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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他過着一種大隐于野般式的生活,整天思考于哲學的天地間,追問到藝術的極緻;徜徉于藝術的殿堂裡,天馬行空,帶着百年的溫度,一生的癡情,篆刻出諸多人物形象,躍然紙上,成為傳世之作。

他被号稱為懶鬼,一間茅草房,幾杯清茶,孕育出人間真情,一把金石之刀,幾塊石頭,使冰冷的石頭會說話,讓石頭列陣于世界,金戈鐵馬,左取西冷藝術精華,右承難老藝術衣缽,拼殺出一個禅意十足的藝術門派。

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他隻信仰真理,他為真理的解釋就是篆刻,篆刻形成他人生的哲學高度,抽象成他的藝術世界,他每天沉醉于和藝術的對話之中,那流暢的線條,那凝重的刀法,還有那氣勢磅礴、決勝千裡的意圖,以柔情隻與花相訴的情景,勾劃成他的藝術世界。在這個世界,又以水墨畫般的線條勾勒出王志強這個禅意流派開創者的藝術人生。

01

故事中的王志強

幾孔黃土坡上挖出的土窯洞,一個由石頭砌成院牆的小山村裡,王志強呱呱墜地,從此,一個小生命與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關聯在一起。他從童年起,就過着跳躍于石頭間,奔跑于羊腸道,戲耍在山泉裡的鄉野生活。鄉村的淳樸養成了他憨厚的性格,田野的開闊培養成堅毅的人性,粗犷的山村生活培育了他落拓不羁的個性。從小,他就生活在叮咚的山泉聲中,歡鳴的鳥語聲裡,起伏的莊稼田間,這些天然的藝術要素,構成了他一生砥砺前行的背景色,他的世界裡,從此隻有大山的偉岸,山河的奔騰,山花的妖娆,這些色彩與背景,注定成為他藝術的氣質和生命的底色。

于朦胧中,王志強就從大自然的山水之色中接觸了藝術,看懂了藝術之美,就每天陶醉于晚霞的絢麗時光,鐘情于雲舒雲卷的浪漫時光,好奇于雷電交加的暴雨時刻,還欣賞着牧童與老牛慢悠悠相伴的閑暇圖畫中,這一切的天然熏陶,啟蒙了他後天從事藝術創造的情愫,他與藝術的關聯沒有趨于學院派的機械,也沒有落套于民間藝術着彩豔明的俗套中,而是别具一格,形成他充滿禅意的新穎創作,讓他那方寸世界的藝術特色别具一格,如一幅淡淡的水彩畫,着墨少而藝術情愫多,線條美而不乏粗犷奔放,讓他的作品有種柔情隻與花相訴的意境,嬌羞隻向人間許的甜蜜,這種意境中,又不失冷峻,諸多藝術要素緊緊和曆史事件鈎沉,往事卻猶如一曲如訴如泣的《二泉映月》,訴盡人生不得志,道盡世界滄桑事,寓意深刻,這可能就是王志強藝術生涯的情景再現吧。藝術就是一種緣分,緣分讓王志強開啟了藝術之旅,并以一生的信念支撐。

緣于藝術,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那次,王志強出差于塞北大同,在雲岡石窟,他被藝術震撼,那飛天造型的惟妙惟肖,那露齒菩薩的驚世表情,那露天大佛對世界的啟迪,都讓他流連忘返,駐足不前,讓他潛伏于心底的藝術細胞激活起來,成為一種能傳播出激情的靈感激蕩在心頭,久久難以釋懷,他熱血沸騰,情緒激昂,已陶醉在一種不能自拔的狀況中,他由此知道,人世間的許多沉默,不能言說,能言說的路徑原來要通過藝術的形式來表達,為此,他激情澎湃,把心留于藝術世界中心不能自拔,他想到了飛。

通向藝術的殿堂,不僅是血和汗的滋養,也是執着與勤奮的交織,王志強開始潛心于藝術,一把刀,他能神往一天,一塊石,他能溫潤半天,就這麼癡情,他在金石世界躊躇滿志,又是渾身悲壯,一步一回首,他走出了精彩絕倫,而他的身後,不知不覺遺棄了一米高,半堵牆厚的石頭,一雙細嫩的手,從此粗糙起來,宛如滄桑歲月,又似幾枚蓮花,綻放于金石世界,笑傲江湖。

