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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攝政王:唯一一個沒有輸給過法國少女英雄的将軍

作者:愛因斯坦講堂

1424年,亨利五世的弟弟貝德福德公爵約翰赢得勝利,以驚人的成功續寫了英格蘭征服法蘭西的故事。然而,他最大的威脅卻是農家少女聖女貞德

意外攝政

1422年,法蘭西查理六世去世,本該亨利五世繼承王位,成為英、法兩國的國王。然而,最具諷刺意味的是,這位36歲的勇士國王在查理六世離世前幾個月便死于痢疾,留下他的兒子亨利六世取而代之。

不幸的是,新國王隻有9個月大,英格蘭政府把他的領地分成了兩部分。亨利五世最小的弟弟漢弗萊掌管英格蘭,貝德福德公爵約翰被封為法蘭西攝政王。約翰可謂臨危受命,任重道遠,不得不直面頑強的抵抗,繼續其兄長對法蘭西的征服,因為那些人認為查理六世的王儲兒子才是實至名歸的法蘭西國王。

法蘭西攝政王:唯一一個沒有輸給過法國少女英雄的将軍

1431年12月,亨利六世在巴黎聖母院加冕為法蘭西國王。這可以說是貝德福德公爵人生成就的巅峰

在約翰的指揮下,英格蘭軍隊在法蘭西一路高奏凱歌。1423年7月,英格蘭-勃艮第聯軍在克拉旺(Cravant)擊敗了人數上占優的法蘭西-蘇格蘭聯軍。随後,約翰打算擴大軍隊規模,給王儲以毀滅性打擊。他的計劃是占領皮卡迪(Picardy),将法軍從索姆河沿岸的主要城鎮驅趕出去,以此來加強諾曼底的邊境防禦。為達此目的,約翰包圍了巴黎以西約48千米的伊夫裡(Ivry)鎮,但在1424年8月,法國人立即占領了諾曼邊境小鎮維爾納葉。8月14日,伊夫裡投降,約翰急忙率軍奪回維爾納葉。這場發生在城外的戰鬥保住了約翰的聲譽。

“阿讓庫爾第二”

8月17日,約翰大約9600人的軍隊在北路集結。他把軍隊排成“阿讓庫爾”陣形,裝甲武士在陣中,聞名遐迩的弓箭手在側翼。此外,還有2000名弓箭手預備隊組成車陣來保衛辎重。迎戰英軍的是一支由14000人至16000人組成的“法蘭西”軍隊,其中6000人是由道格拉斯伯爵和布坎伯爵指揮的蘇格蘭軍隊。蘇格蘭是法蘭西的鐵杆盟友,王儲甚至任命布坎為法蘭西騎士統帥,是以,數十年來蘇格蘭一直是英格蘭人的眼中釘。

奧馬爾子爵(Viscount d’Aumale)是這支聯軍的指揮,但蘇格蘭人在其中舉足輕重。對約翰來說,這場戰鬥也是公報私仇,因為正是這支蘇格蘭軍隊,在1421年的博熱之戰中殺死了他的哥哥克拉倫斯公爵托馬斯。一位為英軍效力的勃艮第目擊者讓·德瓦夫林(Jean deWavrin),描述了這場戰鬥中英格蘭和蘇格蘭之間所展現出的敵意:“英軍弓箭手和與法國人并肩作戰的蘇格蘭人開始互相發狠地射箭,必置對方于死地而後快,那場景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一陣對射之後,雙方展開了兇猛的肉搏。”

法蘭西攝政王:唯一一個沒有輸給過法國少女英雄的将軍

曾經參加過阿讓庫爾戰役的德瓦夫林說,維爾納葉之戰更為激烈:“毫無疑問,我從未見過一個如此精良的軍隊中有這麼多貴族表現出強烈的戰鬥欲。我見過阿讓庫爾的陣仗,但維爾納葉之戰的排兵布陣更為強悍。”他接着說:“這場戰鬥大約持續了45分鐘,極度血腥和恐怖,兩支勁旅狹路相逢,在短時間内打得難解難分,難分勝負,這在人類曆史上是空前的……”

然而,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倒向了英軍。與阿讓庫爾之戰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弓箭手發揮了重要作用,隻不過維爾納葉之戰更加激烈,傷亡更加慘重。英軍損失了1600人,而法蘭西-蘇格蘭聯軍至少有7000人傷亡,其中絕大多數是幾乎被斬盡殺絕的蘇格蘭人。戰後兩天,約翰證明,“蘇格蘭人無一生還” 。

維爾納葉戰役之後5年,英格蘭人幾乎沒有遭到法國人的反抗,直到1428年至1429年,約翰第一次聽說遐迩聞名的敵人聖女貞德後,他們開始圍攻奧爾良(Orléans)。

攝政王與少女

聖女貞德是洛蘭(Lorraine)的一個不識字的農家少女。她聲稱遵上帝吩咐來把法蘭西從英格蘭手中解放出來,并幫助奧爾良解圍。在抵達奧爾良之前,她那封著名的“緻英格蘭人的信”直接寫給了貝德福德公爵:“英格蘭國王,還有你,自诩為法蘭西攝政王的貝德福德公爵,……本少女瓊(Joan)受上帝差遣而來,速把你們占領和侵吞的法蘭西所有城鎮的鑰匙悉數呈來。貝德福德公爵,本少女警告你不要自取滅亡。”

圍城之後,法軍重挫英軍,王儲于1429年7月在蘭斯大教堂加冕為查理七世。英國人多年來第一次處于不利地位。然而,在巴黎執掌英格蘭政府的約翰,既沒有參加圍城,也沒有見證随後的失敗。他對瓊的出現感到震怒,形容她是“一個身着男裝、放浪形骸、放蕩不羁的女人”。

法蘭西攝政王:唯一一個沒有輸給過法國少女英雄的将軍

貞德在軍事上的勝利促成了查理七世在蘭斯大教堂加冕為王,進而對貝德福德公爵的英格蘭政權構成了直接的挑釁

加冕典禮後, 查理七世和瓊走上了巴黎的街頭。8 月, 約翰率軍隊在蒙泰皮盧瓦(Montépilloy)與法軍遭遇。兩軍對峙了兩天,但都沒有發動進攻,這對約翰和瓊來說都是極不尋常的。約翰沒有進攻,是因為他的手下對瓊以前的戰果心有餘悸,而就瓊而言,據記載她“一直舉棋不定,有時急于開戰,有時則氣定神閑”。瓊的猶豫不決表明,她不想重蹈維爾納葉的覆轍。8月16日,兩軍雙雙撤退。瓊立即揮師前去進攻巴黎,但約翰早已加強了防禦,圍攻遭到挫敗。1430年5月,瓊被勃艮第人抓獲,随後出賣給了英格蘭。1431年5月,她以異端邪說罪被燒死在火刑柱上。

無論是四面圍城抑或征戰沙場,約翰是在聖女貞德面前唯一一個沒有吃過敗仗的英格蘭将軍。如果說今天還有人記得貝德福德公爵約翰的話,那也是因為他“燒死了聖女貞德”。其實這種認知是不準确的,因為聖女貞德主要是被法蘭西支援勃艮第的教會法庭所審判,隻不過約翰最終對他們的判決不持異議。英格蘭人染指法蘭西的程序或許受到遲滞,但直到1435年46歲的約翰壽終正寝,法國才開始收複失地,最終在1453年将英格蘭人驅逐出他們的領地。

約翰生前被公認為偉人。

(内容來源:《金雀花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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