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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68:兩個女人再次登場,她為了複仇而來,另外一個卻隐藏極深

作者:亂劈柴
深淵68:兩個女人再次登場,她為了複仇而來,另外一個卻隐藏極深

“除掉他?當年周悅山也是想除掉文重月,也這麼幹了,後來落個什麼下場?”杜宇生沒有回頭,隻是幽幽地回了背後那個女人一句。

“隻是可恨文重月這個老東西死得太早!”那個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杜宇生知道她對文重月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現在卻沒有了機會。

不錯,這個女人就是王美蘭。

杜宇生轉過身來,看着雙眼充滿仇恨,一臉肅殺的王美蘭,歎了一口氣,說道:“文重月已經死了,兇手阿森也死了,你的仇也算報了,何必耿耿于懷!”

“是,他們都死了,可是田文水還沒有死,老林和方城都沒死!老林說過要保住慶河一條命,結果怎麼樣?他們都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王美蘭本來一張俏美的臉被仇恨扭曲,像極了一個惡婦。

杜宇生搖了搖頭,心裡盤算着,如果王美蘭一直帶着這種極端的複仇情緒,我們的計劃還能完成嗎?

杜宇生很擔心,這個計劃太過重要,而且近期就要實施,他有些不明白為何宣吾俠派了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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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生不再提及過往,緩緩地走到客廳中央,慢慢地坐下,看着王美蘭的背影,說道:“王小姐可知道宣處長令你來上海的用意?”

一身緊身旗袍的王美蘭轉過身來,一臉冰霜地走了過來,坐在杜宇生的對面,說:“我知道的肯定沒有你杜老闆知道得多,給我訓示是來上海清繳共黨,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不能讓共黨份子壞了大事。”

杜宇生點了點頭,心裡有了譜,原來宣吾俠并沒有給王美蘭說出實情,她來上海是為了對付共黨,不過為何這個時候要她來對付共黨?難道共黨和那個計劃會有牽扯?或者她來上海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看來,自己也有不清楚的細節,那個人也瞞着我嘞!杜宇生心裡暗暗地想到。

“王小姐準備如何開始對付上海的地下黨?”杜宇生問道。

“方城一直在上海,杜老闆知道嗎?”王美蘭冷冷的眼神看着他,問道。

杜宇生臉上一驚,說道:“他殺了文先生和周悅山,還敢來上海?”

“我們得到情報,共黨要在上海實施一起絕密的計劃,具體執行人就是他。”王美蘭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杜宇生,說道。

“絕密計劃?這份情報是從延安出來的?”杜宇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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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鼹鼠發回來的情報。”

“那就錯不了,隻是可惜她不在,要對付方城,她可是最佳人選。”杜宇生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眼神不經意間瞟了一眼王美蘭的臉色。

“你說的蝮蛇?”王美蘭看着杜宇生,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子。

杜宇生暗自笑了笑,起了效果,女人和女人之間嫉恨之心太強,隻有刺激王美蘭的自尊心才能讓她更好地發揮,既然宣吾俠派她過來,一定是有用處的;既然方城又回到了上海,就一定和那個計劃有關。

隻要共産黨摻和,就一定要阻止,就讓王美蘭去對付方城那些共黨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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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陽弄97号那間小院裡,一個人正靜靜地坐在燈下翻看着一本書,書桌上還有幾本線裝古本,桌子邊上是一張簡易的木床,床邊放着一口皮箱。

方城随意翻看着這本光緒年間的《聊齋志異》,他在等一個人,等上海的胡為東,隻有他知道自己到了上海,也隻有他知道自己臨時住在這裡。

窗邊響起“咚咚咚”三聲低沉的敲擊聲,他來了,方城站起身來,推開窗戶,胡為東那張肥胖的臉露了半邊,臉上堆滿了笑容。

一個翻身,胡為東矯捷地跳了進來。

方城微笑地說道:“老胡,想不到你一個胖子還有如此身手,看來你不光槍法準,手上也有兩下子。”

胡為東拍了拍長衫上的塵土,憨憨一笑,說道:“和敵人打了十幾年交道了,隻長肉,不長本事,可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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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給胡為東拉過一把木椅,兩人就在書桌邊上坐下,胡為東左右瞧了瞧,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傷感地說道:“這是老言的家啊。”

方城沒有說話,是啊,這就是言四海的家,去年方城來見他的時候,他就躺在床邊,他死後這所小院就空下了,被人傳為兇宅,沒人買,也沒人租。

方城拿起桌上的那線裝書,說道:“如果老言不死,應該是個很好的教書先生,隻是可惜了。”

胡為東不知道老言臨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方城,更不清楚方城已經為老言報了仇。

兩人沉默了片刻,還是胡為東先開了口,問道:“老方,你也不要太過難受,黨和人民都不會忘記他們的,他們都是烈士。”

方城怔了怔,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老方,老袁和我哥怎麼樣了?”