藝術之路從不平坦,每個人都在崎岖坎坷中負重跋涉。有人看到了藝術的輝煌,也有人心碎于藝術的艱辛,王志強在輝煌的從藝之路上,也有過敗走麥城的故事,那時,他正初出茅廬,意氣風發,參加一場全國性金石大賽,結果名落孫山,又南下拜一名師,卻被拒之門外,心灰意冷的他面對世态炎涼,人情冷暖,無限失意襲上心頭。對着冰冷的石頭,他淚如雨下,似有無數衷腸傾訴。此時此刻,舞台上的燈光熄滅,舞台下的笑臉消失,隻剩下王志強一個孤獨的背影在徘徊。人間最孤獨的背影從不诠釋理由。

那一次,他長病不起,卧在病床上,他想到了難以釋懷的往事,也想到了令人敗北的凄慘,他無法走出困境。在這種情況下,他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故鄉,一顆飽經滄桑的的老樹下,常坐着失意的他,偶有鳥雀盤旋,也是無法排除他的寂寞。他伸出雙臂,向天呼喝喊,他知道天道酬勤的道理,但他難以改變我勸天公重抖擻的天人感應。隻有故鄉的山水,才能讓他傷痕累累的那顆心尋找到詩意的栖息之地,讓他那為藝術所累的身軀得到療養。他在故鄉徹底反思後,決定放下一蹶不振的包袱,重出江湖。

那一次,王志強再次告别故鄉,意義不一般,這不是離别,而是叩拜于藝術的一種自覺,他放下一切包袱,背起行囊,千裡跋涉,來到五台山,讓思想覺醒于禅意的世界中。他從佛教世界的曆史煙雲中,找到藝術的真谛,發現了藝術之美的根源,讓浮躁的心得以沉靜,曆練成一種人生經驗,使紅塵的誘惑化作成禅意,成為對藝術了解的一種把握,把藝術抽象到禅意的境界,他心中的線條不再生硬刻闆,猶如一縷閃現着光芒的紅飄帶,淩空飄舞出人間最美的旋律,恰似一朵盛開的蓮花,驚豔了一池湖水,讓遠方和夢想聯想在一起。王志強重出江湖之路注定掀起一場風暴雨,攪動藝術江湖的大動作。

此後,王志強開啟了百城行,他先後帶着藝術,參觀了王陽明故居及得道場所,參拜了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和總理周恩來等人的故居,參訪了金石大師們的故居,集百家特長,允名家所長,解自家所短,逐漸形成具有自家特色的門派。而王志強的手掌,結滿厚厚的繭子,部分手指,由于長期握刀原因,正在變形,勾勒出一種美,一種由勞動創造價值的美。這時期,周遊世界成為延伸他足迹的标志,當人們見不到他的時候,他在拜師學藝的路上,當人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金石世界中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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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裡,隻有金石,他的血脈中,赓續着南北藝術名門的藝術氣質,為了藝術,他拼了。

他拼的山動地搖,他拼的舍身忘死,幾次篆刻,他都處于廢寝忘食狀态,星空中,隻有他孤獨的身影,房屋内,他影子的高度都比不上他以藝術的名義篆刻出的石頭高。在一次次石與刀的碰撞中,他找到了鳳凰涅槃般的感覺。

梅花香自苦寒來,功夫不負有心人。2000年,在五台山,當許多高僧面對他篆刻的一幅幅精美絕倫的佛經和一桢桢栩栩如生的佛像時,不知道是禅意的力量傳遞了什麼因素,還是精美的篆刻感動了這些避世的高僧們,沉默片刻後,把熱烈的掌聲送給他,這種超脫世外的情感,讓王志強激動起來,有的僧人還當場為他誦起了經文,經聲陣陣,這是對藝術的崇高緻敬,一位高僧說:志強的每一部作品,充滿深深的禅意,力透紙背,望其項背,是佛界的哲學,是哲學的經書。如此高的評價,來自一夥看破紅塵超凡脫俗的僧人之口,此時此刻的他的世界,隻有禅和袈裟,王志強哭的一塌糊塗,回腸蕩氣;王志強笑的滿臉是淚,往事,前世,仿佛就在腳下,他的藝術在佛國開悟了。

