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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相親以文會友回味真情樂在其中

作者:風清雲淡MXG

——說說我與《鳴沙好友群》及群主楊森林之間的故事

文人相親以文會友回味真情樂在其中

毛興國/文

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一個是真實的自己,一個是你希望成為的自己。在人生成長路上一定會有那麼幾個人和朋友圈影響着你,在你的求學時代、成年後的工作時期,或者退休後的生活,你都很欣賞他,敬佩他,甚至崇拜他,他是你的偶像,即真正意義上的人生榜樣。以他為中心的這個圈子文化、人文素養、成員的所作所為,契合的靈魂,三觀一緻。雖然這個朋友圈有很多網友從未謀面,但你很快融入其中,而且心有靈犀——你希望成為的自己——能夠發揮自己興趣所長,帶給你撫慰力量,鼓舞你前行。

對我來說,《鳴沙好友群》就是這樣的一個朋友圈,群主楊森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鳴沙好友群》,有同學有朋友,有親兄弟親姊妹,甚至有父子有母女在同一個群裡。上有八九十歲的老者,下有初出茅廬的青年。有世界著名科學家、教授、博導,也有初高中畢業生。無論是省部級、廳局級、縣處級上司,還是一般普通群衆,大家平等相待,稱呼相同——校友、群友或學長學友。大家之是以能夠聚在一個群裡,我想主要是坦誠相待,文人相親,以文會友,回味真情,樂在其中。這裡我想說說此群建立者楊森林群主。

楊森林比我大三四歲,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認識他,也很敬佩他,與他亦師亦友——我所知道的他或許其他人不一定知道,我與他之間的故事或許鮮為人知。我思考了很長時間,想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我的老家在甯夏中甯縣長灘李灘村,1975年至1977年在鳴沙中學上高中時,在鳴沙村七隊我姨媽家吃住。楊森林與我姨媽、舅舅是一個生産隊。楊森林當年是高中畢業回鄉知識青年,我二舅是生産隊保管員,我大姨兄哥是大隊民兵營長,他倆比楊森林年齡大十來歲和五六歲。楊森林經常來姨媽家和舅舅家。

楊森林長我一輩,是我的遠方舅舅。我常聽舅舅、舅媽、姨父、姨母和我那幾個姨兄弟姊妹老是誇獎楊森林,說他自小就很懂事,學習刻苦,知書達禮,尊老愛幼,樂于助人,為人善良,尤其很會處理棘手問題,特别是我那幾個與他一起長大的姨兄弟姊妹對楊森林十分佩服,贊賞有加。他們給我講了楊森林好多事,有一件我至今印象深刻:說是有年生産隊分口糧,身為保管員的二舅給楊森林家過錯了秤記錯了帳,使他家少分了100多斤糧食。這在當年是件大事——100多斤糧食在當年就是一個農村人少半年的口糧,他父母自然很着急,但保管員二舅怎麼也記不清問題出在哪裡,一時僵持不下。楊森林當時還在學校讀書,他勸父母不要着急,更不能無端猜測我二舅動機。他自己出面請隊長會計保管員等一同到家裡,把家裡分到的糧食全部重新過了秤,結果發現确實少了100多斤。二舅很不好意思,楊森林反倒安慰二舅說:過秤記賬跟學生做數學題一樣,加加減減,難免出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親戚間誰會故意記錯賬呢?二舅很感動,誇獎楊森林到底是讀書人。其他人也都誇獎楊森林心眼好,處理問題有方法。

我在姨媽家居住時,常遇見楊森林騎着自行車,車架上捎着一個電工爬電線杆用的鐵環鞋,誰家或哪個生産隊集體用電有問題,他随叫随到,從不拖延馬虎。後來他從大隊抽調到了公社一邊寫材料,一邊當了公社電工。我高中畢業時,他上了大學。

1981年底,我在中甯中學參加英語教師教育訓練班學習,在校園裡遇見了楊森林。那時他大學畢業已經是中甯中學響當當的高中國文老師。他主動請我到他的宿舍兼辦公室來玩。一天放學後,我來到他的宿舍,看到他正在埋頭給高三學生批閱作文。他見到我來十分熱情地給我讓座,倒水。我看他正在忙工作與他聊了幾句就要起身離開,他很真誠地說:“你再坐一會,我把這幾本作文改完咱們再聊。”

