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9日,太陽還不是特别毒辣,比溫暖稍微有點熱,不過體感還比較舒服。今天是女兒的十歲生日。源于女兒特别喜歡讀書,尤其對是中國古代史情有獨鐘。最近更是迷上著名曆史巨著《大秦帝國》,隻要做完作業,隻要不是睡覺狀态,手不釋卷就是她的常态。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邊特意将手放在背後,慢慢地搖着頭,刻意聲音加粗,說完了中意的那句話。
“我學屈原學得像嗎?” 女兒輕輕搖着我的雙臂,柔聲細語地問,“快說呀,媽媽!”
“嗯,像!”媽媽有點寵溺,刮着女兒的鼻子回到。
“當......當......當......”挂在牆上的時鐘恰當其時、不緊不慢敲完12下。
“來......了......!”
随着響亮、充滿愛意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媽媽優雅的身體立馬引入我的眼簾。不出十分鐘,三肉兩素一湯服服帖帖地躺在餐桌上。一個底約8寸、高約10厘米的蛋糕調皮跳入我的眼簾。
“許個願望吧!”
我看着媽媽期待的眼神,緩緩地閉上眼睛,許下我心中的願望。
天是那麼高,高得有點懷疑女娲究竟有多高,她那單薄的身體是怎麼補天的;天是那麼的藍,盡管我學作畫已經三年有餘,但我還不能用精确的詞語形容藍天的顔色;風是那麼有情,在我的臉龐充滿愛意地反複撫摩,舒服得我忘乎是以。
藍天
我深深一呼吸,漸漸睜開眼:不遠處有一所茅草房屋,悠然地立在這片天地之間。
“這是哪裡?!”我感到有點害怕,這是從來沒有來過的世界,習慣性地回頭望望,“還好,媽媽依舊在我身邊。”
莫名的好奇,驅使我拉着媽媽的手,一步一步挪到茅屋的前面。茅屋前什麼特殊的标志也沒有,隻有一堆已經熄滅的柴火。若有若無的青煙,從那堆熄滅的柴火飄出來。用手靠近一摸,還有餘溫。這一切,都标志着這裡有人居住。
地上青青草,一望無際蔓延到天邊。我揉揉自己的雙眼,“哎呀!遠處三五隻仙鶴在悠閑地散步!”高興地嚷到,“我眼睛不近視了!”
猛然間,甩開我的大長腿,拉着媽媽的手三步并做兩步,奔向仙鶴的領地去探望。
那是一片遼闊的草地,其中不斷地夾雜着各種各樣的花兒。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紅,有的粉;有的搖曳多姿,有的羞澀膽小;有的花香清新,如同剛剛成年的少女;有的花香濃郁,那是妩媚多姿的韻味熟女。
再仔細探索一番,“天哪!還有這麼清澈的河流!媽,快過來看哪!”
河面上有魚,水裡有魚,水底還有魚。
至少有五六種不知名的魚,在河面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不時地吐吐水泡,不時地尋找食物。水中的魚有草魚、有鯉魚、有鲫魚......水底的魚,也同樣忘乎是以。
“我怎麼腿都動不了呢?”忽然,我覺醒過來,喃喃說道,無助地用雙手按摩自己的雙腿。媽媽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把我輕輕放到草地,慢慢給我按摩那雙由于長久專注、卻沒有挪動僵硬的雙腿。
時間靜止了、愛流淌着,我、母親、藍天、草地、仙鶴、魚兒......一同構成了美妙的畫,共同感受、共同呼吸。
腿漸漸有了感覺,扶着母親站立。又回望着最初見到的茅屋,此時是藍天下的一個點兒。
還是放心不下那座茅屋,更放心不下茅屋中的那個人。看看天空,太陽已經從頭頂劃過,看樣子下午五點左右。
“媽媽,咱們還是回到茅屋邊吧!”
天地之間,隻有我們兩人點綴大地,草鞋慢慢地輕吻大地,我們又來到茅屋邊。
突然之間,大約七尺左右身高的男人踏着堅實的步伐,從遠到近快步向我們這邊走來。一身飄逸、寬大的白衣在風的吹拂下,恰到其處增添了缥缈感。
屈原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斡維焉系,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誰知其數?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出自湯谷,次于蒙汜。
自明及晦,所行幾裡?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
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
女岐無合,夫焉取九子?
伯強何處?惠氣安在?
何阖而晦?何開而明?
角宿未旦,曜靈安藏?
不任汩鴻,師何以尚之?
佥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
鸱龜曳銜,鲧何聽焉?
順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變化?
纂就前緒,遂成考功。
何續初繼業,而厥謀不同?
洪泉極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河海應龍?何盡何曆?
鲧何所營?禹何所成?
康回馮怒,墬何故以東南傾?
九州安錯?川谷何洿?
東流不溢,孰知其故?
東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順橢,其衍幾何?
昆侖懸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幾裡?
四方之門,其誰從焉?
西北辟啟,何氣通焉?
日安不到?燭龍何照?
羲和之未揚,若華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獸能言?
焉有虬龍,負熊以遊?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華安居?
靈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壽何所止?
鲮魚何所?鬿堆焉處?
羿焉彃日?烏焉解羽?
禹之力獻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繼。
胡維嗜不同味,而快鼌飽?
啟代益作後,卒然離蠥。
何啟惟憂,而能拘是達?
皆歸射鞫,而無害厥躬。
何後益作革,而禹播降?