浙江、杭州,古城集聚着天下名流,他們的每一刀,都是經緯之刀,他們的每一畫,都是傳世之作,許多大師都駐足在王志強的作品前,細細觀摩,靜神凝望,那落石的鋒利,猶如橫掃千軍萬馬,那細緻的刀法,似如黛玉的憂愁情感,每一刀,都攪動着藝術家們的心,恰似春色滿園關不住,又如一枝紅杏出牆來,而每一劃,都是左邊經緯,右邊春秋,大氣磅礴到氣壯山河,精緻細微成方寸世界。最終,專家們以高度的贊譽,宣布王志強的作品入榜,從此,志強作品帶着名、刻着姓,進入藝術家行列。

02

哲學中的王志強

在金石世界中,風格注定品質,氣質決定一切。縱覽王志強的篆刻作品,發現其側面作品比較少,大都是正面作品,讓作品與人面對面,才能讓我的思想與觀衆的思想交流,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交流,這是王志強的哲學觀點。

王志強是名有哲學觀點的藝術家,他從不為自己的作品辯護,他保持着沉默,一切的語言他都以一種藝術形态進行表達。他認為,藝術家最高的行為是讓作品說話。金石世界的最高宗旨就是讓石頭說話。

王志強每篆刻一部作品,總讓思緒飛越上下五千年,然後才下刀,他的刀,從不為作品多刻一下,就如神來之筆,流暢千裡之外,在雷霆萬鈞中,他巧奪天工,懶懶刻下一刀,卻是馬良神筆,深入一刀,驚天地泣鬼神,淺一刀,尤似展開一幅精美畫卷,向世界呈現一個精彩人物。而他作品中每個人情緒描摹的精緻,每種面部表情的細微,都于刀石的裂帛之中立體展現出來。那徐徐裂變的石縫,在手起刀落中恰似一曲天籁之音,貫通天上人間,成為氣貫長虹的經玮之作。

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但對藝術的追求,他不拘泥一切經驗,不盲目崇拜任何經典,敢于邁出新穎的步伐,傳承民間章法,獨辟蹊徑,形成自己的刀法,他又善于描摹經典,認同大家刀法,從秦漢到明清曆代的高人中吸吮藝術精華,秦漢的哪一筆最傳神,明清的哪一刀最深刻,他敢橫刀奪愛,烽火狼煙中綜合成自己的刀法,這樣的情态于藝術而言都有尺度,也有講究,更有規律,不能獨跳金雞舞,而要在排山倒海的大合唱中形成自己氣勢磅礴的金雞獨立,讓這一刀借鑒成千古刀法,把那一刀創新出時代特色,娴熟成一個時代的刀法,在藝術上達到女娲補天的效果,刀刀章法讓王志強在藝苑中翩翩起舞,欲與天公試比高。

苦海總有乘舟人。在藝術形态的探索中,王志強總不願停歇,天天跋涉于金石世界,苦苦問道于藝術,他的每一天,每一分,都在藝術的方寸世界中修行,他把自己喻為不着袈裟的藝人,苦苦跋涉在藝術的精神苦旅中,他是藝術行為的苦行僧。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全是金石與刀淬煉的藝術作品,全是他以生命的名義塗刻出的藝術經典,而在他的人生世界裡,全部是書和金石,當他在金石現場時,那一定是他在藝術的世界裡修行,但對藝術的執着,已近乎一種變态,每一天,都是手握一石,握着握着,這塊已被他的汗水浸潤的石頭,不知不覺已成為一方印石,蘸上鮮紅的印泥,用力钤在紙上,呈反面的藝術構圖,魔幻般成為一副作品,驚豔人間。藝術讓生活成為哲學,哲學把生活解釋成藝術。

王志強說,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學,哲學就是藝術的解釋,對此,他每創作一副作品,總是從哲學的視角定調,凡是缺失哲學因素的作品,他從來不創作,而哲學因素不充足的作品,他也從來不讓其出世。他說,哲學關聯着人的審美情趣,如果隻為藝術而誇張藝術,那是一場時髦,而藝術是一場曆史,鈎沉着曆史風雲,藝術是一種哲學,是人間的修行,是以,我的作品在一般狀況下,都是正面對人,對人溝通着一切,對人解釋着一切,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個角度問題,你以什麼角度看藝術,藝術就以什麼哲學方式回應你。

