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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村裡一個發小約我小聚,到場了才看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禮貌性的遞煙,寒暄,開席,酒過三巡,我便找個托辭離開了,

作者:随意王先生

傍晚時分,村裡一個發小約我小聚,到場了才看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禮貌性的遞煙,寒暄,開席,酒過三巡,我便找個托辭離開了,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場合,不想強顔歡笑,也不想将就。

我一個人步行往回走,看到路邊昏暗的太陽能路燈,不禁想起了小時候過年的情景。

我是82年的,小時候對年有一種執着的盼望。每次離年關還有三四天的時候,村裡的電線杆子上就會被裝上電燈泡,一群孩子們圍着裝燈泡的叔叔,一直到村裡每個電線杆上都裝上了燈泡,我們就約好,晚上一塊兒出來玩。

因為農村平時是沒有路燈的,有時候還會停電,是以一般到了晚上六點多就吃晚飯,不到八點就上床睡覺。胡同裡能安上燈泡,就預示着孩子們也可以有“夜生活”了,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初在黑暗裡對光明的向往。

吃過晚飯,偷偷把兩個褲兜裡塞滿炮仗,再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拿上一根粗香,裝上一盒火柴,消消溜出去,到村東頭集合。

放炮是證明勇敢的絕好的機會,膽子小的會把炮放到地上,蹲在那,探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拿着點炮的香,去點炮仗的引線。這時候,調皮的小夥伴就會故意發出動靜,吓的點炮的捂着耳朵就跑,其他人樂的哈哈大笑。

膽子大的,敢用手拿着,點着後随手扔出去,炮仗在空中翻了幾圈,還沒落地就炸響了。敢用手拿着炮點的,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但是總會有人偷偷回家告密,“英雄”回家後,總避免不了被家長一頓揍。

除了能玩,最高興的還是能穿上新衣服。那時候,過新年,穿新衣,這絕對是新年最有代表性的儀式,父母會趁着年前最後一個集,給孩子把新衣服買好。

我每次總是自己偷偷在家裡把新衣服試上好幾遍,再脫下來,疊好,放到櫃子裡,初一之前我們是都不會穿的,要不然初一穿的就不是新的了。初一一大早,要先跟着大人串戶拜年磕頭,等磕完頭回來,就可以換新衣服了。

那個時候沒有手機,連電話也沒有,唯一能看到影的是家裡14寸的黑白電視,冬天外面下着雪,電視螢幕裡也飄着雪花,有時候電視還會有閃電,影子上下跳動,大人們用巴掌照電視蓋上拍兩下,電視就像被吓到一樣,轉瞬就恢複正常了。

小時候,幸福是很簡單的事兒!

一件衣服,一兜炮仗,一群夥伴,就是最快樂的事兒。

長大後,來到了城市,見多了夜晚的霓虹,再也沒有人催着自己八點就睡覺。

朋友熙熙攘攘,人情來來往往,過年大包小包,桌上雞鴨魚肉,街上也燈火通明。孩子們各自拿着手機,刷着捧腹大笑的視訊。大人推杯換盞,吹着自己都不信的牛逼。

而我,卻獨自走上街頭,看着已經換成太陽能的路燈,感歎着年華的逝去。看着街上停滿的小車,回憶着小時候簡單的快樂,突然覺得,有些東西,确實應該紀念一下。

長大後才覺得,簡單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十分鐘的路,我走走停停用了半個小時,寫下了上面的文字,一個80後對年的記憶和懷戀,終究會被淹沒在滾滾的曆史車輪裡,化作一縷青煙。

#80後# #回老家農村過年# #農村#

傍晚時分,村裡一個發小約我小聚,到場了才看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禮貌性的遞煙,寒暄,開席,酒過三巡,我便找個托辭離開了,
傍晚時分,村裡一個發小約我小聚,到場了才看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禮貌性的遞煙,寒暄,開席,酒過三巡,我便找個托辭離開了,
傍晚時分,村裡一個發小約我小聚,到場了才看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禮貌性的遞煙,寒暄,開席,酒過三巡,我便找個托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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