我順手拿起幾本他批閱後的學生作文本翻開仔細地閱讀。要說那幾本高三文科班的學生作文寫得還可以:錯别字不多,語句通順,有條有理。但他精批細改,不但标注了錯别字,而且對很多語句都做了潤色修改,遣詞造句表述更精煉,更生動,讀起來朗朗上口,各種批閱符号畫了很多。經他批改後的作文評語恰當到位,有眉批,有段批,有全文評語,指出優缺點,提出努力的方向。這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也是剛剛離開國小講台的國文老師,改學生作文是最頭疼的,我批改學生作文比起他深感慚愧。

從那以後我多次到他的宿舍玩,喜歡看他批改後的學生作文,與他聊天,談教學,談作文,聊文學話題——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受,又一次喚起了我邊工作邊總結邊寫作的夢想,我從此勤于動筆,多篇論文發表獲獎,還榮獲甯夏第七屆基礎教育科研成果獎。

1982年,楊森林調離中甯中學到甯夏廣播電視台當了記者,我經常在廣播電視和報刊雜志看到他的報道文章。雖說我很少遇見他,但常從舅舅、舅媽、姨姊妹、表姊妹那裡聽到他的許多故事,說楊森林每年回老家給父親上墳期間,總要去看望村上的親戚和老人,遇到誰家有了化不開的難處,他會留下來分析開導。他本家一位80多歲的大哥常年患病,每年清明前後,天天盼楊森林能回鳴沙來,說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對楊森林訴說。經楊森林開導,80多歲的大哥情緒樂觀,孩子們常常與父親開玩笑說:爹見了小大大楊森林,就像見到了多大的太陽一樣開心。七隊一位活了近100歲的老人原來是隊上的老隊長,楊森林清明給父親上墳後,多年帶着禮物去看望,臨走還悄悄給老人手裡塞100元,安頓老人到街上想吃啥吃點啥,想買啥買點啥,就是不要對别人提起他給過錢。但楊森林頭腳一走,老人後腳就拿着錢見人就誇:楊森林又給我錢啦!姨兄有年遇到了難處,看見楊森林回到老家就對他訴說“人活着沒有意思。”他倆雖然輩分不同,但同村一起長大。姨兄坦誠訴說他的家庭和生活上很多不順心的事。楊森林改變了行程計劃,沒有急于離開鳴沙,在自己哥哥家與我姨兄聊了整整一個通宵。天亮之後,姨兄緊鎖的眉頭解開了,他喜形于色地對人說:“與老舅楊森林聊了一夜,我心上的疙瘩解開了,現在連看見的天色都亮堂了,吸到的空氣也都清爽了。”

那時候,鳴沙的親戚常對我說:鳴沙過去出了個胡縣長,是個大善人,現在出了個楊森林,也是個大善人。

歲月如梭,轉眼近四十年過去了。2018年一個周天下午,我與同學丁建國在公園散步,我向他打聽楊森林學長的情況,他向我推薦了《鳴沙好友群》裡《楊森林文集公衆号》的文章。回到家後,我在微信《公衆号》一欄查找到了《楊森林文集》,一口氣讀到深夜。對他的發展情況有了了解:讀完他的一篇篇美文,我被他的博學才華、勤奮筆耕、作品成就所折服。過去敬佩他——我的人生榜樣;現在崇拜他——我的人生偶像,仰慕的學長。

沒過幾天,楊森林拉我進了《鳴沙好友群》,并且加了我的微信,從此,他的作品和群友的篇篇美文都是我的精神大餐,是我業餘生活不可或缺的主要組成部分。每天拂曉醒來和晚睡前或一有空閑就要打開《鳴沙好友群》,浏覽群友的聊天對話,閱讀楊森林師長最新推出的文章,受益匪淺。

《鳴沙好友群》群友不斷增加,從起初的幾十人發展到現在的近四百人,群友還在不斷增加。群友起初是在鳴沙中學從教過的老師和往屆學生,後來吸引彙聚了杞鄉中甯以及甯夏各市縣,以及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鳴沙故鄉人關注《鳴沙好友群》,關注《楊森林文集公衆号》——當您打開《今日頭條》,再點“推薦”,您就會看到“楊森林文集”占有重要一席。這些美文佳作都是群友的原創作品,關注、閱讀、推薦、點贊率很高。有很多作品推薦量高達30多萬!

