人,最後我們當然是輸得很慘。在戰敗後又堅定不想割地,可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已經無力回天了。
在戊戌變法中,是翁同龢向光緒帝大力推薦康有為,并稱其有大才。但因為說話方式過于牆頭草,得罪了康有為帶領的新黨。也因為他在袁世凱和康有為中選擇了比較激進的康有為,導緻戊戌變法很快就被舊黨鎮壓了,翁同龢也被貶官回家。
借用費行簡《名人小傳》中的一句話來評價翁同龢這個人,就是“臨事喜納群言,而不能别其是非,持論不免兩歧。”
先祖的豐厚遺産
但要說翁同龢是一位如何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舉世清官呢?倒也未必。
翁家的家藏可以說極其豐厚。因為翁同龢除了是一位官員、是一位政治家,還是一位對于書畫、詩文都很擅長的文人雅士,自己就有很多極有藝術價值的書畫作品産出。
除了自己創作,他還喜歡收藏書畫文玩。那時皇城内外都是危如累卵,很多珍貴的書本、字畫等文物都在暗地裡悄悄被買入賣出。
翁同龢作為一個狂熱的書畫收藏者,自然也通過各種途徑購入了很多,藏在家中。《集韻》、《丁卯集》、《嵩山居士集》、《施顧注蘇詩》等絕無僅有的孤本都在此列。
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管在翁同龢生前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快樂,最後還是要留給後代的。
關于翁同龢的後代,也有一個曲折複雜的故事
。
翁同龢一生沒有子嗣,是以在他去世後,他的豐厚家底就隻能交給過繼過來的兄長之子翁曾瀚。因為疾病,翁曾瀚四十多歲就去世了。翁曾瀚的兩個兒子中,長子翁安孫也無後,隻好從旁支的甕安爵的孫子中選擇了一個過繼,這個人就是翁萬戈,最終獲得了翁同龢大批收藏,并在最終将其中的大部分捐給美國波士頓博物館的人。
這下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一個美籍華人會有那麼多寶貴的文物收藏。因為它們都是他的先祖大範圍收藏、并在去世後留給自家後人的。
183件文物被無償捐贈給美
令我們痛心的是,這些被捐贈給美國的文物,很多都是絕無僅有的珍品了。
這183件文物中,包括130幅繪畫、31幅書法、18件拓片和4件織繡,是大陸曆朝曆代的文化和智慧結晶。
它們本來可以在彙聚在同一個人手中之後,更加系統、整體地成為一個文化的系列作品,增添上文物收藏的美學後,以更好的姿态融入大陸文化體系。
諷刺的是,在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下這一批捐贈的文物後,一躍成為中國書畫藏品最多的美國博物館,吸引了無數來客到博物館中接受中國文化的熏陶。而我們國家自身,卻在提出想要重新自掏腰包買回這些文物的時候遭拒。
可這些文物本來就應該是屬于我們自己的的瑰寶。也有人會提出不同的意見:“這些文物說到底都是财物,是人家的私人财産,不是想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是,也許于理來說,翁萬戈先生這樣的處理是沒有問題的。在美國生活多年後,他的内心已經偏向了美國,為美國做出這種很大的貢獻,也能使得他們一家在美國過上更好的日子。他也沒有義務将這些文物賣給我們國家。
可是,他的祖先、将這些文物留給他的人為了國家殚精竭慮、操勞一生,他卻轉手就将祖先的珍藏送給了當初深惡痛絕的西方國家。這黑色幽默一般的諷刺效果,讓人不禁扼腕歎息。也許翁萬戈也有着自己的多重考量,但最終的結局,就是那一批文物也許永遠要與我們國家隔海相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