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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傳奇16:蕭明月為女從高歡,小蘭陵為母苦用功

作者:墨染江山星耀紅海

蘭陵王傳奇:角色與簡介

蘭陵王傳奇15:蕭明月獻策保高澄 阮令赢嫁女清河王

在蕭明月看來,隻要能護住一雙兒女平平安安,她做再多的犧牲都可以。大多數母親也都會這樣做。但高孝瓘聽完阿娘的講述,心情卻非常沉重。

他一直以為阿娘一心向佛,才會躲在偏僻的小院中遠離紅塵,沒想到阿娘是為了他和姐姐,才隐姓埋名寄居在家中。

昨天晚上,高孝瓘輾轉反側,沒有睡好,今天中午又被師傅灌了點酒。等朝霞取了醒酒湯回來,才發現四郎君已經睡着了。

“讓四郎君睡一會吧,到點再叫他醒來”,朝霞對妹妹白露道:“你也去休息一會,我來守着四郎君。”

等白露出去後,朝霞取了未縫好的衣裳坐到四郎君床榻邊上。看到四郎君蜷縮成一團,臉朝裡,隻有頭頂露在被子外面,朝霞起身攏了攏被子,隐約聽到四郎君在低聲輕喚:“阿翁”。

朝霞暗自疑惑:“四郎君是想念祖父了嗎?”

蘭陵王傳奇16:蕭明月為女從高歡,小蘭陵為母苦用功

高歡影視形象

在高孝瓘的夢境中,身着素衣的阿娘正在一間茅廬内焚香念經,頭發還沒有變白的祖父忽然出現,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清河王墓前結廬?”

這是蕭明月第一次見到高歡。她雖愛元怿,又與高澄有了孩子,但高歡才是與蕭明月相處時間最長的男人。

蕭明月嫁到魏國之前,清河王元怿雖然是魏國宗室,又是托孤之臣,但手中尚無實權。胡靈太後天性淫蕩,對長相俊美的元怿起了觊觎之心,逼迫其與自己歡好。為了在朝政上得到胡靈太後的支援,元怿不得不忍受這樣的屈辱。

元怿娶了蕭明月以後,以蕭明月是梁國宗室之女,顧慮兩國關系為由,拒絕再與胡靈太後媾和。這讓胡靈太後對蕭明月十分嫉恨。但元怿已經勢成,又有才幹,胡靈太後也不能再強逼于他。

四年後(520年),元怿被元叉害死,胡靈太後雖恨元叉,但受制于人,隻能将怨氣發洩到蕭明月身上。她趁機毀了蕭明月的婚書,還将她趕出了魏都洛陽。蕭明月牽挂女兒,不願回梁國,就去了邙山為元怿守墓。

值得一提的是,胡靈太後奪回權力後,更加沉迷享樂,公然開始養男寵。甚至還看上了楊大眼将軍的兒子楊華,也就是高孝瓘師傅楊寬的兄長之一。楊華不甘當裙下之臣,是以才叛逃去了南梁。

蘭陵王傳奇16:蕭明月為女從高歡,小蘭陵為母苦用功

胡靈太後形象

最妙的是,胡靈太後還為楊華作了一首《楊白華歌辭》,被後世譽為北朝的代表作。這首詞是這樣的:“陽春二三月,楊柳齊作花;春風一夜入閨闼,楊花飄落南家。含情出戶腳無力,拾得楊花淚沾臆。秋去春還雙燕飛,願銜楊花入窠裡。”

總之,胡靈太後越來越荒唐,而且戀棧權位。元怿被害不過八年(528年),魏國大亂,胡靈太後為了權力,竟然毒殺了親生兒子元翊,以女兒冒充皇子,立為皇帝,引發了河陰之變。可以說北魏正是滅亡在胡靈太後手上。

那一年,高歡還是爾朱榮手下的都督。他勸爾朱榮以為孝明帝元翊報仇為借口,南下進軍洛陽。爾朱榮依計占領了魏都,溺死胡靈太後,殺害文武百官,又改立了一個傀儡皇帝。

事成之後,來邙山拜祭元怿的高歡見到在此守墓的蕭明月,驚為天人。蕭明月從高歡口中得知洛陽兵變,十分擔憂女兒的安全。高歡為了讨美人歡心,承諾願意庇護清河王元怿的子女。