是的,一切的藝術形式,最美的形式就是能以一種哲學的方式審視人間,人間就是藝術。當人間成為藝術時,哲學就成為故事。王志強就是以這種方式從中勾勒出禅意藝術形态的基本結構。他認為,一切的藝術形式,核心在如何審美這一關節點上。是的,如何審美本身就是一個哲學問題,也是一個哲學命題,從如何審美這一視角,彈奏出一個哲學話題,就是一個哲學問題,能把人帶入一個哲學問題域中解決的不僅是如何跳出審美疲勞、審美偏見的圈子,還能讓人入定,一切的藝術,始終關聯着禅定,禅是哲學的思想,既可天馬行空,又可蓮花靜綻,但禅從沒有思想痕迹,其就是一種感悟,閃電般的感悟,猶如彩虹橫空出世,在暴風雨之前,從來沒有彩虹,在暴風雨之後,才能見到她的瑰麗,但人們從來追溯不到彩虹的痕迹,帶着這種哲學見解,王志強開始進入禅意藝術的思考,這是一種大跨度的藝術追求,它橫亘藝術三千年,橫掃一切的藝術領域,使禅宗衍生出另一門派,那就是禅意藝術門派,再精緻往小伸縮地表述一點,就是篆刻藝術門派産生了,于藝術領域而言,這是一件開天辟地的事情。

當然,藝術與佛教,一直是互相關聯,互為因果的兩個門派,許多藝術精品,都是佛教世界的影響,才使其于孤獨中從一片袈裟中走出來,走成一種藝術形象,既然知道了藝術于佛門的關聯,王志強就潛入佛門,以苦行僧的姿勢面壁式地生活下來,用一份藝人的執着情懷,把滿身的詩意,一身的構思用于建立禅意藝術門派上,他義無反顧,開始修行于藝術之路上。

于世間而言,誰得人生不是一場奔波,于人間而言,那個人的生命不是一場修行?王志強帶着對藝術的感悟,癡情行走于藝術路上,他披星戴月,執着藝術的天地間,幾次生命垂危,躺進醫院,就是在病床上,他也是以藝術的方式為生命呈現出一種忙碌的樣子,不是刀握在手中,就是畫刻在心間,正是這種争分奪秒的忙碌和視死如歸的信念,才使死神望而怯步,讓他重回人間,讓他如天使樣,一刀一春秋,一石一世界,把世界的五彩缤紛解釋成一種禅意,讓濃濃的禅意流淌出淺淺的藝術形象。這世界,注定是藝術家的精神家園,這家園,仿佛就是王志強的哲學天堂。

03

藝術中的王志強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世界,即是我們的精神世界,也是我們的物質世界,我們在解釋着這個世界,也在從藝術的視角建設着這個世界。世界就是藝術規律的破解。王志強的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是統一的,精神世界就是藝術,物質世界就是為藝術構圖,而在世界之外,王志強身披藝術袈裟,讓方寸世界成為藝術。

在少年時代,王志強常登高臨望,近處,亂石穿空,大山延綿起伏,小河蜿蜒曲折于群山峻嶺之中;遠處,是一處又一處人類家園的縮影,那時,他好想走出這山村世界,到一處繁華之地安生立命,對此,他常仰望星空,繁星點點,山水中的王志強聯想到了藝術世界的五光十色。

當他從藝後,才感悟出這樣一個道理,越是藝術的東西,越是寂寞的産物,越是癡情的東西,越是孤獨的産物,而隻有百年孤獨,才能讓藝術橫空出世,盛開于繁華盛世之中,對此,王志強常旅居于深山茂林之中,有竹相伴,有梅共賞,粗茶淡飯中培養出他溫文爾雅的性情,養育成他儒雅的氣質,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一名修行到大徹大悟程度的人。而他的諸多藝術作品,也都是在幽靜的山林,晨鐘暮鼓的寺院裡、紅色革命根據地裡所創作。他常遠行,就為感悟生活,激發靈感,讓藝術之樹常青。而對藝術,他常改變筆法,)将善融入其中,把慈悲注入其中,倫理成為他縱橫藝術天地的唯一标尺。對此,他的藝術作品不是拼湊的産物,而是雲遊世界的感悟,他的藝術形象沒有刻闆,不是笑傲江湖,就是憂天下而憂,用藝術呈現了人生百态。