讀了《楊森林文集公衆号》鳴沙好友的一篇篇回憶母校學習生活佳作美文,喚起了我的創作靈感和寫作沖動,我也想把我們當年政文班的學習生活回憶成文。

我散步時又遇見當年的老班長丁建國同學,聊起了此話題,說出了我的想法。沒想到他把此消息在微信群裡公開,同學們紛紛點贊鼓勵。說實話,我随口一句玩笑話,老班長把我推上了虎背,我騎虎難下,對40多年前的高中學習生活回憶構思了很久才動筆。先列出了提綱,而後找出當年政文班同學畢業合影、歡迎楊宗仁老師回甯合影和畢業30年、40年等多張同學聚會合影,多次仔細閱讀自己在幾年前寫下的高中政文班同學畢業40年大型聚會倡議小詩,對那次聚會錄像CD光牒(我因事去外地沒有參加)反反複複聽記,辨認老班長丁建國在聚會開幕錄像視訊上所宣讀的,我在深圳藍天飯店代表全班同學在淩晨十二點多寫給楊宗仁老師的感念慰問信和楊宗仁老師發來的祝賀政文班同學畢業40年聚會模糊不清的詩文。白天回憶構思,晚上加班加點寫作,初稿很快完成了,我連同提綱一起發給了楊森林學長審讀,并且在我們政文班同學群裡發出以征求同學們的意見建議。

那幾個周《鳴沙中學77屆政文班同學群》裡空前熱鬧,吸引了很多還沒有入群的同學和家屬、子女:點贊、鼓勵天天都有,有很多同學提供了發生在四十多年前的高中生活真實故事線索:“開門辦學——走出去、請進來”、“課外活動”、“插秧”、“割稻子”、“園田規劃勞動”、“建化肥廠”、“挖蘋果園”、“陳麻井割麥子”、“上山拔蒿子”、 “全班男生在勞動之餘遊黃河收鴨蛋無果,險遭全軍覆沒曆險”等等十分豐富的學習生活回憶。

我對初稿做了反複修改後,一次又一次發給楊森林審讀再修改。我首次在《政文班群》以《難忘鳴中政文班》為題發表,我們當年政文班的班主任楊宗仁老師遠在南京,現已近80歲高齡,讀後給于了筆誤校正,肯定鼓勵指導:“隻叙事實,不作評價”,“開門辦學是權宜之計。”

我做了實事求是地修改,楊森林以《當年政文班》為題先在《楊森林文集公衆号》推出,之後他又一次修改,再以《開門辦學政文班》為題在《今日頭條》發表,而且登上了頭條推薦欄,受到很多網友的關注、點贊、轉發、好評——這是我從沒想到的。

在校友的鼓勵和楊森林的指導下,我又寫了回憶錄《我的國小》、《頭戴緊箍咒噤若寒蟬,傾其所有令人感歎——記周行健老師的支甯生活》等回憶文章,得到了更多好友們的肯定與激勵。

2019年底,我退休閑暇,正逢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肆虐,宅家防疫。年過花甲之時,又寫出了《回鄉那年》、《時代程序中的長灘中學》、《感念師恩的心語》、《抗疫志願者的情懷》、《回憶我的父親》和《有夢、追夢、圓夢——一名鄉村教師的花甲心語》等多篇中短篇紀實回憶錄以及對抗擊新冠疫情等社會生活感言。最近又寫作了處女作小說——《古浪來的逃難人》,共有十多萬字,九十多個内容, 在《百度百家号.風清雲淡毛興國》個人專業和《今日頭條》發表後,引起廣泛關注、推薦、點贊、好評,粉絲量不斷增加。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對我而言,世界上唯一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越變越美的好東西,隻有撰寫這些回憶性的文章。在寫作過程中,打電話采訪咨詢與我的作品有關的第一手資料,不時與楊森林學長通電話,請教寫作技巧,怎樣開頭結尾?怎樣組織材料謀篇布局?楊森林總是耐心細緻毫無保留地向我傳經送寶。常常一次電話通話時間超過一個多小時。

在他的熱心指導鼓勵下,我凝心聚力,癡迷寫作,幾乎是我業餘和退休生活的全部。

同學們好友們和楊森林給了我一個“作家”的名号,這對我是極大的鞭策——到了我這個年齡,寫寫回憶,把我及我們那個年齡段的真實生活經曆如實寫出來,聊以自慰。把我知道的楊森林的故事及《鳴沙好友群》的故事如實寫出來,深感欣慰。

2022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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