但高歡當時也受制于爾朱榮,隻能讓蕭明月隐姓埋名,藏匿于府中。此後高歡也确實按照承諾尋到了在河陰之變中失散的清河王元怿的後人,包括蕭明月的女兒安德公主。

爾朱氏殘暴不仁,不得民心。三年後(531年),高歡以三萬兵打敗擁有二十萬兵力的爾朱氏,另立宗室元修為皇帝。高歡自任大丞相,渤海王,可謂權勢滔天。

但高歡這個人不喜歡呆在都城洛陽,反而在老巢晉陽修建了大丞相府。是以高歡雖然跋扈,但與曹操将小皇帝帶在身邊不同,洛陽城裡的元修自由多了,甚至自由地有些放蕩。

蘭陵王傳奇16:蕭明月為女從高歡,小蘭陵為母苦用功

元修形象

這位皇帝竟然将自己的三個堂姊妹封為公主,接入宮中姘居,安德公主便是其中一位。蕭明月得知此事後,痛哭失聲。高歡的長女是皇後,生母婁昭君自然也少不了埋怨丈夫。

高歡一氣之下,跑到洛陽,痛罵了元修一頓,又将安德公主帶出了宮。元修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幾年後西逃到長安,直接導緻魏國分裂為後世所稱的東魏和西魏。

安德自覺無顔見母親,不肯随高歡去晉陽。高歡隻得将她安置在洛陽自家宅子中。公元534年,元修謀劃西逃,安德公主見勢不妙,在高府護衛的保護下,逃去晉陽報信,此後才與母親蕭明月團聚。

進入高府後,蕭明月過了将近二十年的安穩日子。她生性喜靜,又不争寵,在高歡後院幾乎沒有存在感。直到540年,喝醉了酒的高澄闖入父親姬妾“馬氏”的房中。

當時蕭明月已經四十歲,她完全沒有預料到,僅此一次自己就懷上了高澄的孩子。年輕的時候,蕭明月因為生女兒早産,此後一直不能生育,便有些舍不得這個孩子。

好在高澄這個人還不算太孬種,知道“馬氏”懷孕後,想辦法讓蕭明月去了城外的尼姑庵靜修,遮掩了此事。後來又以孩子的母親是尼姑為由,讓妻子元仲華代為撫養高孝瓘。

雖然元仲華因為蕭明月的關系,對高孝瓘與親生兒子一般疼愛。但嫡庶有别,奴仆們并不會同樣對待嫡子高孝琬與庶子高孝瓘。是以小孝瓘打小就知道生母與嫡母的差別,心裡也暗自羨慕有親生娘親在身邊的其他兄弟。

蘭陵王傳奇16:蕭明月為女從高歡,小蘭陵為母苦用功

小蘭陵王。圖源:玉骨遙小時影

直到祖父高歡去世後,高孝瓘才第一次被高澄帶着去見了生母蕭明月。七八歲的小男孩,本是叛逆的年齡,高孝瓘卻特别粘阿娘,生怕阿娘再次丢下他去尼姑庵修行。

孝瓘緊閉的雙目滲出淚珠:原來自己不過是阿父一次酒醉後的意外!

阿娘的弟弟蕭繹現在是梁國的湘東王,荊州刺史。如果沒有自己,祖父去世後,阿娘是不是早就帶着姐姐回梁國了?想到自己其實是阿娘的累贅,高孝瓘的心中滿是内疚。

高孝瓘不知道湘東王蕭繹并非顧念親情之人,而且梁國現在不太平,蕭明月是不可能回梁國的。阮令赢在世時,蕭明月還會與梁國書信往來。兩年前,阮令赢去世,蕭明月就斷了與那邊的聯系。

自那日以後,高孝瓘讀書練武都倍加努力。原本他看似乖巧,其實是個調皮性子,常與五弟高延宗一起爬樹鑽洞,将東桂院鬧得雞飛狗跳,氣得陳氏後悔為了點首飾,從王妃那裡接了這個祖宗進來。

現在的高孝瓘卻不是讀書,就是練武,去阿娘那裡時也認真練琴,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在高延宗已經被高洋接到他那邊住着,與高洋的兩個兒子成了新的玩伴,要不然這個混世小魔王還不得鬧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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