啟棘賓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馮珧利決,封豨是射。
何獻蒸肉之膏,而後帝不若?
浞娶純狐,眩妻爰謀。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窮西征,岩何越焉?
化而為黃熊,巫何活焉?
鹹播秬黍,莆雚是營。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嬰茀,胡為此堂?
安得夫良藥,不能固臧?
天式從橫,陽離爰死。
大鳥何鳴,夫焉喪厥體?
蓱号起雨,何以興之?
撰體協脅,鹿何膺之?
鳌戴山抃,何以安之?
釋舟陵行,何之遷之?
惟澆在戶,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颠隕厥首?
女歧縫裳,而館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親以逢殆?
湯謀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尋,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妺嬉何肆,湯何殛焉?
舜闵在家,父何以鳏?
堯不姚告,二女何親?
厥萌在初,何所億焉?
璜台十成,誰所極焉?
登立為帝,孰道尚之?
女娲有體,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終然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敗?
吳獲迄古,南嶽是止。
孰期去斯,得兩男子?
緣鹄飾玉,後帝是飨。
何承謀夏桀,終以滅喪?
帝乃降觀,下逢伊摯。
何條放緻罰,而黎服大說?
簡狄在台,喾何宜?
玄鳥緻贻,女何喜?
該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終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幹協時舞,何以懷之?
平脅曼膚,何以肥之?
有扈牧豎,雲何而逢?
擊床先出,其命何從?
恒秉季德,焉得夫樸牛?
何往營班祿,不但還來?
昏微循迹,有狄不甯。
何繁鳥萃棘,負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變化以作詐,而後嗣逢長?
成湯東巡,有莘爰極。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濱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惡之,媵有莘之婦?
湯出重泉,夫何辠尤?
不勝心伐帝,夫誰使挑之?
會朝争盟,何踐吾期?
蒼鳥群飛,孰使萃之?
列擊纣躬,叔旦不嘉。
何親揆發足,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争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驅擊翼,何以将之?
昭後成遊,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梅,夫何為周流?
環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炫,何号于市?
周幽誰誅?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側,何罰何佑?
齊桓九會,卒然身殺。
彼王纣之躬,孰使亂惑?
何惡輔弼,讒谄是服?
比幹何逆,而抑沈之?
雷開阿順,而賜封之?
何聖人之一德,卒其異方?
梅伯受醢,箕子詳狂?
稷維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于冰上,鳥何燠之?
何馮弓挾矢,殊能将之?
既驚帝切激,何逢長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
何令徹彼岐社,命有殷國?
遷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婦,何所譏?
受賜茲醢,西伯上告。
何親就上帝罰,殷之命以不救?
師望在肆,昌何識?
鼓刀揚聲,後何喜?
武發殺殷,何所悒?
載屍集戰,何所急?
伯林雉經,維其何故?
何感天抑墬,夫誰畏懼?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禮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湯臣摯,後茲承輔。
何卒官湯,尊食宗緒?
勳阖夢生,少離散亡。
何壯武曆,能流厥嚴?
彭铿斟雉,帝何飨?
受壽永多,夫何久長?
中央共牧,後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驚女采薇,鹿何佑?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兩,卒無祿?
薄暮雷電,歸何憂?
厥嚴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處,爰何雲?
荊勳作師,夫何長?
悟過改更,我又何言?
吳光争國,久餘是勝。
何環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長。
何試上自予,忠名彌彰?
随着最後一句“何試上自予,忠名彌彰?”那個白衣人走到我們面前。這是一個滿臉滄桑的爺爺,盡管身材魁梧,盡管聲如洪鐘,但近處看來,臉上還有明顯的滄桑,還留露出一種不甘的眼神。
“好有才呀!”我心裡想到,“媽媽,這是什麼文章?”
“這是屈原的《天問》。你不是很喜歡屈原呀?”
“嗯......嗯......嗯......”我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衣角,“人家沒記全嘛!”
“要不要問問他是誰?為什麼會屈原的《天問》?”
“好的,媽媽。”
白衣人把捕魚杆放到茅屋角落,之後進茅屋抱出一小捆柴火,把魚利落地清洗,放在火上開始烤起來。
我走到白衣人面前,彎腰一鞠躬,之後面對面坐到白衣人對面。“爺爺,您是誰呀?你的文章真好!”
“小朋友,我是屈原呀!”
“屈原爺爺,你是我最欽佩的人!”
“那麼,你是誰呀?從哪裡來呀?”
“我叫小小團子,從21世紀中國過來。”
“21世紀,有什麼偉大發現?我之後的中國有什麼重大變化嗎?”
“屈原爺爺,說來話長。您之後又過了幾千年。”
“屈原爺爺,我好想了解了解你。可以嗎?”
“可以。”
“我也是楚國世族之一——屈氏,主張在楚國進行徹底變法,主張合縱抗秦,然後楚國稱霸中原。其餘世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強烈反對,結果楚王不采納。最終将我貶到此地。”
“哦!爺爺,你真冤屈呀!”
“我困擾,我不甘,我抱怨、我灰心。我一遍遍地問,向天問、向地問。由此,産生你剛剛聽到的《天問》!”
“爺爺,我真心疼你!”
屈原滿是感激的眼神望着我。
“爺爺,咱們一起坐着時光機,向你想看到的中國後世看看吧!”
我和我的祖國
“好吧!我們一起徜徉我們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