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對藝術的感悟,就是對藝術形态的完美呈現。而對藝術的感悟,就是不僅鐘情于這種藝術作品,不僅留戀她的美,也要陶醉于她的造型中。為刻好一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王志強行走多座寺廟,從寺廟的藏書中,細端這部經書在不同曆史時期的書寫之美,以曆史的方式呈現出這部經書的字型之美,讓每一個字都刻成一種人物符号,使每一個造型都表現出曆史風雲,而他的作品中即有讓金石呈天然崩裂的狀态,也有讓字展現古拙蒼勁之美感,不讓一筆一畫有瑕疵,讓每一幅篆刻之作,不輸丹青之美,以恢弘的氣勢,壯美的畫卷,步入藝術殿堂,成為傳世之作。

有人說,藝術就是一場修行。是的,篆刻藝術就是一場奔赴天地間的修行,上天采石,下地造佛,他要用這把刀要扭轉乾坤,讓石頭會說話,他又要以這一刀定經緯,一石驚四座,而相伴他們的人,就是孤獨。但他的世界,聯想在天地間。每一日,都生活在藝術的構圖中,可能,一尊作品一刻就是一年多,有時候,把握不住線條,一個月隻刻下淺淺一道印痕,藝術規律的把握不準,也會讓苦惱中的王志強火冒三丈,把身旁相伴多年的茶杯擲的粉身碎骨,還的重重踩上幾腳。有時,遠離家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個月,隻是發呆,不做與藝術有關的事情,那樣的日子裡,王志強身心受到煎熬,其實,他所構思的藝術作品也在刻骨銘心的煎熬中,人心與藝術總是互相呼應的,藝術之人,半生繁華,半世孤獨。

為了藝術,王志強關閉了很多外交生活,他癡迷于沉默,經常是一天連一夜地沉默,心中隻有一幅鬼斧神雕的圖景,那是人與天地對話的構圖,那是走火入魔的癡情,藝術就是一種折磨人,但為了藝術,多少日子,就這樣被藝術折磨到不成人樣,人比黃花瘦。當靈感來襲之時,王志強縱橫疆場,揮刀而作,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時候,是最惬意的時刻,但是,餘下的日子,為藝術的苦思冥想,又讓王志強陷入一種苦情之中不能自拔。藝術家的作品從哪裡來,就是從這種狀态中而來,這是王志強對藝術的一種篆刻感悟。

藝術,總是一種生活的根源,貫穿着一切宗派的血脈,曆史上的一切藝術根源,總能在藝術上得到解釋,因為藝術己皈依曆史。作為自學成才的王志強也不例外,雖然他沒有正式的師傅,但他問道于各個門派,又從金石經典中吮吸精神,他的藝術血脈中,傳承的何止是一個門派的力量,而是對諸多門派的傳承與綜合,才形成我從天地間來的豪氣與氣派。

花開人間都是詩,數十年磨練,數十年修行于杭州孤山,晉祠懸翁山中,多年穿梭于五台山和雲岡之間,王志強修煉成仙,挾大師衣缽和真傳,裹名作熏陶與描摹,形成獨立鶴群的禅意流派,成為一代宗師。他的金刀之刀卷起千堆雪,掀起千層浪,角逐于藝壇,震撼于書畫間,人們紛紛為這名藝壇新人的滿園春色驚歎,各種社會榮譽也紛至沓來,他常常忙的忘了東南西北。

但他很少參與各種應酬,依然天馬行空,常是一壺茶,一把刀,行走在藝術家園修行,從石中,他在方寸世界演繹曆史,用篆刻的力量,打通在水一方的人間情結,讓石頭講起普通人的故事,他又常是一襲袈裟,在禅意中問道藝術,進行盤古追問,讓篆刻回到人間,成為具有禅意的哲學藝術。

耗時20年,走過100座城,山西“懶鬼”一刻一畫“百位曆史名人”

依然,成名後的王志強還是一介布衣,穿梭于藝術長廊,漫步在民間小巷,對一幅圖畫,一方印石,依然情有獨鐘,不能釋手,對一個問題,依然争論于古今中外,為還原一個藝術故事,依然跋山涉水,行走于天下,他就是王志強,董壽平書畫藝術研究會常務理事,難老印社常務理事,山西民建畫院副院長,中都書畫院秘書長,靈石印社社長,台灣書畫學會榮譽副理事長。其實,他依然是懶鬼,不論藝術内,還是桃園中,依然一壺茶,一把刀,一塊石,在享受生活,也在追溯哲學,在閉關創作,也在遠方和詩意中為藝術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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