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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薛蟠有多不堪

青未了|薛蟠有多不堪

文/李祎峰 圖檔/來源網絡

在《紅樓夢》裡寫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中,薛家的地位最低,祖上是紫微舍人薛公,現領内府帑銀行商,其實就是皇商,做買賣的,隻不過是給皇宮供應貨物的。

薛家在小說故事開篇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當家人,留下一個兒子叫薛蟠。薛蟠自幼喪父,自然被母親薛姨媽寶貝兒似的寵着。家裡又是皇商,不差錢兒。沒有父親管教,又被母親嬌生慣養,家裡又有資本供其享樂。是以薛蟠就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如果他一直生活在金陵,在四大家族控制的地盤上活成地痞、混混兒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為了一個英蓮,縱容家奴打死馮淵,而他卻沒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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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母親帶着他和妹妹薛寶钗來到了京城。京城是天子腳下,管理自然比在金陵要嚴格。況且他又是“暴病而亡”的已經死了的人,是以薛蟠多少還是收斂了點,不敢胡作非為。

同時他又是外來的,京城裡的那些個少爺很多都是出了名的遊手好閑、好逸惡勞、五毒俱全、腐化沉淪的纨绔子弟。

因為薛姨媽擔心兒子到京城之後會被傳染學壞,就希望他的姨夫賈政能夠管束他,是以他們到賈府後就住下不走了。

讓薛姨媽沒有想到的是,薛蟠在賈府“住了不上一個月的光景,賈宅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認熟了一半,凡是那些纨绔習氣者,莫不喜與他來往。今日會酒,明日觀花,甚至聚衆賭博嫖娼,漸漸無所不至,引誘的薛蟠比當日更壞十倍”。

賈府裡的那些子弟早已被京城裡的壞風氣熏染透了,薛蟠一到京城,就等于掉進了京城這個大染缸,想不學壞、不沾染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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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來到京城住到賈府之後,“知賈府有一家學,學中廣有青年子弟,不免動了龍陽之興,是以也假來上學讀書,不過是三天打魚,兩日曬網,白送些束脩禮物與代儒,卻不曾有一些進益,隻圖結交些契弟。誰知這學内就有幾個國小生,圖了薛蟠的銀錢吃穿,被哄上手的,也不消多記。”

看到沒有,好歹有個讀書學習的地方,就該努力跟着老師好好學,不指望他考取功名,博得個一官半職,至少多學點東西,多認些字,不至于目不識丁,把“唐寅”讀成“庚黃”,鬧出了笑話。還可以提高自己的文化素養,懂得一點人際交往的禮節,也不會讓焙茗打着賈政的旗号去叫寶玉喝酒,吓得寶玉聽了像打了一個焦雷。

但薛蟠來上學的目的就是看上了學堂裡有幾個年輕且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能陪着自己吃喝玩樂。這樣一來,不但他學不好,還帶壞了其他的幾個學生。

薛蟠的這種表現讓賈琏很看不起。第十六回,賈琏和王熙鳳正說話聊天,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王熙鳳就問是誰,平兒進來回說是姨太太打發香菱來問一句話,已經說了打發她走了。

接着賈琏笑道:“正是呢,方才我見姨媽去,不妨和一個年輕的小媳婦撞了個對面,生得好齊整模樣。我疑惑咱家并無此人,說話時因問姨媽,誰知就是上京來買的那小丫頭,名叫香菱的,竟與薛大傻子作了房裡人,開了臉,越發出挑的标緻了,那薛大傻子真玷辱了她。”

薛姨媽是王熙鳳的親姑媽,俗話說姑舅親輩輩親,砸斷骨連着筋 。賈琏是王熙鳳的丈夫,按說看在王熙鳳的面子上,賈琏對薛蟠也該客氣點。可實際是賈琏對薛蟠這個姑表兄弟既不稱兄弟,也不直呼其名,直接叫“薛大傻子”,你就知道薛蟠在賈府中的名聲了。連賈琏這樣的人都看不上眼,那就說明薛蟠真正是人渣中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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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馮紫英請賈寶玉喝酒,作陪的有蔣玉菡、薛蟠和妓女雲兒。薛蟠三杯酒下肚就忘乎是以,拉着雲兒的手讓雲兒唱歌。

寶玉就覺得如此爛飲易醉而無味,就提出行一個雅一點的酒令。等寶玉說完規則,第一個起來反對的就是薛蟠,因為寶玉酒令的要求他做不到。後在雲兒的勸說下才作罷。

輪到他行酒令的時候,“急的眼睛鈴铛一般,瞪了半日,才說道:‘女兒悲——’”憋了好一陣子,才有了一句。之後在大家的哄笑聲中說完了酒令。聽了薛蟠的酒令,隻能用“粗俗兼下流”來評價他。

下面該唱了,這就是薛蟠著名的哼哼韻:“一個蚊子哼哼哼,兩個蒼蠅嗡嗡嗡。”大家聽着也覺得惡心,于是就不讓他再唱了。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把這句話套在薛蟠身上,就是薛蟠一張口,就知他沒有——沒文化,沒素質,沒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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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齡的增長,薛蟠也該懂點事了,可是本性不改。後來在賴嬷嬷家和柳湘蓮一起喝酒的時候,他看到柳湘蓮人長的俊,就又動了龍陽之興,免不了醜态畢露。

柳湘蓮對薛蟠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表現出的親昵惡心之極,就把他引到城外揍了一頓。如果不是看他草包一個不禁揍,柳湘蓮非打他個七竅冒煙不可。

而和他們在一起喝酒的賈珍等賈府子弟根本就不管這樣的事。按說即便他們看不上薛蟠,看在薛姨媽的面子上,也該去管管。

可是他們明知道薛蟠會挨打,卻誰也不跟着去,估計打完了,賈珍才讓賈蓉去看看。由此可知,薛蟠和他母親、妹妹在賈府就一直卑微地活着。

經過這次挨打的薛蟠,行動上略有收斂,之後就跟着自己家的夥計張德輝去做生意了,一是因為調戲柳湘蓮挨了打是很丢人的事,借此躲出去消停一段。二是也想借機學點本事,将來也能頂立門戶。

後來娶了夏金桂,薛蟠喜新厭舊的本性又暴露出來了,被夏金桂利用,占了夏金桂帶來的丫鬟寶蟾,打了陪自己好幾年的美妾香菱。

薛蟠沒有能力處理夫妻之間的事,讓夏金桂把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而他最好的解決辦法竟然是躲出去,來它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見,薛蟠真是大草包一個,既不會做生意幹大事,連自己的家務事也處理不好。直到家裡鬧出人命,死的死,抓的抓,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才算了結。

作者簡介:

李祎峰,東明一中國文教師,有文章發表在中學國文教學參考河南站網絡平台,喜歡讀書,旅遊,願以文會友,撿拾散落在生活角落裡的珍珠串成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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