胡為東愣了一下,說道:“老方,難道你們沒見着?當天晚上我們的人送他們兩位到了一家德國的教會診所裡,庫恩醫生親自給他們兩位做的手術,老林的傷勢很重,做完手術,保住了命,過了三天,我們就安排人送他去了蘇北一個秘密根據地休養。老袁的傷勢重是重了點,沒性命之憂,組織上為了讓他得到最優的治療,第二天我們的人就護送他去了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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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去了重慶?”方城平靜地看着胡衛東,特工的職業敏感讓他對一切可疑的東西都要刨根問底。

胡為東怔了一下,宛然一笑,說道:“你老方真是謹小慎微啊,我也是剛收到延安的電報,說你會搭乘江渝輪來滬,我猜想着江渝輪的起點不就是重慶嗎,難不成你從南京過來?”

方城嗯了一聲,說道:“我根本不知道老袁去了重慶,要不我們也能見上一面,也不知道我哥去了蘇北,那裡離我老家近,不知道他回家去看看沒。”

“你們當晚是怎麼撤離的呢?我後來還派人去碼頭暗中檢視過,過了很久警察和軍統的人才來給周悅山和阿森收屍。”胡為東問方城。

方城合上書本,回答到:“我和老裘劃着溫慶河留下的救生艇,在鴉兒嘴碼頭上了岸,老裘這個老家夥真不簡單,凡事都留有後手,我們穿過一片偏僻的叢林,來到黃浦江邊,那裡停靠着一艘走私煙土的船,老裘專門安排的,我們乘那條船到了武漢,組織上安頓我們在武漢修整幾天後,我繼續西行,去了重慶。”

“你剛才說那天晚上過了很久軍統的人才去十六鋪碼頭?大概隔了多久?”方城突然皺起了眉頭,問胡為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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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為東低頭思索了一會,猛然擡起頭說道:“我們離開大概有四十分鐘左右,這是當時守在碼頭的同志回來彙報的。我的那間雜貨鋪也被特務給抄了。”

方城的眼神變得嚴峻,緩緩地說道:“看來,那天晚上,一直有人躲在暗處,你在雜貨鋪開的槍,知道的人隻有我,老袁,童白松和老林,肯定有人暗中監視碼頭的一舉一動。”

“那他們為何不出來?就這樣看着周悅山他們被打死?看着我們從容撤退?”胡為東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方城,急切地問道。

“我們還是低估了軍統特務,也可以說低估了國民黨内部的情報機構,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何那天晚上暗處的特務一個都沒有出來,但這裡面肯定不簡單。”方城說道,從口袋裡掏出煙來,給胡為東遞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

“你清楚文重月的情況嗎?”方城突然問道。

“從那天晚上以後,我們的人再也探不到他的資訊了,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周悅山的葬禮可辦得風光,連副市長都出席了。”胡為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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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默默地抽了幾口煙,煙霧在他眼前萦繞,他的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思考着某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方城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他很可能已經死了。”

胡為東大吃一驚,說道:“那天晚上他也就是大腿中了一槍,不至于要命吧。”

方城搖了搖頭,透過眼前的煙霧說道:“如果他真的死了,老袁就麻煩了。”

胡為東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老袁有什麼麻煩?這和文重月死不死有關系?”

“文重月要是死了,戴笠一定會派秋月楓去東北,老袁此時已經到了東北,秋月楓隐藏得極深,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把我都騙了,老袁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她。”方城的臉上露出憂郁的神色。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識破了她的身份了嗎?”胡衛東吃驚地說道,“怎麼還把你騙了?”

方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着胡為東說道:“有種人,面具下面還有面具,如同川劇裡面的變臉,你看到的面具是她願意給你看的那一副,你真的以為秋月楓隻是個簡單的卧底?她打入抗聯這麼久,甚至給我當了老婆,我又輕易地識破了她的身份,這樣的女人就這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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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為東愣了愣,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她從一開始就故意讓你看穿她的身份?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我現在還不清楚,隻是直覺告訴我,秋月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以後會弄清楚的。”方城又說道。

“無論怎麼樣,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如果她還有半點良知,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胡為東歎了一口氣,心裡卻升起一股涼意。

方城歎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胡為東說道:“戴笠要想解開寶刀之謎,他能用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高林心,一個就是秋月楓,隻有他們兩人對東北極其熟悉,據我所知,高林心并不在東北,去東北的人隻能是秋月楓。你覺得戴笠會派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去東北?”

胡為東聽完方城的話,臉上駭然,緩緩地說道:“難道她把孩子打掉了……”

“也許,她根本就沒懷孕……”方城把煙蒂丢在地上,用鞋使勁地踩了踩。

“這個女人的心機也太深了吧!”胡為東喃喃地說道。

“這場戰争才剛剛開始……”方城自言自語地說道。

未完待續 小說連載,純屬虛構 (圖文無關,若有侵權,聯絡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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